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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抿了抿嘴,以大哥现在的性子和价值观,如果告诉他永平门是杀手组织,那他肯定又要怀疑她的身份,那她也就百口莫辩了。还是先瞒着他吧。
“我也不太记得永平门的具体工作,只记得自己是永平门的人,被大哥领养多年,所以也为永平门工作。”余莫卿这样说。
柳承业听起来感觉有道理,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否与我有利害关系,但鉴于你我同来自一处,你又唤我大哥,我也不好拿你怎么样,况且你还有郡主之位,我一个兵部侍郎,着实该以你为尊……不如我们来个君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假若哪天你拿弹劾书之事欺骗了我,那我也不会罢休。”
余莫卿只能无奈作罢,她答到:“好,我同你来君子协议。”
也不知该如何唤回大哥的记忆,如今还是先保住弹劾书,免得他耽误了自己。
想想自己前世死因,还不是因为被自己对大哥的感情所羁绊,如果今生再如此,那么她活该永无翻身之日了。还是先扳倒太子再谈别的吧。
不过虽不用拿着感情用事,但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大哥。他之所以派人跟踪,也不过是秋棠和三皇子商议的,看来他的安危也是问题。
但自己现在是秋棠的身份,如果露出丝毫有意照顾柳承业的意思,定会被三皇子怀疑。还得想着法子让大哥撤下,免得他受到太子的毒害。
余莫卿最后端起了茶:“大哥,且不论这些事,还请你先回府,待我有进展了,一定通知你。”
柳承业这才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回敬了一杯:“好,静候秋姑娘佳音。”
余莫卿目送着那熟悉的背影,心里波澜更深,她何曾料到大哥也会被卷入弹劾书的书。
待柳承业走后,池安走了进来,问起:“莫卿,你认识这柳公子?”
“何止是认识啊……”余莫卿眼神复杂。
池安未往下问,只是说:“不管他是谁,你又怎会将弹劾书交出?”
“女师什么时候变得爱偷听别人说话了?”余莫卿调侃。
“你只说让我们在外侯着,可没让不能偷听啊。”池安笑道。
余莫卿道:“先不说这些了,扬花呢?”
“她下去了,说要看看这楼内有什么。”池安答道。
“说起来,我还没在楼下转悠过呢。算了,我也下去看看吧。”余莫卿说着,站了起来。
余莫卿越往下走,越发现每楼的女子都不一样。不同于第三楼的清新脱俗,出水芙蓉,下两层楼的大多妖艳媚俗,妆化的浓,衣服也暴露。
池安边走边道:“这下两层打抵是净赚银子的,只有三楼是最重要的。向来朝堂之人爱讲究作派,喜欢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三楼的花销肯定不小啊。”
余莫卿自然看得出这些套路,但她笑道:“我向来以为女师只对女戒贞洁感兴趣,没想到还对这方面有所了解。”她的确以为像池安这么正经的女师,何曾对烟花柳地了解过。
池安无奈摇头:“我毕竟也有些年纪,世事看了也不少,自然比你个小丫头懂得多。只不过是明白在护女院该教些你们什么。不过,怎么未见到李菲菲、辛香儿她们?”
余莫卿挑眉:“这个简单,春花楼入籍的人都有记录,不是被冯淑媛卖了,就是留在春花楼。你也说了,这三楼才是朝堂之人爱待的地方,李菲菲她们姿色尚好,想必不是被卖给别人做小妾了,就是在三楼里学着弹琴赋诗哄男人们开心吧。”
“唉,在护女院时她们就倔强得很,怕是在这儿也吃不到甜头吧。毕竟她们不似扬花,就算是扬花,也是要被打了,才肯听话。”池安叹道。
快到一楼时,声音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余莫卿将绢扇搭在鼻上,眼睛淡淡扫去。
伴着一阵悠扬的琴声,只见一楼中间的戏台上一位姑娘在翩翩起舞,四周围着不少看客,脸色甚是激动。
“那不是扬花吗?她怎么上台了?”余莫卿看向也很惊讶的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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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闭楼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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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一袭素衫被乾扬花穿得紧致,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条粉色薄纱蒙在脸上,露出一双蛊惑的媚眼。全本小说网https://。杨柳腰娉娉扭动,素手纤纤随之而舞,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余莫卿看得津津有味:“扬花果真一曲好舞啊。”
池安道:“扬花甚是喜爱舞艺,在护女院便常嚷着想跳,奈何找不到机会。上次本想让你看的……”
余莫卿不以为然:“我们走近些吧。”
舞台下的男人们犹如沸腾,粗俗的话语此起彼伏。
“这是春花楼哪儿来的姑娘?怎么如此倾国倾城啊?”
“还是咱丽姐有眼光,选个这么个小美人!”
“哥几个走今天有福啊!如此难得的美人,也不知道要多少银子买的下来啊!”
余莫卿心里翻着白眼,真是一群色鬼。
不料当真有人找了丽姐,硬塞银子。
丽姐推了推银子,赔笑道:“不好意思了李公子,这姑娘是三楼才进的新人呢,忒不懂规矩才在这儿舞了一曲,是不供咱一楼的公子们的。要是公子想要姑娘,咱一楼的也不差呀!”
李公子长相粗鄙,穿着一套花哨衣服,他色心已起,劝说不得,竟对丽姐动手动脚起来:“哟,这老鸨还敢推脱卖人?这春花楼的生意是不想做了?白白的银子就在这儿搁着,老子今晚就要这美人!听到没?”
丽姐边退后边道:“李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奴家了,这是春花楼定的规矩,还请公子别拿银子了……”
李公子怒道:“为难?我看你个贱人是不想做生意了吧!这姑娘不卖,你总卖吧!”李公子又想伸手施暴,却别春花楼的打手抓住了。
他耍了个眼神:“嘿,你是长胆了?敢动老子?”
“李公子糊涂了,是您先动的手,这以暴制暴,咱们春花楼可不是吃素的呀……”余莫卿边往丽姐走来,绢扇在鼻子上微微轻点。
丽姐见余莫卿过来,脸上愁色渐消,行了一礼:“主子。”
李公子眼神暴怒:“你春花楼还敢欺负人了?你可知老子是谁?”
余莫卿不屑地看了他几眼,并未回答他,只是径直朝乾扬花那儿走去。
乾扬花还在舞得尽兴,看余莫卿来了,笑道:“你可是来给我捧场的?”
余莫卿朝她点头,轻声道:“我何止是来捧场的,我可是给你救场的。你先歇歇吧。”
乾扬花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楞楞地看着余莫卿。
余莫卿淡淡地扫视了台下一众人,冷笑:“今日趁公子们在这儿,秋棠有一言要说……在座的公子爷都是咱春花楼的金主,每每楼里进了姑娘,哪个不是提前通知了各位公子。可春花楼有楼内的规矩,有些姑娘公子们碰不得,更不是拿银子就能随随便便成的事儿。若是哪位公子不服这春花楼的规矩,秋棠奉劝一句,恕不远送。”
“你是谁啊?敢在这儿说话?阿妈都没说什么呢!”突然有人说道。
旁边之人立马附和道:“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着春花楼的名号?”
余莫卿知道,向来冯淑媛都在背后办事,春花楼几乎交给丽姐打点,但看样子丽姐也是心软了点,不给他们些教训,以后岂不是更会胡来。
余莫卿朝旁边的打手使了使眼色,挑眉道:“这两位公子倒是无心之举呀?”
只见一众打手从后台走了出来,将台下的人团团围住。又有两个魁梧的壮汉擒住了刚才侮辱余莫卿的两个人,左右边开打,那两个公子也是孱弱,被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一下不敢说话。
余莫卿继续道:“公子们确实不识,奴家名唤秋棠,常年两头兼顾,着实不太晓得春花楼的行事风格,但确是春花楼之主。每月初来春花楼处理事务,不长久居,着实失了对春花楼的了解。
如今之见,这春花楼交给丽姐看管,各位公子还有所不满呀?那现下奴家就给各位公子一个说法,免得将来徒生事端……
呵,我春花楼向来不养闲人,姑娘们也不是白白给各位公子随便糟蹋的,没有本事,就别想来我春花楼里享受,我春花楼向来只看银子和身份……
自然,我春花楼也不是什么小家小院,后面靠的,想必各位公子也有所了解,所以,可千万别拿什么登不了台面的身份,来欺压咱楼里的姑娘,否则……刚才那两位公子的下场诸位也见到了,呵,我秋棠向来不说大话,这点自知之明,我向各位公子还是有的……”
余莫卿见众人一脸默许,冷笑着转身下台,顺便拉着乾扬花走了。
回到屋里,余莫卿立马唤来丽姐,吩咐道:“丽姐,我原本回去仔细想了想,咱们楼里这样贱卖姑娘们,怕是不太合理。”
丽姐一脸茫然,以为余莫卿是担心上次有人来催着再纳姑娘,道:“为何呀主子?以往……不都是这样吗?虽说几个大人来催过,可是也不急着用人的。我也知道乾姑娘是你新带回来的,所以刚才才帮着解围的。主子莫要担心,一切还有我呢。”
余莫卿道:“不是,我并不是担心用人。但刚才替扬花解围是要感谢你……可是,我是出于对春花楼的考虑。护女院已毁,姑娘的来源可就断了。如果现在不改进春花楼的营业方式,我们上面也没法交代。单凭下两楼的姑娘去面对那么多饿狼,到最后肯定会供不应求。
我要你现在就去通知所有入楼的姑娘,挑几个三楼最得力的姑娘教授所有该会的。从今日起,春花楼闭楼三个月,一切支出从我的财库里拿,三月后春花楼大门敞开,出高价者入楼,其余好走不送。
另外,替我拟信交给三爷,告诉他我此番想法,不清楚的我今夜再仔细告诉你。”
丽姐有些担心:“可是,那样客源会不会少啊?”
“少?男人向来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三楼的大人们自然不用担心,他们向来都是图乐子。而一二楼的如果都上升到三楼的层次,追求者自然络绎不绝,何须担心没有客源?”余莫卿侃侃而谈。
丽姐这才点点头:“还是主子明智,奴家这就去办!”说着立马去办。
乾扬花低笑:“卿卿啊,还是你关心我,刚才你可看到了,我舞得可好?嘻嘻,好久没有这样的台子给我舞了……”
池安笑道:“是,你今日可舞得尽兴了?”
乾扬花嗤笑:“你可没见到那些男人的目光,当真是如痴如醉啊,嘻嘻……下次我还要去跳一次呢!”
余莫卿默不作声,转身翻出枕头下的密函,眼前的弹劾书字字如炬。
她走到乾扬花面前,道:“扬花,我有一事要你办。”
乾扬花还沉浸在自己跳舞的喜悦中,笑道:“何事?可是让我去教那些姑娘跳舞?这还正合我意呢!”
余莫卿抽出弹劾书,递到乾扬花面前:“后日,你替我去见太子,将弹劾书交到他手里。”
乾扬花一脸惊讶:“什么?让……让我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