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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国主没有资格拒绝,若是不答应,即便今夜国主动身前去南都,都是于事无补。”永夜道出残酷的事实,“还是国主指望自己从原本的路线折返赶去南都?是瞒得过摄政王的眼线,还是比得过瘟疫蔓延的流言放出来得快?国主是想看到百姓继续受瘟疫之苦,还是尚有一线生机?”
突河哑口无言,他毕竟还是孩子,如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更何况他自小生在皇城,大小之事皆有辅佐,何曾轮到他真正拿捏轻重。而如今他的百姓受难,一场阴谋却要将罪魁祸首的罪名安到他这个国主头上,要他如何不为难?
见突河身子有些颤抖,余莫卿伸手抚了抚突河的肩膀,安慰道,“国主,我们并无二心,也绝非想要伤害国主,但国主需要决断,两国之间也需有决断,我们既帮国主,也希望希望国主能帮我们一次。”
突河不知在想什么,看向余莫卿的眸子多了一份复杂,那张清秀的脸庞泛点不舍,哑声道,“一定是……一场交易吗?”
余莫卿原本没有听懂突河的意思,随即想起这几日来突河一直强调的。这个自小失去家人的孩子,一直以来就渴望真正的家人和亲情,可是他所遇到的却是一个虎视眈眈的叔父和几个虚伪的表兄,巍巍皇城,他可曾找到过自己信任终身的人。
她心中一叹,果然还是个孩子。
也好在是个孩子,如果是邢天耀那种,少说也要记上一笔仇,有朝一日必定以百倍偿还。她骤然眼中一亮,眉眼带柔,摇着头回道,“不是交易……如果没有这场和亲,如果没有这些身份的束缚,姐姐也会帮小河的……小河说过,想和姐姐成为亲人。是亲人,就不会坐视不管亲人的,小河伸手,姐姐一定会拉小河一把,除非小河自己都不想上岸。只……只不过最终的决定权在小河手里,小河会选择,小河会成长,只要小河强大起来,也能够保护姐姐不是?”
“姐姐……”突河好似长河中寻找伙伴的游鱼,如今终于遇到与自己交心的伙伴,顿感心头一暖,原本蜷缩着手指扣着衣角,却想要伸手靠近余莫卿,感受更多的暖意。
只是还未等自己伸手,却见手臂已被人抓住,耳边响起的清润之声带着一股凉意,“既是亲人,国主便不用在乎这到底是不是一场交易了……”
突河突然被拦住手,有些不悦地看向那俊颜,眼中怒意丝毫不加掩饰,“本汗和姐姐说话,你又是以什么身份?”。
谁料永夜略做思虑,不紧不慢地回道,“姐夫算吗?”
“噗……”这下轮到余莫卿吓了一跳,不禁瞪了永夜一眼,“死妖孽,你瞎说什么呢……”
“难道我说错了?”永夜故作无辜地朝余莫卿眨眨眼,好似讨赏。
余莫卿不禁白了他一眼,妖孽还真敢说出口,什么姐不姐夫的……天知道她和突河不过是半路认亲,这妖孽怎么竟不知廉耻的凑一个辈分?忽而她又想起,可不就是这妖孽,在相府之事便自作主张让她那懵懂小侄唤自己小姨夫?
可任由她瞪着自己,永夜反倒一脸惬意,“反正是早晚的事,卿儿莫不是忘了那日求亲的话……”
余莫卿怎会忘记那夜月色透亮,即便深处险境却听到这妖孽那般平常却温情脉脉的话,就连想起那一句不经意的话,她的嘴角便忍不住勾勒,然而脸上却保持着冷然“死妖孽,少说几句吧你!”
永夜不怒反笑,这才缓缓放开突河的手臂。
突河虽年纪不大,但领悟倒是快,一边收回手臂,一边向余莫卿身边靠了靠,紧抿着的唇在诉说着内心的抵触,“姐姐,他……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面前突如其来的男人宛若谪仙,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行为并不讨喜。
余莫卿才淡定下来,又面临突河的疑问,只能含含糊糊回道,“嗯,如果不算上我这两次大婚……这位公子便是我的未婚夫……”
突河被绕得七荤八素,“什……什么……两次大婚是怎么回事……”
“这个……过来话长……”余莫卿知道这些事情对突河来说知晓与否并不重要,便迅速转移话题,“好了,小河,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百姓……他们还在遭受瘟疫的灾难,你不能坐视不理……你虽年少,可是既已继承大统,我们并不想看到你一直活在别人的监控下,做人不都是应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你若能保护好自己,也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子民,是吗?”
突河并不痴傻,也并非钻牛角尖之人,少年的聪敏瞬时将深陷泥潭的思维拔出,他茅塞顿开,“是……小河想要保护……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子民,保护小河的朋友……亲人……”
可突河说着,却是叹道,“可……可你们也看到了……即便小河现下去南都,派人增援也需要时间……还有叔父……叔父他一再监视小河行踪,若前去南都之事被知晓,那瘟疫横行一事……”
突河不敢往下想,眼中的慌乱犹如失去平衡的小舟,想要抓到一个稳重的锚,带领自己停止现下等待的焦灼。他再次把目光定格在永夜身上,即便心里再有不安和怀疑,还是忍不住开口:“刚才……是……是小河鲁莽了……但既然公子说有办法,还请公子告诉小河,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解救南都百姓于水火?”
第八百零四章 扎哈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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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一并将视线转移到永夜身上,如突河所问,前去南都尚有时日,更何况扎哈还在监视两边,极有可能将瘟疫一事放大传出,更别提解救那些百姓,一城难民,又怎么救得下呢?不过她倒相信永夜是有办法的,否则他不会这般自信来和突河谈条件的。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永夜正色,刚想开口,却听到殿外传来声音,不禁收住了声。
起先是一阵敲门声,余莫卿瞬间警惕起来,赶紧示意永夜躲藏,随即便听到,“国主!国主!”
突河抬眸,少年的脸庞恢复稚气,“何事?”
“启禀国主,有要事上奏!”外面的人声音急促。
突河凝眸,又看了看一旁还站着两个人,便低声道,“无碍,我不让他们进来。”
说着,人已经起身朝殿门外走去,还挥手挡去了殿内风景。
谁料突河前脚离开,殿内又传来动静。
“谁?”余莫卿近来身体渐好,灵敏度也愈渐提高,耳边稍有声响,她的手已经搭在无影上,随时准备动手。
永夜也听到声响,只是脸上并无表情,好似提早料到了一般。
“主子,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余莫卿立即转头,正是穿着一身流安服饰的连硕。
“连硕?”她才听芸香说他在宫中,却没想到这会儿竟来此处,“你怎么来了?”
连硕也是风尘仆仆,对着二人行了一礼,便单刀直入,“事发突然,摄政王府骤然传出消息,说是摄政王几个时辰前突然腹部绞痛,随即呕吐不止,诊治无功,现下已经躺在家中,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让家人准备后事了。”
“什么?”余莫卿蹙眉,暗想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扎哈身强体壮,怎么可能突然暴病?还是病入膏肓之症?她头一个念头便是有人毒害,否则怎么会让扎哈倒下?
“可有其他消息?”永夜倒是耐得住性子,仔细询问起来。
“没了。”连硕摇头,又灵光一闪,“哦对了,唯有主子还在查的,大世子离府后差下人置办灵堂,说是为了悼念两年前府内大婚失火一事。但此事偏偏是秘密进行的,甚至没有通知二世子和三世子,至于摄政王,无从知晓。还有就是,到这灵堂最主要祭设的,是一位叫蕊儿的姑娘,好似,正是二世子那位故去的未婚妻……”
“蕊儿……”余莫卿默念出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突蒙好端端的为何给蕊儿设灵堂?”
“郡主尚被关在府上,若是明日怎么启程出发,主子可以再问问郡主知不知道其他。”连硕提议。
余莫卿点头,随即思虑一二,“不过扎哈病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即便我们前去南都,总归是避开他一段时间。”
永夜赞同地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但余莫卿很快察觉到永夜的不对劲,便忍不住问道,“不对,阿夜,你是不是早有计划?”
永夜挑眉,“卿儿为何这般说?”
“你是不是早料到扎哈会暴病?所以才这么急着和突河谈交易?”余莫卿问。她早见永夜都不吃惊连硕的突然到来,再到扎哈暴病一事,他更是毫无波澜。她虽知永夜沉稳,可是今日的所有意料之中,反倒令人有些奇怪。
“这可不是我下的毒……”永夜一副了然于心,墨眸含笑,“为何不好好利用?”
余莫卿当然知道不会是他下的毒,这妖孽向来行事磊落,没想过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去对付一个朝堂之人,她疑惑地问道,“但是……你怎么猜得到扎哈会中毒呢?万一他没有中毒,咱们还不得想办法在路上折返?还有,南都灾民严重,我们赶过去当真救得了他们?”
“主子,你不知道,属下回来时已经将公子的办法带到了。”还不等永夜回答,连硕在一旁回道。
“嗯?”余莫卿吃惊,思绪也被转移到解决南都灾民一事上,“如何带到的?”
“公子前去南都时便传回了消息,吩咐属下通知庄内的医者前来,乔装为百姓混入城中给最需要的病人治疗。又联系了风烈将军,尽力阻止朝中这几日与南都的联系,假意顺从摄政王和大世子的意愿,将南都受灾一事瞒下。再到主子设计国主答应出宫一事,便是顺理成章将国主带去,途中其实早已备下集结的医者和郎中,准备随行前去,届时大世子奸计被识破,国主也算是安抚民心之举。如今前来,公子自是为了……为了咱们回大昭之后的事了……”连硕一一解释起来。
“原来你早有安排?”余莫卿松了口气。
“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至于知道摄政王会出事……我并没有这样的把握。”永夜脸色一沉,“连硕传信于我,说你发现王府有无字诏一事,我想你和我猜测大抵相当,摄政王不仅没有传位之心,恐怕对几个世子也并不看好,所以我差人放风传出扎哈有传位大世子之心,并在民间为其造势。原本我只打算借此引发朝中对扎哈的压力,谁料最先惹的反倒是早有图谋之人。”
余莫卿凤眸流转,“你也猜到是近身之人?”
她确实有所思虑,扎哈若不是自身的毛病,必定是他人所害。可是试想堂堂摄政王,身强体壮不说,更是一直被保护着,如果不是近身之人,自己最不防备之人,又如何向自己下得了手?
但猜测所有对扎哈不满的,又对无字诏如此上新的,恐怕也只有他那几个宝贝儿子了。可是究竟是谁下的毒?这也不好说了,突蒙远在南都,但不排除府上有自己的人手,突越突林虽看起来与世无争,但说到底谁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圣武帝况且为自己六个儿子头痛,最后被三皇子反将一军,扎哈更没理由不提防了。再者两年前那场大婚定然是有什么秘密和过节的,否则这一大家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