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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嫌疑最大?”永夜打量起这炉子和冰棺。
“突蒙一心效忠他父汗,以为王位唾手可得,可是他若知道自己的父汗一直就无心传位,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做出下毒之事,他有胆无谋,容易失策。他身边的拓孤并非无脑,肯定会劝阻他的。突越对当年大婚之事耿耿于怀,却始终不得真相,我觉得他怀疑过突蒙,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但他是否知晓书馆之事……他对王位的争取理所当然,但会不会因为对突蒙怀恨在心做什么手脚,那就不得而知了。而突林,他身子不方便,却不妨碍运筹帷幄,他看似心如浮云,但对王位……三个人兴许都有嫌疑,我们只能雾里看花。”余莫卿分析道,又想起永夜提及扎哈有私生子一事,“不过如若是冬郎……”
“若是冬郎,不管有没有这封无字诏,他并不想让人知道的,只会是他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永夜沉声,伸手取出冰棺里掩藏着的盒子,打开后端详起这封无字诏。
余莫卿也看了一眼这无字诏,和那日所见一样,没有任何字,甚至连印章都没有。又联想起临走前突河给她看的字条,“小河所说的围魏救赵,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永夜神色幽暗,良久得出结论,“说明对摄政王下手的未必是一人。”
“未必是一人,你的意思是,有人……”余莫卿刚想说出自己的猜想,却猛然听到声响,“有人来了?”
永夜也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和她往入口走去,却听到外面声响很大,好像是很多人突然闯进书馆,动作很大,还夹杂着一个领导的声音,“你们给本王听好了!仔细搜!王府近来所有出入记录,一个都不能少!”
“是!”齐刷刷回答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余莫卿和永夜都未曾开口,直到确定这些人离开,二人才松了口气。
“看来二世子并不知晓这密室。”余莫卿打开密室入口的门,眼前的书馆已经恢复宁静好似并未有人来过。
“他对王府之事倒是上心。”永夜道。
“说不准是想抓住突蒙的把柄,刚才突蒙的话那么难听,大概心里不悦。”余莫卿猜测。
永夜并未再说话,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册子,神色骤然一冷,“这里被动过。”
“什么?”余莫卿凑近一看,那本册子上面写的是流安字,“我看不懂,这是什么书?”
永夜又翻了几页,沉吟道,“族谱……”
“族谱?”余莫卿挑眉,“是刚才二世子的人?”
“不确定。”永夜将那册子放下,“要么是早已经动过手脚,要么就是刚才二世子派人所为。”
“那……二世子有可能和冬郎勾结吗?”余莫卿疑惑。
永夜摇头,“未有定论,不得而知。”
“冬郎狡猾多变,谁都可能上当,他若连手,必有所图。”余莫卿好似越来越明白围魏救赵那四个字的用法了,扎哈兴许察觉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书馆外好似又有巡逻的声响,二人便没有多留。正要离开,余莫卿又想起来原本准备带突珍珍出府寻人,结果因为南都的事延误,又没有和她同行,不知她回府后如何,便想着去看看她。
果然在王府内找到她,只是又被关回了小黑屋。
余莫卿翻进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还是被识破,“谁?”
突珍珍大半夜也还没睡,提了把剑寻了过来,见到熟悉的脸庞,“莫卿?”
又见余莫卿身边还有一人,“这是……”
“这是……”余莫卿也想起来她是带着永夜一起来的,但突然开口介绍她又有些茫然。
“贴身侍卫。”谁料永夜冷冷开口。
“珍珍,你又被关起来了?”余莫卿便也没多解释,走近一看,发现突珍珍有点憔悴。
“别提了。原本还说你带我出了府就去找德克明,结果半路被截胡了。”突珍珍有些丧气地说。
“怎么回事?”余莫卿诧异,又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拦住我的是二哥哥。”突珍珍低垂眉眼,一阵黯然。
“二世子……派的人?”余莫卿不明白突越为何会派人拦住突珍珍。
“我也不知道。二哥哥把我带回府,说父汗病了,我们暂时都离不开。”突珍珍撇嘴,“可是我一回府也没让我见父汗,就说病了又把我关了起来,唉……这下好了,哪儿还能去找德克明?对了,你知道我父汗为什么病了吗?”
余莫卿叹了声,“不知道。”
“你看吧,我也不知道。二哥哥不放我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做不了什么。”突珍珍嘟囔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余莫卿还是发现一丝端倪,“对了,你说是二世子不放你出来,大世子离开后一直是他管家吗?”
“是呀。”突珍珍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大哥哥远走,就二哥哥当家,三哥哥身子不好,本职都忙不过来,也顾及不到府上。二哥哥把我领回府里,说是父汗病重,谁若走了嫌疑最大,到时候查起来不好交差。”
“这样啊……”余莫卿留了个心眼,“不过你放心,摄政王会好起来的。一切也会水落石出。”
“对了,你去南都办的事怎么样?”突珍珍不忘关怀道。
“一切顺利……只不过……”余莫卿欲言又止。
“是和父汗,和大哥哥有关?”突珍珍问,面色平静。
“嗯。”余莫卿点头,“摄政王委派大世子前去南都,是为隐瞒南都干旱之灾,并且镇压城内爆发瘟疫一事,抢占民女,殴打暴行,罪行滔天……”
突珍珍淡淡叹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国主会有所定夺,是吗?”
余莫卿点头。
“但愿父汗能在审判前醒过来吧,一码归一码,他病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突珍珍道。
“的确。朝堂因摄政王暴病一时对国主施压,推迟了南都之事的处理。”余莫卿回道。
“那……我还能帮你什么吗?”突珍珍道,“我知晓三位哥哥肯定为了父汗暴病一事争吵不休,奈何我被关着,劝阻不了。但你若有什么要问的,我兴许能帮上些许忙。”
第八百三十三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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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离府前可有发现端倪?”余莫卿想到一些疑点。全本小说网,HTTPS://。m;
“端倪?”突珍珍被问及,略微思忖,“如果说端倪,除了大哥哥忙着替父汗办事,二哥哥好似并不怎么着家,三哥哥的话……他自从病后一直寡言,偶尔会来看我,问问我有没有不开心。自从我被关禁闭,也就三哥哥会来看我了。但要说端倪,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端倪……哦对了,我一直打听不到德克明的消息,但也不知怎么被二哥哥知道了,他勒令我不得再参与此事,否则就向父汗告发我……唉,原本二哥哥是从不会对我发脾气的,可是自从两年前那件事,二哥哥的性子是真的变了不少……虽不至于像大哥哥那样粗暴,但对我也不会再向以前那么笑了。”
突珍珍越说越惋惜,低头将手指搅在一起,神色有些黯然。
“兴许是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余莫卿暂且还没打算将真相告诉突珍珍,想来她这般单纯之人,是无法接受那么残忍的事实的。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能见到德克明已是最大的幸福,又何必触碰那些见不光的黑暗。
“应该是……难道就真的成了悬案?”突珍珍点头,嘟囔了几句,声音小得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对了珍珍,你……”余莫卿突然想起还有冬郎的事,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可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其他兄弟姐妹?”突珍珍歪着头,咧嘴一笑,“怎么可能?父汗只有我们子女四人,还有谁?我母妃和几个侧妃都在府上,若我还有兄弟姐妹,我怎会不知?莫卿,你可当真是在说笑了。”
“是吗?”余莫卿若有所思,也故作一副了然的模样,“可你刚出生没多久时又怎么知晓自己的几个哥哥?那时你哥哥都不会嫌你人小,连马都上不了?”
“哈哈,莫卿,说了你们汉人不懂咱们流安了吧?”突珍珍一脸笑意,“咱们府上有专职记录父汗过夜的文员,但凡有王妃有孕,或有子嗣出世,都有所记录,这可假不了。白纸黑字,我那几个哥哥还不是得乖乖认下我这个妹妹,带我骑马射猎?”
“这样呀?”余莫卿恍然。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书馆吗?那记录的册子就在书馆里放着呢。”突珍珍道。
“书馆?”余莫卿看了一眼永夜,刚才在书馆所见涌现,好似就是他们发现的那本族谱吧。她试探问道,“不过……若是那册子哪一天损坏了,或者说丢失了……岂不是没人认准你们这些世子郡主的身份,那你们该怎么办?我是说如果,万一……”
突珍珍没有预想中生气,笑意更深,“怎么可能?咱们好歹是皇室之人,怎会如此草率?”
“什么?”余莫卿故作疑惑,一副没听懂的意思。
“是这样,你应该也听到国主还未登基前吧?”突珍珍解释道,“先国主在位时,父汗身为亲王,咱们摄政王府便叫做亲王府,皇室呢向来有专职记录之人,置于太阳宫北边的宗人府,直到父汗受封摄政王府,虽独立于皇室外司职,但两边的记录在册仍旧互通。尤其是在皇室延绵上更为重视,几乎不放过任何一条记录。若有了子嗣,更不会出纰漏。而且这不是最主要的,我们这些世子郡主出生后,除却两边各有记录,到了年纪受封时会赏赐玉印,需亲自在那册子上盖章才算礼成,才被整个朝堂和世人认可,否则绝不算真正承此爵位。或者说……比如大哥哥,若他不是按祖制受封,没有那玉印,又或是未在宗人府那名册上认祖归宗,即便父汗身故,他也没办法继承王位,换而言之,就算父汗立嘱确定大哥哥继位,也会被朝堂推翻,更会以忤逆祖制之罪判刑。”
“这样呀?”余莫卿一听,才发现流安也是一个在人伦上很是谨慎的国家,连继位的规矩都这般严厉。不过按突珍珍所说,冬郎的身世在宗人府里也有备案。可书馆这边是被明显破坏的,扎哈还病在床上,想来也没机会彻查。那么宗人府那份呢?冬郎可会下手?
“不过,”余莫卿又开口问道,“若你哥哥不喜欢你这个妹妹,就在你认祖时破坏了那册子,你岂不是……也组不成郡主?”
“莫卿,你今晚怎么尽问些奇怪的问题?”突珍珍轻笑,“是这样,我们盖印章时都是单独的,有礼官监督,固定的官臣记录,而且只看到自己的那一份,又谈何破坏别人的?我那几个哥哥虽不说有多喜欢我,但可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是啊,你三哥哥还知道关心你的。”余莫卿面露羞愧,神色却是一凝。这么说来,即便宗人府记了冬郎的名字,他们几个同辈的人却根本不知,除非他们有意去查。可是他们自己高枕无忧,何必多此一举去关心自己是否有多余的兄弟姐妹?不过突珍珍不知道自己的父汗还有私生子,其他几个世子就未必了。权位的诱惑和朝堂的诡谲,他们不得不防。若是冬郎亲自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