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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绝望的声音,得到的却是宫门外更加凄惨的叫喊声。
他们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抓着门栏上,他们根本不敢回头,因为迎接他们的,只有那毫无人性的利剑和一双冷漠的眸。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三世子已经听不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他的耳边被一切惊恐的声音占据,双眼充斥着刺目的红,他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字都不再发出。
就在此时,原本混乱的殿前犹如时间静止了一般,这些瞬间化身杀手们的使臣齐齐停下了动作,将手里的剑纷纷指向了阶上。三两逃过一劫的朝臣抱作一团并不敢妄动,怯生生的目光也跟着那些利剑触及阶上,心中更是一抖,眼里惊恐更甚,全身都陪同着呜咽。“国主……”
只见阶上那一身喜服的少年脖间被架着剑,青涩的脸庞泛起愠色,眼中虽无畏色,却是一片担忧,“你们……到底是谁?”
手中执剑的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阶下的同伴示意了一下。片刻,宫门骤然打开,一双的胡靴自宫门外踏入,欣长之姿缓缓步入,稳健而轻纵,那桀骜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一双精明的眸毫不掩饰睥睨,嘴角的嘲讽永远是那一副轻蔑,从不畏惧自己所面临的,“怎么样流安国主,这份大礼,可还欢喜?”
跟在此人身后的是一大批黑衣人,个个蒙面,眼神凶狠,整个宫道被他们占领,丝毫没有鲜活的生气。
“你是谁?”突河脸上是难得的沉着,但眼中却是疑色。
“我是谁,并不重要的。”面前的男子身着流安服饰,却一口流利汉话,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缓缓走向突河,趁着突河并无任何反抗能力,将弯刀递到突河手里,使劲捏着他的手,森冷之声犹如鬼魅,“重要的是,大昭公主和亲之心诚待,却死于流安国主之手,实为不幸啊……”
“你!你胡说什么!”突河双眼一瞪,握着弯刀的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胡说?”男子挑眉,嘴角笑容不断放大,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好似故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众目睽睽,眼见为实,杀人凶器在国主手中,胡说的是什么?又是谁?”
“你……”突河眼中含恨,却不知该说什么。
“放心吧国主,你不会有事的。”男子继续笑,双眼饱含深意盯着突河,“讨伐你的将是你的子民,而你要迎接的,不过是一场恶战罢了,哈哈哈哈……”
“你……你骗我!”正在男子猖狂大笑之时,一旁传来微弱之声。
男子扭头看去,“哦,三世子也要一并讨教一下?”
“你……你明明说……明明说只是为了帮我……帮我继承王位,你……你竟是带着他们……”三世子语无伦次,颤抖地抬起手指向这张令他充满惊恐和怀疑的脸庞。
“帮你?”男子冷笑,“三世子可真是高看自己了,今日引狼入室的是三世子,三世子还在做什么继承王位的春秋大梦?”
“你……你血口喷人?你说什么!”三世子涨红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悔恨。
“我说什么?”男子轻笑,眼中却是一片阴沉,“我说……三世子栽在自己手中,还想将这锅甩给谁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突河再次发声,紧盯着男子的双眼毫无惧色。
“想要什么……”男子抿唇,故作思虑,再次抬眸却是邪魅一笑,“自是……”
谁知男子还未说完,突然一阵凌厉之声传来,“自是他项上人头!”
突河耳边一震,眼色骤然一变,背后威胁自己的使臣好似身体一僵,他迅速将手里的弯刀向身后刺去,随即弯腰躲去那使臣背后,将使臣向前推去。
只见那使臣背后着箭,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沉重的身体朝突河面前的男子袭去,直到被人接住,一把利剑却刺穿了身体凶狠袭来。
那男子眼神一狠,立马将使臣推开,捡起地上的剑便开始攻击,动作狠辣而决绝。
眼前骤然袭来之人一身侍者衣冠,纤细的身材完全不似遍地魁梧的身材,男子眸中一黯,手里的动作更加凶狠。
这侍者冷笑一声,知晓对方已经认出身份,使出全力攻击而去,丝毫不给男子喘息的机会。男子也不再说话,专心与她搏斗。两人出招之快,进宫之迅猛,根本没有抱着能活下来的期望。
同样打斗起来的还有阶下。一批一批的人站起或倒下,无数扭打成团的身躯和淋漓的血色。一时间整个太阳宫成为活生生的修罗场,为他们神圣而伟大的神灵献上最鲜活灿烂的血液和容光,为他们的祖先留下凶蛮而惨烈的历史。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场意外和痛苦毫不避免会以悲剧收场,可是正在此时,当一袭白衣自宫门迅速闪入,同时扑向阶上凶悍的战斗之中,皇城内更是响彻一批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和号令声。
“斩杀余孽,生擒逆贼!”
“斩杀余孽,生擒逆贼!”
一致的口号在皇城上方响起,勾起仅有的朝臣和余下的孤魂的眼中新的希望。而希望犹如一把燎原的火在心中猛然燃烧,唤回了这些绝望之人的灵魂和生命。
“是大将军?是大将军的声音!”
“是风烈将军!是风烈将军!”
“是兵!是兵啊!”
“风烈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不多时,当所有的风趋于平和,一切喧嚣归于寂静,那把锋利的剑重新架在男子白皙的脖颈时,纤细的身影摘下蒙面,冷冷开口,“冬郎,别来无恙呀?”
第八百四十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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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从宫道外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在宫门外停下,原本的惨叫声被井然有序的命令声取代,一切厮杀也被掩埋,几匹战马自宫门踏入,一张熟悉而严肃的脸庞闯入众人视线,引来无数欢呼,“大将军来了!是大将军!”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兴奋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直到风烈拉住马缰,大步跨下,迅速走到阶下,半跪道,“臣等救驾来迟,还望国主恕罪!”
突河自一群护驾的贴身侍卫之间走出来,他身上的喜服刚才在混乱中沾染血迹,如今衬得他好似终于从炼狱走出的少年,青涩的脸庞都凭添一份英勇,“爱卿平身!本汗还要好好谢谢大将军的及时赶到。/全本小说网/https://。/”
“微臣之职。”风烈声音沉着,缓缓起身,向身后的精兵抬手吩咐,“死的立刻处理,活的抓进天牢,只待审问,他们皆是死士,确保他们不要自戕!”
“是!”身后的士兵迅速作答,声音铿锵有力。
待风烈话音刚落,刚才乱作一团的朝臣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纷纷来到阶下跪着,庆幸逃过这一次可怕的劫难,不仅大肆感叹,“太阳神护佑!逆贼已除!国主万岁!”
这样的感叹传到突河耳中,他淡淡扫了一眼阶下这些无用之人,冷冷道,“诸位卿家怕是谢的太早,罪魁祸首还没有处置,本汗如何心安?”
“罪魁祸首?”阶下发出疑问,不仅将目光转向阶上一侧残骸之上,只见不知何时闯入视线的侍者和另一白衣男子同时将利剑指向那一个流安服饰之人,神色十分复杂。
“那……那是刚才在外面包围咱们的贼人……”
“是是!就是他!”
“多亏了将军及时赶到,若不是将军救了我们……”
“不对,刚才将军还是后来的,可……那贼人身边的两个人是?”
“嘶……那侍者……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侍者?不对!那……那不是……不是公主殿下?”
“啊?公主殿下?那……穿嫁衣的是……”
“那穿嫁衣的……不是都倒地了……这……这怎么回事?”
“可……公主难道也会武功?不是架着剑在那贼人脖间?”
“那白衣服的又是谁?”
“这么说,是他们二人救了国主?”
“啊?到底怎么回事?”
阶下一片嘈杂之声,众人纷纷猜测阶上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好奇这件事他们的国主并没有预想中的惊恐,好似已经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的沉着。
正因为太奇怪,诡异的议论在众人之间铺陈,可他们却始终不得真相何在。
只见半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笑起来,笑声异常刺耳,甚至伴随着身体的颤抖,脖间似有似无触碰那把利剑,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猖狂的笑声,直到他收住笑,缓缓抬头,眼中戏谑不止,“怎么?都不打算和这群愚昧无知的傻子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吗?呵呵……”
“冬郎,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是该问你吗?”余莫卿挑眉,依旧保持着利剑的高度和距离,只要再靠近一步,她便可以刺穿眼前人的喉咙,当场血溅三尺。
“哦?”冬郎半跪在地,阴沉的脸上不再是刚才的桀骜,眼里是止不住的森冷,他没有承接余莫卿的话,只是嘴角却仍旧挂着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可笑人生,“我倒是大意了,一个能从太子手下几次逃脱的女人,我怎么可以低估她?”
“是吗?我得谢谢你低估过我?我原以为……你至少是在揭露我假扮公主一事后再动手,却不曾想,原来你比我还心急……”余莫卿挑起冬郎的下巴,直视起那张令她作呕的嘴脸。正是这一张带着些许傲气和不羁的脸庞,曾经多番设计她,毒害她,殊死搏斗太多,明枪暗箭难防,她该怎么形容对冬郎的恨意,那是一种对走狗的怨怒,也是一种对几次自己栽跟头的懊恼。
她确实考虑过冬郎的行动,至少是在给她致命一击之后,将她的真实身份揭露,好好羞辱她一番,才肯罢休。可是没有,她预想之下更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反倒是冬郎这一次的自负,实在让她有可趁之机。
“既如此也好,咱们也不用再争锋相对了。我现在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冬郎看向余莫卿,眼中神色不知该如何形容。
“难得,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是如何设计抓住你的。”余莫卿自觉好奇,毕竟以冬郎高傲的性子,怎会允许他人的设计。她一直知道,只要她越挫败,三皇子和他都会更兴奋,而这样的兴奋确实可以蒙蔽他们的双眼,但曾经就是这样的蒙蔽一度成为余莫卿失去所有的错觉,如今再放到眼前,她不仅留了个心眼,她绝不相信冬郎可以善罢甘休。太容易得到的往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除非你早已做好失去更多的准备。
所以回到眼前,余莫卿还没有要杀冬郎的意思,她并不会放过最后利用冬郎的机会。
冬郎只是盯着余莫卿,嘴角仍是不屑的笑意,却不再开口,好似在打量,也好似在观望,反倒对其他并不关心。这并不像他的性格,至少在余莫卿眼里不是。
“所以,此人究竟是谁?竟让姐姐大花心思设计,如今终于出现,姐姐是不是准备告诉本汗,还有各位大臣真相?”开口的是突河,他看向余莫卿和那半跪之人,一直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偌大太阳宫从刚才的浴血奋战中恢复平静,原本的狼藉一片终于迎来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