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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笛与她说:“主子,搬好了。”
望竹与她说:“主子,殿下回来了。”
望竹没有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决定了将姚药搬回从前在苏犰安院子里的那间房间,趁着姚药睡着的时间,她先是派人清扫了那间房间,又一点点的派人将她房间里头的东西一点点的搬过去,并且全都按原先的样子摆设。
望竹说,若不是她睡着,搬东西的时候怕吵着她所以一直都是轻手轻脚的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这个时候都该搬完了。而且,如果不是她现在就醒过来的话,再晚一点醒来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太子爷的院中的那个房间了……
苏犰安是在半个时辰前回来,一回来望竹就将苏犰生又来了一次的事情说与了他听,还有他言语中的奇怪还有那个铠甲的事情也一同告诉了他。
苏犰安没有太惊讶,只是眼中的疲惫因此更深了些:“那铠甲现在在何处,本宫想看看。”
“回殿下的话,那铠甲……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原本好端端的放在那里,可是不见了。奴婢问了闻笛,闻笛也说不知道,可是主子这个时候还在睡着……”望竹的意思便是,除了姚药她想不到其他有可能让那个铠甲消失的人了。
“嗯,本宫知道了。”
“殿下,还有一事。”
“嗯。”
“奴婢,自作主张,让主子搬回您的院子中了,”望竹浅浅的福了福身,“奴婢觉得平亲王多次叨扰是因为熟系小树林位置的缘故……而那里又不是鲜艳的地方,若是真的有一天他又有了什么歪心思,我怕主子不能被及时照顾。我和闻笛,终究是不能护住主子的。”
苏犰安对此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望竹见他满眼疲惫,便道:“殿下,主子现下不巧睡去了,以为您晚上才回来呢。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苏犰安揉了揉眼睛:“也好。”
他确实是太累了。
明家一倒,铲除其余党羽的事情做起来便也没有那样难了。累,只是累在明家的党羽实在是太多了,上至朝堂高处五品以上官员,下至各处地方官员少说也有了那么三百多个官员。
而且……还是一次性拔除。
一点点吧他们之间的牵连上报是一回难处,那人弄下来了找人顶上也是一个难处。
所以这些事情做起来不复杂,但是……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有一个苏犰生在旁边,他也需要几乎不眠不休的制定方案再找各种各样可信的官员把那个位置给顶上。
不过好在明家是一个求胜欲很高的家族,所以明家的党羽最高的位置也不会超过正四品。
这样不仅仅可以让明家统治起来容易,也保证了他们的可笑的虚荣心。
同时,也是让他们在一锅端的时候没有那样的不容易。
但……容易归容易,他是真的真的累了。
只是苏犰安这一次没有再睡过头,求生欲很旺盛的在子时之前醒了过来并且主动去了姚药的屋子里找她。
又是一个新年,这个时候……他已经足够熟悉她,也足够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话了。
自姚药来了以后,其实太子府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一些改变的。就比如,太子府里的很多侍女见姚药那里管的宽松管的无忧无虑的自己做起事情来也无忧无虑了。
甚至这一次,在没有知道苏犰安要回来之前给偷偷得在花园之处准备了表演欢庆的节目……还三百口人一起拼拼凑凑的的准备了不少的烟火爆竹。
这些原本的基础都是基于苏犰安不在。
而……这个时候了,他们就算知道苏犰安要回来了也还是犹豫了没多久便毅然决然的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大过年的,还要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么?
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而……苏犰安也在知道了他们的小活动后表示赞成,甚至还说自己愿意出两件宝贝让他们抽奖着玩。
然后那个领头的侍女几乎是热泪盈眶啊,想着苏犰安真的是因为爱情所以才会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暗暗的决定以后一定要善待姚药。
然后那侍女问:“那殿下,您要和我们一起么?”
“不必了。”
而后,今年的除夕,房间里头除了两个人谁也没有,房间外头的人也给苏犰安指去参加了府中置办的节目。
外头的欢声笑语,外头的热闹非凡和里头的安静如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两个人都觉得,彼此之间少了些什么。
上一次姚药搬过来的时候觉得痛苦甚至觉得可笑,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她对他的看法十分疏远并且冰冷。
可是现在,她又回来了,而且还是自己愿意的回来……而且还算是皆大欢喜的回来……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也笑不出来,也,开心不起来。
经过了一个半时辰的起起落落,这一盘无声的棋局也终于是变为了一盘死局。
姚药最后的那一颗白子也还是没有落下:“其实我多下了一颗,你为什么不与我说?”
“我发现了。”
“那……”
“你也发现了,你又为什么不喊停?”
“我……”
“姚药,”苏犰安去抓她的手,她也没有闪躲,手心的寒意透过他的手传到了他的心底,“我们之间,已经要这样了么?”
玩笑的口吻,说的确实心里话。
苏犰安虽然已经二十八,虽然在计谋政治方面成熟老练的像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可,人家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对于这样的事情虽然能察觉到,可也是无可奈何的。
而姚药,更是不成熟的奖自己的偷偷藏了东西的心虚理解为了两个人关系的疏远。
越是生疏懵懂的两个人,越小的事情,越容易让人觉得有事情。
两个人,都是如此。
又是静默良久,苏犰安才叹了口气:“对我,你可有什么要问的么?”对她,他是不打算再提及那件铠甲的事情了。
罢了,问了,她答了,又何妨?
她最后反问与他,他也还是不知道干如何回答那些问题的。
姚药:“没有……你也别问我好么,我……我只是不想骗你。”
他认真的说:“你若是骗我,我也会信。”
“其实我……”她张了张嘴又合上。
“你不愿意说的,便罢了。”
对她,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应该去奢求不应该去捆绑住,但也无数次的想要忘掉自己和自己的承诺想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关于芍药族的,关于烟国的桩桩件件都是在一遍遍的告诉他,那些东西都不该是自己能抓在手里的。
她心底的秘密,她从前的故事,她和烟国的那些交集,也都不是自己该去管的。
姚药低垂眼眸,灯光闪烁间她的眼角闪着泪的光芒,仿佛……只是困倦的那种眼眶湿润但是不曾夺眶而出汹涌沸腾在脸颊。
“今日他来,给我送了东西。”
“嗯。”他没有问是什么样的东西。
“他送了我一件铠甲,说将来会很受用。”
“嗯。”他仍旧没有问她对那样的东西是怎么想的,又或者……她是偷偷的做了什么事情。
“我将它偷偷的藏起来了,”她说,“我甚至还想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想看看它最后受用的地方在哪里。是不是……对我的族人有益的。”
“嗯,”他点点头,没有生气亦不准备过多的解释,“所以你又为何告诉我?”
说出了憋在心中的事情,姚药也终于是放松下来了,也恢复了以往那样在苏犰安面前懵懵的状态。
她垂下头:“我只是不想骗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姚药见着那片铠甲便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悲伤的感觉,又因为苏犰生那样说……她鬼使神差的就将那个铠甲拿在了手上,一拿在手上便想着要将它藏起来……就好像,真的可以通过它知道什么似的。
因为族人那些东西,对于她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苏犰安没有问东西现在在哪里,也不想逼着她把铠甲给还出来,只是认真安静的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姚药,你想去见见他们么?”
姚药惊愕的的抬头望向他。
他瞧见她眼中的惊愕还有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便也明了了:“年,还是要在国都过的。等过完了年,最迟初三,我们便去找他们,可好?”
可好?
姚药点头,拼命的点头。
等两人目光有一次重叠到一起的时候姚药的泪有一次打湿了眼眶:“对不住,我……”
他淡淡笑着轻柔的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我是不是叫你不要急的?”
“我没有急……好吧,我……”
“既然你急,我便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安心。”
等这么一个人出现的时候,苏犰安才知道,原来那些权利,那些保险,那些国家大事,战争百姓安危全都没有她的一个安心来的重要。
当了太久的贤王了,偶尔发疯一次,又有什么不妥呢?
生来,不该是为了疲累的。
第二日,苏犰生便是对着探子久久皱褶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真是要去找那一批人马么?”
“回主子的话,千真万全。据下面的人来报,苏犰安那一边今早便有了出动人马的动向……若只是出动人马便也不足为奇,只是与此同时,很多之前已经确认和芍药族人有关联或者说可能有关联的也都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所以殿下,这样多的巧合遇到一起了便说明这已经不是巧合了。”
确实,按照探子头说的那些,苏犰安是真的准备要去见那群芍药族人了。
可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苏犰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关于芍药族人,关于苏犰安控制的芍药族人苏犰生除了觉得芍药族人武艺高强并且在苏犰安的指挥之中每次都是形影无踪之外,他还不得不承认能保持这样的一种联络简直堪称完美。
有一种管理方式叫做,不正面管理,不直接管理但是可以什么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再苏犰生眼里,这样的管理方式不仅高级而且省心而且东窗事发的时候还不会被轻易牵连。
而苏犰安对于芍药族人的管理方式便就是这样的……他们几乎每一次任务都不是苏犰安正面或者直接发出的。
他始终认为,这样的管理方式对于苏犰安来说简直有千千万万的好处了……
可,这个时候苏犰安队直接去找了芍药族的人……
给他们传递一封信或者说以他的名义给他们传了一句话都是对那种完美的管理方式的破坏……而苏犰安,直接是在这个时候去找了芍药族人。
还是面对面的……
这样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无异于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在无论如何,也都不应该把自己的管理制度毁于一旦啊,这样完美的关系建立起来是多么难。
他也无论如何想不到苏犰安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要做这样的傻事,这样的疯事。
“苏犰安,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他想着,便若有所思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