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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犰安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所以你往后不要想的太多,思虑的太多,其实那些东西你本可以不去烦恼的……你想的少一点,便可以好好长大了,等一长大,我们才可以照顾小孩。”
“可你……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啊。”姚药说的毫不掩饰。
确实啊,之所以现在两个人不能有自己的小宝宝不是因为两个人都还小,而是因为姚药一个人小。
从前因为国家大事,为了所谓的平衡苏犰安实在牺牲了太多的青春在上面了,身边都是男人,全世界都在说他是一个断袖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儿相识相知相爱……现在出现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孩子。
那一句“等她长大”姚药听着却是暖心,可是,她也知道,这同事对苏犰安来说也是一种残忍的等待。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从前等一个平衡,现在等一个长大。
而且……颜烈花这样的东西在苏犰安身上是从前、现在直至未来的……他,其实还有多少的时光可以等待呢?
苏犰安只是假装神情姚药的用语:“你这是在说本宫老么?”
“不是……”姚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低头,“我总觉得这样实在辜负你?”
“那岂非所有金丝国人都辜负我了?若是辜负了,每人不多吧,准备一百两来祈求我的原谅……这样,我这太子爷不必当了,长长久久的享清福好了。”
苏犰安说的无比嘲讽,说的无比不像一个储君,却也是难得的说的让姚药舒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姚药……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啊,”苏犰安认真的说,“其实最最耗费了我时光的是那些我的子民门,可是那些子民们给了我皇族荣耀,我去偿还他们也是应当的。和那十几年比起来,你这两年三年的根本不算牺牲……更何况,为你,我愿意。”
这样听听走走说说笑笑又带着眼泪的,两个人走到芍药族人生活的那一块地方时已经是接近这一天的傍晚了。
村庄着实不大,可是两个人走的这样慢,时不时的也停下脚步,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半天的时间了。
苏犰安的脚步终于停下,他仿佛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可看着却是在难得舒心的笑容:“到了。其实晚一些也是好的,天色暗了些他们根本也是认不出来的。”
姚药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踏入了这个小村庄最最边边角角的一块地方,也是……突然让姚药觉得温暖的地方。
苏犰安没有再走在她前头,只是一直默默的跟着她。
是相信她,也是守护她。
她走在那条通了整个村庄的扭曲的路上细细的看着旁边的一草一木任何一个人。
那些花花草草,姚药看一眼便能认出来。
她也终于是知道,为何芍药族人会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了。
因为他们的特点,也因为苏犰安要保护他们这样的特点。
方才苏犰安说“到了”以后再踏出的那一步便仿若一条分界线一般,那一头的一草一木看着和外面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只要是在芍药族生活过的人,他们都会认出来……那些东西,都是芍药族特有的一草一木。
草是青滥草,因为四季常青生命力顽强,芍药族人不用担心它那一天枯死了,不用担心它哪一天吃完了,因为它草质鲜美多汁是所有牛羊的最爱,所以这草叫青滥草。青滥草看着和其他的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至少芍药族人自己知道……根这样深的草便是青滥草……而且现在是冬日,这草还是生的这样繁盛便足以说明这和旁的草是不一样的,则不仅芍药族人知道,旁人也会知道的。
还有种在路旁的那几棵树……哪些树也都是芍药族人几百年来所信仰的白临树,因为这样的树不适合在草原生长,所以每年都会有一个人从芍药族的大草原出来去往别国或是适合生长白临树的国找几棵白临树然后在树下铺上垫子,等着刮风等着下雨将白临树的树叶收集起来带回芍药族。然后芍药族人一人一片白临树叶,或是制在香囊里,或是制在吊坠中,总之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佩戴一片属于自己的白临树叶。他们也暗暗许愿,若是出了大草原,他们便要种下很多的很多的白临树,每天给树浇水,好好的保护它们,不叫它们掉一片树叶。
还有那些养在每家每户棚子里的牛羊……几乎每一头牛羊上面都会有白临树叶的图案,这……还不是芍药族人生活的地方么?
姚药看着走着,走着看着,越走下去越觉得温暖,也越觉得压抑。
就仿佛,他们在这里生活的越久越熟系可是却会越压抑……
姚药的目光所致,终于是她的族人,是她已经穿着金丝国百姓服饰的族人,可是……就算是他们换了衣服,换了鞋子甚至换掉了自己的发型,她也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的族人……因为有些人曾经是见过的她,她能记得她曾经见过的族人的每一张脸,还有些人虽然直至亡国她都没有见过可是她们的形态,她们说话的声音她都能分辨出来。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姚药,他们是芍药族人。
姚药的泪无声的划过脸庞,想来一次嚎啕大哭,想转身抱着苏犰安大声的骂他一句再好好的说一句“多谢”可是她知道……这样不可以。
嚎啕大哭还是大声说话都太明显了,若是他们认出了苏犰安,那么她会害了她。
当姚药走到路的尽头时已然是一片大湖,湖的另一边是一片青山。
好,这里很好。
保护了苏犰安,也保护他们。
“这个时候过年了,所以这里的人多了一些,那些在外头的人也会在这个国时候回到这里一起过年。每家每户都会杀牛宰羊,依旧和从前一样的和奶酒也学着这里的人一样包饺子。你若是早些来了天没有那么黑你见到的人会更多……他们还是爱习武,天没有开始黑之前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人练剑。”苏犰安忽然紧紧的跟上说道。
姚药只是点头,没有敢回头,因为她怕…。。自己若是回头了,看到了苏犰安她或许真的会嚎啕大哭然后引得芍药族人注意,然后全盘崩溃。
罢了,不哭不哭,忍住不哭。
又缓和一会儿,姚药终于是低着头转过身,语气坚决:“好了,我们回去吧。”
苏犰安似乎是有些诧异,相问为什么不多转一会儿多看一会儿可终于还是停住了,他只是笑着说:“你可安心了?”
姚药点点头:“安心了,多谢你。”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因为早已压抑的很好所以没有嚎啕大哭。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以来了,你可会跟我闹,惹得我烦心自己也不好好长大?”苏犰安又问。
“不会,我以后……以后会好好听话,”姚药咬了咬牙,眼神坚定,“我要好好长大,等着我的族人,等着你娶我。”
苏犰安心一动。
当晚,两个人便又悄然无息的踏上了回金丝国国都的路。
长夜漫漫,车路漫漫,是太子爷温柔抱着小傻子入眠。
今夜,姚药睡得无比安稳。
第297章 病发
苏犰安不在的这几天望竹一直将府内朝中事物处置的紧紧有条,没有叫他烦心。全本小说网;HTTPS://。.COm;苏犰安回来后接手一切事物也没有任何的不顺手,也没有任何事情是有差池的。
一切的一切在短短半天后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而后的日子也慢慢的回到了从前的轨迹。
就仿佛,苏犰安从来没有带着姚药曾经消失过一样。
因为是新年,所以事情少,苏犰安喜欢清静接的热闹的事情几乎没什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姚药呆在屋子里杀一盘棋。苏犰安的棋一样沉稳所以不急不慢姚药最近棋艺见长因为对手是苏犰安所以也跟着静了稳了许多终于往往两个人的一盘棋会耗费整整一个上午或者下午。
往往都是一整个下午,因为两个人都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贪睡,因而常常都是早膳和午膳一起用的。
偶尔苏犰安出去了几次也是为了朝政。
他的朋友也实在不多,有的也都是真的懂他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知道苏犰安难得休息他们是不愿意过来打搅的。
就像,左木潇一样。
但就在正月十五早朝恢复的前一天元宵节的时候,左木潇派人来太子府。
那时姚药正在苏犰安身旁,只见魏南风尘仆仆的来又带着苏犰安风尘仆仆的去了,他只是低头在苏犰安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姚药听不着的话,苏犰安的脸色便大变……看着,似是很着急的样子。
他甚至没有和姚药说一声自己要走了,便走了。
唯留下一个担心的姚药,她担心苏犰安,也担心左木潇。
棋还没有下完,望竹看着已经太阳落山还是盯着空落落棋盘另一侧的姚药不禁有些难受,轻唤道:“主子。”
姚药没有回答。
“主子。”
姚药仍旧没有回答。
“主子!”
“啊?”姚药这才终于转过身看着她。
望竹将热茶放置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自殿下走了以后,主子便一直静坐在这里,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是么?真的这么久了么?”姚药尴尬的笑了笑,也忽然觉得原来这个时候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她叫望竹将她扶起又在屋中很难受的跺着脚走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了下来:“两个时辰,他能去做什么?”
“左家公子与殿下情同手足,殿下只是去了他的府邸。状元府又在皇城脚下,殿下一个来回快的话也要一个半时辰,再去和左家公子办点事情商量点事情那么耗费的时间便会更多了。”
“正因为左家公子,所以我才担心的,”姚药又望了望棋盘的方向,“他走的很着急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为了左大哥的事情也还是第一次走的这样着急。我也曾经听殿下说过,左大哥的病一旦到了春日便会复发……近几日仿佛是暖和了一些,怕是金丝国快要开春了,左大哥会不会……”
“左家公子身体却是从小不好,也确实是一到开春的时候身子便会不舒服,”望竹叹了口气,“而且近几年……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姚药低头叹气,她也总觉得魏南那副神奇,苏犰安那副神情应当是和左木潇的病相关,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那他会不会……”
望竹连忙摇头:“这个是不会的,左家公子虽然病是从娘胎里头带出来的,可是近几年情况不容乐观也是他自己整日忙碌经商所造成的,不过因为魏南在旁劝阻者殿下在旁劝阻者他这些年也稳定了不少,没有像之前那样五湖四海的忙着了。他若是现在有了事情走了,那么必然会砸了千阳大师的招牌,千阳大师定的日子若是错了那么便不会再有对的大夫了。左家公子一向敬重千阳大师,想必如何都会尊重这位大师不会叫他觉得丢脸的。”
“那……”
“主子,您放宽心吧。左家家大业大,不会请不起大夫的,”望竹安慰道,“左公子才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