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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真真是百无聊赖,可是她又不能找方才情况尴尬的年华聊天。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偌大的院子里唯有寥寥几桌,掰着手指头也能数清的那种。
年华看穿她的疑惑,急忙很讨好似的在旁解释道:“今晚好像有两个王爷在这里听戏,一个亲王,一个郡王。为了图一个清净,清了这里一半的场。好像这里头没有人穿着什么亲王郡王的衣服,你好好看看啊…。。。或许他们就在我们隔壁桌哈哈哈哈。”
“哦,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包场?”
“许是他们要的只是清净吧,若是……人都不在了,那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多没有氛围啊!”年华干笑,“再说了,若是他们真的全清了,我还怎么买到票?”
姚药不再过问什么,也不在意这一圈平淡服饰底下那一个藏的是烟国皇族的血脉。只抬头继续好好的看这一场戏。
而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好场戏在预备着上场。
正处于酒馆顶楼的杜颜枫正透过窗暗中观察着底下的一切,他招来挽尘:“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属下再三确认,已经有五十多名宫中禁卫军准备妥当,就等着下头的这一出戏唱完了便动手抓捕六王爷和九王爷。”
“好,”他扫了眼观众席,“怎么今日人这样少?难道桃李大戏班已经不火热了?”
挽尘低头认真的想了想:“许是今天下了大雨,所以来的人就少了一点儿吧。”
“嗯,这样也省了一点儿麻烦。”他道。过了小一会儿,又忽然想到一事,重新招来挽尘,“今晚你不用和我们一起了,反正逮捕杜颜勤也是势在必得,你去帮我到十二里外的林清山庄把我在那里存了两年的哪壶醉朦胧取出来。”
戏唱到一半,姚药忽然站起身要往外走去。
年华的目光从台上转到她身上,见她神色有些奇怪不免担心起来:“什么?怎么了……”
“我想要解手。”姚药憋着答道,说完,便要抬脚火速离去。
“什么?”此时正直这场戏最后的一个gāocháo部分,奏乐声和唱戏的声音交错在一起,不偏不倚盖过了姚药的声音,他赶紧抛下听得正欢愉的戏跟上她,“喂,你说什么啊?!”
姚药忍住没有翻白眼,加大了一点儿声音:“我说……我要解手啊。”
年华这一回算是听清楚了,尴尬笑着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回去继续看吧,我去去就回。”
那在客栈喝的两大碗还有大雨磅礴下喝的那一水囊的姜茶真真是要了她的小命,现在又吵着闹着要寻求欢脱……姚药其实憋了很久了,因为看的出来年华是真的喜欢这一场戏,她若是要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确定年华一定会跟过来,而她不想扫年华的兴致。
可……她是现下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
她又补了一句:“真的不用,就在这酒馆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年华坚定的摇头,说着已经拽了姚药的胳膊往外头走:“还是我带你去吧。”
此时杜颜枫眼神往下一扫时,正巧扫到了被年华拉去外头的姚药。
她的服饰有点儿奇怪,规规矩矩的也挺好看的可是却透着一股别国的风味……哪国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烟国的。她的模样他并未看的看清楚,只记得虽不似皇后嫂嫂那般倾城绝色,可长得极为通透灵动。
这样样貌和服饰的女子确实会让他觉得有趣,但不一定会在这个时刻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么……吸引起他注意力的是什么呢?
他想着……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脸,是那张脸……那张脸吸引他的不是她的通透灵动,而是她……那张脸带给他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
可他的记忆之中,没有这个女子啊。
他又努力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着不由分说的注意力和这不由分说的似曾相识的的感觉。
他不禁皱起眉。
挽尘有所察觉:“殿下,怎么了?”
杜颜枫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
他眯了眯已经有些酸涩的眼睛。方才,他就是这样一直望着下方那女子经过的地方不断的想着不同的可能,不断的摸索在自己的记忆中。
可最后,一无所获。
那女子也已不见了踪影。
挽尘犹豫再三,终于在他还未出神前道:“殿下,这出戏,快唱完了。”
“好。”
旁边桌子上的近卫看着门口的方向一会儿后站起身走到杜颜勤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杜颜勤勾起嘴唇:“出去了?”
“对,好像是往茅坑方向去的……属下听说是那女子要解手,那男子就跟上去了。王爷要不要提前把他们给……以免来日……”
杜颜勤摆摆手:“罢了罢了,反正他们也未见着什么。若是他们这下子出去了再不回来也是命大,既然命大,本王自然是要放过。”
另一侧的杜颜敏笑了笑,努力不让自己的笑看上去是冷笑。
他笑啊,杜颜勤总是这样,想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神。是一个可以控制人生死的神。
但事实好像真是如此,出生皇族,又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外公,他好像……真的可以左右人的生死。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不过……他不是神,而是魔鬼。
杜颜勤目光直视着眼前的戏,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幽幽道:“九弟啊,你方才在笑什么呢?”
“六哥,弟弟在笑……那台上的小生衣鞋子都穿反了还在若无其事的唱着。”
杜颜勤的目光顺着他的话落到了那小生的脚上,果不其然,那对靴子左右颠倒的穿在他的脚上。而那小生应当是能感觉到穿反了,故而时不时的低头看靴子,但是却始终气定神闲的唱着,唱的极有那不为功名利禄只为正义的秀才风骨。他也笑,不过是毫不掩饰的冷笑,是那种听着不会不寒而栗……而是叫人从心底里厌烦的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九弟居然还能看的这么仔细啊。不知是你心大还是没心没肺啊?”
“自然是没心没肺了,”杜颜敏看着并未生气,倒是笑着看向身边站着的一位红衣佳人,“我的心和肺,早就让杨媚给拿走了。”
说到杨媚,杜颜勤便如同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一般,再威风也都是惺惺的了。
只见那她含笑娇羞的用小粉拳砸在他的胸口,看着生气,声音却依旧十分轻柔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不知道害臊?我们六哥还在呢!”
我们六哥?
我们六哥?!
我们六哥?!!
分明前段时间她叫他的还是勤哥哥啊!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杜颜勤看着身旁缠绵悱恻恨不得现在就……的两人越看越眼红,越想越来气。终于是在小嘴差点儿亲上去的那一刻跳了起来:“慢着!”
第492章 背不起来
“慢着。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两人同时望向他。杜颜敏看着依旧恭敬,但是杜颜勤看着仍旧有一股胜利者正在狂欢叫嚣的意味,而那杨媚……虽也不生气,可怎么看都觉得她那眼神耐人寻味,这叫杜颜勤觉得更不自在了。
他咳嗽了两声:“那个什么……戏快唱完了,杨媚你出去吧,免得等会儿伤到你。”
“哦哦哦,原来六哥是为了我好啊。”她开心的笑了起来,而后还是低头,一云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杜颜敏的嘴上轻轻一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娇媚又多娇媚,“你要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啊,千万小心。”
杜颜敏握了握她软若无骨的手,向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嗯,你等着我。”
“好,我等着你。”然后她就两步三回头的走了。
而她的前后脚刚刚踏出后院,那戏连带着奏乐的声音一起停住了。
真正的戏,开始了。
姚药从那茅房里出来,只见年华正神情严肃盯着后院的方向,而他背后的那把剑也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光从背后看便觉得十分警觉。姚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年华似吓了一跳,可回头后看到是姚药便松了口气,他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抓紧了姚药的手臂:“你可解决好了么?”
“嗯,对啊。好了,通畅了”
“那赶紧走吧。”说着,便要把姚药往外头拉去。
姚药虽不明所以可也愿意信年华,跟着他快速的往外走去。她问:“里头怎么了?不是还有三场戏没有听完么?”
“是,可是这里打起来了。”年华说,“不信你仔细听听看。”
姚药疑惑的往回看了眼,确实隐隐约约的也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只是他们正往外走着,那声音越来越小了。
他们继续往外走着,只见偌大的一个酒馆除了后院临时搭起的戏台子和客人此外再无任何动静,亦没有人。这么一个酒馆,平日里也应当是热闹非凡的啊,怎么如今……却是这样安静。
“我们运气不好,碰上了的烟国皇族的纷争。”年华道,走出酒馆,他又往回看了眼确定不会再被殃及顾着姚药身体便缓了脚步,“怪不得要包场,而不是包全部的场。”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们刚刚出了后院的时候院子旁的树林里便有了刀剑的出鞘的声音,我怕吓到你,便没有说什么。而后果不其然,打了起来。我偷偷趴上去看过,两边用的功夫都是烟火路数的。”
“烟火路数?什么?”
“是专门给烟国禁军练的一种功夫,两方人马,用的都是这种路数。而烟国的规矩是唯有皇族中人的人可以调动禁军或是让手底下的人训练这种武功路数。那么他们定是烟国皇族中人了。”年华有些扫兴的又回头望了眼,只见那里已经火光四色,也有烟雾缓缓的飘向天空。能抹去的就抹去,抹不去的痕迹就一把火烧了。烟国皇族,永远都是这样不留一点儿把柄。年华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多了些许同情,“其中的一方想必是被算计了。他们原本是占了上风的,可谁料这场子里剩除了我们另外两三桌平民百姓剩下的全是杀手……在你方才解手的时候,又有一百号援军赶来……场子里原本要被抓的皇子就这样反败为胜了。”
许是也已经经历了太多所谓“皇族”相关的纷争,姚药听年华讲述这个还差一点儿便会殃及自己的惊骇故事的时候竟显得格外平静。她只是问:“那这样的话,是不是皇子也会死?我是说那个一开始占了上风的皇子……”
“这个我不知道。皇族之事总是千头万绪,有时候就算一个皇子闯下了弥天大祸杀掉也未必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年华说着,耳边仿佛还在萦绕着方才那戏班子咿咿呀呀唱着的戏。烟国的戏,果然细腻,果然婉转动听。只是……他叹气,“但是我可以知道的是,那一整个戏班子,都不会有人生还了。”
若是放在许久之前,姚药或许还会惊讶的扯着年华的衣服,不可置信的问他,“为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将他们都牵连了?”……可现在,终究是现在在了。
关乎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