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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如犰生师弟,只有一门轻功,是碾压,完完全全的碾压。
只是这一句的夸赞,左木潇开心了很长很长时间,直至那日。可是,那天,他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连最擅长的轻功都很难做到了。所以他哭了,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
他说,这一回,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来山谷里并不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他只是……为了他自己。他想要活下去,可却怎么都对千阳大师说不出一声“救命”。
可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一次次意识到自己不如从前的时候,他就很想要求救了。他可以向谁求救呢,没有人比他有更多的财富了,他请到的那些大夫的医术都比皇宫的太医还要精湛……他可以向谁求救呢?他想了想,大概……唯一的,可以找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了吧。
于是,在一个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夜晚,他拖着难得一些精神的身子不远万里的来到了药老山谷,找……千阳大师这个大夫,而并非,是他的师父。
我终于明白,为何他要用一个无比孤寂,孤寂得都有些绝望的背影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在院子里吹着风。他或许,根本不是来等我的,他只是想要静一静,想要……好好的想一想,或者,好好的伤感一下。
我终于明白,为何千阳大师关于他的那个问题,总是叹气,却不肯回答什么。大概……是因为心疼吧。他很心疼左木潇。
是啊,一个永远都把伤痛放在心中,甚至连求救都害怕的说出来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心疼呢?
那些看惯了他风轻云淡、笑口常开,仿佛永远都无忧无虑的人在知晓了他心中苦楚和对生的渴望的时候,在每每回想到他的风轻云淡,回想起他笑口常开,回想他永远一副无忧无虑样子的之后,心里,该是多么的,舍不得,又是多么的疼?
我自嘲的笑了笑。
千阳大师问我这么阴阳怪气的是在笑什么。
我说,我在笑,我究竟算不算他的朋友?他那么难受,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于是,千阳大师也自嘲的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是呢?”
是啊,所以……都怪左木潇。他这个混蛋啊,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他朋友,还当不当千阳大师是他的师父?他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不过,现在都好了,千阳大师说,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左木潇身边儿那十几个江湖大夫都没有白养,不负所托的用寄过去的药草一点儿都没有浪费的给左木潇熬制出了最适合他现在的身子也是药效最大的汤药,然后……给他全都灌了进去。据说,因为怕糖损了药效,他们愣是狠心一点儿都没放在汤药里,而左木潇在喝完了汤药后晕了过去。他们都吓了一跳,可经过查看,他们得出结论:他就是被苦的晕了过去而已……
喝完了汤药,又喝了好几位辅佐的药,在他们的观察看来……左木潇的身子有了很大的起色。以后好好调养,多活个三年五载不是问题,努努力,十年也不是不行。
以后,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一次他的消息被传过来,以报平安。千阳大师答应我,以后每一次不管好坏,都要让我一起知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千阳大师想了想,给左木潇写了封信,心中的大致意思是:以后,不管他身子好坏都要让他知道,因为他们师徒,近了说,就是父子。
以上,都是左木潇。
以上,是千阳大师、老伯、左木潇、望竹和李归。而关于我的如下:
第610章 习惯了方式的生活过完了
相比起他们,我的其实很简单。(全本小说网,https://。)
每日睡了喝,喝了看书、下棋,和杜颜枫还有老伯闲话家常。有时看着杜颜枫修习烹饪,亲眼看着他从火烧厨房到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各种菜系,我看他修习烹饪,一看就是一下午。偶尔,我还跟着望竹修习写关乎药理的知识。山谷里有很多外界环境养不起来的药草,望竹一直想要借这个这个机会去修习医术,可奈何我先前身子总是起起伏伏她一直没有那个心情去修习医术。现在,我身子好了,她自然也可以把心思放在那里一点,我常看着她摆弄那些药草,看的久了,便也觉得有意思,就跟着她学了两手。
日子过的不紧不慢,除了苏犰生那厮会时不时的忽然出现把望竹带走,没什么变化,平静如水,淡然如水。
唯一的波澜便是一前不久收到的关乎左木潇病情的消息,我想,若是我要这样继续生活下去,这也会成为我生活之中唯一的不同和期盼。
在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之后,日子真的会过的很快。转眼间,又过了一年。这一年间,苏犰生断断续续地把望竹带走,终于是要把我在这山谷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给打听清楚了。然,只要我还在这里,故事就永远都不会停止,而苏犰生,不可能永远都用这一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只是为了听故事。
故事差不多可以跟上进度了,我成婚日子也终于是近了。最要紧的我的身子,也已经恢复了九成半。
那天望竹眨着眼睛对我说:“主子,你现在这个身子,除了舞刀弄剑,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我皱眉,“我应该做什么呢?”
望竹又眨眨眼:“应该是王爷想做什么。”
我:“……”
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身子好了,也因为成婚之日近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这天实在吉利,成婚之日被很缺心眼的定在了十二月初六,这,也是他的生辰。
老伯在十二月初一的时候踏上了回宫的归途,当我去送行的时候,看见他正在依依不舍的抓着千阳大师的手不愿放开,“李雄,等着我!此去,六日便能归来!届时山谷之中一定热闹无比,可我还是希望李兄可以在……”
千阳大师亦是不舍得抓着老伯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怅然若失地痛苦,他连连点头,“只要是李兄,我愿意留下。”
六日便能归来,而且还会很热闹。
这一定是我的大婚无疑了。他们两个人告别到最后都有些热泪盈眶,也不知是谁在一旁说了声“两个大男人这样腻不腻歪”他们才终究分了开来。
这时,老伯才注意到一旁的我。他只是对我微微颔首,又挥了挥手。而后……又重重的和千阳大师相拥在一起。
我想起杜颜枫的同我说过的,千阳大师啊,他一直想要一个知己,相伴一生的那种。之前,他找到了我的阿爸,而阿爸没有能陪他到老。好不容易,现在又终于遇见了千阳大师。
千阳大师,亦是如此。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于是老伯,有了兄弟就忘了女儿,有了兄弟也忘了……昔年失去所爱的痛苦,有了新的兄弟,也终于忘了失去另一个兄弟的痛苦。
我为他感到高兴,真的。
老伯走后,千阳大师除了伤心不舍,也分了些许注意力在我的身上。初二那天晚上,千阳大师喝了些酒,只身红着脸醉醺醺的出现在了门前,我让望竹去准备醒酒汤。我搀扶着他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问:“房间内烧满了炭火,您喝了酒若是呆着不免会觉得有些闷热,所以我们坐在院子里说话可好?”
千阳大师冷冷地嗤笑一声:“搞得好像我不同意你就不会继续拉着我往院子里去一样。”
我装作无辜地耸耸肩:“虽然您现在醉酒无力,可我也因为金丝毒内里尽失,武功亦有快三年没有练过。而千阳大师,听说您的武艺、内力天下无双。若是您不愿意,我又何以能拉动您呢?”
千阳大师哼哼两声没有说什么。
我仍旧用力继续扶着他直往院子里去。外头冷风吹拂、微雪飘飘很适合谈论那样的话题。够冷,才够清醒。
我们走的很慢,雪纷纷扬扬下来落在我们的脸上、肩上、头上……乃至全身。
还好,我刚刚两碗姜汤下肚也不是很冷。
还好,千阳大师这样子应当至少喝了两坛子烈酒,相比也也不会太冷。
后来,我扶他坐在石桌的一旁,而我则坐在另一侧等着他先发话。我知道,今夜,我们说的话一定会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但为了我也为了千阳大师,我还是应当知道一下。
千阳大师有气无力的撑着头好一会儿,抬头望着纷纷扬扬而下的雪一会儿,忽然温和地笑了笑:“当时,我真的以为,救不活你了。”
“哪一回呢?”千阳大师,这个年近七十的老者,他救了我太多回了。
闻言,他也一愣,笑了笑,“是啊,我救了你那么多回了。”
“大师一定很后悔救我吧。”这一次,趁着他醉了,趁着我在山谷里的日子不会太长,我终于直言不讳。关于我被解毒的事情,我一直有很多疑问,而且疑问与日俱增却一点儿答案也寻不到。唯一的线索,就是千阳大师,他望着我的眼神还有面对我时候的神情。
他总是神情严肃地凝重地望着我,刚开始的时候连话都不愿意同我说。也就是近几个月,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他才会同我说两句话,但也只是两句话而已。
我也曾问过山谷里的弟子千阳大师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都说,千阳大师虽然看着严肃,但其实是一个很慈祥很和蔼的人。而我……不管是看着还是相处久了我都依旧觉得他并不和蔼。确切地说……他只对我一个人不和蔼。
这,是为什么呢?除了他觉得后悔救了我,我找不到其他缘由可以解释这个了。
他是不是后悔救了我,很久之前,我就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望竹,望竹惊异的看着我,等于认同了我一般答案。但她嘴上还是说:怎么可能呢?主子多想了。
我确实想要当作是自己多想了,可她的这个眼神,我又如何是能让自己是多想了呢?可我,也再没有问过望竹。
因为,这会成为那些望竹决心瞒着我一辈子的问题一样,不管问了多少遍答案都是一样的。
而今时今日,我终于鼓起勇气,来问了问千阳大师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很后悔救了我?
千阳大师听后愣了一下,而后深深地望着我。良久,他却是一笑:“是啊,我后悔救了你。”
他语气和神情都似在说着一个玩笑话,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在说玩笑话。我点点头,转问他:“所以,大师方才说的,是哪一次救我,既然您后悔救了我的话,那么若是那一次没有救成的话,您……会不会很开心呢?”
此话一出,千阳大师的神情很快冷了下来。我知道,一定是我想错方向了,我只是想着他讨厌我,却没有想,他为何讨厌我。也没有想明白,既然他都讨厌我了又为什么要救我。
我低下头,很是歉意地道:“对不住,是我想错了也说了冒犯的话了。”
千阳大师又瞪了我一眼:“你确实很冒犯。若是寻常大夫同你说后悔救了你也不会觉得病患在自己手里死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你冒犯了我,也冒犯了大夫。”
“对不住……”
千阳大师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无妨,原也有我的那一分不是在里头。你在山谷里这么长时间,我都未曾给过你几个好脸色。起先是顺从心意,而后……心中不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