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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本来也没有料到济恩堂的人会主动闹到官府来。这次事件的本意,是想弄臭济恩堂的名声,让他们吃个哑巴亏,无从辩驳。
虽然这次的事情不是很大,可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只要接下来再弄出两三件事情,那么济恩堂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完了。今后他们在金陵城也再无立足之地。
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和他的预料不一样。万一要是搞砸了,他该怎么和背后的那些人交待呢?
罢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他这个局布的是相当周密,想要坏他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留一手:“大人,正是因为济恩堂的梁问天误投半夏,才导致的患儿张留根失声,而且再难复原。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还请大人明断,还患儿及其家属一个公道!”
陈大人眉头一蹙:“梁问天,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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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对簿公堂
梁问天猛地抬头:“回禀大人,小民不认!”
陈大人闻言皱了皱眉。
梁问天继续说道:“大人,小民承认,在这个病患的个例上,我用药不够精确。可是二两半夏就算是多余的,也至多会让病患声音沙哑,只要稍待时日便可自行恢复,断断不会让人失声,且难以恢复。而且,从大体上看,小民所投的竹叶石膏汤确实对症,而患儿病的也已痊愈,唯有失声这一点,着实诡异!”
留一手冷哼:“你都承认是自己用药有失了,还敢为自己狡辩?”
“你……”梁问天被噎的说不出话。
“谁说是狡辩?这明明就是正当的辩解!”一声清脆灵透的声音传来。
公堂上僵持紧张的气氛为之一缓。
而后苏晨便拨开围观的人群,和穿着男装的华霜一起来到了公堂之上。
“拜见知府大人!”苏晨和华霜二人同时下跪行礼。
陈大人对这两个擅闯公堂的孩子印象不是很好。可是看着他们衣着不凡,举止有礼,一时间倒也没有苛责。
“你们两个是何人?为何不经传唤,便擅闯公堂?”
苏晨抬起头:“回禀大人,我二人乃是济恩堂的东主。我姓苏,她姓华。”
陈大人一听,眉头一挑,细细的看向华霜,眼神里的不悦顿时消散:“姓华?可是那位解除了瘟疫大劫的华小神医?”
华霜笑了笑:“回大人。正是小子。只不过这小神医的名头却是不敢当的。”
围观的百姓此刻激动万分!想不到堂上跪着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就是救了整个金陵城无数人的华小神医啊!从来都是只闻其名,如今,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陈大人的态度马上大逆转:“小神医快快请起!这位苏少爷也请起!”
苏晨华霜:“多谢大人。”
“来人,给小神医看座!”陈大人对着衙役说道。
华霜连忙推辞:“不用了!多谢大人好意!小子这次前来,只是为了梁大夫误诊一事。”怪不得公子之前在赵县苦心安排了那样的排场声势,看来‘名望’这个东西确实是有大用啊!如果她不是人人皆知的华小神医,想来这个知府大人对她绝对不会这么客气的。
陈大人点了点头:“小神医你来的正好!这个案子正需要你这种懂医术的人来旁审。”
“不敢!”华霜有些受宠若惊,这位大人对她好像过分热情信服了。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当初陈大人和他的夫人都同时染上了大头瘟,如果不是华霜那救治的方子来的及时,恐怕陈大人和他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陈大人再怎么热情信服都不为过。
留一手见这个华小神医出来搅局,心中万分不爽。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擅自读了两本医术也敢自称神医?上次那救治瘟疫的方子不定就是他运气好,误打误撞想出来的呢。
心中如此想,留一手脸上的表情就转为不屑:“谁来都不管用。梁问天误投半夏,把人治哑了是事实。你们济恩堂竟是找些庸医坐堂,根本就是害人害己,祸害金陵城的百姓!梁问天有罪,你们济恩堂也难逃其责!”
苏晨:“刘大夫这话说的未免偏颇。现在孰是孰非还没有定论,你这一顶顶的大帽子就先扣下来了。如此武断,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妄下定论,如非刻意而为之,那便是你的性情本就如此。一个如此武断的大夫,想来在诊病中也是难以细致入微,辨证用药的。若你对每
个病人的病情都是如此想当然而,那么庸医这两个字,你还真是当真无愧!万幸万幸,亏得我们济恩堂没有请你来坐堂,否则就是真正的害人害己了!”
“你——”留一手被苏晨的一番话噎的脸红脖子粗,眼神里像是有火把在熊熊燃烧一样。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语出不敬的臭小子拎过来暴揍一顿!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真的被激怒了,那么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于是,他长舒了两口气,咬着牙道:“竖子无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现在是在公堂上,一切都要陈大人做决断。”
那孩子的父亲姓张,名二德,平日里做点绸缎生意,也算是个富户了。出于商人的敏感,他知道现在情势现在对自己这一方好像颇为不利。于是他声泪俱下的哭诉道:“还请大人做主!我那孩子今年才五岁,以后成了个哑巴,那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孩子的母亲刘氏也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嘤嘤的哭着,那孩子也在哭,可是光是流眼泪,却不哭不出任何声音,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万分同情。
华霜见状,就问张二德道:“造成人失声的原因有很多,你凭什么认定你儿子的病就是因为吃了梁大夫的药呢?”
张二德道:“这还用问?!我和我夫人这几日都守着这个孩子,这孩子除了吃药以外,只是日常饮食,什么都没接触过。不是吃药吃坏了,还能是因为什么?况且刘大夫也说了,就是因为药方中误投的半夏的缘故!刘大夫是金陵城的名医,他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华霜微微一笑:“既然你如此信服刘大夫的医术,那为什么在孩子生病之后,你不请刘大夫去诊治呢?我观你的衣着也不像是掏不起一百两银子诊金的人啊。”
“我……”张二德的脸色涨红,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是!是我爱财,是我吝惜了那一百两银子!我家中虽有些许盈余,可一百两银子对我们来说,也着实不是个小数目。况且,我是因为信得过你们济恩堂的名声招牌,才带着孩子去你们那里诊治的!想不到……想不到却因此害了我儿一生啊!”
孩子的母亲此刻哭的更大声了!
华霜见他们二人脸上的悲痛是发自内心的,便暂且信了他们的话。然后又继续问道:“那你们把药抓回去之后,是谁熬的?”
孩子的母亲抬起头答道:“是我家中的庶妹。她得知我儿病了,便前去探望。后来便住了下来,帮着我给孩子熬药做饭。”
“看来你和你庶妹感情不错。你的孩子病了,她还特地来照顾。”华霜如此说着,便注意到那个张二德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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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小刘氏
华霜并没有错过张二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继续追问道:“你庶妹经常去你家探望你吗?”
孩子的母亲点了点头。
“那她熬药的时候你有去看过吗?”华霜又问,眼睛的余光却是锁定在张二德身上。
“有。”孩子的母亲又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华小神医一直询问她的庶妹。可是她的心现在已经彻底的乱了,根本无暇去思量这些。
华霜:“那她当时在做些什么?你们都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孩子母亲:“当时她正在熬药,我进厨房的时候,她刚刚把药罐的盖子盖上。我问她药熬得怎么样了,她说就快好了。我要打开盖子看看,她就拦着我,说马上就好了,不用我操心,让我快点回去照看彬儿。”
华霜转而对这陈大人道:“陈大人,小子现在怀疑有人在那熬药的时候做了手脚,还请大人把张夫人那位庶妹传唤过来对峙,另外,请她带上熬剩的药渣,以作证物。”
“大人休听这个小子胡言!我那姨妹怎么可能会是害了我儿的人,她平日里最疼的便是彬儿了。”张二德急忙出言阻止,又道:“况且,我那姨妹如今待字闺中,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贸然把她带到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岂不是毁了她姑娘家的闺誉?”
苏晨笑道:“你是怕你那姨妹被人看去了相貌?无妨,只要戴个玮帽不就得了?我大周虽然重视礼教,可是对女子的约束却也不是过分苛刻。你在街上走,不是也经常能看到一些未出阁的女子带着玮帽出来逛街游玩?讲究的戴玮帽,不讲究的图个落落大方,露露脸也无妨。有什么了不起?况且,你的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个做姐夫的倒是先急着为小姨子着想,真真是个有心的姐夫的啊!”
哈哈哈----
苏晨的话音一落,外面围观的百姓哄然大笑。连一些在场的衙役也偷偷侧过头去,掩嘴憋笑。
“光天化日之下,你胆敢口出不逊!”张二德脸色涨红,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苏晨的鼻子就骂。
苏晨早就觉得这个张二德有点儿不对劲儿。现在看他暴跳如雷,就更加作准他之前的推断了。
“呵,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口出不逊了?我刚刚分明是在夸你!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苏晨说完,目光一转,带着揶揄道:“还是说,你自己心虚啊?”
“你----”张二德彻底的被噎的说不出话了。而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忽然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华霜:“好了,苏晨哥哥,别和他做无谓的争辩了。有道是疑心生暗鬼,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位张老爷,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令郎的问题既然出在药上,那么那些药渣自然就是至关重要的证物。而这些证物既然由令姨妹经手,那她自然就是不可缺少的证人。我们只是想人证物证俱全,仅此而已。”
陈大人此时开口:“来人!去把张二德的姨妹传来!”
孩子的母亲目光游移,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
大约一刻时过后,那位传说中的姨妹总算是到了堂上。
“小女子刘氏叩见大人。”小刘氏盈盈拜下,体态窈窕风骚。虽然她带着玮帽,可是仍能让人觉得那玮帽之下,定也是一张十分养眼的脸。
陈大人威严道:“刘氏,本官问你,这张学彬小儿的药可都是你亲手煎熬的?”
小刘氏:“正是。小女子见姐姐为彬儿的病忧心操劳,就想着帮她分忧。”说着,她又把手中的药罐子放到地上:“这是昨晚最后一次给彬儿熬得药渣,请大人验看。”
陈大人对华霜道:“小神医,还请你前去验看,这药渣可有问题?”
华霜拿起药罐,打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