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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起身正要去开门,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闯进来的是几名穿着官服的衙役,各个凶神恶煞似的,不过她的亲爹可是四川布政使司,宫拜二品,手底下多的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她可不容易就被吓倒,很快的便镇定下来。
“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呢?”衙役甲斥问。
茉悠昂下秀美的下颚,“两位官爷,我们又没有犯法,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平白无故的闯进来?”
“谁说你们没有犯法?”
她秀颜一沉,“那请问官爷,我们犯了哪一条罪?”
衙役乙一脸嚣张。“杀人!”
“杀人?!”茉悠大惊。
“没错,就是杀人。”衙役甲冷笑两声,“昨天下午你们是不是又到无尾巷施粥去了?”
两条秀眉紧揽,“那又如何?施粥是犯了哪一条罪?”
“施粥是不犯法,不过要是在粥里下了毒,害死了人,那可是死罪一条,要一命抵一命的。”衙役乙接着说。
“下毒?这是不可能的事……”茉悠脸色刷白的叫道。
衙役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口气凶恶。“可不可能,等把你们抓回去审问就知道了。说!你的同伙呢?”
“我不知道。”她咬牙的说。
另—名衙役不耐烦,“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走!”
茉悠吃痛的,“我自己会走……”
“快走!”衙役甲催促的喝道。
她咬白下唇,完全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吃了粥会中毒?明明昨天大家吃完都还好好的,还有说有笑,怎么会才过了一晚就死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样,茉悠被两名衙役押出客栈,活像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而两旁的路人则是好奇的驻足围观,还不时的指指点点。
而那围观的人群之中,站了一抹红。
这就是跟她作对的下场。要是没有整死她,她就不姓唐!
“升堂!”
下巴上蓄着灰色短胡的县老爷威风凛凛的坐在堂上,用力拍下惊堂木。
“将人犯带上来!”
在外头候审的茉悠被一左一右架进公室,她一脸惊惶,却又努力保持冷静来面对眼前的变故,心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跪下!”衙役逼迫她不得不屈膝。
县老爷又重重拍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小女子姓秦。”茉悠虽然跪着,可是上半身挺得直直的,“敢问大人,小女子犯了何罪?”
“哼!今天一早,无尾巷就死了好几个人,经仵作验尸之后,查出这些人都是不幸中毒身亡的。本官得到密报,指称这些人就是昨天吃了你们舍的粥,才会中毒,你还不快点从实招来!”他吹胡子瞪眼睛的问道。
茉悠深吸一口气,“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是吃了我们煮的粥,如果粥里有毒,那小女子也吃了,为什么会没事?”
“因为你们是同伙,当然不会有事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本官可不会被你轻易的蒙混过关。”县老爷沾沾自喜的一哼,“你再不认罪,就别怪本官用刑了!”
她下颚—紧,“没做的事,小女子要如何认罪?”
“你!”他两眼冒火的瞪着堂下的她。“好个刁女……来人!”
一名衙役上前,“属下在!”
县老爷大发宫威。“给本官用刑!”
“是,大人。”
只见衙役拿来夹棍,就要套在茉悠的纤纤十指上,她见了,小脸上的血色倏地全失,想要挣扎,力气却赢不了他们。
“大人这是在屈打成招!”她喊道。
他瞠大牛眼,“你说什么?来人!先给她一点苦头吃。”死了这么多人,不快点找出犯人,要是让上头知道,他这官位可就不保了。
“是。”两名衙役狠下心来,左右拉扯着,因为念在她是名弱女子,所以起初力道还不算太大,只要能逼出口供就够了。
茉悠承受不了那种椎心刺骨的剧痛,哀叫一声,“啊……好痛……”
“快说!你那同伙姓啥名谁?”县老爷捻胡斥问。
额头不断冒出冷汗,“我、我不知道……”
“哼!还敢嘴硬!”
衙役接收到县老爷的眼色,再次用刑,这次力道比上回还重,痛得茉悠几乎晕死过去,可是她依然咬紧牙关忍耐,不让自己掉下泪水,或哭出声来。
不能哭!霁哥最讨厌女人只会掉眼泪……
她要坚强一点……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面色死白的瘫软下来,口中不住的低喃着。“什么都不、不知道……”
他可没见过像她这么嘴硬的姑娘。“还不招?”
“大人。”坐在身侧的主簿上前跟他咬起耳朵来。“大人再用刑下去,只怕真会把人弄死,就先留着她,不然人都死了,无法跟上头交代。”
县老爷沉吟了半晌,“你说的也是有理……来人!就先把她关进大罕等候处置再说。”
衙役拿下夹棍,茉悠早已经冷汗涔涔、气若游丝,想到自己的手指完全没有感觉,心里就好怕,怕她的手就这么废了。但她这是努力保持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想见到想见的人,不然眼睛闭上之后,或许就再也睁不开,就再也见不到了。
“霁……哥……”
他只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工夫,怎么就出事了?
东方霁回到客栈,听说茉悠被衙门的官差带走了,他既惊又怒,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至了衙门,才知县老爷早已退堂。
“你们抓来的那位姑娘呢?”
看守府衙大门的官差被他冷峻寒酷的神情给吓住了,本能的倒退一步。“已经被、被关进大丰了……你……”
“大牢在哪里?”他沉下脸低喝。
另一位衙役骇然的瞪着他,“你、你是她的同伙?”
“我问你大牢在哪里?”
两人吓得踉跄好几步。“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带路!”东方霁步步进这,那股强悍的魄力和气势根本没几个人比得上,当年他以十六岁的年纪就胆敢独闯皇宫大内,这小小的衙门又奈何得了他?
“劫、劫狱可是死罪……”
他不为所动。
“大牢在哪里?”
两名衙役大嚷了起来。“有人劫狱!”
“快拦住他!”
听见叫声,在里头的衙役全都手持兵刀冲了出来……
东方霁挺直腰杆,两手背在身后,环视了下他们,全然不放在眼里的继续往前迈进,这番举动无疑是挑衅。
“大家上!”
好几名衙役冲了过来,劈头就往他身上砍……
他没有动手,偏身闪过,抬起左腿来—个侧阳,将其中—名衙役的刀踢飞,就这么斜斜的射向另—人,那名衙役脸色大变,幸好及时矮身避过,否则只怕早已人头落地。
“哇!”
“哎哟!”
在东方霁连续的旋踢下,紧跟着几声惊叫和痛呼,衙役们瞪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兵器早就不翼而飞,全射进墙壁里,各个都傻了眼……
“大人!大人!”
主簿慌张失措的街进位于衙门最北端的私宅,也就是县老爷的居所,沿路的大叫。“大人,不好了……”
正在享受妻妾伺候茶水的县老爷觑见他跌跌撞撞的进门,一脸没好气,“本官好的很,哪里不好了?你不要触我霉头。”
“大人,有人跑来劫狱!”喘了口气,主簿这才迸出天大的消息。
噗!嘴里的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
“哎呀!老爷……”
“快帮老爷擦一擦……”
妻妾们忙着递帕子,帮他擦脸、抹手。
县老爷这下可没心情享受了,一把推开她们,“把话说清楚!”
“就是那个女人的同伙出现了……大人,你说该怎么办?”主簿吓得魂都飞了,一时没了主意,因为他还没遇过像他胆子这么大的人。
“你问本官,本官问谁?”他的两脚也发软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咽了口唾沫,“哼!他敢劫狱?本官饶他不得,去把所有的衙役都召集起来,就不信他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快去!”
“是,大人。”主簿硬着头皮走了。
妻妾们则是围了过来,喳喳呼呼。
“老爷,对方连衙门的大牢都敢劫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妾身好怕……”
“老爷可要保护我们……”
县老爷可不想在妻妾面前丢尽男人的颜面,兀自逞强。“哼!本官就是要他来得了、去不得,谅他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
“老爷好威风!”
“是啊!”
第七章
昏昏沉沉的,茉悠只觉得全身好热,十指也好痛,虽然有了知觉,可是那种痛让她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意识开始不清了……不行!她得撑到霁哥来才行……可是她真的快不行了……不期然的……她以为是因为太痛了才会产生幻觉……她怎么好像看到霁哥了?
“把牢门打开!”
那冷冷傲傲的嗓音好像霁哥……
霁哥来救她了……
看守牢房的衙役迟迟不敢动手。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东方霁抽紧下颚冷哼。“打开牢门!”
衙役不敢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抖着手开了门。“开、开了……”
下一秒,茉悠感觉自己晕沉沉的身子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扶起,像是担心会弄痛了她,那么轻、那么的小心翼翼。
“茉悠。”
霁哥从来没这么亲昵的叫过她的闺名……她想笑,尽管痛得要命,还是觉得好幸福。“霁哥……我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知道,你很勇敢。”东方霁的喉头不知怎么梗住了。
茉悠闭着眼皮,靠在他胸口上,吃力的吐出每个字来。“这样……我就有资格当你的妻子……”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太过软弱,光只会哭,所以她要表现得很坚强,要能照顾好自己,这样子才配和他在一起。
“对,你当然有资格了。”他伸手拂开她面颊上汗湿的发丝,即使牢房内光线不明,他依旧可以看得出她的气色很坏,全身发烫。
没有血色的秀美唇角微微的扬起。
好高兴,霁哥说她有资格当他的妻子……
那么受这点痛也是值得的……
他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大夫。”
步出牢门,他一步步的走向门口。
衙役们只敢远远的戒备,完全不敢过于接近。
“你们在干什么?”县老爷怒气冲冲的赶到大牢外头,见到眼前的情况可气炸了。“快把人抓住!”
“大人……”
县老爷嘴巴上嚷嚷,不过也不敢再往前去了。“大胆刁民,居然敢劫狱?还不快点束手就缚!”
东方霁双目射出两道冷芒,把他们又吓退了好几步。
“霁哥……不要杀……杀人……你的手……是用来做出好吃的……菜……”茉悠喘着气低喃。“不要弄……弄脏了……唔……好痛……痛……”
她的意识真的撑不住了,渐渐涣散开来……
终至昏厥……
“茉悠?”听见她不停发出呓语,却怎么也叫不醒,东方霁心口一沉,知道不能再拖了。“让开!”
虽是简单的两个字,但那吼出的气魄就震退了一干人。
将怀中的人儿抱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气飞上屋檐……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追!”
县老爷气急败坏的叫嚷。
安心医馆“她怎么样?”
东方霁看着茉悠又红又肿的十指上被抹上了药膏,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让他喘不过气来,心脏也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掌掐住。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助,更加懊悔不该将她独自留在客栈里,要是他有把她带在身边就好了。
看来很年轻的大夫不太正经的开口。“骨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