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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听闻自己铺子也被白蕊的前婆家人骚扰过,而白蔻明知这事却没告诉他,气呼呼地进了钟鸣院,一进卧房就让人喊白蔻来问话,可等她来了又只让她站在外间候着,他在内间慢条斯理地洗手净面更衣。
房里侍候的飞花和妙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低着头把少爷侍候好了,两人就飞快地撤了。
白管事可是有本事惹怒圣人还依然毫发无损的人,天知道她又哪里惹得少爷不高兴了,走远点以策安全。
白蔻估计肯定是世子到家的时候听说了街上的事情,见他出来了,连忙先捧上一杯热茶,讨好地送到他手上。
顾昀面无表情地喝了几口茶水,将杯子递还白蔻,趁着白蔻转身放下茶杯的时候,他的一双贼手就揽上了她的腰,并迅速地将人转过身来,托住她的后脑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去,将口里含着的茶水渡入白蔻口中。
白蔻没防备到他有这一手,给呛了一口,咽了一半流了一半,感到衣领好像湿了,急忙推开他的脸,拿手巾擦拭。
偷袭成功的顾昀却是一脸得意,双手松松地搁在白蔻的后腰上,等她收好手巾,马上又偷亲一下,看到白蔻大翻白眼又不能揍自己的样子,顾昀笑得很是畅快。
“现在我心情好了,可以听你自辩了,有人到铺子里捣乱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一个字都不说,这要不是街上出了更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打算说了?”
“这不是事情才刚起个头,想等到整件事都处理完了再做统一禀报嘛。”白蔻低头认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嗯,理由充分,可以接受。”
白蔻迅速抬头,眉毛一扬,咧嘴就笑。
“那,婢子就先去做晚饭了?”
“急什么?丫头难道不会做?还非你不可了?”
“只要您无所谓,婢子没意见。”
顾昀好笑地捏捏白蔻的鼻子,带着她到罗汉榻上坐下。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你姐姐的前婆家是怎么回事?怎么跑我铺子里闹事?”
“刚刚不是说好了等事情全部结束了再说统一禀报么?”
“错了,我只是说理由充分可以接受,可没说一定接受。”
“您居然玩文字游戏。”
“嗯哼,我乐意。”顾昀亲亲白蔻的脸颊,“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胆敢上我铺子捣乱,我要他们好看。”
“详情还在调查呢,他们一家人怎么知道白蕊现在的下落婢子还没查到,只从毕掌柜口中得知他们口口声声说给白蕊相中了一个好男人,要她改嫁过去。不过他们好像只知道铺子,不知道作坊,直接就上铺子找人,还先给掌柜扣帽子,当着伙计和客人的面问他要人,最后被轰了出去,今日应该是第二趟过来,在街上碰到了白蕊,几句话没谈拢起了争执,武侯过来把她们轰走了。”
“当年撕破脸皮将人扫地出门,如今又腆着脸找来介绍婚事,看来这婚事一旦达成能给他们家带来什么好处,拿到那个男人的身世背景没有?”
“没有,已经托了唐大姑父去查,暂时没有消息回复,他们两家不在一个坊内,每日奔波本就颇费时间。”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希望他们家派人半夜摸寡妇门,多玩些下作的手段,这样才好以损害寡妇名誉的理由告到官府去,打一场官司,让他们一家人都趴在院子里扒了裤子挨板子。”
“你是想连他们家女眷都不放过?”
“为什么要放过?婢子小肚鸡肠有仇必报,谁要是想劝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婢子先打他满脸花开,再问他是不是愿意原谅。不痛在自己身上,嘴巴一张说几句混话,无关自身痛痒,当然像放屁一样轻松。”
“但是女人挨板子也要扒裤子,大庭广众地让人看了自己屁股,这份耻辱会让人上吊的。”
“您心疼?!”
“怎么可能!”
白蔻白眼一翻,“还以为您心疼呢。”
“我怎么可能心疼他们呢,跟我又没关系,他们上我铺子捣乱我还要找他们算账呢,只凭这一条罪,告到官府去就得先吃一顿板子。”
“对呀!要不您先告一回?然后等他们养好伤,再告一回!”白蔻搓着双手,美滋滋地乐。
“不行,只能打一回,我要是先告了,他们挨了板子,必然就老实了,肯定就没下文了,想要后续,还是得等唐林查到他们家相中的那个男人的背景,看看是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
“那就再饶他们几天。”
“你去看过你姐了没有?”
“还没,回来的时候已经要做晚饭了,打算晚上或者明天上午过去看看她。”
“那就今晚吧,别等明天了,安慰人要赶早。”
“好啊,等丫头们把晚饭做好,婢子就出门。”
“也不用这么早嘛,她肯定在大车行做饭呢,还是吃了晚饭再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寒冷冬夜未婚男子敲寡妇门,影响不好。”
“你这话可说晚了,夏天我已经拍过一次门了。”
“哦,对哦,茶室开张前您去了一趟。”
“所以,等吃了晚饭我们就出门,居然有人到我头上找麻烦,我身为东家必须要调查清楚。”顾昀义正辞严地表示。
白蔻报以一个斜眼,抬手封住顾昀凑过来的嘴唇,起身走人。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5章 冬夜静走
(全本小说网,。)
吃过晚饭,顾昀先给长辈们请了晚安,回到钟鸣院里两人换好了出门的衣裳。
白蔻披上了她的银狐披风,顾昀也披了一件白貂披风,然后白蔻提着一盏透明琉璃的灯笼,两人沿八步巷往马厩走去,跟马夫打了声招呼,从那里的门到了外面巷道。
这大冬天的晚上,街上都没人了,冷天里夜市也不开,店铺也都打烊,除了偶尔听到几声狗吠以外,几乎没别的声音,煞是安静。
白蔻提着琉璃灯走在顾昀身后,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琉璃灯因为材质的缘故比常见的纱灯笼要沉重一些,但以白蔻的力气她一只手就够了,握着长长的灯竿伸到顾昀脚面前,正好照亮两个人脚下的路。
顾昀前后左右看看街上除了他俩就没有别的人影,他脚步微顿,等白蔻一步迈前,迅速地握住她提灯笼的手,两人并肩走。
白蔻的手有些凉,但顾昀的手很暖和,宽大的手掌和长长的手指完全包住了白蔻的手,两人继续保持着先前的一致步调,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在这冬季的冰冷街道上。
当沿着巷道拐入铺子的后门,白蔻拍门,里面丫头应声,白蔻回了话,接着就听到下门闩子的声音,在门打开的瞬间,顾昀才松开握着白蔻的手。
丫头们热情地迎了少爷和白管事进正房,白蕊母女也还没睡,白蕊知道肯定是为白天的事来的,让丫头们带虹儿去她们房里玩,她自己则先去厨房端来热茶,又给火盆加了些炭推到顾昀和白蔻的脚边。
三人坐定后,白蕊就先将今天午后的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接着又讲了他们第一次来找人的过程,两次都闹得很不愉快,尤其是今天这一次,当街闹起来,白蔻事后一回想还是感到几分羞耻。
听完了这两件事的前因后果,顾昀又问起白蕊前婆家的事,到底是御厨白家的女儿,当时缔结婚姻肯定找的是门当户对的家庭,能和七品官员家世相当的人家,怎么会丝毫不顾脸面闹得如此难看。
白蕊想了想,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兴许是那前大嫂煽风点火的缘故,本来家里刚出事的时候,前婆家人对我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可是架不住那大嫂子一天到晚落井下石含沙射影,她嫁进来早,生了一对双胞胎金孙,又是长子长媳,在家里很有脸面。只是娘家家世不如当时的白家,在家里处处觉得矮我一头,一朝见我家遭了难,幸灾乐祸地再踏上一脚也是正常。加之转年我男人又得时疫死了,扫把星就是她先骂出来的,整日在家里指桑骂槐,说虹儿吵得家里不得安宁,她生的是孙子嘛,孙子比孙女金贵,最终她联合了一家人将我母女赶了出去,吞了我的嫁妆非说是作为娶了我这个扫把星的赔礼,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拿那笔钱给三叔娶了媳妇。但时隔几年,突然又找上门来说给我相了好人家,这我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日在街上偶遇根本没机会谈到这上面去,更别提了解那个男人的家世背景。”
“没套出话来就算了,反正已经派人去查了,无非多费些周折罢了。”白蔻淡淡地说道,她当初出这主意只是为了做两手准备。
“她们一直拿话套我,想上我住的地方说话,我没肯,我才不乐意她们踏进来脏了这地方。”
“她们这是想认门呐。”白蔻嘀咕。
“是啊,我可不能让她们如愿,谁知道她们认清了门后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在市井混了这几年,欺负寡妇的龌龊手段我见多了。”
“继续保持警惕,尤其小心被人下药劫走,天黑后不要出门。”白蔻叮嘱道。
“好,我知道的。”
“要不这样吧,我从府里调两个女护院过来作伴,出入有人陪着,别人想下手就不容易了。”顾昀提了个主意。
“世子,这不太好吧,府上的护院没有保护我的责任。”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你跟我是签了长约的,住在这里帮我料理内务,既然你为我做事,我自然就要负责你的安全,要不然将来让人说闲话,说我连手下人的安全都看顾不了,我还怎么雇佣新人?我还有二百亩土地要建新工场呢。”顾昀摆手不理。
“对呀,世子既然是东家,一切他说了算,姐姐只管放心吧。”白蔻冲姐姐咧嘴一乐。
“那,那就谢谢世子费心了。”
“别谢我,谢你妹妹,这事归她管,她跟女护院们熟,让她派两个关系好的人过来,你们相处起来也能轻松些。”
“是,明天早饭后就派人来,姐姐大清早去大车行做早饭的时候,不妨先叫丫头陪你出门。”
“好,听你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几天自己万事小心。”顾昀说着站起身来。
“我送送世子,天冷路滑,世子慢走。”
白蕊跟着起身,喊丫头拿灯笼领路,又侍候顾昀披上披风,白蔻自己穿戴整齐,点着琉璃灯提在手里,与姐姐道了别,随顾昀出了门。
听着身后院门关上的声音,顾昀突然伸手取走白蔻手中的灯笼,自己左手提灯,右手将白蔻的手掌包在自己手中,两人继续安静地在夜色中行走,从马厩回府。
回到钟鸣院,顾昀就早早地歇息了,明天休沐,因为若语姑娘而结识的新朋友们约他去听琴。
次日一早,才吃过早饭,白蔻就去女护院训练的小校场,以世子的命令,向她曾经的师傅借了两个熟人去保护白蕊,一切费用她来付,因此被临时借用的那两个女护院也就没有意见,跟白蔻约好了重新见面的时间,她俩就先回家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在约定的时间与白蔻碰了面,随她先去铺子。
后门那里预约了茶室的女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