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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往左走,一会儿往右走,带着人群跟着他在花园里绕圈子,慢慢地走向葡萄藤凉棚。
这会儿终于有姑娘从顾昀的美色中反应过来,热情地招呼他去凉棚底下歇一歇,立马得到了在场所有姑娘们的响应,又想端庄矜持,又想好好表现博取顾昀的注意力,在满腹矛盾的心情中,她们争先恐后地要给顾昀奉上吃的喝的。
角落里抱团哭泣的单身狗们继续默默流泪。
顾昀笑容可掬,来者不拒,不论千金小姐们给的是吃的还是喝的,他都爽快地接在手里尝一口,然后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温柔地道一声谢谢。
只这一个小动作,就足够叫这些出身尊贵的姑娘们满脸通红地离开一会儿冷静冷静。
顾昀逗姑娘们正玩得开心,突然园子里就安静下来,人人都望向花园的入口处,顾昀的目光也好奇地转了过去。
有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正走进来,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净,气质风流,却又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让人一见就想亲近。
石天珉兄妹和宫灵筠姐妹立刻迎了上去,向对方问好,顾昀眉毛微挑,低头喝水。
他知道那人是谁了。
梁大学士的儿子,豫王妃的胞弟,翰林院的庶吉士,风流才子梁仲山。
没想到今日诗会竟然他也来了。
想到这梁仲山背地里做的那些阴损事,顾昀就生出一肚子火,顶着风流才子的名声,利用女人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看着都叫人恶心。
现在来了两位京城中备受瞩目的富贵公子,千金小姐们开始了新一轮的犹豫,不知道是该亲近梁仲山,还是围在顾昀身边,思来想去就有人做出了第三种选择,退到一边看戏,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坚定地选择了一边。
梁仲山一眼就看到了处在姑娘们包围中心的顾昀,又见石天琦她们表姐妹三人在行过礼后又迅速地回到顾昀身边,梁仲山内心里也是一股子火气无处发泄。
以前的猜想成真了,石天琦的心上人果然是顾昀,那眼珠子简直恨不得粘在顾昀身上。
一想到他看上了石天琦多年却因为辈分的关系导致不能迎娶,可是顾昀与他同辈,石天琦却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杀一杀顾昀的威风才行,叫这些贵女们知道谁才是京城最好的男人。
顾昀看到了梁仲山,梁仲山也看到了顾昀,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然免不了要走近些互相行礼寒暄,说说笑笑仿佛相识多年的好友。
梁仲山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在他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人,其中居然有童明俐,整个人消瘦得厉害,她并不在应邀名单上,是她的朋友特意到童府接她出来散心,毕竟童明俐以前就是此类聚会上的常客。
朋友也是好心,童夫人就让女儿出了门,否则整日闷在家里,恐怕生出别的病来。
大家见童明俐来了,都很热情地上前问候,迎她到树荫下歇息。
客人们全部到齐后,发出邀请召集大家来做诗会的东道主出来招呼客人,众人在阴凉的大树荫下坐成男女两列,正巧童明俐的正对面就是顾昀,中间的油布上,酒水和吃食铺了一地,东道主宣布了游戏规则后,赛诗和斗诗就开始了。
先从简单的赛诗开始,比的主要是每个人肚子里的存货,谁会背的诗词最多,比起来就越轻松,作为开场的热身游戏,东道主挑出一首叙事长诗,一人背一句,谁卡壳了谁就罚酒一杯。
童明俐作为诗会常客,她向来不怵这些刁钻游戏,这一次每每轮到她时她都卡壳,要么是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背不出,要么是一句诗七个字她能错三四个,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哪里,但想到她之前经历的事情,没人恶意嘲笑她,只是催她快喝酒。
喝酒倒是爽快,童明俐每次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几杯下肚她的脸色就绯红起来,借着醉意和手帕的遮掩,她开始偷偷地观察顾昀。
这才是她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
一首长诗终于背完了,气氛也渐渐热烈起来,不知是众人起哄,还是梁仲山和顾昀都互相有意比试,两人开始斗起诗来,都是现场出的题目,要求也是越来越严格,错了一处都算输了一局。
梁仲山是进士出身,如今是年轻有为的庶吉士,自身底蕴比顾昀扎实,所以他是赢多输少,但顾昀实力也不弱,宫长继结婚那天他作为男傧相一人单挑全场已经表现了他的实力,两人斗得难解难分,梁仲山始终占不到太大的优势。
围观的众人却是看得大呼过瘾,女孩子们的目光一会儿在梁仲山身上,一会儿在顾昀身上,脸蛋都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天热的缘故,而站在小姐们身后的丫头和仆妇们,也在观察着面前这一群公子们,看这个满意看那个不错,真是好难挑啊,不过最好的还是顾世子啦,小梁公子年纪太大了,要是年轻几岁也可以考虑啊,等等等等。
斗诗斗到最后还是梁仲山赢了,因为输一局就罚酒一杯,顾昀喝了不少酒,有些坐不住了,就想回家,惹得千金小姐们一起惋惜的叹气。
顾昀对着她们包含歉意的柔柔一笑,姑娘们又都立刻原谅了他。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54章 行事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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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珉见的确留不住顾昀,只好送他出去,叮嘱他骑马回家仔细安全。
喝了一肚子酒,顾昀虽有侍卫环绕相随,但也的确不敢骑快马,磨磨蹭蹭地回到天水坊,径直进了马厩,走八步巷回钟鸣院。
丫头们见少爷是饮了酒回来的,赶紧扶他进屋更衣洗脸,又叫小厨房随便准备一些吃食给少爷当午饭。
白蔻自然一大早去喜乐坊了,制皂作坊已经搬了过去,她曾经许诺过会雇佣有经验的胰子匠人也做到了,但是因为受限于糟糕的传统工艺,造成身体健康的熟练匠人实在有限,不过还是收了一堆少年人做学徒,在这些年轻人完全适应新生活之前,白蔻的精力必须得更多地放在喜乐坊。
顾昀知道白蔻不在家,他吃了东西睡了午觉,等酒醒了之后,在家实在无聊又不愿看书,于是上街闲逛,去巡视他的铺子和玻璃作坊,做些他身为东家应该做的事。
等转了一圈回到家里,白蔻也正好刚回来,两人闲聊了几句,各自回房更衣洗脸,然后在耳房碰面。
喝着清凉的酸梅汤,顾昀告诉告诉他在诗会上碰到了梁仲山的事情。
“没想到石天珉也邀请了他,但他却没提前跟我说。”
“除了梁仲山,他提前告诉了您别的名单吗?”
“没有,只说有千金小姐们参加。”
“那就不是故意隐瞒,您别往心里去,倘若介意,下次他再邀请您,您就主动问问都有什么人,把名单抄下来,找人暗中调查背景,多费些时日就能整理出一张详细的人际圈子的图,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您主动一两回了。”
顾昀忍不住地笑了一会儿,又想起诗会上还看到了童明俐,于是也讲给白蔻听。
白蔻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在听到顾昀说童明俐表现不好,背诗都背不利索,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童小姐愿意出门是好事,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样的恶意伤害对人的精神打击是很大的,童小姐又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心思本就细腻,万一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疯了痴了也是有可能的。”
“啧,那帮人太可恶了!那个彭年真是胆大包天,他也是翰林院出来的,论资排辈的话,童翰林还是他的后辈呢。”
“吏部嘛,六部之首,高级官员们在好位置上坐久了,难免有些目中无人,加上源源不断的利益输送,翰林院里区区一个后辈而已,很重要吗?值得为了他与自己的利益圈子吵架吗?”
“哎?可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哪里怪?”
“彭年才收监几天啊,告他的证据就一堆一堆的,看上去像是官场上的落井下石,难道你不觉得这还有点丢卒保帅的味道?”
“您不说,婢子真没发现,朝廷上的事情,婢子本来就不是那么消息灵通,要说市井和生意上的事,婢子才有比较多的一手消息。”白蔻一脸无辜。
“谦虚,太谦虚了。”顾昀看惯了她这个表情,一点都不上当。
“彭年只是个右侍郎,上面还有尚书,他做的这些事听说尚书大人一概不知情,这位老尚书真够失职的,是不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如告老还乡好了,省得白白占个好位子,影响人才的向上流动。”
“别这样,我差点被你吓得要开始同情吏部尚书了。”
“您给太子提个醒就是了,这种事您就是想看个热闹都没资格站第一排。圣人年纪大了,谁都等不起,就算他活成了老寿星,精力体力也跟不上了,真到了那把年纪,迟早是要退位做太上皇的。这还算是好结局了,新旧政权平稳交接,就怕眼睛一闭,然后……”
“好了,够了。”顾昀伸手捏住了白蔻的嘴巴,另一只手搁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蔻耸耸肩,拍掉了顾昀的手。
“放心,事不过三,府里已经涉足了四起案件,结局都有官员下台,够了,圣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再卷进新案子里,那些大臣们就该群起攻击我们大老爷了。”
“所以,接下来,即使你想做些什么事,也会完全摘得干干净净咯?”
“婢子外出都是为了生意,没做过多余的事。”白蔻双手捧脸,无辜又纯良。
顾昀笑趴在了矮桌上。
与此同时,诗会早早地散了,顾昀走后,千金小姐们一个个意兴阑珊,过了午饭时间就散了场。
梁仲山借着石天珉的光,向石天琦献殷勤,却只得到了冷淡的社交回应,再想到她对顾昀的态度,心情就不怎么好,与众人分手后去找他提前约好的姐儿消磨时间,吃了不少酒菜后,自然而然地滚到了一张床上。
那个姐儿肌肤赛雪,珠圆玉润,年纪也小,才刚及笄两个月,小梁公子是她第一个恩客,在目前的一群红颜里面算是得宠的一个,虽然这可能跟男人图新鲜有关,但现在这位姐儿只想使尽浑身解数,让这个京城中有名的风流才子多宠爱自己一些日子。
所以在愉悦地滚了一回床单后,那个姐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精巧的小瓷扁罐,从里面挖了一点油膏轻柔地抹在了梁仲山身上,奇特的药力缩短了他的恢复时间,很快就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两人又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再没有力气动弹哪怕一根手指头为止。
当晚梁仲山在姐儿这里过了夜,下人清早回梁府匆匆忙忙拿了干净衣裳来给公子更换,这才没误了去翰林院的时间。
临走前,梁仲山拿走了那个小扁罐。
这一整天,梁仲山都有些神不守舍,只要忆起昨晚的美妙感受,他就觉得身上发烫,某个部位在不安分地蠢蠢欲动,好不容易熬到下值回家,在房里看到兰珠,他拿出那一小罐油膏,草草地吃过晚饭,与兰珠闹了一晚上,三更后两个人才疲倦又满足地相拥睡去。
这个药膏给梁仲山带来了身为男人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