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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是出来几次了。”四福晋笑道:“一般前期都没什么可逛的。皇阿玛出来总是要看一下民生的,不可能一味的游玩。像山东前几年才受过灾,他这次出来肯定是要来看看灾后重建的情况,还有百姓们是否安居乐业。等进了江南境内,才算是轻松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毛彤彤这才算是了解了。
“你以为每隔几年耗资这么多银子就为了出来玩么?”四福晋笑道。
“那到没有。”毛彤彤道:“不都说下江南嘛,我以为是直接到江南嘛。”
“再忍上一段时间吧。咱们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江南的。”四福晋道。
“好吧。忍着吧。幸好还有你作伴,不然还真闷的慌。”毛彤彤无奈道。
“是啊!咱们彼此作伴还是挺好的。”四福晋点点头。想起以前南巡的时候,路途上的很多时间都是她自己打发过来的。与那时候相比,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船是在第二日早上靠的岸。果然如四福晋说的是个小地方。但当地的官员显然已经接到了通知,早早的就在岸边等候了。
八爷随着康熙下了船,而毛彤彤这些女眷则还在船上继续等候。
“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下船。”毛彤彤有些心急的道。
“说不定咱们不下船呢?”四福晋道。
“啊?”毛彤彤愣了一下,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里可能没有地方安置我们这么多随行的人员。”四福晋道。
“哎呀,还真有可能。”毛彤彤这才恍然。小地方的经济肯定不发达,显然是不可能为康熙南巡建行宫的。而且这种地方估计也没多少富豪,家里也没豪宅让出来给她们这些人歇息。
“那这么说,咱们可能还是住在船上?”毛彤彤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说啊!”四福晋道:“我以前出来的时候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
“好吧,是我把南巡想象的太过美好了。”毛彤彤顿时垮了脸。
四福晋不由笑了起来,道:“习惯就好。其实待在船上和下船的区别并没有太大。咱们又有多少自由到处走呢?”
“也是。”毛彤彤苦笑了一下,道:“说起来这古代最坑人的地方就是限制女人的自由。出嫁前在自家后院,出嫁后在夫家后院,永远是一块四方地。”
“是啊!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想念曾经的时光。虽说也是男权社会,对女人也苛刻,但至少有能力的女人还是可以活得肆意的。”四福晋感叹道。
“好了,咱们俩也别在这伤春悲秋了。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还是想点开心的吧。就算不能上岸去,总可以串个门子吧。”毛彤彤笑了起来,道:“要不咱们去看看九福晋和十福晋?”
“这个可以有!”四福晋笑道:“他们的船就在我们后面的一艘,可以过去看看。”
不过两人虽然这么计划的,还是得先等消息。万一要她们下船安置,那就得先去住处安顿好了才能说串门子的事儿。
好在等的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后,传话的奴才就来了!
还真被四福晋给说中了,大家果然都不用下船,依旧是在船上歇息。康熙不过巡视这一日,明日一早就会继续前行。
“咱们可以去串门子了!”毛彤彤对四福晋笑道。
“现在就走吧。正好过去一起用午膳。”四福晋道。反正男人们今日一天都不会回来的。
“好啊!”毛彤彤求之不得。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四福晋面上看着娴静的样子,实际也是个爱热闹的。
不过还没等她们下船,就见巴达玛领着九福晋过来了。
“四嫂和毛侧福晋这是准备去哪?”巴达玛见毛彤彤和四福晋准备下船的样子,不由问道。
毛彤彤和四福晋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齐声道:“准备去找你们串门子啊!”
“哈哈,还真是巧了!”巴达玛笑了起来,“大家想到一块儿去了!”
九福晋就没巴达玛这么外向了,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毛彤彤和四福晋都是对巴达玛更熟悉一些。毕竟早些年在草原上就见过,加上去年巴达玛来了京城后,十爷都是通过四福晋给巴达玛送东西的。
但对于九福晋,大家都只是在大婚和过年的时候见过,连话都没多说几句,并不熟悉。
“都上来坐吧。”四福晋道。
“四嫂,我是来找你们玩牌的!”巴达玛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见面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
“玩什么牌?”四福晋问了一句。
“叶子牌啊!我昨日刚和九嫂学的!”巴达玛道。
毛彤彤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新手果然兴致高昂啊!”
“我也是才发现这玩挺有意思的。而且好消磨时间。”巴达玛道。
“那一会儿用过午膳一起玩呗。”四福晋道。
“果然你们都会啊!”巴达玛道:“你们三个高手打我一个,看来我今日又要输很惨了!”
“没事啊,你会出银子就行。”毛彤彤忍笑道。
“啊,出银子?出什么银子?”巴达玛懵了。
“当然是带点彩头啊!不然就这么玩儿有什么意思!”毛彤彤道。
巴达玛看向九福晋,道:“九嫂,你昨日怎么没说来彩头啊!京城里玩叶子牌都是有彩头的么?”
九福晋笑着点了点头,道:“昨日你是初学嘛,不适合有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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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心动
“啊呀,你不早说。”巴达玛急忙冲身边的木香道:“你有没有带银子啊?不然回去拿!”
大家都被她这副急切的样子给逗笑了。毛彤彤道:“十福晋不用着急,咱们玩小的。你要是没银子,我可以先借给你的。”
巴达玛却摆手道:“那可不行。既然是来彩头的,那就不能借,影响手气的。”
“哟,你还信这个呢!”毛彤彤笑道。
“那是!”巴达玛再次看向木香,问道:“你带了多少银子?”
“奴婢只带了些碎银子,大约几十两吧。”木香回道。本就是在隔壁船上串个门子,又不是出门买东西,自然不会带多的银子。
“几十两够了。”四福晋忙在一旁道。她怕说慢一点,巴达玛就要让丫鬟回去拿银子了。
“几十两就够了?”巴达玛不太相信的道。
“咱们又不是赌,只不过是带点彩更有乐趣而已。几十两的输赢可以了。”毛彤彤在一旁补充道。
“哦,那行。”巴达玛点了点头。
九福晋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毛彤彤又看了看四福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她们不能下船,但午膳却比之前几日的要丰盛。到底是靠岸了,采买的奴才也能买到更多新鲜的食材。
“哎呀,这可是几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巴达玛道。
作为一个从小在草原上吃羊肉、牛肉长大的孩子来说,京城的食物简直让她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十爷见她喜欢,更是让府中的厨子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导致她的味蕾很快就被培养的娇贵起来。
要是搁她刚来京城那会儿,前几天的膳食就已经是美食了,哪里还会挑剔。
“等去了江南,好吃的才更多呢!”四福晋笑道。
“真的么?”巴达玛双眼一亮。
“嗯。”毛彤彤点头,道:“我是扬州人,我可以作证。江南美食可多了。比京城的要精致的多!”
“是啊,南方人一向比北方人会吃。”四福晋点头。
“那到时候可真得去试试了!”巴达玛道。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美食都是无法抵抗的诱惑,只要谈论起来,就是能引起共鸣的话题。
她们三人在这里说得眉飞色舞,九福晋就一直安静的在旁边微笑的听着。这让毛彤彤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还真是个沉静的性子呢!
“九弟妹怎么不说话?”四福晋此时开口道。
“啊?”九福晋愣了一下,腼腆的笑道:“我听你们说的挺有意思的。”
“那就加入进来呀。”四福晋鼓励道。
“我,我没你们这么多见识。”九福晋脸色微红道:“我听你们说就好了。”
“九嫂,随意聊天嘛,要什么见识!”巴达玛道:“想到什么说什么呗!你看我,对你们大清还不是什么都不了解,照样在这说啊!”
“九弟妹可真是个腼腆的性子。”四福晋微微笑道。
毛彤彤在心里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么个腼腆的性子,也不知道面对九爷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印象中,九爷是个有些傲娇又有点毒舌的人,大约不会喜欢这种太过腼腆的女子吧。
“九嫂是不太爱说话,但性子可好了。”巴达玛这会开口道:“她昨儿可耐心的教我打叶子牌了!”
毛彤彤和四福晋一起笑了起来。这样腼腆性子的人一般都有不错的耐心。
“九弟妹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四福晋又问道。
在这几个人中间她是最大的,又有着嫂子的地位,这会到有点长辈关心小辈的意思了。
“不过是看书绣花,别的都做不来。”九福晋柔声答道。
“九弟妹识字呢!”四福晋略微有些惊讶。
毕竟满洲女子会读书的不多。三福晋董鄂氏算是个例外。没想到九福晋董鄂氏竟然也会。看来这是董鄂家的传统?
“九福晋平日里爱看什么书?有什么好的收藏么?”毛彤彤问道。
她也是个爱看书的。但这个时代能让她感兴趣看的书实在是不多。之前她多半看的都是话本。和四福晋熟悉后,就常在她那借些游记之类的看。现在又来个爱看书的,她便想把范围再扩大一些。
“话本比较多。再就是一些游记、奇闻怪谈之类的。”九福晋道。
她的陪嫁里就有一箱子书,这也算是比较少见的了。
“咦,怪闻奇谈?”毛彤彤顿时有了兴趣。
“哈哈,你又要准备换书了?”四福晋笑道。
“四嫂,别这么快就揭穿我嘛!”毛彤彤娇嗔道。
“正好我也换换。我府上的书最近也是没什么新鲜的了。”四福晋道。
九福晋这才明白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来。
“你放心,我们都是爱书之人。”四福晋道。
九福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四嫂体谅。我好些书都是孤本,外面买不到的。所以,所以慎重些。”
“啊,那可真是难得了。”毛彤彤道。
虽说中国早就发明了印刷术,但书在古代向来就属于少部分人拥有的。并不像现代会大肆印刷,只要花钱就能买的到。很多人的书收藏起来都不流通于世。而所谓的孤本,很多都是在大家族的藏书阁里收着,外人根本见都见不到。没想到董鄂氏居然能带出嫁。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不换了。直接去你府上看吧。咱们可以定期办个读书会,凑在一起看书,喝茶,聊天,如何?”四福晋道。
“呀,这个好!既看了书,又聚会了!”毛彤彤立刻拍手赞成,道:“咱们也可以带书去九爷府上交换看。”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四福晋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