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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信任,即便他想要我……
所以,如果尽少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必须表现得心甘情愿。
干爹说我是个天生的杀手,他给我的任务,我无一失手,可是这种事,我却从没做过。
不知是怕自己露出破绽还是什么,心底升起一丝慌乱,连带小脸都跟着一起红了!
尽少带我到楼上一间客房,回头看时纳闷地问了一句:“我记得马涛没打你脸啊?”
说完,他又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我看花了吗?他好像笑了一下。
应该是眼花了,他停在浴室外时,脸上又回复那副冷冷然、谁也别想高攀的神情来。
他嫌弃的撂下一句:“赶紧去洗干净!”就从这房间出去了!
他走后,我进浴室把身上冲洗干净,出来开门时,就见一人直直地站在浴室门外,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段天尽绝对被我一个刀手打晕当场!
他应该在外面有一会儿了,见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嘀咕了一声:“这么久!”
然后就伸手过来牵我,我没敢躲,任由他拉着到了床边,此时,他已换上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房间的暖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温暖干净,我不敢久看,很快就把视线移开。
他好像发现了我紧张,用淡而磁性的声音道:“过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6:捡回家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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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不懂的样子,站着没动,他便起身,将我往身边一拉,床很软,穿着不合身大浴袍的我,整个儿都陷了下去。
他瞅着我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动作,表情很严肃地将我身体摆正,就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物件儿。
以为这是他独特癖好呢,只听他说:“嘴张开!”
我定定的望着他,不为所动。
他无奈,只得张开自己的嘴给我示范,我依旧没张嘴,看着他漂亮的脸发呆。
我小时候的事已记不太清了,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当初我和妹妹被拐卖,人贩子动不动就打我们,常常饥不裹腹,后来干爹买下我,却没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的童年,只是无尽的训练、训练、训练……
受伤了没人管,死不了就行,难过了无人问,始终一个人,可以说,从没人像段天尽此刻对我这样,即使是演戏,也不曾有。
“梁胭?”段天尽喊我。
我忙回过神来,把嘴张开,他细细看过以后,没什么大碍的说:“消个毒吧!”
他将早准备好的双氧水递给我,我含在嘴里,看他拿出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出几个漂亮的汉子:喜欢这里吗?
我随即在下面写上:喜欢。
这也许是我对他说过唯一的实话,因为这儿,比我住的那个小破楼好太多了!
看过我的回答,他很满意,接着又写下五个字:那就留下来!
我清楚他留下有原因,只是,眼前的他好温暖,有一时竟让我忘记了他的动机。
这夜他离开后,我坐在床上用笔胡乱勾画,脑子里想着应泓交代我的事,不知不觉,纸上勾勒出的人像,竟有几分像段天尽,我赶紧放下笔,将头埋进被子里。
楼下有保镖来回走动的声音,凭借我多年在黑道潜行的经验看,能这么大阵仗的,不是被人监视,就真时刻有生命危险,段天尽属于哪一种呢?
房间的挂钟声有序的响着,每一下,我都听得真切,突然响了一声有点不同,那不是钟声,而是门……凌晨两点,漆黑的客房门,被谁打开了!
我没动,假装沉睡,手却下意识的伸向枕头下,那压着一把钢叉,这是我在这房子里,唯一能找到来防身的‘武器’了!
有人走了进来,直接到了我的床边,我从被角下往那方向搜索,借着夜光,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绸衣,身材偏胖,该是个中年人。
我正纳闷这房子里何时多了个中年人,就听他说:“我十四岁就在街头混,什么亡命徒没见过?阎王殿里多少冤命鬼都是我送去的,你倒好…………”
我越发觉得不对,他手指上好像还夹了个什么东西,仔细看,吓了我一大跳,那是根雪茄!
一个名字突然在脑中出现,马六!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阳光从窗帘后面照进来,天已大亮,这一觉,我竟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刚才那只是个梦,与我每晚做的梦差不多,只是人不同。
我快速下床,跑进洗手间里接了几捧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闹哄哄的,好像有不少人,我听到女人轻盈的笑声。
我昨晚的衣服不在了,只能穿着睡袍开门出去,走过挂满名贵油画的走廊,我站在二楼棕色围栏后观察楼下的情况,便见几个年轻男女在楼下打闹,男的都是城里有名的小开,女的则是三线嫩模小明星,暂时没看见段天尽。
我实在是饿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所以我下楼,有意绕过这些人,去后面厨房里找吃的。
人到了厨房门外,就看到厨房里一对半luo的男女相拥ji吻,我本要退出去,又觉那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就不自觉地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那女人呢,大卷发,大眼白皮肤,身段也不错,她脸是朝着我这边儿的,很快就发现我在打量她,有些不悦的问道:“阿尽,那是谁呀?”
阿尽…………可真够亲切的,也对,都这样了,能不亲切吗。
段天尽从那女人的脖子里抽出头来,回身瞄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回答:“不是谁,新来的保姆!”
那女人一听是保姆,脸上露出不屑和轻视来,“什么保姆,这么不长眼,还穿着浴袍在主人家乱跑…………”
段天尽轻轻将她的脸移开,在她身前暧昧的说:“你理她干嘛?”
我知趣地从门边退开,刚才还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就饱了。
估摸着,段天尽大概是同情心泛滥,像捡了一条流浪狗一样,把我给捡回家了!
“咦…………这位美女刚才怎么没见着,行啊,纯天然的,还素颜……”迎面走过来一高个儿帅哥,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我xiong口打转。
我低下头,怯生生地想从他身边绕开,他故意靠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在我耳边低语说:“乖乖,走哪儿去啊,我们来玩玩…………”
我本能地推开他,这家伙以为我欲擒故纵,搂着我的手越发放肆起来。
可是,我本有将他摔个狗吃屎的能力,却偏得在这栋房子里扮演懦弱的梁胭,浑身屈辱,眼看着他就要解开我浴袍,我心内一紧张,一口就往他手臂上咬去。
“啊…………”
这男人的嚎叫几乎刺穿了整个房顶,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自然也包括厨房里那两个。
“臭女表子,给老子装什么纯?”那男人一耳巴子扇过来,我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换了往常,在外面谁敢这样扇我,手绝对废了,但此刻,衣衫不整的我,只能将还击,变成梁胭惯有的怯弱,顶着通红的脸,梨花带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7: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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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过自己手臂的咬伤,还气不过,抬手还想扇我一巴掌。
“风少,消消气儿吧!”段天尽挂着一张面瘫脸,方才跟美女在厨房里的ji情,早已烟消云散。
“这女人竟敢咬我!”风少愠色不减的说,并不想这么算了!
段天尽挑眉看着他,“那你想怎样?”
对方竟没看出段天尽眼中那一抹冷讽,还真想了想,说:“我要她跪下,给我道歉!”
周围的男男女女看我时,都带着幸灾乐祸,他们并不觉得这要求过分。
“赶紧跪下,给风少道歉!”一个带着夸张美瞳,满脸玻尿酸的我女人用手指着我。
“听见没有?”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当个聋哑人,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讨厌的人,你可以将她的话当屁。
面前的风少低头看了眼被我咬的地方,回头瞧我还没动作,十分没风度的过来,想将我摁到地上下跪,我看着他过来,一边朝角落退,一边祈求的望向段天尽那边。
“行了!”
终于,我想听到那男人的声音传来,风少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他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尽少?”
段天尽站在那边,眸色淡中带冷,明是很清简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却令那风少拽着我的手松开了!
那个玻尿酸的女人看气氛不对,识趣地上来拉了一下风少的衣角,小声劝道:“算了吧!”
风少的脸色青白相撞,略显难看,却不敢再对我做什么,搂了另个女人从旁边出去了!
这边,只剩下刚才和段天尽在厨房里亲热的女子,她撒娇的问:“阿尽,风少他只是……”
“嗯。”他淡淡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看也没看我,就从旁边过去了!
危机解除,我松懈下来,从侧面的小门出去,打断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再回去房子里,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
于是,我轻慢地回去房间里,毕竟,应泓安排我获得段天尽的信任,我得先不惹他烦才好。
门打开,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里面很黑,我闻到了一道不属于这里的气息,但我很平静的走了进去,打开灯,便见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来。”他对我招招手。
我迟疑后,慢慢走到他身边,他从下往上打量我的脸,那浅淡却迷离不清的视线,令我心跳加速。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秒后,他拉过我的手,温热的手指在我手心里划过,声音清冷道:“我留你在身边,你就得乖乖的,若是哪天我不要你了……”
我知道,黑水堂的人,会顷刻间把我撕成碎片。
“梁胭…………梁胭…………”他明知我听不见,却瞧着我低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这样,安生了两天,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应泓碰头。
段天尽今天一大早就和阿宽出门,我站在二楼的飘窗后面,目送几辆跑车飞野似的开出去,声音震耳欲聋。
趁着段天尽不在,我再把整栋房子检查了个遍,除了大门、后门、花园、厨房、楼道和大厅七处有监控外,并没有发现偷听设备,接着,我就去了段天尽住的房间,门上锁了,我用一根回形针就很轻易的在不破坏锁的前提下,打开了门。
这是一间和书房连同的卧室,与整个别墅的欧式装修风格相同,棕色质感上层的家具,白色窗帘,纹路简约的绒毛地毯;房间里所有摆设都整齐有序,书架上摆着各种不同种类的书,历史、金融、传记以及诗歌。
书桌上有台笔记本,台灯,烟灰缸,以及装着段天尽和一只德牧合照的相框。
我特意将照片拿在手里看,段天尽抱着狗,笑得很开心。
我见他笑过,但那笑容和照片里的不一样,也许是年龄和对象不同,如今他笑容里多了很多东西,防备、隐藏还有面不由心。
放下相架,我翻了所有抽屉,除了一把64式手枪外,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想必,都在柜子下的保险箱里了!
我细细研究了保险箱的型号和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