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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问秦小爷要钱,是他确实欠我钱,但对段天尽实在难开口。
他听出我语气尴尬。“担心什么?大不了我回来连本带利还他就行了,你只管去问就好了,我相信他尽少五万块钱还是很好借的!”
“哦……”
挂了电话,还是有点开不了口,我还记得,我上次以梁胭的身份管段天尽借钱时的样子。
他那一声‘你说什么’?再来一遍,那颗是成倍的伤害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钱又补是不还他,小爷一回来就还他,我只用把话说好听点,别那么突兀就好,于是我就进浴室里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尽少,那个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啊?”
“等我家小爷回来,连本带利马上就还你!”
语气似乎有点僵硬,不太像借钱,倒像是追债的,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对着镜子说:“尽少,小军向你保证,这钱绝对不会不还!”
……
磨蹭了十来分钟,我也不练习了,直接就这样去吧!
昂首阔步走到段天尽房门外,轻敲了两下。
“进来。dash;看书。
我犹豫着开口:“尽少……那个……”
他听我吞吞吐吐都不看我,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一个油纸袋:“里面十万,五万你小爷会还我,另外五万算我的,不用还了!”
我听后顿时大喜,却故作不好意思的推脱:“怎么能让尽少您如此破费呢。”
“破费?”他瞄了我一眼,那种散漫不羁的味儿又跟着回来了!“你连五万都拿不出来的人,都敢劫富济贫,倒说我破费?”
我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说得也是,一个也算高薪的保镖,竟然连五万块都去向人借,而段天尽整日挥金如土,五万块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但我纳闷了,“我没跟我家小爷说过我拿钱干嘛啊,尽少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家小爷给我说的。”段天尽悠悠地回上一句。
“那是?”
他不回答了,埋头翻着书页。
我也不好细问,过去拿了钱,再道谢:“尽少,我替陈想铭一家谢谢您!”
说完,我就高高兴兴的拿着钱到车库开车,不过去医院之前,我先到附近的商场,帮筠筠买了一个大熊,她小时候,最喜欢这种娃娃了,之后,我才到医院帮陈想铭办理了出院手续。
听医生说,他精神受到了很大创伤,不过好好休养,可以慢慢恢复,今天看见我,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还对我笑。
我轻声告诉他:“我来送你回家!”
他忙点头,小声回答:“谢谢!”
从医院出来的一路上,我在车里放着温馨的音乐,并一直陪他说话。
“我已经和你家里人打了电话,他们知道你今天会回去都很开心!”
“谢谢…………”
谢什么呢,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他家,那是在一栋老旧单元楼里,楼梯道中,贴满了各种转通下水道以及开锁的小广告。
敲了他家生锈的铁门,他弟弟来帮我们开的门,前几个月,这孩子因为去笙歌外面找他哥,被那个叫王凯的打断了腿,如今伤已好了,看到他哥惊喜的喊:“妈!妈,哥回来了!”
他妈妈拖着常年的病躯从卧房里出来,一声久违的“我儿啊…………”听得我心都揪起来了!这几天,陈铭想在医院里,面对的都是陌生的一壶人员,他的情绪都控制得很好,不敢在别人面前发泄,此刻看到他母亲。终是忍不住了,几步跑过去,抱住他妈妈嚎啕大哭起来。
他妈妈和弟弟都以为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见他这般回来,又开心又心疼,就这样,这娘三在这间不足六十平米的房子里,互相拥抱着痛哭起来。
我站在门边,见到这一幕心里辛酸又难过,他们不过都是底层的可怜人,因为命贱,所以才被人这般欺凌,能捡回一条命来,都是老天开眼了,他们和我一样,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几人哭了很久,陈想铭抽泣着对他妈妈和弟弟说:“是这位大哥救了我……”
他刚说完,母亲立刻带着两个儿子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连连给我磕头,她老泪纵横道:“恩人,谢谢你!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呐!”
“阿姨,您快起来,我受不起!”我真的受不起,因为我实在太清楚,若不是陈想铭因马六爷的死被连累,昨晚那种情况,我也会袖手旁观的,所以这一切,我真的受之有愧,硬把他们懂地上拉起来,我赶紧将外衣里夹着的纸袋拿出来,递到陈想铭手里。
我说:“这些钱不多……”
陈想铭家里虽穷,却是有骨气的,他接过我的话:“您已对我有大恩了,我们决不能要你的钱,大哥!”
我就实话实说:“其实这都不是我的钱,是我两个老板的钱,他们除了钱啥都没有,所以这钱都拿出来了,不要白不要,你妈妈不是还要看病吗,先拿着吧,把眼前过了!”
好说歹说,他才终把钱收下。
这边,我始终担心他所遭遇的一切给他留下阴影,我特地将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陈想铭,你记得了,日子再艰难,但活着,就有希望,会遇见好人,就会遇见坏人,只要心存希望的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这话也是我对自己说的,不管生活赐予我们多少黑暗,只要向往光明,就终会寻找到吧?
他听了感动得抹了一把热泪。
我算完成了一桩心事,从这栋旧单元楼出来,心情真是无以言语的轻松!
人心但凡还有点良知,做了坏事后会心虚害怕。而若能帮助他人,却无比踏实。
看时间还早,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嗯?”
“尽少,谢谢您!”真的,我感激他,若没有他狠厉背后隐忍,我也会与应泓一样,将同情心当成是一种毒药。
同样,若没有他提醒我,人该有不甘的野心,我还麻木在干爹的操控下,永无宁日。
段天尽听到我说‘谢谢’却在手机那头,久久没有说话。
我疑惑的喊道:“尽少,你有在听吗?”
“你在哪儿?”他清淡问。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旧小区,语速轻快回答:“还在陈家的小区内,一会儿去办点……”
“你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就离开那吧!”
走吧…………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话像是在提醒我什么,听得人怪怪的呢?
但我没多问,手机也没挂,往外面马路旁我停车的地方过去。
我刚要开车门,却看得街对面转角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十分眼熟,我心内‘咯噔’一下,出声问电话里的人:“尽少,你在哪里?”
段天尽没回答,我忙问:“你在对面是不是?”
绝对没错的,那辆车是他的车,开车的人应该是乌鸦。
可是,他怎么会跟到这儿来?
“小军!”这时,段天尽开口,直觉告诉我,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尽少,到底怎么了?”
段天尽沉声对我说:“小军,这世上有许多可怜人,你帮得了他们一时,却终究帮不了他们一世的!”
他的话音落下,我身后的旧小区内,跟着传来几声惊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惶然回身,那声音是从陈想铭家里传来的。
这一刻,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挂了电话就火速朝那边跑去,一口气跑上三楼,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我到门外,铁门关上了,我什么都没想,一脚就把门踹开了,里面的场景另我浑身一僵。
血,满屋子的血,陈想铭和他母亲躺在血泊里,他妈妈已经没有了知觉,而他睁着眼睛还有气,身体还在抽搐。
差不多同时,从卧室里走出来一个拿着砍刀的男人,这个男人我在马涛身边见过,此刻,他身上还沾着行凶时的血迹,看到我时,他立刻跳窗逃跑了!
我追过去,又马上折回来,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想帮他压住伤口上的血,但他身上被砍了实在太多刀了,手臂上,几乎能看到骨头,我只好用衣服压住他胸口,声音颤抖的说:“你坚持住,坚持住,急救车马上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其实我说谎了,作为一个刀头,我怎会不知他身上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连救护车都等不了了!
“大哥……”他颤抖着说:“你说错了……”
我告诉他,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可是,这个希望还是被那些罪恶的人给破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出了藏在内心里许久的话。我欠他的这句对不起。
可是,他却没能听到就在我眼前咽了气,在布满血迹的房子里,前所未有的负罪感,压得我快喘不过气!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恶人,都这样了,也不肯放过这些弱者一马?
到底为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69:我叫白鸽
(全本小说网,。)
“警察马上来了…………”身后传来一道凝重的劝告,我知道,那来自于段天尽。
旧单元楼没有楼梯,他到这里,是杵着手杖硬撑着爬上来的。
我从地上站起来,强压着心中的愤怒说:“我看到凶手了,我可以指认凶手!”
凶手就是马涛身边的走狗,只要给警察指认了嫌犯,再供出是马涛指使,就可以帮陈想铭和他母亲报仇了!
我突然想到,陈想铭的弟弟去哪儿了?我离开这里时,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啊!
段天尽听完我的话,眸中流露着苍白,他提醒我:“只要这个人逃到北港湾不出来,什么都改变不了!”
确实,马涛既敢直接指示人来行凶,必然早已留有后路。
在这个地方,这种事情也并不稀奇!
可是,难道陈想铭和他妈妈就白死了吗?
段天尽劝我冷静,我也知道,冲动是魔鬼,先得解决眼前的事。
警察不久赶到,做完笔录之后,两具尸体被抬出去,我和段天尽从这旧小区里出来,我心中有个疑问。
“尽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吗?”
不然他也不会跟到这里来。也许,他来这里并非是救陈想铭母子,而是担心我与凶手撞见,上去硬拼惹祸上身。
段天尽也否认,他坐在轮椅上低沉讲述道:“马六爷死后,马涛掌管了他父亲生前的全部生意,他目前是黑水堂管辖区域最多的堂座,他前几日因为这个陈想铭挨了二十鞭,这口气是绝不会咽下的!”
“所以,尽少明明知道,却一个字也没提前告知?既然明知他是死,那天晚上又何必要救?”
他听得我语气不好,眉眼也逐渐冷下去,声明道:“我本就从未想过要救这个人!”
从未想过?我费解的看着他,有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他心是善良的,甚至今天还给我那些钱,只是做做样子吗?这是他的真心话吗?
面对我的错愕,他冷酷表态:“这世上那么多可怜人,若谁我都要去救,那我最终,也只会和他们一样,变成可怜人!”
“小军,这世上只有弱者才同情弱者!”
听着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