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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他与旬小爷有协议,如此。这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应泓便要与旬小爷双双联手!
以前我只以为应泓与干爹仅是赚赏金钱之人,如今牵扯出‘七公子’这种身份,已充分表明他们的野心远大,我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以前的斧哥、马六爷等人,是段天尽赏金要杀的目标,还是你?”我问应泓。
应泓不证明回答我,反而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答,他也看穿了,自戳我心腹说:“你想知道段天尽是否帮我躺枪,你觉得他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没错,这就是我想的。”
那些人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段天尽买凶干的,我也一度这样认为,可就像段天尽当初说的一样,他若想要杀人,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回来?暗地里杀光了岂不是更好?再将当初杀方总,和我偷走保险箱里的乱码一桩桩联系起来,应泓要我做的事,可没一件是对段天尽有利的!
应泓听得我的回答,嘲意一笑,道:“那么在你眼中,那个人是忍辱负重、善良无比的好人?”
我没这样认为,但与应泓和干爹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相比,估计能算得上好人。
我的沉默让应泓更是觉得可笑,他冷声提醒道:“正是你眼中的这个好人,将你一次次扔下,你忘了吗?”
这话,令我我手掌握起拳头,心如针扎。
“难受吗?”应泓窥视着我感受,像造物主一样的制高点。
我压制着情绪,沉声回答:“是,我很难受,但我难受并非是因为你说他一次次将我抛下,而是我太清楚,那种身不由己下做出选择的艰难!”
对方面有波动,仿佛翱翔在平原上空的一只雄鹰突然转向,片刻,他语气嘲讽骂道:“愚蠢!”
能被他这样掌控在手里,一丝挣脱的能力都没有,我确实愚蠢。
应泓从凤奶奶那里,可谓是声势浩大将我接出来,其意便是为梁胭回去杜家做一个铺垫,当天晚上,他带我到一处豪宅,这宅子坐落在金悦酒店附近的鳌山海滨公园,半山腰上。俯观海景。
我一进去,就四处观望,应泓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沉声提醒:“筠筠不在这里!”
“那她在哪里?”
“在她该存在的地方!”他说完,指示道:“你的头发不适合,二楼左边的房间是你的,上去整理一下,一会儿会有客人来!”
我没多问,独自上到二楼他们为梁胭准备的房间,完全英式的装修,温馨柔软,还配有单独的衣帽间。各种类型的着装应有尽有。
这样的房间,段天尽的家里也为梁胭准备过……
我往地上颓废一坐,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是从未在人前表露过的悲伤。
不过,我不能这样太久,就坐了十分钟左右,我就立刻整理情绪,为自己带上假发,换上一条水蓝色的裙子,用妆容弥补脸上的疲惫和憔悴。
应泓的客人已经到了,是我认识的人,不过他现在应该不认识我。
我从二楼往下走,秦小爷正聊着什么有趣的话题,应泓身姿端正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听他讲,氛围融洽。
这时,秦小爷看到了我,立马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认出我来了,却不是,他很礼貌的问应泓:“七公子,这就是杜家那位小姐?”
秦小爷知道杜家的事并不奇怪,他本身就是为应泓办事的,只是我曾误以为他是帮段天尽办事的。
应泓朝我招了招手,直接喊了我的名字说:“白鸽,过来正式与一朝认识一下!”
一朝?以前只喊他‘秦小爷’。现在才从应泓嘴里得知他的真名,秦一朝。
“白鸽?”秦小爷吃惊的目光从新看过来,“原来真的是个女人!”
我很快就走近了,在他们坐的沙发旁边站定,知道应泓说正式认识一下的意思是什么,于是我用小军的语气沉声对他讲:“小爷,是我!”
秦小爷笑了笑,对应泓说:“白鸽说话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应泓对他的反应很平静,明确的对他解释道:“几个月前,我派她以小军的身份去保护你,一朝!”
“什么?”秦小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表情夸张的问:“七公子你说笑的吧?她是小军?”
我主动承认道:“是的。我是小军!”
“不可能!”秦小爷摇摇头说:“我兄弟小军是个纯爷们儿,他……”可能自己也无法欺骗自己吧,“操!小军,真他妈是你?”
我点头。
他一手扶在胸前,一手把着下巴,围着我转了一整圈,世界完全被颠覆般说:“噩梦成真了!”
“行了,一朝!”应泓出声。
秦小爷转身就问他:“七公子!你竟然派了个女人来保护我?”
应泓未觉不妥的回答:“白鸽是最能胜任这项工作的人选!”
“可是他是女人啊!”秦小爷已是直男癌晚期,他快自我爆炸的样子。
应泓直接说主题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其他的也就不必再纠结了,在以杜家小姐的身份回去杜家以前,白鸽都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出去。一朝,我会另外派人跟着你去忙赌场那边的事宜。”
秦小爷刚才还嫌弃我是个女的,听这么一句,立刻诧异的问:“她……哦不,小军不会再跟我回去了吗?”
“是!”应泓就丢这么个字给他,他十分不情愿的说:“可是七公子,我和小军已经配合得很有默契……”
看出来应泓不会改变主意,秦小爷也就不说了,中午他刚好要留下来吃中餐,趁着应泓去处理其他事时,他特意将我留在餐厅里感叹:“我以为你这个人让我最惊艳的是那次在赌场里初露身手。看来我还是太单纯了,这后面还有更狠的!”
我是杀人如麻的白鸽,他现在也知道了,但与我说话,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生分。
“秦小爷,你为什么要帮应……七公子做事?”
如今,他也知道了我的全部底细,说话也不必遮掩,他就直言与我讲述道:“我其实并不是传闻中秦家的人,我生长在南城,是被姥姥带大的,七八岁便混迹在地下赌场里卖烟。久而久之,竟有几分赌博的天分,本来也只是小打小闹一下,后来遇见了我师父,师父告诉我天生我材必有用,他愿意收我位徒,传授我赌技,除了立下的三个规矩外,他要我回海城干一番大事业,咯,便是你看到的,以秦小爷的身份。在海城闯出名声……”
人往高处走,得懂攀龙附凤;因为我谁也不是,别人便任意将我踩在脚底,可是秦小爷也如我一样,本是默默无名,但他一句“我姓秦”便让闻者生畏。
我问他:“那七公子呢?”
“七公子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独子啊,你也知道,一直以来,他负责幕后的策划工作!”
现在我已大概能推测,秦小爷和我是一样的,只不过干爹从小培养我成为一个卓越的杀手,他把秦小爷培养成了一个玩牌如神的赌王!
但我和秦小爷本质又不同,他是喜欢赌而崇拜着干爹的人,我却从不以杀人为乐,所以当我厌烦这种生活时,也会一并痛恨干爹与应泓。
从很多年前就准备梁胭的身份,和从小就开始培养我们可知,干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目的性非常强的,他们在这么多年里,不声不响的囤下那么多隐形财富,可是做足了准备。
七公子在海城横空出世前,已用梁胭去谋杜家的资源,接着秦小爷赌场扬名,结交不少名流人士。不久的将来,明月赌场势必会成为海城三大赌场之一,这是一局谋划了数年的棋局,只不过我早已身在其中,到现在才知道个大概。
“哎…………”秦小爷突然叹了一口气,将我从沉思中拉出来,他对我说:“原来你就是传闻里,闹得云段两家婚变的梁胭。”
说到这茬,我心情不免又沉重起来。
虽说我现在安全的被应泓从云家带了出来,可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上流社会这种事,也最让人津津乐道。
秦小爷又说:“昨晚段天尽回来很晚。却在那间无人住的客房坐到天亮……”
无人的客房就是那间我是梁胭时的房间,后来一直保持着我住时的模样;听到这话,我仿佛已看到他垂头坐在沙发上,静静抽烟的样子了!
见我始终不发一语,秦小爷也看出什么来了,他问我:“段天尽知道你的身份?”
“是。”
这个答案,让秦小爷分外吃惊的样子,他靠在餐桌椅上,“这有趣了!”
我瞄上他一眼,就算彼此坦诚布公,秦小爷那欠打的嘴脸却是从未变过的。
“小军。”秦小爷仍旧喊了我这个名字,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并不真的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个‘他’是指的段天尽吗?
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应泓进来将秦小爷单独叫到外面露台说什么,我在里面,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到两人站在外面的身影,应泓背对着,只能从秦小爷说话的嘴型看到大概一句是:查到资金来源,便可以从身份下手了!
没谈多久,秦小爷就准备要离开了,应泓派给他两个得力保镖,临行前,他特意过来与我道别。
“小军,改日见!”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目送他离开。
回头看,应泓还站在露台上,那边可以观海景,不过入春以后,进入了多雨季节,才刚过午后,天空被乌云密布,海风很大,将他身上的衣物吹动。
这样过了一天,我被留在这栋宅子里,应泓在这,没和我说一句话,仿佛我这个人不存在似的,到了第二日,他才用手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到三楼花房。
三楼我还从未去过,推门进去,就看到满屋春意盎然,仿佛进了植物园。
上面是玻璃全景的屋顶,有助于植物光合作用,整个花房有六十平米的大小,应泓穿着随意,正蹲在一盆龟背竹前面,拿小铲子在松土。
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头也没回的吩咐道:“把旁边的水洒提进来。”
我便将水洒提进去,递给他,他一眼也没看我,一边用水洒浇水,一边淡淡对我问:“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养植物吗?”
“因为植物没有心,不会变!”这是我以往对他的了解猜的。
他说:“植物没有思想,它的生死掌控在养它的人手里,只要我用心,它便能蓬勃生长,可是人却不同,有时候……就算你用上全部的心思,却也不一定能换来他的真心!”
应泓从不说废话,他是在提醒我,我对段天尽的感情越了界,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可我却从这番话里,听到了另一层意思,我苦淡说:“我就是你手中的这株草,你却痛恨我长了心。”
这花房再大再豪华,可没心的植物突然长了心,有了自己的思想,却也想去外面看看,想感受根茎在真实土壤生长的感觉、也想尝尝感受雨露的芬芳。
应泓视线终于移至我脸上,冷声问我:“你的心…………去哪儿了?”
我紧闭着嘴巴不答,应泓一手将我变成今日的白鸽,他对我了如指掌。我的心在哪儿,他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可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