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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些年,我扮演过那么多角色,每一个都不是我自己,她们一个个全是应泓塑造而成,与本来的我天差地别,以至于时间太久,我将自己遗忘在了回忆里。寻无踪迹。
段天尽牵着我,一口气从后门跑出来,无人的皂角树下,停着他的跑车。
“我们要去哪儿?”我问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上车吧!”他发动了车子等着我。
我转头去看我们来的方向,又看向车里的段天尽,内心在经过剧烈挣扎之后,我坐上车。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不管是一晚上,还是一个小时,哪怕一分钟,我也想做一回自己。而我最想做的事,便是和段天尽在一起,所以我驱逐了应泓对我的所有教条,像个真正的叛逆少女一样,义无反顾。
这一路,段天尽开着车,车里放着他最爱的音乐《holy…captivated》。
“当我被周遭的一切淹没内心深处,苦涩的泪水顺流而下,我记得,即使在痛苦中你身心俱损,也任然值得称颂……”
这里本来就是城外,所以他行驶的方向。也越渐远离那座多事的城市。
这一路,寂静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仿佛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时间也在这过程里,流逝得特别快,不知不觉间,就接近凌晨了!
大海围绕着这片陆地,段天尽将车子在一处高处的空地上停下,他告诉我:“再过一个小时,可以看到这世上最美的景色。”
我半信半疑的下车去。因为就是这样从宴会里出来的,所以身上穿着单薄,一下车,冷风袭来。
不过抬头一看,远离城市的夜空,被星星点缀灿烂,记忆里的夜海深黑无形,可此刻眼前的辽阔海平面,磷光如珍珠一般闪耀,日出未来,就已是美景盛收了!
听到段天尽的脚步声在身后,接着。肩上被披了一条羊绒的毛毯,回头时,视线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这一瞬的交汇,令我心跳跳动得厉害,我从不擅长应对这种时刻,所以只能靠在车盖上假装在看天上的星星。
对方也早已摸透了我的各项本事,深知此乃我的短板,他故意生气的说:“小骗子,毛毯那么大,你就忍心让我冻着?”
“呃…………”我什么都没想,赶紧把毯子的另一边扔给他,他也坐到车盖上来。dash;”
“你可以睡觉啊!”我小声的说,眼睛还在看星星。
这家伙将另一半毛毯裹在身上,回答:“可是我睡不着,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感觉不会是什么好游戏,我摇头,“不要!我想睡觉!”
“你想睡觉?”他眼睛一睁,好像在责怪我如此不解风情。
“拜托,我是个病人,好吗?”
他眉毛一挑,才发现这件事似的,“你生病了?”
“对呀!”这可没有骗他。
谁知他手从毯子里将我身体往他怀里一揽,强调道:“那你一定很怕冷吧!”
我也强调:“我不冷!”
他找到我手一摸,“骗谁呢,瞧这手跟冰块似的!”
是啊,我的手在他手里,永远都跟冰块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段天尽的手,为何总是这么暖和,以至于我如此迷恋着被他圈在手里的感觉。
“段天尽…………”我情不自禁的喊他的名字。
“嗯?”他还专注于帮我捂手。
我难过的讲:“我们不该这样的……”
就算什么都不想的跟着他跑了出来,可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心。
他前一秒神情还很轻松,听到我说这么一句,眉目暗下去,冷声问我:“不该哪样?是你的杜爷爷不肯让你和我一起,还是那个人?”
那个人必然指的是应泓。我半咬着嘴唇,说不出口,好像怕一说出来,他就会立刻翻脸不理我。
“你说过,从今以后,你只做我一个人的白鸽!”他垂着视线,握着我的手没有动了。
我心下一紧,“对不起,我又说谎了!”
“还好我没相信你!”他嘲讽的语气说,又把我的手往他身边一拉,“我就没相信你,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了!虚伪!”
“那你都知道我骗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里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女人喜欢他,全心全意为他付出,他却将她们视若无睹,偏偏要对我,一个这样虚伪的我,数次破例呢?
他听得这个问题,抬眼看我,眸光如凌晨的空气一样干净,纯粹。
“为什么?”他自问,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不都说你可怜吗?”
“我现在不可怜了,我终于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刀头,变成万千宠爱的千金小姐了!”我明明想用颇为自豪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怎么听,都充满了凄凉之感。
这话把段天尽听笑了,他咧嘴、眼睛微眯的模样好看极了,我傻傻看着,有点花痴。
发现我看他笑,他突然就不笑了,一本正经的问:“那千金小姐喜欢那个人吗?”
我很难面对他这么认真的神情,所以逃避般将脸转到一边。
杜家这位千金小姐的角色从最开始,就是为应泓设计的,所以答案是肯定的。
段天尽笑了一下。右手掌着我的脸颊往他的方向,接着,他头倾上来,轻轻的吻我。
我没有逃开,内心低也没有任何抗拒,因为不管千金小姐会喜欢谁,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喜欢他散漫不羁的样子、喜欢他沉默抽烟的样子,他的喜怒哀乐,每一个样子,我都好喜欢……
“梁胭……”他亲吻我时,唤着这个名字。
“嗯。”我应着他。
他轻轻将我放平在车盖上,吻我的脸颊、脖子和耳垂。
他炙热呼吸打在我的身体上,柔软了我每一寸肌肤,他说:“我要你…………”
以前我很疑惑,他对许多女人说过喜欢或爱,那些女人每次都深信不疑。
可他却从未对我讲过这一句,大多数时候,我都很害怕听到,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
所以此刻‘我要你’这三个字,似乎更是我愿意听到的,我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以示回应,他得到允许般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自由,慢慢朝我身下探去…………。
第一次,很疼,但来自于他身体的温度减轻了我的痛苦。
日出在海平面上出现,那绚烂的晨光洒开。
天亮了,什么在我心里扎根的同时,又令我烦恼加倍。
因为人总是贪心的,一旦享受过幸福的滋味,便会更加向往,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也许可以短暂的逃离,却不能永远逃避。
毒药在我们身体里滋生,若没有应泓的药缓解,我们永远都是被人掌控的棋子。
而此刻的段天尽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若他知道,那毒是我下的,一定会恨我吧?
想到这里,我在狭窄的车厢里坐起来,自私的希望永远不会有一天。
……
段天尽很累,他在车里休息了几个小时,我在内心的煎熬着这几个小时。
手机突然接到一条信息,我怕吵醒他,小心翼翼的从车里钻出来,到外面点开信息一看。
信息内容是:姐姐,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吧,再也不要为了我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
是筠筠!
我快速回拨过去。筠筠也很快接起了电话。
“筠筠,你在哪儿?”
“姐姐,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回头看车里的段天尽,他还没醒,我才压低了声音问她:“筠筠,云舒曼是不是你杀的?”
“是!”
我早已有这种猜测,算不上吃惊,只是得到答案后,心情沉重,这样沟通的时间珍贵。我马上问:“是应泓让你做的吗?”
“不是,泓哥哥只是让我见识她的一举一动,不过我发现她已经在怀疑你和泓哥哥了,所以她不可以再活着了!”
这话从应泓或者干爹口里说出来,我一点儿都不惊讶,但是却是从我那记忆里,无比柔弱的妹妹筠筠口中说出来,这感觉真是难受死了!
“筠筠,姐姐从前去做那些事,就是为了不让你也走上这条路……”
“姐姐!”筠筠打断我的话,声音带着天真的问我:“你不是喜欢那个段天尽吗?这个云舒曼用这种手段将你爱的人绑在身边,筠筠这样做,也是希望你可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
“筠筠!”我不知道,她竟有这种想法,除了震惊以外,我却无法再开口责怪她了!
我能如何责怪她?
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去学习怎样做对的事,她以为此刻做的,就是对的事!
筠筠又说:“姐姐,你和他走吧!”
“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急切的想知道这件事。
“泓哥哥那边出事了,他无暇顾及你这边,所以你赶紧走吧,别管我在哪儿!”
我很执意,“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筠筠想了一下。说:“晚上我会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等你!”
挂了电话,我心中很忐忑。
从筠筠的电话里我得以确认,应泓那边确实出了什么大事,也许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筠筠杀了云舒曼这件事,筠筠此次是擅自行事,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惩罚呢。
筠筠想得也太简单,她根本还不知道我们被下了毒,就算能逃走,也会因为没有解药再回来。
所以,我不能走,为了她,为了自己,甚至还有段天尽,我都必须得回去。
段天尽醒过来时,发现我披着他的外套坐在车外面,不解的问我:“梁胭,你怎么了?”
我回头,装作无事的样子回答:“我饿了!”
“那我们去找吃的,这附近有一个小镇!”他语气轻松的提议道,然后过来牵着我的手。
我脑子里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一不看到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看到他如那时一样温淡的俊脸,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久,我们就到达那个海边小镇。能选择吃的东西有限,海鲜混沌是这里的招牌美食。
这个季节是淡季,没有什么游客,冷清的饭店就只有我们两个。
点了菜后,我东张西望以回避两个人独处的尴尬。
段天尽也明知道我害羞,却偏偏要我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我坐过去,他就问我:“我们不回去了,好吗?”
“不回去?”我吃惊的望过去,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嗯,不回去了,我有很多钱,我们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段天尽口里说出来的,他难道忘了他是谁,还有那个站在塔尖的梦想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问他。
他脸上的神情没丝毫变化,反问我:“我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吗?”
“可是……”
段天尽看出我迟疑,直接打断我的话说:“我可以帮你找你的妹妹,无论她在哪里都能找到!”
“不是这个!”我被他这么一搞,整个人都凌乱了,纵然他真的动了情,可他也不该是会对我讲这些的人,他应该更冷静,更理智,而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