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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个人冷声问道:“谁是白鸽?”
“我是!”
“我是!”筠筠和我的声音同时出来,她和我想到一个地方去了,这些人要找白鸽,但白鸽只有一个。
“到底谁是?”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深夜里播报的男主播。
我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曾听过这个男人说话,不过我只是感觉,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唯一能肯定是,此人并非我所熟悉的谁。
“我是白鸽!”我再一次强调,以免他们将筠筠认成我。
那男人从很高的地方俯看下来,我跪在地上,头被后面的人强抬起来,对着他。
他如果曾经见过我,那必然认得出来我是谁。
“啪啪啪!”这个人将手从大衣兜里抽出来,轻拍了几下,“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白鸽,你可让人好找!”
可这话意听起来平淡无奇,一点儿都不像是找了我很久的样子。
筠筠听到他这么说,害怕的哭求道:“我求求你,别伤害我姐姐……”
那人音调一变,“姐姐?现在刀头都拖家带口的吗?有意思!”
我告诉那个人:“她什么都不懂,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有什么就冲我来!”
“呵。”那人在二楼的围栏后面左右走了两步,沉声提醒我说:“你确定她什么都不懂?她可干了几件了不得的事!”
对方明明掌握的信息就很多,但却在这里装傻,他们没有立即杀了我们,就是有其他动机,毕竟活着的人比死人更有价值。
“你想要什么,你说!”
“果然姐姐比较聪明!”那男人这样赞了一句,双手随意放在围栏上,语气悠然的说:“别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一起抓住两个,好玩的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就让手下将我们带下去,关在一间有铁门的地下室里。
这里漆黑,潮湿,发霉的味道在空气里流窜,像极了当年人贩子关我们的那个铁笼子,那段记忆对于我和筠筠都是深刻的,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成长和性格也受其感染,特别是筠筠,她一被扔到这里,就浑身冒冷汗,瑟瑟发抖,“姐姐,我怕……”
我抱着她,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安抚道:“没事,没事,姐姐在这里!”
“姐姐,泓哥哥会来救我们吧?”
我们两姐妹都被关在这了,所以她所有的期望放在应泓身上,而我,却并不那么乐观。
“恐怕,这些人就是冲着应泓和干爹来的!”
联想到订婚宴那天。应泓匆匆忙忙离开,后来就再也没露面,证明他确实被什么紧急的事耽误了,连筠筠游荡在外面都无暇顾及。
现在这些人抓住我们,也许是想利用我们,将应泓给引出来。可是应泓并非笨蛋,他会为了我们铤而走险吗?
答案挺残酷,我也一直坚信应泓教我的,凡事还得靠自己,不要把力气用在期盼别人身上,我得自救才行。
当即,我放开筠筠,起身在地下室的周围摸索寻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供我使用的工具。
然后我检查了门,这地方虽然陈旧,但这铁门却是新的,没准就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门很牢固,锁在外面,从里面是无法打开的。
找不到可以逃出去的破绽,我回到筠筠身边,陪着她坐着,像十几年那次一样,心里很怕,却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因为我这种时候,我就是筠筠的精神支柱,她也很懂事,一直在与我说话,让我转移注意力,大多数讲的都是这些年她的生活。
“姐姐,你是我的榜样,我的目标就是有一天,像姐姐一样,成为金牌刀头!”
我听得难受,黑暗里,紧紧握着筠筠的手说:“再金牌又有什么用,始终是别人手中的刀头,他指哪儿你砍哪儿。没有自己想法,也不配有!姐姐这一生,最不愿做的,就是别人手中的刀头!”
筠筠自然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她不解的问我:“那你为什么不跟那个段天尽走呢?你们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段天尽……”我冷笑,目光看向铁门的方向,满腹心事的问她:“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被这些人抓住?”
筠筠摇头,“大约是我行迹被发现了吧,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干净利落,杀那个云舒曼时,就差点失手!”
很晚了。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在黑暗的地下室彼此拥抱着取暖。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筠筠的意志有些涣散,她低落的问我:“姐姐,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我感觉筠筠的体温很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正低烧,我担忧的问:“筠筠,你有多久没吃药了?”
“有很长时间了,我身上原本还有一些药,但是被那些人搜走了!”
我听得出来,她的喘息声也比刚才来的时候大了!
我赶紧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她的身体裹住,她身体有旧疾,最忌讳的就是寒冷,原本药物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身体的技能,很可能因为恶劣的环境加剧病情。
“姐姐,我不冷!”地下室里温度很低,筠筠担心我,所以不让我为她裹衣服。
“乖!”我安抚着她:“我身体很好,这对于我没什么!”
她裹着我的衣服睡了一会儿,我却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两个人在外面细语说着什么。
“这回……看他什么反应吧!”
“他们自来不合……”
两人离得很远,听不完全,我边听边猜。说的好像是那个抓我们的口罩男。
说到这个口罩男,我还不能断定他是谁,但我心目中有个模糊的猜测。
“呼…………呼…………”筠筠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接着,她呼吸急促起来,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筠筠!你怎么样?”
筠筠手抓着我的手掌,难受的说:“姐……姐……药!”
我立即跑到铁门边,用力敲那门,朝外面喊:“喂!大哥!大哥,求求你们,把我妹妹的药给我!”
那两个人听到轻笑一声,并不以为然。
“大哥,我妹妹没有药会死的。我求你们,心心好,把药给我!”我祈求的声音在地下室的通道里回想,就算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
“别喊了!”外面的人终于不耐烦的回答我说:“药在我们‘鹤仙’那儿,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这么晚了专门去找他吗?”
鹤仙应该就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提到鹤这个动物,那男人口罩上像鸟的图腾应该是鹤才对,看来,鹤是此人的标致,不过我以前在海城区域内,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号。
他们不愿意去帮我找药,我不能就这么看筠筠发病而死。所以我用力在里面用脚踹铁门。
“哐!嗵!哐!嗵!”
“把药给我妹妹!你们把药给我妹妹!”
这声音非常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两个人瞧我把动静搞得那么大,带着怒气走到门外面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折腾没完没了是吗?”
我继续用脚踹门:“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杀了你们!我肯定杀了你们!”
“哟呵,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敢放这种话?”那人也在外面踹了一脚铁门,要不是对我有所忌惮,我相信他们一定开门进来教训我一顿。
“姐……”筠筠躺在潮湿的地上喊我,声音虚弱。
我赶紧跑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她怕我惹急了这些人,他们对我不利,所以劝我说:“姐,别管我,我还可以忍着!”
忍?要命的时候怎么能忍得下去?但我又怕她自己放弃了,所以我就说话激励她:“筠筠,你最勇敢了,你再坚持会儿,你的泓哥哥就来救你了!”
应泓……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出现,救筠筠出去。
我又回到门边,用手不停的敲击着铁门,大声朝外面喊:“药!把我妹妹的药给我!把我妹妹的药给我!只要你们把我妹妹的药给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外面的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谄笑着回答:“真的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只要把药给我!把药给我!”
“那你先让哥两爽爽……”男人坏笑着说到一半,被同伴打断:“你疯啦,这女人可是白鸽!”
“白鸽怎么了,还不是给男人骑的?她妹妹也长得不错,但那病怏怏的样子,没什么性致啊……”
“别说了!”同伴警告道,仿佛周围有潜藏着什么危险。
那居心不良的男人果断不说话了,两人的步伐朝通道另一边急急的离开了!
“别走,你们别走,把我妹妹的药给我……”
两人再也没有回答我,人已经走远了!
但是我听到有另外一个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他在铁门外面停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两人便看到这个人来才闭口离开的。
那么,此人必然比他们在这里的身份要高,很可能是那个叫鹤仙的人,这无疑是筠筠的救命稻草,我紧贴着铁门,祈求的对外面的人说:“鹤仙!鹤仙!请把我妹妹的药给我,她没有药会死的,你把药给我,你针对的是我,我妹妹是无辜的,我求你了!”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我,但是他没走,还站在那里。
这太奇怪了,我已和那个鹤仙打过交道,他没必要在此时装沉默啊,难道外面这个人,不是鹤仙吗?
我问他:“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你能不能拿到我妹妹的药给我,可不可以把药给我?”
那个人还是没回答我,只是把铁门上的小窗拉开了很小一个口子,从外面丢了一瓶药进来,我知道那是筠筠的药,快速接住,这过程里,我看到了那个人的手指。
白皙而修长。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
无暇估计那只手,只是感觉心被什么扎了一下,拿着药马上回到筠筠身边,喂她吃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的病情才得以稳定下来。
那个给我药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不知道他走没有,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
“姐姐,你好久没有给我唱歌了!”筠筠还虚弱着,她睡在我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唱歌,我们没有妈妈,也没有太多亲人,和爸爸住在一套小房子里,算得上幸福。
没有妈妈的家里,作为姐姐的我就是小大人,所以每晚睡觉前,筠筠总要听我的歌声入眠,但那已经很久了,后来我们姐妹被分开,我就再也不唱了!
我一时有些无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唱歌就像上辈子的事一样。
筠筠带着期许的语气问:“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你唱歌,我就好受一些!”
“好。”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去回想小时候总唱的那首童谣,边哼边唱起来。
我没学过唱歌,声音断断续续,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凄冷得如猫叫。
可是筠筠却说:“姐姐,唱得真好听!”
她的声音落下,门外有脚步声在远离,原来那个人一直没走,他就那么沉默的站在门外听我们说话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一个人不愿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