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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百号医官,心思各异。
薛贤真见没有人说话,又说,“早会之前,我要处理一件事情,师御医。”
坐在左侧的一名紫衣医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来到中间,下跪。
“简帝妾的胎是你照顾的,为何没有把出来胎位不正?”薛贤真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的医官听见。
“下官疏忽……”师御医俯身,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薛贤真皱眉说道,“撤去师御医紫衣医官之责,降为白衣医官,从头学起。”
立马便有御医院的人把师御医带了下去,六位紫衣医官又变成了五位。药叶儿神情淡漠的看着薛贤真,如此大的事情,居然只是降了御医院内的官职便了事。若是说此番难产,不是他纵容的,药叶儿死都不信。
薛贤真清了清嗓子,说道,“从白衣医官开始罢。”
有一名身着白色医官的医官上前一步,对上座的人行了礼,说道,“下官手上有一个內侍,咳喘、脉沉滑,右侧背部疼痛,咳黄绿痰,痰易出,口干,苔淡黄。下官用药几日不见起色……还请上座医官指点一二。”
薛贤真沉思片刻,眼神扫到圣冼问道,“栾副院首,你以为如何?”
圣冼见薛贤真问他,便正了正色,问那个白衣医官,“病史呢?”
那白衣医官有些语塞,“病史……我忘记问了,以为只是一般的风寒……”
圣冼眯了眯眼睛,说道,“再去问,是否咳喘多年,幼年患有呼吸炎症,继发哮喘。再摸手太阴经是否有异常。如果以上症状都对,用温水罐点肺俞穴片刻,针灸尺泽、阴陵泉、复溜。病患口中有黄痰,说明有热像,尺泽能清肺宣肺,配阴陵泉加强太阴经行律液、化湿的功能。复溜可滋阴,针灸水罐过后,症状应该会减轻。”
“只用针灸水罐治疗吗?”那白衣医官连连记下,但有些不信这病不吃药便能好。
圣冼问道,“你开的药方有任何作用吗?”
那白衣医官摇头,圣冼说道,“药石不及,必针灸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罢?”
那白衣医官头低的更深了,“下官这就去摸脉,问病史。”说罢便退了出去。
季丰羽倒是有些欣赏的看着圣冼,面露满意之色,玄家到底是五代御医,诊断病情,确实比旁人更胜一筹。看来在外的八年,他并没有荒废玄家的医术。
薛贤真手一挥,“继续。”
一个白衣医官上前一步,“帝后的乳母,面部痉挛又发病了。下官去诊了脉,脉滑,右脉兼弦,头不可仰可俯,颈部僵硬,右手指麻木,苔薄少津。”季丰羽听这白衣医官说话,眉毛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薛贤真看向药叶儿,“药御医有何高见。”
药叶儿见薛贤真问她,便问那白衣医官,“发病时,是如何状态?”
那白衣医官回道,“右眼角抽出,累继口角、颊部。”
药叶儿继续问道,“可检查经络?”
白衣医官点头说道,“阳明经、手少阴经异常。”
“嗯?”药叶儿问道,“手太阳经呢?”
白衣医官略微愣了下,摇头,“没有摸出来。”
药叶儿眯着眼睛,“阳明经、手少阴经异常,手太阳经没有异常?”
那白衣医官额头冒汗,不敢言语,药叶儿继续说道,“这面部痉挛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罢?阴明经、手少阴经、手太阳经这三个经络必有异常。选穴,右侧头维、颔厌、四白、巨髎、曲池、合谷、条口。处方:黄芪六钱、当归三钱、赤芍三钱、川芎三钱、僵蚕两钱、地龙两钱、全虫一钱、桃仁三钱、白止两钱、红花两钱、防风两钱、荆芥两钱。喝七剂。先这样治疗几日且看看。”
那白衣医官行礼,“是……下官记下了,这就去行针,抓药。”
季丰羽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药叶儿,这丫头当真是有些过人的本事,帝后的乳母这病已经拖了有些年头了,使了多少方子,多少御医去摸过脉,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快的断病而且给出一个万全的治疗方案,都是时好时坏。
如今药叶儿只是听了描述,便给出了治疗方案以及药方,说明药叶儿诊过的医案,超乎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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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当然要炫技啦~不然怎么服众是不是。
当初写这里的时候,我翻了很多医书,挺有意思的,这些病。
这章炫技完,下一章就切入调查正题啦~注意看哦,指不定哪里埋着大伏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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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入局(13)
御医院早会结束,薛贤真虽然有刻意问圣冼与药叶儿的意见,但是药叶儿与圣冼医术深厚,薛贤真也不知道他们的极限在哪里。(全本小说网,HTTPS://。)不管是处方,还是判断病情都迅速准确。他似乎低估了药叶儿与圣冼的医术。
薛贤真对季丰羽交代了什么,便带着药箱离开了。
偌大的御医院内又只有他们三人了。
季丰羽走向药叶儿与圣冼,手插在袖子里说道,“果然有两把刷子。小丫头,当我徒弟罢,啊?”
药叶儿见季丰羽还不死心,说道,“季老头,你应该知道我与栾来御医院……居心叵测罢。”
季丰羽看了看圣冼,又看了看药叶儿,“我知道。”
“我们都不是潜心来学医术的,你也乐意教?”药叶儿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就是喜欢你,就乐意教你。”季丰羽一脸坏笑。
药叶儿挑了挑眉,“好啊,你帮我查明玄家当年误诊一事,我便同意跟你学习一二。”
“嘿,你这小丫头,你可知道御医院里想跟我学医书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中你,你还跟我老人家讲条件?”季丰羽一脸不满,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耸耸肩,“医术方面我不敢托大,但是季老头,你虽然年纪比我长,说道医术,我还是挺有自信的。”说罢便要走,圣冼低头轻笑,她的主上对自己的医术确实非常自信。季老头要真能收了他的主上,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你们可知,薛贤真敢放你们进御医院,就不怕你们查当年的事情。”季丰羽看着圣冼,缓缓开口说道。
药叶儿回过头,看着季丰羽严肃的神情,眼睛转了一圈立马心领神会,“你是说,当年的事情没有误诊吗?或者我换个说法,你调查过当年玄逸院首的误诊的那件事情,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是这样吗?”
季丰羽挥挥手,示意药叶儿与圣冼跟着他,药叶儿看看圣冼,便跟了上去。琴胤也推着圣冼跟了上去。
四个人一路无语,季丰羽神情却是异常的严肃,他带着他们来到御医院书阁之中。带着他们走进书阁,往阁楼深处走去,圣冼的轮椅与木地板发出挤压的“吱呀”的声音,显得整个阁楼都格外的阴森。
季丰羽走到一个书架面前,抽出一本医案,递给圣冼,圣冼接过来,翻开看着。药叶儿看着,“这是谁的医案?”
季丰羽回答道,“二皇子,玄和的医案。当年玄和二皇子死的非常奇怪,我也曾私下里看过医案,医案中记载的脉案、针灸、用药都没有错误。但是二皇子玄和,就是死了。我去验过尸体,也检查过药渣,看过玄逸院首最后的医嘱,都没有发现异常。”
圣冼看的仔细,看完把手中的脉案递给药叶儿,药叶儿接过来看了一遍,与玄家暗格之中记载的二皇子玄和之前的医案并无二致,只是玄家暗格之中独独少了最后几天的医案。药叶儿直接翻到最后看见玄逸苍劲的笔锋,是玄逸院首亲笔所写。
季丰羽抱着手,“我已经说过了,若是真的薛贤真做的手脚,他是绝对不会让玄栾进入御医院的。他这样有恃无恐,怕是当年的误诊,最起码从这些表面的东西来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药叶儿看向圣冼,而后把医案还给季丰羽,对圣冼说道,“回府。”说罢便离开了御医院的书阁。
圣冼对季丰羽行了一礼,“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
季丰羽纳闷,“喂,死丫头,我的事情你还么回复呢!明日辰时要来御医院报道,喂!”
*
药叶儿与圣冼离开王城,直奔荀金药房而去,药叶儿刚下马车,土芯便迎了出来,“叶姐姐。”
药叶儿对他点点头,自顾自的往荀金药房楼上走,淦祈正好出门,看见药叶儿匆匆而来,顾不得跟他说话,便跟着药叶儿上了三楼,药叶儿进了屋,便直径走到书桌前,提笔默写下方才在御医院看的二皇子玄和最后几页的医案。圣冼也走了过来,盯着医案不言语。
淦祈看着药叶儿默写出医案,问道,“你们这么快就看见玄家暗格里缺失的那几页医案了?”
“嗯。”药叶儿回道。
淦祈见药叶儿与圣冼表情严肃,出声问道,“是玄逸院首的亲手所写?”
药叶儿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听见淦祈问话,圣冼替药叶儿回道,“我与药姑娘看见的是御医院书阁里医案。我们并没有找到玄家藏手稿的地方,我看过玄家暗格之内所有手稿,这笔记确实是玄逸院首的笔记,他写字自成一派,很难模仿。”
淦祈见药叶儿皱着眉头,又问道,“是不是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圣冼点点头,“脉案、处方、针灸穴位都没有问题。只是……以我多年行医经验,我不信就是单纯的意外死亡。这看似完美的医案后面肯定隐藏了什么东西,是我们忽略的。”
药叶儿也赞同,“先不说那医案有没有问题,但就是试医会上,薛贤真一而再再而三的设极难的病例,阻挠我们进御医院,就很可疑。薛贤真应该是非常惧怕我们进御医院的,但是他虽然怕我们,却不怕我们查医案,这真的很奇怪……”药叶儿陷入了沉思。
淦祈不懂医术,无法在医术上给予药叶儿更多的意见。圣冼只觉得奇怪,这医案做的耗无破绽,为何薛贤真不想让他们进御医院。一时间屋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没有人说话,琴胤也觉得太压抑,不敢说话。
“谷主。”水芯敲门,打破了屋里压抑的气氛。
药叶儿回头看着水芯,水芯对药叶儿与圣冼行礼,“谷主,圣公子,可是在药房用午膳?”
药叶儿看看天色,“嗯,备膳去罢。午膳在这里用。”
水芯笑了笑对圣冼说道,“圣公子请到我房间里来下,我看看你的脸。”
圣冼点头,跟着水芯出去了。
药叶儿依然盯着脉案沉默不语,淦祈见药叶儿如此,轻声问道,“上次在药山救玄兮的蒙面人,此次进御医院,你可查到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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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题:
为什么薛贤真一再阻挠药叶儿他们进入御医院,却不怕他们看二皇子玄和的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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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入局(14)
药叶儿听淦祈说起那个蒙面人,摇摇头,“还没有时间去查那件事……说起来,自上次药山之后,玄城里倒是出奇的平静,好像玄兮出征以后,他身边的人都安分了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淦祈若有所思,他似乎不是这么认为,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