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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会,李弘深变的惊恐万分,躺在地上手脚乱动,似乎是在躲什么,惊慌失措的喊道,“镇王殿下,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应该趾高气扬的在镇王府撒野!奴才也在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李弘深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再也没有提及其它,这让药叶儿非常奇怪,“还真的没有提过邵子牧的生母黎帝妾,难道黎帝妾的死,真的与萧帝后无关?若不是萧帝后动的手,那会谁……邵子牧的生母真的是病逝的吗?”
“事到如今,你们还在追查邵子牧生母的死到底有什么意义?不管是不是萧帝后所为,你们手上不是早就有可以将她扳倒的筹码?”玄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靠在暗室的门口,看着楼梯下的药叶儿。
药叶儿皱眉,看向玄沐,“如果不是萧帝后做的,那就说明我们在暗中还有一个敌人……不查明黎帝妾的死因,我心有不安。”
玄沐盯着药叶儿许久,才缓缓说道,“要我给你一个提示吗?”
“提示?”药叶儿睁了睁眼睛。
玄沐站直了身子,走下阶梯,“以你的心智,迟早都能想到——你只需要想,如果邵子牧不得势,除了邵天启,还有哪些人会受益,就可以了。”
药叶儿被玄沐一点拨,恍然大悟,“你是说……黎帝妾的死,也有可能是三皇子邵天翊的动手?!”
“黎帝妾死的时候,邵天翊六岁,”玄沐微微抬头,看着暗室中墙壁上唯一的火光,“我六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谋权了……已经,不是孩子了……”
药叶儿还记得金芯那日在撰玉轩同她说的话,邵天翊其实是一个表里不一、极善权谋的人,他很懂的收敛自己的锋芒。若说黎帝妾的死与邵天翊有关,她也是信的。
玄沐见药叶儿愣神,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走过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难道一点思路都没有吗?还需要我再给你一点提示吗?”
药叶儿被玄沐弹的脑袋一震,额头生疼,一瞬间眼泪就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她捂住自己的额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玄沐,“疼!”
玄沐见不得药叶儿这样,又伸手去替她揉,嫌弃的说道,“你们不会只想了怎么对付邵天启,邵天翊要怎么对付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啊?难道你在玄武帝国解开所有的真相,只是因为运气吗?”
被玄沐这样一说,药叶儿才想起一件事来,许多碎片汇集在她的脑海里……
药叶儿的目光逐渐变得炯炯有神,那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缘故,她拉住玄沐正在给她揉头的手,“我……好像知道了。”
玄沐很满意药叶儿的反应,“还不算太笨。”
“可是,玄沐,这里的事情,你明明没有参与过,为什么还可以猜的到啊?”药叶儿问道,
玄沐眼眸中沉淀着无法诉说的黑,“如果,你从小也在王城中长大,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到。”
“所以,你来这里并不是顺路或者捣乱,是为了我,对吗?”药叶儿拉着他的手,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玄沐受不住药叶儿这样的目光,微微颔首,“你若死在这里,岂不是没有人陪我玩了……”
“谢谢。”药叶儿眸光流转,眼底似是升起一轮朝阳般温暖。
这暖阳一般的目光,玄沐无处可逃,他讪讪回道,“你……不要如此,若是让我对你动了情欲,我……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
“嗯?”药叶儿追着玄沐的眼睛,“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早就抛弃了那些无谓的东西。因为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无法体会到何为真心吧?同理,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属,在我这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的爱慕,所以,以你之慧,是不会在我身上白费功夫的。”
药叶儿从不相信,像玄沐这样心里有万千思绪的人会被某个女子绊住。恐怕他打心底认为,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配得上他绝世的聪慧罢?只因为她没有一般女子那么无知,可以供他赏玩一番,所他才格外在意,为了她,不远千里来到这乱世里。
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不过就是一件玩物,他一时兴起就会捧在手心,兴趣散尽,他也会自行离去。
“白费功夫……”玄沐嗤鼻,“哼,你这口才,不去当个状师,还真是屈才了。”
“咚咚”药叶儿头顶传来敲门的声音,金芯靠在暗室门口,收回手,“你们是准备辟谷修仙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晚膳还用不用了?你们再不出去,土芯就要饿死了。”
药叶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在暗室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既然玄沐特地来帮她点明邵子牧生母当年病逝的真相,那她就没有必要继续把时间耗费在李弘深的身上了。
“走罢,去用膳。”药叶儿抬脚,上了楼梯。
出了暗室,月光冷净,龙城的上空难得的万里星河,青龙星宿在龙城的上方闪烁不定。终于,这里的一切要了结了。那长期徘徊在天际的暗云,终将散去。
*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帮玄沐试药以后,药叶儿的精神变得充沛起来。早上起来再也不是睡到辰时以后,正好,要交给云景的医书还没有写完,一早药叶儿便坐在书桌前拿着笔,把自己以往行医的经验都下来。
“嗯——”玄沐手里端着药碗,站在书桌前看药叶儿写的字,“你这是给谁写的?”
药叶儿没有抬头,继续写着回道,“我选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医师送进了御医院保护青龙帝的安全,青龙帝的病不可能痊愈,只能养护,我把所有的注意事项以及各种情况下的用药都写上,免得以后我离开这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医治。”
玄沐把手上的药递过来,“帮我尝尝这个。”
药叶儿皱眉,“你怎么跟我师父一样总喜欢拿我试药?”
玄沐笑道,“谁让你身上有灵血,百毒不侵、百病不嗜。简直是天生用来尝百草试百药的人。”
药叶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那日我看你能够自己解除媚药,就知道了,”玄沐漫不经心,“再说,传说中的江湖鬼谷,怎么可能养不出这世界上最顶级的药?”
“我不喜欢喝苦的东西。”药叶儿微微侧头,躲开药味。
“那我帮你下针,暂时麻痹了你的味觉如何?”玄沐不依不饶。
“你……”药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水芯便来传音,“谷主,看守义庄的老者来了。”
“还真来了?”药叶儿不再理会玄沐,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玄沐没有阻拦,只是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药叶儿,嘴里喃喃自语,“算了,既然是灵血,应该没什么大碍罢……”
随后,玄沐嘴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如此一来,最后可能会生出一点变故。嘛,我怎么也想不出,那个高傲的邵子牧来低三下四求我的场景啊……想想就觉得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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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覆灭(10)
药叶儿到大厅的时候,金芯已经在了,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忍不住发抖的藤老爷子。(全本小说网,https://。)药叶儿心中一沉,他还真的没有吃她上次送去的药,这个人当真是如此惜命。
金芯一只手展开手上的扇子轻摇,一只手拿起身边的茶盏,并不着急说话。
藤老爷子似乎已经忍耐不了,撑在地上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跟公子讲条件了……请……”
金芯一只手撑着脸,脸庞散落着一些碎发,在他妖孽一般的脸上布下些许阴影。他的眼睛微眯,一副慵懒之象,垂眸冷漠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求饶的老者。
药叶儿定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这才是金芯本来的样子罢?冷漠、无情、所有人的私心在他面前纤毫毕现。他虽然没有在王城里生活,但是也是在另外一个阿谀奉承、胜者为王的世界里步步为营走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从药叶儿这个角度来看,金芯现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宛如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漠视着这个因战败而臣服在他脚下的人。
玄沐的话犹在耳畔——如果帝国的那些皇子都抛卸下他们的面具,你会发现你从未认识过他们。
从未认识过他们……邵子牧、邵天启、邵天翊、玄沐、玄然以及这个被她解救出来、为她所用的金方,他们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旁人无法窥见的面具,真正的他们,到底何人知晓?为君为王的人,难道就应该是如此孤独的吗?
孤独……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药叶儿心中浅生悲凉,她这一生、她的上一世不是也如此孤独吗?无依无靠、思而不得、至亲背叛。
哪怕后来继承了荀药谷谷主的位置,她与六童之间依然隔着一层他们无法抗拒的身份。
“哈。”药叶儿苦笑,原来她也是如此孤独的一个人。
金芯注意到药叶儿,她脸上的表情是近乎于绝望的神情。她想到了什么?她感悟了什么?她……
金芯下意识的站起身,向药叶儿走去,“丫头……”
只是一瞬间,药叶儿就恢复了正常,好像方才在她脸上的那些情绪是金芯看花了眼一般。
“你……”金芯皱眉。
药叶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跨进门,转头对藤老爷子说道,“想通了?”
藤老爷子低头,颤声回道,“是,再也不敢了。”
“地图呢?”药叶儿继续往前走,做到正位上。
藤老爷子立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药叶儿看都没看,转手就给了金芯,“去罢,把北境的黑金市也收入囊中。”
金芯微微一愣,伸手接了过去,“是。”
“至于你,”药叶儿看着面前的藤老爷子,“跟着金芯去一起去北境,协助他收复黑金市。”
藤老爷子低头,“是。”
“不要想忤逆荀药谷,不然你将死无葬生之地。”药叶儿眼中闪过寒光。
“是……是……”藤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金芯不在多说什么,负手离开,藤老爷子跟在后面。
*
三月十四日,科举放榜的前一日,青龙帝书房之内,他召集了邵天启、邵天翊、邵子牧三人前来议事。
“拜见父皇。”邵天启与邵天翊双膝下跪行拜礼,邵子牧则单膝下跪行的军礼。
青龙帝看着桌上的一章奏折,挥一挥手,“起来罢。”
三位皇子起身,邵天启看了看青龙帝手上的奏折,一脸高兴,“父皇,您手上的这是纳才院刚送来的、今年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名单吗?”
青龙帝点头。
邵天启兴奋不已,“不知道是哪些优秀的人中选!每年帝国都会有许多优秀的能者前来参选,为帝国效力,实属帝国兴旺的佐证啊!”
“哦?”青龙帝抬眸,看着邵天启。
“二哥,这话说的太满了罢?只是学识好,恐怕不足以邦国利民罢?”邵天翊在一旁吹着冷风。
邵天启显然已经习惯邵天翊在一旁泼冷水,只是冷眼看着他并不接话。
青龙帝仔细看了看奏章上的人,“跟以往一样,明日让单仁把榜单吩咐下去,张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