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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冰窖给你搬些冰上来——今晚我照顾你,权当是将功赎罪罢?毕竟你受伤是因为我。”玄沐走的不快,穿过满院桃树。
药叶儿看着满院的春景,心中怅然。
水芯前段时间因为帮她,耗费了巨大灵力,灵力恢复只能靠冥想,每日夜晚她都入定冥想,现在她应该已经开始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玄沐不喜欢她,应该也不会对她有别的想法。
“那……你帮我抓一些极寒的药煮开了倒入水中。”药叶儿闭上了眼睛,她需要恢复体力。
玄沐把药叶儿放在床榻边,伸手去解她沾满血迹的衣服。药叶儿脸红,微微侧目。玄沐注意到她脸上的神情,回道,“你也不是情犊初开,居然还会脸红?”
“那不一样……”药叶儿轻声回道。
“嗯?”玄沐把头凑到药叶儿面前,心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药叶儿,你不会想吗?”
“想什么?”药叶儿警觉的目光投向玄沐。
玄沐指尖撩拨着药叶儿的头发,“你若想……可以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不在乎。”
“玄沐!你!”药叶儿身子一震,没想到玄沐居然会说出这种不负责的话。
她清楚,玄沐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但是他毕竟是皇子,十三、四岁以后身边都养的有侍妾。
就算他现在在荀金药房巡诊,金芯应该也付给了他足够的诊费,他如果实在很想找女子,可以去青楼街寻欢作乐,怎么想都不可能找到她。
莫不是——
他……故意的?
“有什么关系?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玄沐轻呢,手轻轻撩开药叶儿的衣衫,指尖若有似无的碰触着药叶儿白皙的肩膀。
“你,喜欢我吗?”药叶儿问道。
“谈不上罢,最多只是不讨厌。”玄沐侧目看着药叶儿的侧脸,如实回答。
“那你是在试探我什么?”药叶儿淡然问道。
“试探?”玄沐心中一笑,这个女子居然如此敏锐,知道他是在试探她。若她真的回到那个地方,会有数不尽,如他这般对她殷勤的男子。他只是想知道,在栾昏睡以后,她是否还会接受其他男子。
现在看来,他无法得知了,他的这点小心思,已经被药叶儿识破。
玄沐站直身子,“居然这么不解风情,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笨一点。”
“很明显,得到我,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很多麻烦。你不会做一个稳赔不亏的买卖。”药叶儿回道。
玄沐无奈的摇摇头,再也没有碰触药叶儿,“你躺会罢,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声音渐行渐远。
药叶儿闭上眼睛,靠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玄沐的一手银针确实很厉害,他几针就把她四处流窜的内力给阻隔。内力不再乱窜,火毒就不会在身体里流动。方才硬接邵子牧的那一剑,又让她元气大伤。
邵子牧今晚醉醺醺的来找她,是因为他心中的苦闷无人可以诉说吗?
从方才邵子牧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看,邵天启的事情应该已经了结了。药叶儿不用邵子牧说也知道,青龙帝断不会留下任何与邵天启有关的人。玄沐说的对,青龙帝未必就不知道邵天启不是他亲生儿子。
既然不是亲生的,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只是邵子牧,他明明知道这个“二哥”只是名义上的,但是真的亲手擒住邵天启,亲耳从青龙帝那里听到处决的时候,他任然会难受。
原来,哪怕如邵子牧这般聪明,也会被一些不必要的感情所牵扯。
*
晨光初照,邵子牧便醒了过来,他模糊的双眼,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抬头手,扶着额头,头疼欲裂。
昨夜他去找苏钰冉喝酒了……后面……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他隐约记得,他抱着谁,又被谁激怒,最后与谁打了一架,力竭。
这里是苏府吗?
邵子牧定了定神,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哪有这么热的地方?早上的阳光就如此炙热?再往窗外看去,池塘之上居然开满了荷花。不过三月,怎么会有荷花?
猛然间,邵子牧反应了过来,撩开被子,两步跨到窗前,手扶着窗棂,愣愣的看着窗外夏景。
他这是在荀药谷的夏之苑?
“殿下醒了?”门口琴胤拿着一套衣服进来,放在桌上,“这是今早邢武送来的衣服。”
“昨晚……”邵子牧说了一半,想起朦胧之中,他亲吻的那个人,嘴唇柔软却略带苦味,那个人,是药叶儿吗?
琴胤解释道,“昨晚殿下醉了,来找谷主,不愿意回去。谷主没有办法,只有把殿下留在了夏之苑。”
邵子牧没有再问话,因为琴胤从本质上与邢武一样,他们不会刻意过多的去陈述事实。只会粗略地告知。若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去找药叶儿了。
琴胤见邵子牧没有话再问,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邵子牧把一身酒味的朝服换下丢在一边,展开桌上的衣服,换上了深蓝色的常服。邢武送来的是常服,那就说明今日青龙帝免了他的早朝。
确实,经过昨晚的事情,他暂时也不想去王城。他心中堵着的那一口气还没有消散。
换下朝服,放下冠发,邵子牧禀去了一身王贵之气,宛如一个贵公子一般,踏着朝阳而出。
在院子里清扫灰尘的水芯,看见邵子牧出了院子,向他欠身行了一个薄礼,走了过来,“膳厅备好了早膳,殿下去用一些罢。昨夜宿醉,头疼吗?需要我准备一切解酒的汤药吗?”
“麻烦你了。”邵子牧想起什么,“上次的事情,多谢。”
水芯轻笑道,“能帮上殿下与谷主,我很高兴。这就去准备解酒的汤药,请殿下稍等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邵子牧格外的放松——偌大的府邸,没有王城世家府邸里那些粗使下人。
没有人来叫醒他跟他汇报情况,也没有人对他格外恭敬,所有人看见他都是淡然的一笑。这里虽然身处龙城这个乱世里,却好似世外桃源一般,让人舒心。
他还记得一年前,自己被追杀,闯进荀药谷,遇见药叶儿的情景。
三日的药膳虽然苦不堪言,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舒畅——每日游戏山水,撩拨瑶琴,浅望青山朦雨,远离尘世的一切繁杂忧愁。
总以为离开了那个山谷,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惬意的日子。没想到,只要进了这个名为荀药谷的地方,就可以在此领略那样神往的心境。
邵子牧漫步到膳厅,膳厅很大,一个大圆桌,足够坐得下十个人,只是现在桌子上只摆了三个小菜与一大碗清粥。
药叶儿还没有起吗?邵子牧看桌上只有他一个人的饭,心里不禁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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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无法喘息(4)
用完早膳,邵子牧往春之苑走去,还没有进入到屋子里,越过窗棂就看见药叶儿靠在木桶里,闭目养神。(全本小说网,HTTPS://。)
玄沐手上拎着一个小木桶往里面倒什么,屋里隐约飘出药香。
药叶儿这样苍白的脸色,他不止一次见过,每次她重伤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原来昨晚重醉之下,与他交手的人是药叶儿。
他又一次让她受伤了吗?
邵子牧站在春之苑的门口不敢上前,玄沐却早已察觉邵子牧在身后,他放下手中的木桶,转过身,看向邵子牧。
邵子牧皱眉,玄沐却笑得好看,他缓步走出立于树下。
微风拂过,卷起树上、地上桃花,花瓣打着旋、翻了一个身,落在邵子牧的脚边。
“让我看见你软弱的样子,不想杀了我吗?”玄沐挑起眉毛,一副挑衅的样子。
邵子牧静静地看着玄沐,心中毫无波澜,同样的亏,他不会吃第二次。
玄沐见邵子牧如此冷静,耸了耸肩,“你跟以前比,变了许多啊。我记得玄武帝国的战报中,所有的将军对你的描述都是,挑衅必死。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居然会对我如此容忍,不可思议啊!改变你的,是她吗?”玄沐微微侧目,看向身后泡在冰水里压制体内冰火毒的药叶儿。
“是我伤的吗?”邵子牧并不理会玄沐,开口问道。
“除了你,还有人能伤她吗?”玄沐反问道。
“她……没事吧?”邵子牧看向药叶儿。
玄沐越过邵子牧,消失在后院,声音入风消散,“你都走到这了,还问我?”
春日暖光,印射在邵子牧身上,或许是昨晚过度释放冰毒的缘故,许久没有温暖过的身子,开始有了温度。暖阳被窗棂挡住了一半,药叶儿的脸一小半被阴影覆盖,阳光投射在水面,水光潋滟。
又是三月,他与她相遇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一年,对于处于权力中心的他们来说,足以改天换地——
这一年,玄然掌握了玄武帝国实权。玄栾昏迷不醒,她为了玄栾几乎与他反目。他把她从玄武帝国接回来共谋龙城。
现在他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已经规划好的未来,却与她渐行渐远。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她?
原来不是所有的事情,从可以从书上寻找到答案。
自小的帝王教育,没有教会他如何去讨女人欢心。教导他的太傅总是轻言道,“殿下日后为君,帝国所有女子都会为你倾心,殿下不必为女子的事情分心。”
确实,自从回了龙城,有数不尽的世家想把女儿嫁给他,谋取荣华富贵。但偏偏,他只中意开在凡世之外的这一片“绿叶”。
他心里清楚,自己肩上的重任。
也明白她被召唤到此,有她的使命。
他们命运,冥冥之中被一双手推着前行,那看不清的前路,终点到底在哪里?
心中犹疑,邵子牧来到药叶儿身边,木桶里的水面漂浮着许多草药与冰块掩盖了她曼妙的身躯。
药叶儿似乎在睡觉,没有醒来的迹象。
“栾……”药叶儿的梦境里又出现了那个名为栾的男子。邵子牧心中不悦,为何最近每次看她睡颜,她嘴里念的都是那个男子。
忽然,药叶儿动了一下,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身体开始沿着木桶壁下滑。
“叶儿!”邵子牧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往水里滑去。手掌触及的地方,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发热。
“嗯?”药叶儿缓缓地张开眼睛,看见邵子牧拉着她,“怎么……邵子牧……你醒了?”
“你伤得重吗?”邵子牧眉头皱到一起。
药叶儿想站起来,忽然想到自己还在木桶里,连忙甩开邵子牧的手,护着胸口把身子又往下沉了沉,只露出嘴巴,“你帮我把衣服拿来,然后出去!”
邵子牧脸微红,转过身去,看见屏风上,有一身药叶儿经常穿的青色衣衫,便跨了两步,伸手拿了回来,然后放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然后他从窗户翻了出去,背靠窗棂。
屋外这一大棵桃花盛开的及其繁茂,每一阵微风,空中花瓣随着风一起翻飞,邵子牧伸手抓住一片花瓣,目光微潋。
身后药叶儿已经从冰水里站了起来,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悉悉索索的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