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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四个角吊着刻着“药”的小木牌。小木牌随着车前行,左右前后的摇摆。
路上人群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辆奢华过度的马车,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马车啊,这么漂亮?!”
“你看那四个角上‘药’字,这是荀药谷的马车啊!”
“不知道这车上坐的谁啊?”
“你们不知道吗?这马车里面坐的是金方公子啊!”
“金方公子?”
“哎呀,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在华城,用一千万两白银,开赌局,最后赢了整个黑金市的那个金方公子啊!”
“一……千万两?!”
“这种超级富商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干什么啊?”
“马车朝着贺家药铺去的,八成是为了前几天贺家药铺的事情去的罢?”
“哎?荀金药房要进驻我们狩户镇?”
“李大人不是说过了吗?这事他会解决的,那荀金药房来,那八成就是真的了吧?”
一群人跟着马车后面,想看看这马车停在哪里。
走了没一会,那马车,还真就停在了贺家药铺的门口。
马车车帘被一把折扇掀起,一个面若桃花、宛若神明一般妖孽的男子探出头来,两步跳下了马车。慵懒、半束在身后的头发跟着青色的发带一起四散开来。绣着金线、折着金光的衣袍也缓缓落地。
“金方公子!”贺家药铺的管事,看见金芯立即迎上前去。
“嗯。”金芯淡淡的嗯了一声,上了台阶,进了贺家药铺,药铺里有几个医师正在给人看病。金芯看了看右侧医师,又看了看左侧药柜。
这贺家药铺说大比不过金芯的荀金药房。说小,但比一般的小药铺要气派许多。最少左侧这些药柜里面的药材还是挺齐全的。
金芯转身进了左侧药柜,用扇子撩起隔断,进了柜台,随便抽了一个抽屉出来,抓起来面的草药,看了看。
贺家药铺的掌事立即上前去,“金方公子,这是冬虫夏草!”
金芯冷眼瞥了他一眼,“我认识,不用你多话。”
“是……”贺家药铺掌事瞬间脸就绿了一绿。
金芯连着拉了几个抽屉,脸上一片淡然之色,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转身出了柜台,去了药铺的柜台,随手拿起一个账簿本翻了翻,忽然猛的甩手,把账簿丢给了药铺掌事,“你就拿这玩意来糊弄我?”
药铺掌事接住,连连解释,“不是啊,金方公子……”
“什么不是?”金芯转过身,狭长眼眸盯着他,“你们要做假账好歹走点心?墨迹都没干,纸还能闻见木腥味,你当我金方好糊弄?”
药铺掌事瞬间额头上冒了汗,他只不过是贺家的一个远方亲戚,不曾在商界走动,没听过金方公子的大名。
贺二少不在,药铺的事情由他全权管理,平日里贺家是地头蛇,也没遇见几个找茬挑刺的,他为了这铺子能盘出去个好价钱,连夜做了假账。谁知道金方一来,就直接把这假账簿甩了出去。
虽然看这金方公子的行头,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富豪商贾,但也没想到自己面对的人居然是一个如此难搞的人。
顿时也没了主意。
“这……”
“去把贺家的说话管用的人给我叫来。”金芯毫不客气,在药房找了个位置坐下。
药铺管事一看金芯这派头,就知道李一刀给他们找的绝对不是一个善茬,立即擦了擦头上的汗,往贺家宅院跑去。
金芯展开折扇,慢慢的扇着,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暗自抱怨,那个李一刀,还真会给他找事。若不是看在他多年帮他在北境寻找冰毒的份上,他才不会管这档子破事。
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小镇、一个黑心药铺、一个地头蛇,非要他亲自来一趟!说什么他手下那帮人,收不了这里的铺子。
这李一刀,平日里打打杀杀,居然还管这种闲事。
金芯看着门外人来人往的潮流发呆,叶丫头坠崖一个月有余,凤洛守那边没有动静,就说明她还活着。
七、下狱(4)
其实想找药叶儿在金芯眼里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全本小说网,HTTPS://。)他自小长在凤城,多少知道一些朱雀王族的事情。
凤羽神兵与历代朱雀女帝都有感应,只要他回一趟凤城,跟凤洛守讲明,凤洛守为了朱雀帝国,也一定会拿出凤羽神兵来寻找药叶儿。
可就在他准备启程去凤城的时候,在林州城被李一刀逮了正着。
他怎么就这么欠,非要这几天来林州城查账?查账就算了,还非要去问李一刀寻找冰毒的事情。这一问,就给自己问出来个差事。
这个破药房。
金芯环顾了下四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就算收回来也赚不到几个钱。不过李一刀说这里百姓常年被贺家欺压,他就当来行善积德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着,方才跑出去的那个药房管事,来请金芯进药房的后院说话。
金芯合上扇子,两只手插在袖子里,漫步走去。
*
贺家药铺的后院,有一个小庭院,院子里设的有一个会客厅。
金芯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上座,细细喝着茶。
那男子人到中年,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但浑身气场强大,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
金芯眼睛眯了眯打量了一番,上前一步,“说说罢,怎么个谈法。”
那男子眉宇凝重,同样打量着这传闻中用一千万两白银开赌,赢了整个黑金市的金方公子。
这金方公子穿着一身掺着金线秀暗花的白袍,一件青纱套在白袍之外,尽显潇洒飘逸之色。这男子长得比女子更加明艳,这张脸,女子的阴柔之美、男子的阳刚之气相融的恰到好处,让所有看见这张脸的人都为之着迷。
那男子一时间也没回过神来,愣了许久。
金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这才回过神,回道,“贺延。”
“不知道这贺家,阁下说话可算数?”金芯眉毛一挑,旨在问贺延在贺家的地位。
贺延回道,“贺家家主。”
“哦——”金芯长哦一声,“原来是贺家主……嗯,我金芯谈生意,你们贺家应该也略有耳闻。此次事情,是李一刀李大人执意让我来处理,我便来了。我空闲的时间不多,这事早一天了,你也早一天放心你的二儿子不是?”
贺延眼底幽暗沉了沉,果然名不虚传啊,这个金方公子。话说的很漂亮,威逼利用也不露声色。轻描淡写的提到李一刀与他的二儿子,是在告诉他,不要跟他金方在这件事情耍花招。否则,儿子要继续在李一刀那受皮肉之苦、地牢之寒。
“贺家药铺的事情,是我那二儿子肆意妄为……”贺延刚说了一句,就被金芯堵了回来。
“你家大小儿子在当地成为地痞恶霸的事情跟我无关,你贺家药铺在当地鱼肉百姓的事情也与我无关。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这铺子即是要盘给我,我们就只说这铺子的事情。”金芯展开扇子,“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提罢。”
贺延敛了敛神,这个人果然是不好对付啊,说的是再商言商,只说铺子。但是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知道了还是来了,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畏惧。
这样油盐不进、有恃无恐的人,很难对付。
“那公子说个价钱罢?”贺延清了清嗓子。
金芯忽然笑了起来,“你让我说价钱?”
贺延不明白金芯为什么笑得如此灿烂。
他贺家虽然是地头蛇,但是不是顶级富豪商贾圈子里的人,当然不会明白,在商界流传着有关金方公子的一个传闻——跟金方谈生意,有两个“永远”,第一个“永远”是永远都不要让他说价钱,因为他说的价钱,一定让你会亏得血本无归,而且最后,金方一定会以他说的价钱拿下生意。第二个“永远”,是永远都不要虚报价钱来试他的底线,因为最后试探他的人,都会倾家荡产。
以上两种都是他最讨厌的做生意的方式,如果有人范了金方公子的这两个禁忌,下场不言而喻。
金芯嘴角上扬,从袖子里抽出手,展开手上的扇子,“那行吧,既然是让我出价,我就好好想想。”
金芯来回踱了几步,“哗啦”一下收起了扇子,“贺家药铺,我就以一个铜板的价钱,收了怎么样?”
“什么!”贺延顿时脸色铁青,“公子是在开玩笑吗?!”
金芯看贺延反应如此大,瞬间也收了脸上的笑意,“开玩笑?怎么会,我金方做生意,从来不出戏言。”
“一个铜板!”贺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你打发要饭的?”
金芯眼底寒光乍现,“看你如此反应,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一个铜板——收贺家药铺与贺家的当铺。”
“你!”贺延袖子一甩,“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呵呵…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欺人太甚!”金芯眯着眼睛继续缓缓道,“一个铜板——收贺家药铺、贺家当铺与贺家青楼馆。”
贺延怒火中烧,大有想上去掐死金芯的冲动,但是金芯一副认真的神情,让他不得不相信金芯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说的话越多,金芯从他手上要拿走的东西就越多。
“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贺延好不容易压住心中怒火,他知道,无论是他与金芯在商言商,还是金芯威逼利诱,他都不可能是金芯的对手。
“为什么?”金芯用扇子顶着自己的薄唇,“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我告诉你为什么?”
贺延皱着眉,一言不发。
金芯看了半晌才负手道,“你贺家这些年欺负那些穷苦百姓不识字、不认药、不懂价,没少赚钱吧?”
贺延不敢说话。
“你们又仗着贺官府的权利,把所有与你们竞争的商家全部都赶了出去。在这里坐地起价。”金芯扬了扬下巴,“我给你一个铜板收你三个产业,给的不少了罢?你贺家离了这三个产业总还有别的生路,但是百姓离了药、离了典当,可就没有别的生路了。我替以前在你们这里断了生路、已经逝去的人在你这里要点赔偿费,不过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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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芯霸气上线!
七、下狱(5)
贺延脸色从青变白,从白变红,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话反驳金芯。全本小说网https://。
金芯轻笑,“还是,你打算让我回去跟李一刀说你们贺家不服,想要他去劳驾君储殿下亲自来解决你们贺家的事情?嗯,常年加价出售分量不足的药、恶意打压典当价钱、在村子里搜挂民女玷污了送进青楼馆……仔细盘算下来,我觉得你们贺家人有多少都不够填君储殿下的盛怒,您说是不是贺家主?”
“你威胁我……”贺延强忍着愤怒,浑身发抖。
“威胁?”金芯摆摆手,“怎么会呢!我可是跟你做生意,付了一个铜板呢!这价钱是你自愿让我开的啊,我觉得你们贺家就只值这一个铜板!难道贺家主不满意?不满意没关系啊,我们一起去问问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