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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司空冥夜没好气的瞪着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裴芊芊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往里走,司空南召提着灯笼紧跟在她身后,还不时提醒她,“娘,你慢些。”
叶敏茹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看着母子出现,她激动的冲到牢门上,抓着牢门哭诉道,“王妃,我是真的冤枉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哪里还会再去做那种啥事,你千万别中了肖芹的计啊。她才是那个心存报复的人!”
有儿子掌灯,裴芊芊借着灯光看着她委屈又哀求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明知道肖芹也在破庙中,为何不早跟我们通报一声?她在破庙住了多久了?平日里你们怎么相处的?”
叶敏茹哭着回道,“我是知道她一直住在破庙中……从她被裴家打成重伤赶出来以后她就被人抬到了破庙里,只是我不敢泄露身份,所以也没跟她相认。没跟你和王爷说,是因为我见她也落魄无依,心想她做不出什么事来。”
裴芊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昨晚肖芹可有离开?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说她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举动?”
叶敏茹想了想,如实道,“最近一阵子肖芹都是晚出早归,她跟别人说是因为自己喜欢晚上出去。至于她接触过哪些人我并不知情,但说起她可疑的地方,应该要数前几天半夜。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乞讨了,居然带回来许多美味佳肴,还分给不少人用。有人也好奇的问过她哪里讨的,但她怎么都不肯说。”
裴芊芊安静的听着,敛紧了眸光,随后又问道,“你之前跟她有身体接触吗?”
叶敏茹赶忙点头,“有的有的!先前她发现我跟踪她,还想对付我……”她突然睁大眼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我们拉扯的时候她把毒药塞我身上的!那时候衙役出现,我心里紧张,故而没有发现她的动作。”
裴芊芊闷闷的吁了一口气。她不怕叶敏茹说谎,因为她说的这些都可以找破庙的人证实。
见她沉默不语,叶敏茹再次哭着申诉起来,“王妃,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要是知道自己怀兜里有那种东西,我怎敢当着你们的面自己搜自己啊?”
她这话确实有理。先前她激动的搜自己的身,那不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而是被肖芹刺激到才有的情况。她错愣的那一瞬间他们都看在眼中,这些情绪要刻意伪装也不容易。
“叶敏茹,我能来这里也是愿意相信你的。”她也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你放心,我们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然放你出去。”
“真的吗?”叶敏茹停住了哭声。
“难道我和王爷还不值得你信任?”裴芊芊淡淡勾唇,“先委屈你两日,我和王爷自会想办法为你脱身。”
“谢王妃谢王妃……”叶敏茹激动的连声道谢。
“南召,我们走吧。”裴芊芊转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今晚见叶敏茹,也不是没有收获,还是有的。叶敏茹变了,曾经在她身上的那些尖利的针芒都消失了,这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
至于那肖芹……
如果下毒的人真是她,这次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再给她活路了!
……。
翌日,司空冥夜派去跟踪肖芹的人回来称肖芹昨夜回了破庙,并未同任何人接触。
同时监视叶敏茹的人也回了话,证实叶敏茹这几个月来行踪可查,除了去崔家乞讨外,并未泄露过自己的身份,也鲜少去别的地方。昨晚破庙走出两个女人,叶敏茹的确走在后面。
收到的消息看似作用不大,但裴芊芊和司空冥夜心里越发有了数,而且想法一致——继续监视肖芹。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当天以及晚上,肖芹一直在破庙中未出,查无收获。
第二日晚上,监视破庙的人总算带回了消息,说肖芹扮成乞丐婆去花楼了。这消息立马让夫妻俩一震,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肖芹背后还有人。
“这女人,居然跟瑞庆王府串通作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受瑞庆王府指使在城北下毒的?”裴芊芊憋着一口恶气在房里走来走去。
花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司空黎皓开的妓院!
裴倩云做出那样的事,肖芹都还敢跟瑞庆王有接触,绝对不是因为她大度、大胆,肯定是有目的的。
“人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何事都做得出来。”司空冥夜冷冷一笑,倒不觉得奇怪。
“也是,这女人一心醉利,且擅长忍辱负重,想她曾经在裴家的德性就知道了。”裴芊芊点着头,但她同时也有不解,“冥夜,没听你说瑞庆王最近有动作啊,难道他已经开始对我们出手了?”
能用这么卑劣恶毒的手段在城北作恶,早就该猜到是他们那伙了。因为只有他们清楚,毒物对他们一家三口没有用,但对付无辜百姓,肯定能让他们一家三口间接的有所损伤。前天放那么些血,不就证明他们目的达到了吗?
提起司空黎皓,司空冥夜敛着眸光沉默起来。
“怎么了?”裴芊芊过去碰了碰他。
“应该不是他所为。”司空冥夜低沉否决道,“他那人一向心高气傲,且裴倩云之事依然让他耿耿于怀,就连裴文安这几月明里暗里讨好他,他都未曾见过裴文安一面。如果肖芹出现在他面前,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杀了她。就算肖芹有利用之处,可以他的秉性,应当做不到与自己憎恶的人合谋。”
“不是他?难道是白冰冰?”裴芊芊都不多想,脱口而道。
“可能极大。”司空冥夜握着她的手,对她虚虚牵动嘴角,“你安心便是,肖芹虽擅长忍辱负重,但也冲动鲁莽,此事掩盖不了多久。”
裴芊芊叹了口气,也只能耐心等候消息了。
夫妻俩等到后半夜,还是无消息回报,不得已只能先休息。
可就在天快亮时,探子突然回来禀报,说花楼已经打烊了,可依然不见肖芹出来。
这消息着实让夫妻俩一惊——
“冥夜,莫不是肖芹被杀人灭口了?”裴芊芊一边穿戴一边问。
然而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出门,又有探子来报——
“启禀王爷,肖芹已死,暴尸于丞相府大门外。”
“什么?”裴芊芊忍不住惊呼。
司空冥夜一脸阴沉,脸色不是‘难看’就能形容的。
夫妻俩简单收拾了一番,司空冥夜立马让人把王大人叫了过来。
而王大人匆匆赶来后也带了一个消息,“王爷,方才下官接到报案,说丞相府大门外死了一名乞妇。下官已经派捕快带人前去相府了。”
肖芹的死确实让裴芊芊和司空冥夜意外,毕竟他们是监视着肖芹去了花楼的,而花楼这个时候杀人灭口,无疑是给自己抹黑。按照他们设想的那般,最多花楼的人将肖芹赶出来,那幕后之人暂时隐忍不动,如此一来,他们拿捏不到任何证据也拿他们没撤。
可肖芹居然死了,而且去过花楼就死了,这真让他们措手不及。
杀了肖芹不说,还把肖芹给扔到裴家大门外,这又是何目的?难道还想栽赃嫁祸给裴家?
虽然有这种可能,可对方也太粗脑了,当衙门的人都是傻的吗,仅凭裴家大门外死个人就说裴家杀人?
很快,肖芹的尸首被抬到衙门公堂上,随同前来的还是裴家老管家福新。
面对一脸威严的王大人,福新跪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启禀大人,此乞妇今早暴尸相府门外,但同相府毫无关系。我们相爷怕引人误会,故而派小人前来作证。望大人明鉴,还相府一个清白。”
王大人神色微变,手中堂木一拍,厉声问道,“据本官得知,此妇曾为相府之人,且还是丞相大人的平妻,怎能说与相府无关?”
福新又解释道,“王大人,您有所不知,此妇早在数月前就被我们相爷休出了家门,如今她已同我们相府再无半点关系。”
王大人眉头蹙得紧紧的,随即朝一旁验过尸的仵作问道,“她是如何死的?”
仵作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依小人查验,此妇死因乃是中毒。”
后堂,听着前面的对话,裴芊芊冷哼,“又是中毒!”
这背后之人实在猖狂,动不动就是毒,他们把人当什么了?
最后王大人还是将福新放走了。一来没证据指控丞相府杀人,二来王大人自己也明白肖芹的死跟花楼的关系更大。
知道夫妻俩在后堂,他怀揣不安的前来问道,“王爷,此事您看……该如何做?”
他一个衙门县令,哪里敢去花楼惹事。别说他有胆子去,就怕去了之后自己不但官位不保,还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
司空冥夜也没直接回他,只是沉着脸道,“让人备马,本王即刻进宫。”
王大人赶紧应声,“是是……下官这就让人去备马。”
……
自从裴倩云的事发生之后,瑞庆王府的气氛就变了。不是府里的人变了,而是府里原先的女人们全不见了。一夜之间,整个瑞庆王府里里外外气氛幽静而压抑,就算后来白冰冰嫁入府中,也没能改变多少。
“王爷在里头吗?”站在卧房门外,白冰冰带着侍女前来。
“回王妃,王爷在休息。”门外侍卫态度恭敬,但话外之意却是在阻拦她。
“能否替本王妃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要事同王爷说。”白冰冰没打算离去,还放下了一些架子,温声同他说话。
“这……”侍卫犹豫了片刻,“请王妃稍后,小的这就去跟王爷说说您来看他了。”
“嗯。”
侍卫进了卧房,很快又返了出来,没再关门,而是对她引道,“王妃,王爷让您进去。”
白冰冰转身接过侍女手中的食盘,又对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在此等候后,这才端着食盘进了司空黎皓的卧房。
房间里,男人斜靠在床榻边看书。那安静又专注的模样倒也与常人无异,甚至很令人赏心悦目。刚毅的俊脸轮廓分明,深邃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是那么英俊不凡。高大健硕的体魄,将男人的成熟和稳重散发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男人,不说绝世无双,那也是百里、千里挑一的!
“王爷,妾身熬了一盅参汤,您尝尝?”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食盘放在桌上。
然而看书的男人别说应声了,就是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
白冰冰睇了他一眼,也没一点抱怨之色。兀自在桌边坐下,她又自言自语的道,“您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母妃近来想您得紧,多次交代妾身服侍好您。说实话,妾身为人笨拙,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讨到您欢心。”
看书的男人依然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
白冰冰垂下双眼,索性陪他静坐。
可以说,她对这个男人是很了解的,从她懂事起就特别了解他。因为只要有关他的事,她爹都会同她说。
她知道他英勇不凡,也知道他心性极高,所以在发生裴倩云背叛他的事之后,她也理解他。如他这样的男人,自然接受不了那样的侮辱。
但每一次看着他将自己排斥在外,甚至用一种‘拒人千里’的模样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