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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南召停了下来,小身板绷得紧紧的。但也就只有片刻,他没有回头,依然迈开小腿跑走了。
“南召!”裴芊芊拔腿追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布布望着他们跑没的方向哭得站都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芷晴乖,不哭了,跟爹回去。”左文筝一脸心疼的把女儿抱起来,又是哄又是轻拍她。
“布布……呜呜呜……布布……呜呜呜……”小丫头指着司空南召跑走的方向,哭着哭着突然喊了一个字出来,“召……召……呜呜……”
左文筝脸色很沉。
司空冥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父女,“不就是一个女儿吗,若左公子愿意,本王可以替你养。”
左文筝沉冷的脸上冒着黑气,磨牙溢道,“多谢南赢王好意了!想要小女出嫁,南赢王还是多多筹备聘礼吧!莫着急,有的是时间!”
语毕,他抱着还在伤心的女儿大步离开府院——
司空冥夜勾着薄唇目送他们父女离开,冷眸划过一丝不屑。要聘礼?他赌他们家不会出一个铜板……
……
儿子‘失恋’了,身为娘,裴芊芊也不好受,特别看着小家伙接连两天都不愿说话的摸样,她都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可她好话说尽也没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儿子到了京城后能认识新的玩伴,然后慢慢的把布布从记忆里淡掉。
并非她这个做娘的不想站在儿子这边,实在是袒护不了。总不能因为儿子喜欢就把人家闺女占为己有吧?至于将来怎么样,她也不敢夸大,毕竟孩子们都小,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谁也不记得谁了。
这日她和司空冥夜正在书房整理那些兵器绘纸,启风一脸冷肃的进来禀道,“启禀王爷,瑞庆王的人已经被堵杀,可是还是跑了一个。”
司空冥夜冷眸微敛,“可有看清对方相貌?”
启风沉声回道,“回王爷,那人蒙着脸,我们未能看清他长相。但属下听见开口,能断定此人非正常男子。”
裴芊芊眨着眼不解,“什么叫‘非正常男子’。”
启风低下头,“回王爷,他应该是个阉人。”
闻言,裴芊芊眉头皱得紧紧的,“阉人?你是指太监吗?”她不等回话,转头看向司空冥夜,“瑞庆王身边能人真不少,区区个太监都能脱离我们的围困。”
司空冥夜眸色沉了又沉。
启风提议道,“王爷,依属下看我们应尽快回京为好。那人来过南赢,也不知他可有发现矿山一事。若我们及时回去,也能随机应变,不给他们造谣生事的机会。”
司空冥夜低沉的应了一声。
裴芊芊把整理好的图纸卷起,递给启风,“启风,我跟王爷商议过,由你留下做监工,负责采矿一事。”
启风蹙眉,“王妃,属下留下,那你和王爷身边……”
裴芊芊打断他的话,“冷凌会跟着我们回去。你留下,一是负责矿山开采,二是监督南赢城近期的情况。城里大小官员虽也尽责,可若是你留在此地,也能让我们少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冶炼兵器的图纸都在这里,你好生保管,不可给任何人看。我跟王爷先回京,之后细节方面会慢慢通知你。”
启风看向一直未开口的男人,“王爷?”
司空冥夜点了点头,沉声道,“按王妃说的去做。”
启风这才应声,“是。”
……
一家三口踏上了回京的路。
离城前,成衣铺的掌柜找到裴芊芊,并告知她左文筝已经离开了,还把裴芊芊卖图纸所得的报酬给她带了来。
马车上,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裴芊芊倒没啥反应,毕竟这也是靠自己头脑赚的钱,她拿得理所当然。只是有些可惜,左文筝对她们儿子生了戒心,居然都不让两个孩子互相道个别。
车里一直冷气溢流,身旁的男人从出城就是一副冷得掉渣的摸样。特别是看到她那一袋银子,就跟看到粪土一般,嫌弃得只差把银袋子给她扔了。
裴芊芊撇着嘴,“干什么啊?跟一袋钱吃醋?”
司空冥夜眸光阴沉沉的睨着她,冷冷一哼,“等回京我再跟你好好清算账!”
裴芊芊脸黑。咋的,哄她回京就是为了收拾她?
想着儿子在外面跟车夫学驾马车,她不得不把火气压下。还想着收拾她,哼!要是被她发现府里有不该存在的女人,看她不阉了他!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走了好一段路,裴芊芊实在没耐心跟他比了,勾着他脖子坐到他腿上,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
司空冥夜脸色不好看,可她一投怀,他还是将她搂住。
裴芊芊偷偷勾唇,闭着眼在他肩窝里说道,“我并不知道左文筝的身份,跟他接触也就几次,谈的都是银子。我问心无愧,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许再乱吃醋。”
男人过了许久才在她耳边低低的应了一声。
……
如同他们猜测那般,刚回京,还没来得坐一下,宫里就来人了。
裴芊芊也是才知道司空冥夜这次去封地并未同任何人打招呼。看着在那更衣的男人,她走过去帮他整理衣带,不放心的问道,“需要我同你一起去吗?”
司空冥夜淡声道,“不用。”
裴芊芊忍不住叮嘱他,“那你小心些。你不是有很多奇怪的药物吗,多带些在身上,要是谁敢给你刁难、欺负你,你就给我毒死他们!”
司空冥夜冷硬的薄唇狠狠一抽。看着她脸上的不安,他眸底渐渐的浮出一丝悦色。
“干嘛?”看是什么看?没见她紧张吗?也不知道皇上急着召见他做何,总之不会是关心他。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司空冥夜抬手抚上她微蹙的秀眉。
“你也说了是以前。”裴芊芊心酸的低下头。曾经的她也有做得很不好得地方,以至于两人互生戒心,蹉跎了好几年,各自都饱受了孤独的滋味,要是她还那么自我,那这些年也是白过了。以前可以说她年轻,不知道如何去经营感情,可现在,她连儿子都有了,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她都经历了,是该学会成熟了。
“等着我回来。”吻落在她额头上。
“嗯。”裴芊芊笑了笑。
收拾妥当,司空冥夜这才出门,只是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沉声叮嘱,“除了曹公公外,宫里任何人前来接你都不可答应。若有擅闯者,一律杀无赦,待为夫回来再给他们收尸!”
裴芊芊重重的点头,“嗯。”
目送他离开,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一股暖意在心尖绽放,她突然发现这样的日子好甜。
这间房是当初他们的婚房,曾经她把这里当牢笼,一度的想离开这里。而今,重新站在这里,她却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那种归属的气息直让她鼻子发酸。
房间的一切都是原样,连凳子摆放的角度都没变化,彷如她昨日还在这里……
“娘!”门外传来稚气的唤声。
看着儿子跑进来,裴芊芊回过神,笑着迎了上去,蹲下身子问道,“宝,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司空南召点头,“娘,我早就听启叔叔说过,我们家很大。”
裴芊芊松了口气,之前担心儿子认生,现在看来又是她多想了。
司空南召拉着她起身,让她先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爬到凳子上,这才一脸认真的问道,“娘,听启风叔叔说我还有祖父,对吗?”
裴芊芊怔了一下,点头,“嗯,你还有个皇祖父。”
“娘,那他长什么摸样?讨喜不?”
“呃……”裴芊芊有些黑线,“不怎么讨喜。”
“他凶吗?”
“还好。”
“那他会喜欢我吗?”
“呃……”裴芊芊怔了一下,看着儿子稚气纯真的脸,她笑道,“我们家宝聪明绝顶、懂事又机灵,肯定受喜欢的。”
说实话,跟儿子谈这些事,一点都不好受。有一种天伦之乐叫别人家的,而他们家想要那样普通的天伦之乐,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司空冥夜之所以还能被他父皇放在心上,不过是贪那点所谓的仙丹神药。一个把儿子当物品利用的人,难道还指望他能喜欢这个儿子的儿子?
皇权至上的社会,权势为重,利益在心,更何况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儿、一个孙……
母子俩正说着话,冷凌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王妃,曹公公来了。”
“哦?”想起司空冥夜的话,裴芊芊起身道,“让他稍后,待我更衣完毕就随他进宫。”看来皇上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
大门外——
这是裴芊芊第二次见到曹公公,几年过去了,他白皙的净面没有一丝变化。
“王妃,多年未见,您气色真是好多了。”
“谢公公。”她大大方方对他点头示笑。
“小世子可好?”曹公公随和又不失恭敬的问道。
“一切极好,多谢公公关心。”
简单的问候过,曹公公这才对她道,“王妃,请吧。”
裴芊芊带着微笑上了马车。
尽管她和这位曹公公并不熟,可第一次见他同司空冥夜一起出现在丞相府,他不着痕迹对司空冥夜的维护,也让她生了几分好感。而司空冥夜出门前的提醒,也暗示着这位曹公公对他们夫妻不会造成伤害。
只是有些事,她依然不能对曹公公坦白。
司空冥夜对外宣称她这些年在外养身,如今她回来了,当然要顺着他当初的话走下去。否则离京多年,她没法向某些人交代。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不论是奢华的环境,还是穿着华丽的人,都让人心中生艳。
而且今日还不是一般的热闹,她好奇多年的几个大人物居然都在。按穿着打扮和坐的位置,她一眼就辨出谁是袁贵妃,谁是邱皇后。
同自家男人对视了一眼,她微微勾唇,踩着优雅的步子行至殿中,端庄又不失从容的跪在地上行礼,“臣妾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从她进殿,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把她的每一个动作包括神色都仔仔细细的收入眼中。许是看呆了她的摸样,竟没有一个人先让她起身。
司空齐敛紧着目光,龙颜威肃,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倒是袁贵妃先开了口,对司空齐夸赞道,“皇上,您瞧,这南赢王妃养了多年身子,如今气色红润,犹如脱胎换骨,可见这几年真是没白养。”
司空齐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依然充满威严的注视着裴芊芊,“南赢王妃,你身子可养好了?”
裴芊芊磕头道,“谢父皇关心,臣妾身子确实比当年好多了。”对袁贵妃,她也是服了,她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居然能看出她‘脱胎换骨’?不佩服都不行!
司空齐点了点头,“那便好。”顿了一下,他突然又开口,“听说你替南赢王生下一子?事关皇族子嗣,为何不及时向朕禀报?”
裴芊芊心里替儿子苦笑。这做爷爷的没有急着要见孙子,反而先追问她为何在外生孩子……
好在事先她和司空冥夜通过气,这会儿她回得也镇定从容,还面带着一丝自责,“回父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