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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随后。
这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的动静中,突然,从屋内传来一声撕裂怒吼。
“啊啊啊啊!”
是司空流的声音。
倒是把闹得一团乱的众人,吓了一跳。
连带已经走出很远的大臣们,都回头看了看。
可随后又摇着头,迅速离去了。
花峰素来重视脸面,这回也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一听那怒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手里已经打烂的竹竿子,怒道,“来人!去请小侯爷出来!”
可司空流没等请,自己就先出来了。
手里还拎着衣不蔽体的花月芸,浑身颤抖,满脸狞怒扭曲地瞪向院子里的众人。
嘶哑着嗓子吼道,“谁干的!谁干的!”
众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都呆了。
花慕青毫无情绪地撇开视线,就发现,原本在身后的慕容尘,居然已经走到前面来,正好挡住她朝向司空流的那个方向。
她瞳眸一动,抿了抿唇。
而院子里,花峰满腔的怒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小侯爷,你如何……”
众人眼中,司空流的裆部位置,竟鲜血一片!
司空流的脸已经因为疼痛与心里的狂怒变了形,他掐着花月芸的脖子,狂吼,“到底是谁!花慕青,叫花慕青出来!我杀了她!”
花良才心里正憋屈呢,一听司空流如此,连忙朝慕容尘那边知去,“她在那!小侯爷,花慕青在那里!”
司空流将花月芸朝旁一扔,怪叫一声,就朝花慕青扑来!
花峰大急,连忙要去拦。
却被褚秋莲一把抓住。
褚厚录没什么情绪,却在看到慕容尘的眼神时,再次皱起眉。
“砰!”
慕容尘站在花慕青身前未动。
扑过来的司空流,被再次出现的鬼二,一脚踹到地上。
一下飞出去,一头撞在廊檐的梁柱上,呕出一大口血来。
鬼二上前,生冷尖利地喝道,“冒犯千岁尊驾!杀无赦!”
司空流瞳眸一缩,强撑着爬起来,怒道,“花慕青,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噗!”
又吐出一口血来。
花慕青勾了勾唇角,从慕容尘身后站出来。
像极了被大灰狼护住的小鹿儿,睁着一双无辜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看了司空流一眼,又很快避开,无措地软声道,“小侯爷,分明是你……怎地反倒怪起慕青来了……”
司空流此时几乎要晕倒。
流了太多的血,又急怒攻心,受了重伤,已然让他此时体力不支。
可他还是急怒地无法保持冷静。
他恶狠狠地瞪向花慕青,“若不是你,我怎会,明明应该是你,怎么又会变成……”
语无伦次,却让人听懂了。
他算计的分明是花慕青,可花慕青非但没落入陷阱,反而害了他,还塞了个花月芸给他。
这话说得,花慕青被算计,就该乖乖让他侮辱?
她垂下长睫,一股极敏锐的杀意掠上心头。
可还没等她说话,慕容尘突然低低的嗤笑起来,“有意思。”
他这一笑,真如鬼声幽冥,让人毛骨悚然。
司空流不甘心地看着慕容尘那样护在花慕青身前,却见慕容尘忽然一指缩到一旁的银铃,“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银铃一抖,抬眼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害怕地缩了肩膀,可褚秋莲却已经抓住了她,不断地掐着她的胳膊,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花慕青害了我芸儿!你快说!”
花慕青没什么神色地看向银铃。
银铃被她掐得几乎痛叫起来,可却只能忍耐着,颤着声儿说道,“是,是……夫人,方才我与小姐听到这安澜园有动静,小姐非说要来看看……”
顿了顿,害怕地看了眼花慕青,又道,“小姐非说要看看今日二小姐的惨状,哪里想,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小侯爷,像发了狂一般地冲出来,一把抓住二小姐,就拖进屋子里去了!”
司空流怒吼,“你胡说!我分明……”
“闭嘴。”
鬼二猛呵,“千岁殿下尚未发话,不许打断!”
司空流气得浑身发抖。
银铃继续说道,“小侯爷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失了心性,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奴婢闻着那屋里的味道不对,便想去将他们拉开,谁想,呜呜,谁想,小姐惊惶之下,竟然失手,一下子用头上的玉片簪子,割了小侯爷的……呜呜呜,奴婢这才赶紧出门去找人,于是遇到老爷……”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明就是司空流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中了药失狂,把花月芸当作花慕青,反而又被挣扎的花月芸给废了命根子。
司空流此时脑子混沌,听到这般说辞,再看向花月芸,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已如雷霆之势。
竟然一下子扑过去,抓住花月芸的脖子,狠狠地掐了起来!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啊啊啊!芸儿!放开我的芸儿!”
花峰与花良才也是惊慌了,连忙过去,试图拉开司空流。
可却听,“咔嚓”一声。
院子里,一片鸦雀无声。
褚秋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花良才呆住,花峰白了脸。
司空流,竟扭断了花月芸的脖子!!!
他杀了花月芸!
褚厚录脸色猛变,陡然明白过来花慕青今日这一局真正的目的了——她要利用褚秋莲母子,毁了开国侯府!
一步步,连环计,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可这眼看轻烟妩媚的少女,却步步紧密,分毫不差!
直到现在,让花月芸,眼睁睁地死在他们面前!
甚至司空流,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了杀害花月芸的重罪!
就算他是开国侯小侯爷,可杀人之罪也是必要偿命。更何况死的还是贵妃娘娘亲妹!当朝大臣之嫡女!
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狠辣!
花月芸一死,花府子女中已唯有她最尊。
而司空流如此,开国侯府就算还有个此子,可到底却是元气大伤,恐怕,倾塌已是可见。
好深的算计!
分明这计策中,一步一连环,甚至花慕青自己都牵扯其中。
可她却还能分毫泥水也未曾沾上!
可见这不过十六年华少女的心机,有多么可怕!
褚厚录的心底,从没有过的忌惮涌了上来——花慕青!绝对不能让她好端端地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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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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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
褚秋莲悲痛的哭声,震响半空。
花峰一下子瘫倒在地。
花良才呆滞地看向花月芸的尸体。
慕容尘转脸,便见花慕青已经侧过身子,看安澜园外头那骄阳潋滟的池塘里,一株盛开之中却已枯萎干涸的睡莲。
她的眸光里,有比骄阳涟漪更刺目的东西。
慕容尘忽然眯了眯眼——小丫头,竟会露出这般的神情?
这样的花慕青,让他有些茫然。
他不喜欢这样的失控感,便抬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出了安澜园。
一直拖到两人曾经见过面的簇湘园前的假山下。
花慕青才猛然站住,一把挣开他的手,捂住胳膊,转脸看向一旁灰蒙蒙的假山。
慕容尘看着她,片刻后,忽而低笑,“你今日这出戏,倒是唱得大。”
花慕青没说话,微风撩动她略显散乱的鬓发,如弱柳轻抚那如玉无暇的脸颊。
慕容尘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手,替她撩起那缕乱发。
花慕青下意识一躲,侧过头来,对上慕容尘的视线。
短暂的眼神碰撞后,花慕青又迅速转移开,似乎真的心情不太好地淡淡说道,“殿下今日戏也看足了,就请回吧。慕青累了。”
这话已经近乎失礼了,可慕容尘却是没有恼。
反而勾了勾唇,凉薄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地笑道,“小花儿到底心性还是太善,她若不死,今日死的便是你。”
花慕青眉头一蹙,不过一瞬又恢复冷漠。
转过身,自顾自朝簇湘园走去,没再理会慕容尘。
慕容尘今日几次三番与她说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到底还是长眸微眯,似是不虞地捏了捏刚刚无意触碰到花慕青脸侧滑腻肌肤的手指。
半晌,轻哼一声,看了眼另一手里,刚刚鬼二悄悄地放进自己手里的一个通体清透内纹千锦戏水的鼻烟壶。
夏日燥热,这鼻烟壶里上好的薄荷寒香,最是消暑。
鬼二倒是会挑。
只是……
呵。
慕容尘低着的眉眼里,又荡开一层无声冷意,旋即转身,纵身离开。
鬼二站在不远处,摇了摇头。
后头鬼三鬼五鬼六一起撇嘴。
“殿下明明不得空还要来这里,分明就是为了保那花二周全,哪里想到竟然还会这样受气。啧啧,算了,走吧,今日还有司礼监核考,三哥你也不用盯着了,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拿那花二怎样,参加完核考后,再回来盯着吧。”
鬼三犹豫了下,被鬼六拉走。
……
花慕青回到簇湘园,径直就入了主屋。
苏锦端着茶水进来时,就见她脸色阴沉极其难看,也没多话,只是倒了茶,便小心出去了。
倒是福子没过一会走了进来,低声道,“小姐,外头都闹疯了。夫人非要找您拼命,被老爷又关回了锦绣堂。大理寺的人来抓了小侯爷,老爷现在已经去了宫里。”
这些花慕青都已经预料到了。
自从她那日以花峰的名义,给秦绍元司空流还有庞泰送帖子相邀时,就已经预测到了今日这一步。
庞泰乃是白身,没来参加官员聚会已是情理之中。
秦绍元胆子小了些,今日没有对自己出手,倒是成功保全了自己跟胡国公府。
唯有开国侯府,这一次,因为司空流这个自负自大自命不凡的蠢货,怕是再难有屹立之日了。
这一招棋,花想容布置得也确实够滴水不漏的。
她想利用原本的花慕青跟司空流之间的那点子不清不楚,引得两人共处一室,再以催11情11药物辅助,花慕青纵使碍于名誉,可到底心里是愿意的。
不怕不会成事。
可她却不知道,花慕青的壳子里,早已不是那个她以为的懦弱无能的花家二女了!
她是云后!是浴火重生,涅槃归来,带着极恶法相的云后!
她是曾经站在天下最顶端的女人!
今后,也必会将那些站在她头上,踩踏她,践踏她,侮辱她的人,通通拉向地狱!
花慕青慢慢垂下眼帘,看着手边那茶盏里起起伏伏的茶叶。
花月芸的脸,仿佛从那茶水里倒映出来。
她双目泣血,化作恶鬼,朝自己声声索命。
“莫急。”
花慕青忽然低低说道,“我自会回地狱里去,让你们生啖增恚。你该受的报应,就好好在那油锅刀山里头,受着吧。”
突然,门框上响起轻微一声‘哐啷’。
花慕青蓦然回神。
以为是庞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