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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捧着花在旁边道,“这个六姨娘一直不显然不露水的,怎么如今倒这样耐不住了?”
花慕青却轻笑摇头,“能在褚秋莲手里生下花府第二个男孩的,能是简单的?呵,之前倒是我小瞧了她。”
春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锦问道,“小姐准备如何应对?”
花慕青一笑,“楚红小产后的身子可还是没养好?”
苏锦没说话,春荷倒是先笑了起来,“奴婢晓得了,这就让人把小姐准备给老爷扶个正房夫人的消息透出去。”
花慕青又笑了笑,继而转身,抚上一朵娇羞雨露的花朵,“咔嚓”一声,剪落枝头。
……
数日后。
花府的后院里,突然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事端来。
原来是花峰的一个通房丫鬟闹到了花峰最小的一个姨娘的院子里。
撕扯谩骂不可开交,甚至还差点伤了孩子。
那姨娘震怒之下,竟然请动家法,将那丫鬟打了一顿。
彼时,花峰正在上朝。
花慕青在屋子里由着苏锦收拾衣裙,正准备出门。
听到外头管事的下人汇报,只淡淡一笑,“由着她们闹去,等父亲回来再处置。”
管事的如今可不敢得罪这听闻要送进宫、很有可能成为花家第二个贵人的花慕青。
应着声就赶紧下去了。
屋子里,花慕青在梳妆台前坐下,苏锦替她找簪子首饰,拿了一个翡翠珊瑚钗,花慕青摇摇头,苏锦便放下,又去找其他的。
“福子,可打听到了?”花慕青懒懒地问刚刚进门的福子。
福子走过来,点头,“打听了,六姨娘是五年前,老爷去边关做监军的时候,带回来的。”
“五年前?”
花慕青记得那一年,正是父亲出征,花峰以监军身份随军。
也就是那一年开始,花峰迅速在朝中崭露头角。也是那一年,杜少凌求到军中,请父亲助他,并刻意接近自己。
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福子继续说道,“是,据说是五年前,老爷在一次运送粮草偶遇一小队敌军,发现那些敌军正在滥杀无辜边牧村民,便带着粮草军包围了那些敌军。而六姨娘就是当时老爷救下来的一个村名,家中双亲全都被那敌军杀了,老爷见她可怜,就带回了军中,做了个跟前伺候的,后来就直接带回府里了。”
听上去倒是毫无破绽,只是,越无破绽,花慕青就感觉越不对劲。
她看着苏锦拿起一枚缠枝钗,对她点了点头。
道,“我知道了,你最近小心盯紧柳如水那边,不要让她察觉了。”
“是,小姐。”福子应下。
春荷拎着一篮干花从外头走进来,放在桌上,回头看梳妆台边的花慕青,“小姐,准备好了。”
“嗯。”花慕青站起。
苏锦在旁边敲了敲,到底还是说了句,“小姐,这样装扮,可是太素淡了些?”
烟云蝴蝶裙,素银缠枝钗。
怎么看,都不像是去赴‘情郎’相约的人。
——不错,庞泰昨日下午,以庞曼的名义,给花慕青送来一张请帖。请她有空,去太师府坐坐。
花慕青却抬着袖子摆了摆,轻笑,“花家二小姐,如今可是没了主母,死了弟弟。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见庞泰,旁人要说没心没肺了。”
更何况是对庞泰,一个不慎,都能被他怀疑。
慕容尘让自己接近他,就是为了套出《四方战》的下落,如今毫无进展,慕容尘虽然没有提过,可她到底心里还是想用些什么东西来……回报他。
苏锦立即福身低头,“是奴婢蠢笨了。”
花慕青失笑,“你不蠢。只是你并没把他们的生死放在面上罢了。”
苏锦张了张嘴,清秀的脸上,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花慕青看了她一眼,多年的相处,她自然明白这丫头的清冷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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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与庞泰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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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刚刚那枚珊瑚点翡翠的钗子,插在她的发髻间,低笑,“从前我也听褚秋莲说过,云后在宫里,教导的宫人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可我这儿,不是宫里,你随意就好。”
苏锦看着花慕青说话时的眉眼神态,恍惚间,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年才到宫里犯了错,被一个掌事太监拿捏把柄,差点做了那太监的玩弄之物时,是云后将自己救下来。
当时的云后,就是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这样说话的模样。
她眼眶一红,却又迅速低下头去,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
旁边,春荷与福子,相视一笑。
……
太师府。
花慕青由管事的丫鬟引着,进了庞曼的屋子——以庞曼的名义相邀,自然也是要先掩人耳目地见一见庞曼了。
她将春荷准备好的那一篮子干花递给庞曼,笑道,“今日多有叨扰了,这是慕青自己准备的一些干花,可泡茶,也可做胭脂,用来裱花,都是极好的。请曼小姐收下。”
庞曼接过,掀开盖头一看,注意到内里几朵别致的花色,眼神微变,随即点头。
语气柔和,“多谢。”
这屋子周围全是庞泰的暗卫,她也不好表现得多热情。
花慕青含笑,看了看她依旧覆着面纱的脸,“曼小姐的伤势可恢复大好了?怎地如今还戴着面纱。”
庞曼闻言一笑,摸了摸脸颊,将面纱揭下。
旋即露出一张光洁如初琪花瑶草的脸蛋来。
后头的春荷都忍不住震惊地轻吸了一口气。
花慕青满眼都是笑——原来她的莺蝶长得竟这般好看。
一向高冷的庞曼,被花慕青笑看得也是微微红了脸,立刻又重新戴上面纱,说道,“习惯了,懒得再摘。”
花慕青眉眼弯弯,心里头生了个主意,便点了点头,“也好,便戴着吧。不然,以曼小姐这天仙一般的模样,还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公子哥儿孟浪了呢!”
庞曼自然是听懂她的意思了——让她暂时不要摘下面纱,可能另有算计。
可却还是被她调侃的话语逗了个大脸红。
毫无气势地瞪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脸颊,与她一起坐下说话。
不过片刻,庞泰的人来请。
庞曼眼里露出担忧,花慕青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离去。
没看到后头,庞曼越发复杂纠结的眼神。
……
这回与庞泰所见的地方,竟然是庞泰的书房。
花慕青被请入的时候,庞泰正坐在书案后描画着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来,翩然一笑——好一副隽秀清风男儿郎的模样。
花慕青当即娇羞地垂下头去,福身行礼,“见过大公子。”
庞泰一笑,当真是公子如玉,端雅之方。
他朝花慕青招了招手,“来。”
花慕青弯唇,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走过去,一低眼,便见庞泰正描画的,居然是自己的全身像!
登时怔然,看了眼庞泰。
正好庞泰也在细细地瞧着她的反应,见她这般娇憨之态,登时失笑,问:“可会画画么?”
花慕青咬唇,脸上的红润越发浸透那如花美貌,腼腆地摇了摇头——原本的云后其实也不会,不过却写得一手好字。
虽然她惯会两种字迹,可终归前生里见过的人还是有的。为了不暴露,她今生几乎都没动过笔。
庞泰倒也不意外,让开一点案台前的空间,笑道,“过来,正好还有最后两笔,你来帮我。”
“公子见谅,慕青粗苯……”
花慕青张了张嘴,“莫要坏了公子的好画儿。”
庞泰又笑了出来,竟是伸手拉着她的袖子,靠前,站到书案前,教她一手握笔,轻轻地落在那画中花慕青的鬓发侧颜之上。
花慕青看着这幅画的场景,就越发觉得熟悉。
似乎是之前自己在哪里出现过的模样?
心下正细细回想到底是何情形,庞泰画出这样的画儿来给自己瞧,到底又是何用意?
她轻轻地蹙着眉,却全然没有发现,后头,庞泰竟已悄无声息地站起来,站到她的身后,以胸膛,覆盖住她的后背。
双臂圈过她的左右,一手握住她拿笔的手,正领着她一点点地描画那最后的一点神情妍态。
花慕青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么陡然一抱,一瞬还未反应过来。
只是浑身一僵,脸上不可控制地更加布满玛瑙之红。
可也不过只是数息之间,花慕青陡然瞪大眼,猛地一扭头,难以置信地朝后看去!
谁知,这一下动作太快,鼻尖正刚刚擦过庞泰俯身下来的侧脸。
她头皮一麻。
一抬眼,对上庞泰低垂的清润双目。
四目交接。
庞泰那张和光同尘的脸上,荡开一层濯水清澈的笑容。
花慕青想往后退退,却被一把按住。
彼此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花慕青眨了眨眼,忽而垂下睫毛,低声不知是喜是欣地娇声道,“大公子,您的腿,可以站立了么?”
庞泰的视线落在她颤抖的长睫毛上,当真如那震动黑翅的蝴蝶,在自己眼前翩翩起舞。
他笑着往前又凑近了几分,几乎是贴着花慕青的耳边,说道,“是啊,多亏了我未来的媳妇儿。”
花慕青浑身又是一抖,一双手抵在庞泰胸前,为难又娇羞无限地往外推了推。
只是这力道又不大,不知是推还是迎。
庞泰不由自主地想到个词——欲拒还迎。
笑意更深,抬手,握住她的纤细葱白指尖,往自己跟前再次拉近一些,“我想着你也快及笄了,不如就快些将我们的亲事定下来。”
花慕青猛地抬眼看庞泰。
可对上他的视线,又赶紧慌乱地挪开。
半晌,嗫喏了嘴唇,却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只低低道,“只由公子决断。”
庞泰满意地笑了,又道,“莫怪我心急。近日你父亲要将你送进宫里的消息越发盛行,我若是不提早定下,只怕我自己的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跑了。”
口口声声一句‘我媳妇儿’。
花慕青羞得头都快低断了,只是咬着唇,也不敢看庞泰,听他这般言笑晏晏,小小耳垂红如血珠。
半个时辰后,花慕青离去。
庞泰站在书案边,看案台上的那幅画——赫然正是金禧楼里,花慕青与杜少凌所见的那日情形。
花慕青的言行中,并未露出破绽。
难道说……她与杜少凌,真的只是偶然相遇?
又或者是,花家?慕容尘?京城其他势力的刻意安排?
阴谲丛丛,只这一弱如木槿花兮的少女,卷入这重重漩涡之中。
她到底是在随波逐流,还是兀自在这凶险万象中,独开一朵与世无双的花?
正兀自沉吟间,暗卫落下,低声道,“主子,查过了,秦绍元那次确实将花慕青迷晕带走,不过被慕容尘的鬼卫发现,顺势跟去别庄,借机扫平了胡国公府。只是……不知为何,花二小姐的消息,竟未透露。”
庞泰看着那画上的娇羞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