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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便从她的眼角,转到她的脸侧,最后落在她小小的耳垂上的两颗珍珠耳饰。
通身朴华简单,却又将那张仙姿佚貌的脸,映衬得光彩夺目。
杜少凌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笑着再次靠近花慕青,放低了声音,十分亲昵地说道,“若是晓得不是,就自该知晓如何偿还才是。”
花慕青乍一被他这么靠近,吓得浑身紧绷。
杜少凌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脸颊上,明明她的心头恶心作呕,面上却又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羞涩。
当真是难受至极。
她张了张嘴,“陛下,想嫔妾……如何偿还?”
杜少凌低笑,继续俯身,贴在她的耳颊边,笑道,“今日,乃是你的及笄之日,朕,许你做朕真正的女人,如何?”
花慕青一下子瞪大眼,当然,是装的。
杜少凌站直,看到这丫头又惊又喜,又怕又羞的千般复杂神情,当真是有趣极了。
低笑着,又捏捏她的下巴,说道,“那日朕与你在这相见后,本想约你再见后,好好地与你说明朕的身份。可你却未曾赴约,朕心头也是恼了,本想冷落你几日。可心头却时时挂念你,见你受了委屈,朕心里也是难受。”
这番来自一朝天子口中的情话,若是旁的任何一个女子听到,只怕早已将一颗心交付出去,任由他拿捏揉搓了。
可花慕青此时,却低垂着眼,长睫巨颤。
不是激动,而是愤怒、可笑、可悲,以及怨恨!
恨,当年这人,就是这般在自己面前甜言蜜语。
恨,当年自己,就是这般被轻易蒙骗万劫不复。
杜少凌,你怎么敢,怎么能,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对女子说出这种随意说出的许诺誓言来?
老天若有眼,为何不降一道雷,狠狠地劈死这些狼心狗肺毒如蛇蝎的畜生啊?
杜少凌见她不说话,浑身绷得厉害,语气越发温柔,“朕原本想,今日既是你的及笄礼,就该好好替你过一个生辰才是。却不想太后那边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叫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朕的心思倒是白费了。现下左思右想,只有,把朕许给你,叫你做了朕的女人,才是对你最好的,你觉得,如何?”
花慕青心里冷笑——我呸!
少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你根本今日就没打算给我做什么生辰贺礼!
分明是为了你的利益出了宫。
现下还觉得,只要他自己施舍一点关心在意,旁人就该感恩戴德无限感动。
凭什么啊?
男女之情,本就是相互平等的。
怎么能一个像乞丐一般,乞求另一个的一点施舍与在意呢?
这样的感情,在上一世,她就已经受够了。
那种心酸,痛苦,委屈,挣扎。
造就了她最终的卑微,以及凄惨的下场。
她抬起眼,怯生生地看向杜少凌,迟疑了一瞬,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地问道:“陛下是想嫔妾……今晚侍寝么?”
杜少凌笑意微敛,“你不愿?”
花慕青再次咬住唇,挣扎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嫔妾……不愿。”
杜少凌眼神微冷,“为何?”
花慕青看着他,大概是被他的神情吓到了,往后缩了缩,却还是说道,“我,嫔妾,私心里,一直,一直对皇上有所介怀,一直把陛下当作了另一个人。所以,嫔妾……”
说的语无伦次。
杜少凌却明白了,只笑问:“你是觉得朕是另外一人,如今突然知晓朕的身份,还无法接受?”
花慕青红着脸,点了点头。
杜少凌眼里再次浮现笑意,“那你便不要把朕当作皇帝。”
花慕青一惊,露出不解。
杜少凌继续道,“你只把朕,当作你初次相识的那位公子,你不是嫔妃,朕不是皇帝。你我乃是素人身份。如何,可能接受得了?”
花慕青装出一副被杜少凌这样的言语给震惊到,又满是感激的模样。
猛然红了眼眶,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深深福身,“多谢陛下体贴,嫔妾……感激不尽。”
杜少凌很满意花慕青此时这般的温顺。
点点头,将她扶起,笑道,“可还有什么其他心愿么?今日乃是你的及笄生辰,朕,都可以满足你。”
杜少凌以为花慕青会提出位分或者给自己争取利益的事。
通常的嫔妃这种情况下,也只会索要这些物事。
可花慕青却在短暂的静默后,轻轻开口,“嫔妾……想陛下今晚,与嫔妾行嫁娶之礼。”
便是百姓之中,嫁娶之时的行礼一节。
做丈夫的,其实只能跟正妻行这种叩拜之礼。
而花慕青身为一个皇帝的妾氏,完全没有资格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
可她不但提了,而且似乎还十分坚持!
杜少凌看着她,脑子里,却是回想起,宋云澜嫁给他时,那场低调又无人祝贺的婚礼。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点头,“朕答应你。”
福全倏然变色。
花慕青却终于在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下,露出欢喜的神情来。
一双眼里,全是笑意,对杜少凌笑道,“多谢陛下!”
杜少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只是,朕许不了你多大的场面,今晚,就在悠然宫,朕与你共拜天地,结为夫妻。可好?”
花慕青高兴地连连点头。
杜少凌也是笑起来,对身后的福全道,“安排内务府,去悠然宫好生安排布置。”
福全看了眼径自欢喜而毫无所查这与天子的婚礼意味着什么意思的花慕青。
躬身,“嗻。”
“那嫔妾便先行告退了。”花慕青说着,行礼完转身就急匆匆地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杜少凌,脸上通红地说道,“陛下,您要早点来哦!”
说完,慌忙跑了。
杜少凌负过双手,失笑摇头。
福全在他身后低声问:“陛下,这样,真的可以么?”
能与杜少凌叩拜天地的,只有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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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狂怒的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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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凌收了笑意,转脸,看身边败落而毫无姿色的芙蓉菊,淡淡道,“不过就是哄小女孩儿高兴的东西罢了。她本就不愿进宫,如今得了慕容尘的后助,也该好好地哄在这后宫里,一心为朕才是。”
他边说着,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来,“毕竟,朕的江山,还要九千岁,继续去浴血拓展疆土啊!”
福全了然,点点头,“那奴才亲自去安排。”
杜少凌笑了笑,“去吧。”
……
花慕青跑出御花园,就慢下了脚步,一直跟在她身后只做了空气的春荷,终于上前。
便见花慕青的脸上,果然再次一副冷意萧然。
她看了眼前后,低声询问:“小姐,您今晚,当真要与皇上行礼……侍寝么?”
花慕青当即冷笑出声,“他做梦。”
春荷松了口气,却又不解,“那小姐缘何要对皇上提出那般的要求来?”
花慕青眼神幽幽,娇软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寒人心骨的冰冷。
“自然是……要躲过今晚的侍寝了。”
“小姐有何主意?”春荷忙问。
便听花慕青说道,“只是会受些苦,回去后叮嘱鬼三几个,在千岁殿下回宫之前,莫要让他知晓。”
这一听,就感觉不妙。
春荷皱眉,“小姐难道要自伤?若是千岁殿下回宫后知晓,怕是……”
“无妨。”花慕青想到那人,脸上便是一层自己都没察觉的软色,摇摇头,“等他知晓,今晚的侍寝之祸也已经躲过去了。到时我自会引了他的怒火去别的方向。”
春荷还是担心,可现下,也只有听花慕青的法子了。
只但愿,不要叫花慕青伤到哪里才好。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花慕青一笑,眼里谋算的光泽微微闪过,对春荷低声道,“让福子到外头去传,就说皇上今晚要和慕贵人行夫妻叩拜婚礼,并许诺慕贵人将来尊荣无限。嗯,消息务必要传到……华榕宫。”
春荷呆了一瞬。
随即明了地点头。
……
“砰!”“哐啷!”“稀里哗啦!”
花想容宫里不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以及女子失狂的尖叫。
宫门紧闭。
院子里跪了一圈儿的宫人。
门口还有两个头上鲜血淋漓,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贱人!贱人!贱人!!!”
花想容将一枚金色的簪子,狠狠地扎在地上的一人身上,鲜血迸溅得她浑身都是。
可她还是像失心疯了一般,拼命地往下扎。
地上原本跪着的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断求饶,“娘娘,娘娘,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这人是谁!
竟是上午被杜少凌贬去洗衣局,来寻求花想容帮忙,却被发疯的花想容抓住泄愤的王珊儿!
此时,她原本娇柔的脸上满是惨白以及迸溅的血迹,痛到整张脸都变了形,哪里还有曾经的骄矜姿态。
卑弱乞求,连赖狗都不如!
她抓着花想容的裙角,声泪俱下,“娘娘,饶命啊!娘娘,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花想容呀呲欲裂地瞪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忽然一抬手,金簪一下划过王珊儿柔白的脸颊!
“啊!!!”
王珊儿尖叫,捂着脸,大量的鲜血,从她的指缝汨汨地流出来。
她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看手里的鲜血,又一把捂住脸,发疯地叫了起来。
含萃从后头一个手刀劈过来。
满身是血的王珊儿,一下子软倒在地。
“拖下去,扔进私牢。”
含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两个太监立刻过来,娴熟地将王珊儿抬起来,往华榕宫后面一处废弃的宫室走去。
整个大理朝,只有几人知晓。
花想容,在华榕宫这座废弃的偏殿底下,藏了一座私牢。
里面塞满了这些年冒犯过她,让她不开心的“罪人”。
用来满足她变态扭曲的心。
表面上,她是温柔纯洁的白莲花,私底下,她却是折磨人生不如死看人痛苦便高兴发狂的蛇蝎妖毒!
知道花想容这个秘密的,除了花想容,含萃,以及方才那两个专门带人过去的太监。
便还有,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慕容尘。
以及,苏锦,还有花慕青。
苏锦就是被慕容尘从那私牢里救出来的。
花想容自己恐怕都还不知晓,这私牢里,有个人,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出去。
毕竟,私牢里那么多人,每天都有被花想容折磨致死的人。
花想容只怕是以为,这个曾经刺杀她和杜少凌的宫女,早就死了,扔去乱葬岗,被野兽啃得干干净净了。
经历过私牢,苏锦才更加看清楚花想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毒妇。
她告诉花慕青,那个私牢里,大多数人,只是因为一点小错事,就被花想容折磨得不成人形。
花慕青得知私牢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