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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谢,起身,柔情无度地站在那里,当真是婀娜多姿冰肌玉骨。
杜少凌又笑看花想容,“爱妃是从哪里寻来的如此美色?”
花想容像是难堪地笑了笑,“陛下何苦笑话臣妾。这是臣妾那上都护的舅舅送来的,说是外祖家的一个妹妹,名唤褚元春。送进宫来陪臣妾,其实臣妾心里明白,是舅舅的手段而已。不想陛下竟这般喜欢呢。”
这就把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花慕青如今耳目聪明,听到花想容的话,暗自一笑。
杜少凌这倒是明白了,叹了口气,“褚厚录的心思朕自然明白。朕也不是有心冷落他,只是关于花家的一些事,他扯落不清。如今竟然还想让女人来帮他巩固地位,当真是……唉。就是委屈了爱妃了。”
花想容感动地摇摇头,“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便不委屈。舅舅也是无奈,若是没了舅舅,臣妾可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还请陛下……”
说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低声道,“请陛下,怜惜臣妾以及外祖家。”
意思就是要杜少凌收了这褚元春了。
杜少凌拍了拍她的手,还没说话,突然,底下有杯子落地被砸碎的声音。
在这宫宴之上可是失了仪态,要被人说没规矩的。
众人看去,便见是白露,居然白着脸,被身边的宫女扶着,似乎极为不适。
花慕青幽幽一笑。
花想容已经问道,“白才人这是怎了?”
宫女急急地说道,“回禀陛下娘娘,方才小主突感头晕恶心,十分不适,这才不小心打碎了酒盏,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头晕恶心?
红英在旁边凉凉笑道,“姐姐莫不是贪吃了酒,醉了吧?”
不想话音刚落,白露突然一把推开旁边的宫女,俯下头去就干呕起来!
那模样,简直……
杜少凌忽然想起,宋云澜当年怀着晟儿的时候,有一次无意叫他瞧见就是这般干呕难受的模样。
后来他问了太医,说是害喜便是如此。
害喜?!
杜少凌当即便起身,高声道,“宣太医!”
这要是诊治,也该回到宫室里啊!怎地就这样着急忙慌地宣太医了?
难道说,皇上对这白露也十分不同么?
就因为她是皇贵妃宫里出来的?
众人心思按下不提。
只说太医很快就赶来,把脉许久后,这才匆匆来到杜少凌面前,面带喜色地说道,“恭喜陛下,恭喜皇贵妃娘娘,小主这是有喜了。”
“当真?!”
杜少凌瞪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一直子嗣艰难,除了当时的宋云澜,之后竟再无后宫嫔妃怀有身孕!虽然……他一直以为宋云澜的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如今乍一听到又有后宫之人怀孕,简直喜不能自甚。
当即就走到白露跟前,拉着她的手,好生安抚道,“你辛苦了,有功!朕有赏!”
白露狂喜,靠在杜少凌跟前,低低道,“都是嫔妾该做的,不敢受陛下一声辛苦。”
杜少凌满意点头,又对周围道,“传旨下去,白才人怀孕有功,晋升为嫔!”
红英在一旁,分明瞧见白露眼中的得意,以及看向自己的不屑。
心里却冷笑——真以为自己怀孕了又如何?这一胎,你必然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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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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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白露下在药里的东西,可是致命的呢!哼!
一边想着,一边又偷偷地看了眼那边的花慕青。
心道,到时候,你们这些个挡在我前头的人,必定要一个个铲除才是!毕竟,白露那助孕的方子,可是花慕青亲手给的呢!她还好好地留着在呢!
听到白露怀孕就深受打击和嫉妒的后宫众位嫔妃,又见她一跃成为嫔位,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只恨不能那个有孕的人,是自己才好!
却也只能纷纷朝白露道喜。
御花园中,只有两人,脸色最是难看。
一是站在龙椅边上,浑身木然的花想容。
她怎么都无法理解,明明是她最受宠,为什么,却是别人怀孕?
还是从她宫里出去的那个叛徒?!
另一个便是刚刚出尽了风头,却突然被遮盖住,此时已经完全冷落下去的褚元春。
她看了看站在白露身边的杜少凌,又看向面色僵硬的花想容。
随即也跟着众人,来到白露身旁,低笑道,“恭喜白嫔娘娘,今日当真是双喜盈门,陛下万福呢。”
杜少凌见她说话讨喜,尤其长得也十分楚楚勾人,眉眼之间净是媚丝,微微一笑,点头,“嗯,不错,确实双喜盈门。”
褚元春一笑,又道,“我替表姐祝贺陛下,祝贺白嫔娘娘。”
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起,花想容居然还没过来道喜?
难道是不高兴?
不想,花想容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眶通红地走过来,欣慰又感动地说道,“白露,你当真是本宫宫里出来的,最知晓陛下和本宫最担心的便是这皇家子嗣。你如今当真是有功,好好地养着,若是生下孩子,不管男女,本宫都一定向陛下请封,封你为妃位。”
一下子就堵住了白露在孕期晋封或者生下皇子后,会得到更高位分的可能。
偏偏众人只觉这白露简直走了大运,羡慕嫉妒恨死了。
连白露都难得露出几分感激,对花想容道,“多谢娘娘。”
杜少凌也满意高兴地点头。
花慕青轻笑摇头,站在外头看众人又一起装模作样地寒暄几句。
便以白露需要早早休息,杜少凌亲自陪着去了,便纷纷离开。
于杜少凌来说,这个中秋佳节,当真是喜事不断。
可对大多数后宫众人来说,却是个难眠之夜吧。
花慕青独自走在前往悠然宫的偏僻宫道上,看前头春荷提着的宫灯。
鬼三和苏锦走在后头。
夜色幽凉如水,头顶议论明月,月光如华地洒在幽幽青石板路上。
花慕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头,便见那深不见远处的宫道那头,一身锦衣夜袍的修身人影,缓缓踱来。
春荷几个躬身退到两边。
花慕青静静地瞧着面前那人。
一轮明月在他头顶高高悬起,清寒淡漠。
这人的一身紫色衣袍如流华在身后随意地铺展开。
月辉在他身上点出熠熠的光泽。
更是映衬的那张原本就诡冷寒冽的脸,越发红唇白面,幽艳无双。
仿佛那月下的妖,一步一凡尘地,来到她面前。
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水色的眼眸里,倒影了满满的月华。
慕容尘低头看着她,片刻后,忽而猩唇一勾,笑着抬了抬她的下巴,幽幽说道,“走吧,大长公主等着你。”
花慕青收回视线,忽略掉下巴上那短暂的微妙感,转过脸。
慕容尘见她安静,挑了挑眉,往和寿宫的方向去了。
和寿宫位于皇宫一处还算宫室集中的主干道边,从前杜昭南的生母寿妃还活着时,也是颇受先皇喜爱,所以人来人往地,极其热闹。
只是后来,寿妃病重不愈,加上杜昭南选了驸马,这和寿宫没有人居住,渐渐地也就冷落下来。
先皇没有再安排后妃入住,杜少凌因为对杜昭南的照顾,也就让这里闲置着。
不过还是命人好生打理,可到底不如从前那般繁花似锦了。
花慕青记得这永寿宫里有两株种得极好的合欢树。
不过此时这个时节,却是看不到花,大约还有一些已经快要枯萎的果子。
当年她时常随父亲母亲入宫,就欢喜到这里来找杜昭南玩耍,有一次两人一起爬上树,还差点从那树上掉下来,吓坏了一帮宫人。
正想着往事,人已经跟着慕容尘走进了和寿宫。
因为大长公主在此摆设小宴,所以院子里点了不少的灯笼,还有不少宫人在一旁伺候。
花慕青抬眼,便见杜昭南,面若死灰地裹着厚厚的大敞,坐在紫檀木的雕花八仙桌旁。
从前的记忆,瞬间如镜片崩碎,那少女娇艳明丽的容颜,刹那间,变成了眼前这个毫无生机一心求死的妇人。
花慕青心头一酸,垂眸,眨了眨眼,压下泪意。
上前,躬身要行礼,“参见大长公主殿……”
“你的品阶不在我之下,不用行如此大礼。”杜昭南阻止了花慕青的行礼。
花慕青听着她的声音,却心下一惊——怎么连嗓子都哑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杜怜溪。
杜怜溪咬了咬唇,脸有悲切。
杜函对慕容尘和花慕青行礼,“见过九千岁,慕嫔娘娘。”
都是故人,可杜函面上却做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花慕青没说话。
慕容尘已经慢悠悠说道,“如你所愿,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只有一炷香的时辰。”
说完,背过身,徐徐走到和寿宫那两株高高的合欢树下,背着手,似是闲赏风景。
只是……这夜里,能看到什么美妙的景致呢?
杜函一笑,对杜昭南说道,“母亲,孩儿去陪陪九千岁。”
杜昭南点点头,又对杜怜溪说道,“溪儿你回避一下,我与慕嫔娘娘有话要说。”
杜怜溪似乎不肯离去,可看了眼花慕青,见她微微点头,这才咬唇离开。
原本站在桌旁的宫人,也都识相地纷纷退离。
偌大的和寿宫庭院,一时,只有花慕青与杜昭南两人。
八仙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酒菜,却几乎都没有动过。
杜昭南的手边,有一枚冰皮的月饼,瞧着颜色通透又绝顶精致。
她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坐。”
花慕青走过去,便被她握住了手。
那手,凉得跟没人气似的,枯瘦如柴,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她轻轻地拍了拍花慕青的手背,然后低笑,“你倒是能耐,本宫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走到如今这一步。”
当年杜昭南也只是有心帮花慕青一把,从没想过,当年那个连话都说不上,只在自己面前俯首低微如尘埃的花家下堂妇之女,竟然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花慕青笑了笑,“多谢公主当年相助。”
杜昭南却摇摇头,“我助你也多是因为九千岁的干系。今夜我唤你来,并非为了叙前缘,而是有事所托,九千岁可与你说了么?”
花慕青摇头,“不曾。千岁殿下只说您要见我。”
杜昭南也没意外,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花慕青忙伸手给她轻轻地拍背。
却被她推开,拿下捂嘴的帕子。
花慕青便是神色一变——那帕子里,全是血。
杜昭南却是习以为常地笑了笑,用帕子擦了擦嘴,便随手塞进袖袋里,对花慕青说道,“你也瞧见了,本宫已是时日无多。念在从前我帮过你的份上,本宫有一事,请你帮忙。”
花慕青心里揪得厉害,点头,“大长公主只管说来,但凡能帮上忙,慕青必定竭尽全力。”
杜昭南笑得欣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