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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蛊毒正好在封妃仪式之时发作。”这话,也是花想容设计传到福全耳里的。
见他所说与自己之前安排的无差,花想容心头低低一笑,便跟着跪了下去,泣声道,“都怪臣妾识人不清,是以才闹出如此之乱,请陛下责罚,臣妾当真万死不辞!”
她说得真是情真意切,后悔不已,让人听了,心都碎了。
更别说杜少凌对她还有几分在意的。
便摇了摇头,抬手,“爱妃何错之有,怪只怪那贱人居心叵测心胸狭隘!福全,传旨,将被废褚氏,凌迟处死!”
福全却道,“褚氏,已经被九千岁赐死了。”
杜少凌一顿,随后点头,“那就将褚厚录的职位降一降!送了这么个人进宫,朕看他也是没安好心!传,褚厚录降职一等,查抄家产一半!”
这就是重罪了!若是真的受此处罚,褚厚录只怕要再重新回到大理朝堂的权力中心,便是难上加难了!
可跪在床边的花想容,却丝毫没有为他求情的意思,只是低低哭着擦拭眼泪,一边道,“请皇上连臣妾一并责罚了吧!都是臣妾的错,让陛下和妹妹差点……呜呜呜……”
杜少凌看得无奈,伸手去拉她,“别哭了,朕还不知道你么,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儿一个,就算有错,也是被人蒙蔽……”
话没说完,旁边柳如水扮作的女官,端着药走上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这是娘娘费尽千辛万苦给您求来的解毒之药,要趁热喝了。”
杜少凌放到嘴边的话停下,顿了顿,又对花想容笑道,“错也是那些刻意蒙蔽的人之错,爱妃你何错之有,莫要自责了。快擦擦眼泪吧,瞧着朕都要心疼了。”
“陛下~”花想容还挂着眼泪,却是羞红了脸,嗔怪地看了眼杜少凌。
然后转身,去端药碗,抬眼,看了眼柳如水,眼底冷笑一掠,随即转身,低笑温柔地,亲自给杜少凌喂药。
杜少凌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太对,便看了一眼。
花想容吹着热气,笑道,“陛下,这药,乃是一种来自南疆的草药,能极好地压制您体内的蛊毒。”
“压制?”
杜少凌也不是个笨的,自然能听出压制和解毒的区别。
花想容脸上的笑意褪去,做出难过的样子点点头,“臣妾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若是表妹……褚氏没死,恐怕还能问出解毒法子。只是褚氏却被九千岁一脚踢死了……所以,臣妾只能退而求其次,求到这种解药,暂时缓解陛下的蛊毒。”
这话的暗中意思,分明就是针对慕容尘故意踢死褚元春,只怕就是别有用心,想叫杜少凌就此死于黄泉。
杜少凌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不过倒没有多大表现,而是皱眉道,“那只能压制,这毒,尚不能解开?”
花慕青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对杜少凌笑道,“也不是的,陛下,您这毒,只要等青妃妹妹回来,与她……”
说着,也是微微羞赧了几分,看了眼左右。
杜少凌面不改色地说道,“都下去。”
很快,养心殿就只有花想容和杜少凌两人。
花想容这才略有羞涩地低声道,“陛下的毒,与青妃妹妹的毒,是一对。若是两相欢好,彼此以毒攻毒,就能完全解开了。”
“哦?”
杜少凌倒是新奇,“还有这种解毒法子?”
花想容也是红着脸点头,“可不是,臣妾起初也以为是玩笑呢。不想,这毒竟真的是这般解开的。只是……”
她顿了下,又为难地看了眼杜少凌,才说道,“只是,若是毒发之后,不迅速解毒,就会反被蛊毒毒死……九千岁现在也不知道带着青妃妹妹去哪里寻解药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真是急死人了。”
杜少凌看了看她,随后说道,“既然暂时能压制毒性,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只是不知道青儿如今如何了。”
花想容一听他居然还惦记着那个狐媚子,心里便是一阵尖爪挠心,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面上却也是露出担忧神情,“是啊,希望青妃妹妹能够安好。回宫后,也好与陛下一起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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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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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花想容说的平静又满是担忧,毫无其他情绪。
杜少凌却想到这解毒的法子,不由好笑,看了花想容一眼,“你倒是不吃味。”
花想容当即脸上大红,拍了杜少凌一下,“陛下惯会拿臣妾取笑。”接着又正色几分,“经历这次,臣妾已经明白,臣妾只要陛下安好,其他,再无所求了。”
她说的真心,杜少凌也微微动容。
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朕之有容儿,实乃上天恩赐啊!”
花想容含笑,红了眼眶。
也是元气大伤,杜少凌只与花想容说了几句话,很快就再次睡下了。
花想容走出养心殿,含萃和柳如水便跟了上来。
“娘娘可安排妥当了?”柳如水低笑问道。
花想容扫了她一眼,“你说的法子,不会有错吧?”
柳如水一挑眉,那动作,与慕容尘像了五六分,看得花想容微微一晃神。
便听她道,“娘娘放心。只要这毒还在皇上体内,只要让尚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侍寝,便立刻会将毒素全数转移到对方体内。”
花想容轻轻地笑了一声,“倒是便宜我那妹子了,临死前,还能沾一沾真龙之身。”
一旁,含萃看了眼柳如水,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看了眼前头的花想容。
犹豫了一瞬,还是没说出口。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
杜少凌忽然从梦中惊醒,失控地叫了一声,“福全!”
福全立刻飞身出现,“陛下,可是惊梦了?老奴在此。”
杜少凌惊魂未定地坐起来,额头冷汗淋淋。
福全立刻上前给他擦汗,关切地问道,“陛下可是又梦到从前种种了?”
杜少凌嘴里发干,摇头,“朕又梦到她了。梦到她,满身是血地化作厉鬼,前来找朕索命……”
福全叹了口气,“陛下莫想了,是娘娘负了您,陛下没错。”
“是,朕没错,没错……”
杜少凌茫然地重复着。
这时,门口,又一小太监低声传道,“陛下,福公公,逸园的张贵人,听说陛下醒了,给陛下送了滋补的药膳来。可要传见么?”
福全看了眼杜少凌。
杜少凌本欲不见,可此时惊梦一场,加上方才一直未曾进食,倒确实有些饥饿,便点了点头。
福全便出去引了人进来。
不想,一看到那张仪张贵人身上穿的衣物,便是一皱眉。
这张贵人,竟然穿了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正是当年云后还在潜邸时,爱穿的一件衣服。
款式上虽略有不同,可那百花飞蝶的刺绣,却是像了七八成。
张仪见福全面色有异,含笑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公公,可是妾身有何不妥?”
福全忙躬身摇头,“不敢,小主明艳清丽,故而奴才多看了一眼,小主恕罪。”
张仪一笑,理了理鬓发,回身从宫女手里接过食盒,亲自拎了,走进养心殿。
福全看了一眼,带上殿门。
杜少凌在看到张仪时,也是出现了一瞬的恍然。
不过很快,眼底又浮现一丝嘲弄,面上却是含笑,“给朕带了什么好东西来?隔着远远地就闻见香味了。”
张仪含羞带怯地一笑,走过来,亲手从里头端了一碗猴头菇炖乳鸽汤,笑道,“妾亲手烹的,陛下尝尝?”
杜少凌一笑,接过汤碗时,还能闻到她袖子里幽幽清香,那香味扑鼻而来,不似平日里在宫中常闻到的后妃们的各种熏香,倒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意味。
他笑着喝完汤,在张仪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往跟前拽了拽,“爱妃用的是什么香?”
张仪猛地想起安宁宫那位的消息,眼底掠过一丝精光,低笑,脸上微微染红地笑道,“是妾自制的,陛下可喜欢么?”
这么说着的时候,杜少凌便觉得那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惹得他浑身的血都躁动了几分。
本是体虚不受的身子,竟忽然间就起了兴致。
他本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当即一笑一拽,将张仪一下子拉到跟前。
张仪轻呼一声,摔在他怀里,周身全是那股子撩拨他无法安宁的香味。
杜少凌轻笑,摸了摸张仪的脸,“爱妃送来的汤,甚合朕的心意。要朕如何赏?”
张仪睫毛轻颤,咬唇,娇羞无限地唤了声,“陛下~~”
——安宁宫那位主子果然没说错,要想固宠,只有趁着今夜无人敢前来惊扰皇上。
不然,等悠然宫那位容颜倾城的贵妃娘娘回宫,以解毒名义侍了寝,救了皇上的命,那这后宫,以后还有她什么位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能用些不寻常的手段了。
“哈哈。”
杜少凌笑起来,翻身,将她拉进龙床上。
……
花慕青只觉自己浑身骨头仿佛被拆了之后,又重新给装进了进去,皮肉也在那火山熔浆里,融成了水,然后用针线缝制了一副破破烂烂的皮囊。
百转之死,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可笑,遭受这样的痛楚后,她竟又活了回来。
中毒之时的意识,她是清楚的,甚至到了西市,她都隐隐还有些察觉。
可随后,慕容尘往她嘴里放了什么东西后,那种万针扎身的疼痛感陡然袭来时,她就再分不明地狱与深渊有何区别了。
她几度痛得想要自尽而去。
可意识的深处,却总有一股冷香,妖异地缠绵在那里。
让她濒死挣扎中,本能地去抓住,再不松手。
哪怕是万劫不复,她也要带着这抹香,一起去了那遭受天罚的无间地狱里去!
“啾啾。”
有鸟雀的声音清鸣传来。
花慕青长睫微颤,缓缓睁眼,入眼,便是那极品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悬挂的烟青色九瓣血莲。
顿了顿,侧过脸,看到,原是微微敞开的窗户边,落下两只觅食的小鸟。
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忽然又扑棱棱地飞走了。
花慕青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连呼吸间,那疼痛的颤栗都无法停止。
肌肤上传来的刺痛余韵,让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正这时,明间的门口处传来春荷的声音,“今冬这算是第一场雪了吧,瞧着,竟是要下个两日的样子。”
下雪了么?
花慕青又顺着那窗户的缝隙瞧去,果真看到片片鹅毛般的雪花,悠扬落下,堆积在那光洁的窗台上。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不一会儿,那雪就化作了水,不见了踪影。
花慕青的唇畔张了张,想说句话,可喉头却痛到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只得作罢,安静地瞪着春荷进来。
随后,门口又传来福子的声音,“下雪倒也罢了,只是宫里头那边,以这大雪为由,总是借机要让千岁殿下赶紧地出发,免得雪路难行,耽误了朝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