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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哭,“姐!姐啊!”
有人浑身发抖,“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还有人,肝胆俱裂地坐在尸体旁边哭骂老天。
更多的人,跪在城主府门前,给慕容尘磕头,他们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只一个劲地磕,磕的脑门都是血,还没有停。
白雪,飘飘悠悠地落下来,落在那些人砸在地面的泪渍里,融为一体,结成冰霜。
花慕青转脸,看身旁的这个人。
却只瞧见,他神色淡漠,清清冷冷,无情无绪。
花慕青收回视线,看飘雪的天,暗了下来。
“叮叮叮。”
马车远去,身后的地狱,打开了门,血海里,已没了魔,那些魔,都被另一个更加可怕的魔,给吞噬了,灭除了,没了个干净。
坐在软枕上的花慕青忽然抬头,朝慕容尘靠近了一些。
慕容尘正淡漠地看着窗外,察觉她的靠近,下意识转脸。
唇上便是一软。
两人俱是一愣。
花慕青脸上瞬间爆红——她只是想亲一下脸的,怎么……他刚好转头了呢?
见她神色,慕容尘挑了挑眉,却没说话。
花慕青抿了抿唇,想了想,说道,“我……瞧着你似乎不太高兴,就想,想安慰你一下。”
慕容尘看着她,将她看得满是羞窘,脸上热的几乎烧了起来。
便见他,忽然弯唇,轻轻地笑了起来。
花慕青还是第一次看慕容尘这样笑。
入魔的欲孽褪去,单纯而自在,有星子在他的黑眸里坠落。
花慕青看呆了。
这样的慕容尘,实在是……太美了!
下一瞬,就被慕容尘抱在了怀里。
“殿下,你……”
她微微瞪眼看他。
便见他低眸含笑凑过来,小声道,“这法子甚好,为夫甚为欢喜。不如,娘子再来一次?”
他的唇,就在跟前,唇尖几乎都要碰上她的,却不肯再进一步。
花慕青一颗心砰砰乱跳。
抓紧了他的衣襟,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那,那……就一次哦?”
“嗯。”慕容尘笑,闭上了眼。
花慕青手指又紧了几分,然后试探地往前,碰上那红润的菱唇。
刚要退开,腰上被往前一带。
“唔……”
汹涌而澎湃的占有与侵吞,将她裹进了那挣不脱的欲孽之海。
……
数日后。
皇宫里。
杜少凌拿到司礼监递上来的折子,气得直接将手边的茶碗给砸了出去!
“混账!这些混账东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来!混账!”
外头花想容刚好浅笑盈盈地走进来,见到杜少凌的怒气。
连忙关切地上前询问,“陛下,何事如此动怒?莫要伤了龙体才是。”
杜少凌怒不可揭,将手里的折子又砸出去,“你看看!看看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
花想容拿起折子一看,也是变了脸色,“居然将活人做成人鱼,进行贩卖?这……将王法置于何地?”
杜少凌不理他,只对福全怒道,“司礼监把那些人押送到哪儿了?”
福全躬身道,“回皇上,已经押入大理寺的天牢之中了。”
杜少凌冷哼一声,“哼,他动作倒是快!去,把内阁还有大理寺全都叫过来!朕要把这些无视皇权的混账东西,置于午门,凌迟处死!”
“嗻。”福全躬身退下。
花想容笑了笑,将手里的折子放回去,温声道,“皇上莫要急怒,小心身子。”
杜少凌对她还有嫌隙,也没答应,只冷淡地问了一声,“你过来做什么?”
花想容一笑,让含萃把食盒送过来,说道,“臣妾看陛下最近政务繁忙,心中担忧,便炖了一碗雪耳百合莲子羹来。”
杜少凌扫了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动容,只是点头,“放那儿吧。”
花想容也不勉强,看他低头继续看折子,便道,“九千岁带妹妹这是已经到了东山城了么?幸好他们走这一遭,不然这样的恶事,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呢!臣妾记得,前朝似乎也出过这样的案子吧,当时竟是牵扯了朝中大半的官员,连国力都颇为受损呢……”
“后宫不得言政。若无事,就退下吧。”
杜少凌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花想容一愣,随后像是受到打击一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福了福身,“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陛下您自己个儿,要爱惜一些。”
杜少凌头都没抬。
花想容便悄声退下了。
直等她彻底离开后,杜少凌才皱着眉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响起花想容刚刚的话。
慕容尘与花慕青这一次出行,反而一路像替天巡游的钦差一样。从山城的官匪勾结,东山城的美人鱼案。
如此下去,民间岂不是只知九千岁,不知他这个皇宫里的万岁了?
“赵龙飞。”他放下折子。
龙卫首领赵龙飞从外头走进来,抱拳,“陛下。”
“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给各族的密旨已经发出去了,最近的金春族已经主动表明归顺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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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重一重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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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凌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可随后就听赵龙飞又道,“只是其他几个部族,还是忌惮九千岁势力,颇为犹豫。”
杜少凌的脸又沉了下去。
片刻后,才冷笑道,“再给他们送信,就说只要他们背弃慕容尘,朕许诺他们三年自治之权!”
“是!”
“另外,朝中那些慕容尘设下的钉子,也尽早地拿捏住把柄,掌控下来。”
“是。”
又吩咐了几句,杜少凌便露出疲态——体内毒素未解,终究还是一重身心的的折磨。
赵龙飞便躬身退下。
御书房的屋顶上,一人无声翻飞出去,快速来到安宁宫。
而另一头,华榕宫内。
花想容直接进了内殿,柳如水与含萃跟在其后。
柳如水见她神色,低笑,“怎地,又没成功?”
花想容倒是没什么在意,只摇摇头,“他如今对本宫嫌隙大得很,且等着吧,本宫就不信他次次都能逃过。”
柳如水点头,“这法子虽蠢,不过一旦中招,便必死无疑。”
花想容冷笑一声,在美人榻上坐下,含萃过去给她揉腿。
柳如水见她依旧兴致不高的模样,又问:“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身子又乏了?可要寻了你那小郎君,今夜入宫伺候?”
花想容登时变脸,狠狠地刺向她。
柳如水笑,摆了摆手,“放心,只要与我没有利益冲突的,我绝对不会动。倒是我那弟弟,听说这一路出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你今日去御书房,可听到什么了?”
花想容一听柳如水的话,就知道她早就知晓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又来问本宫作甚?”她压了压鬓发,歪着身子,“慕容尘与花慕青不是南下寻解毒之法么?怎地又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柳如水低笑,“你竟不知,我那弟弟真正是个什么性子?”
花慕青一听这话里的讽刺意味,脸上的不悦便露了出来,“九千岁的性子,又是你能揣透出来的?可笑!”
他多智如妖,又诡谲如莫。他是天上的仙,又是地狱的般若。
他是她穷极一生都想要占有的人。
柳如水笑了一声,没再继续慕容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话题。而是转而笑道,“娘娘可知,慕容尘这次带着您那个青妃妹妹南下,还做了什么事么?”
“做了何事?”
“呵。他将大部队留在后头,先带着花慕青南下,并以……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身份,做了掩饰。”
“你说什么!”
花想容猛地站起来,呀呲欲裂地瞪向柳如水,含萃被她推倒在地,神情丝毫没变地站了起来。
柳如水却依旧淡定地笑着,甚至还朝花想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娘娘不是听到了么?还是要我再说一遍?”
说着,又低笑着似自言自语道,“听说,我那弟弟,对您的这个妹妹,可是百般体贴。怕冻着怕累着,又都是天人一般的模样儿,可叫旁边的人羡慕的呀!人人看到,都要道一声,好生般配的小夫妻啊……”
“哐!”
花慕青一下子掀翻了旁边的矮脚塌,“花慕青!”
她阴狠地念出了那个让她恨不能千刀万剐的女人名字!
柳如水看着她扭曲的模样,更加肆意地笑了起来。
江河之上,一艘雕画精致的客船上,花慕青‘哈秋’地打了个喷嚏,有些冷地拽了拽身上的披风。
刚要转身走进船内,慕容尘从旁边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微有不悦地责怪道,“江上风寒,偏要在这里受冻。病了可是要我照顾你么?”
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花慕青却抬眼看他,随后学着他的样子,勾唇一笑,“难道不可以么?”
不可以什么?是不可以受冻生病。还是不可以让他照顾?
慕容尘愣了愣,随即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冷酷,“还嘴贫!本督看你是越发无所忌惮了!”
花慕青不避反更明媚地笑了一声,“殿下这称呼怎地又变了?不是……夫君么?”
“……”
慕容尘默了两息,忽然朝另一边呵道,“灵二,扶她进去!”
灵儿立刻上前。
花慕青无趣地撇撇嘴,自顾进了船内。
没看到,后头慕容尘的耳尖,竟隐隐泛起一丝红晕。
他看着那消逝在帘子后的身影,忽然一抬手,江面之上,一波水纹,陡然绽开!
“死丫头!敢戏弄本督!待你解毒之后,看本督不生吞了你!”
他恨恨地说道。
船头,两个黑影自江面掠来,单膝跪在慕容尘跟前。
为首的一个,竟是许久未见的鬼二,“主公,东山城美人鱼一案已移交大理寺。”
慕容尘的脸瞬间恢复冷幽,点了点头,“嗯。起来吧。”
两人站起来。
鬼二身边的,竟是外出才回的鬼四,满脸的风霜昭示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奔波。
他却没有露出疲态,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恭声道,“主公,这是宣王殿下的人查到的兰星子的下落。”
慕容尘打开,扫了一眼,“西市的那个女人倒是没有给我假消息?兰星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扬州?”
鬼四点头,“属下得闻消息,曾却扬州私下查探过。可当年将兰星子贩卖出去的人牙子早被罗德芳几年前派人暗杀了。”
“也就是什么都没查到了?”慕容尘问。
鬼四再次跪了下去,“属下失职,请主公责罚。”
慕容尘却没说话,只是看着手上那张薄薄的纸,片刻后,忽而若有所思地道,“小花儿的老家,似乎正是……扬州?”
鬼二愣了下,随后,似乎察觉了慕容尘在想什么。
迟疑着问:“主公,是否要将此行真正所为,告诉小姐?”
慕容尘难得地起了几分犹豫。
随后却还是摇头,“若她不是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