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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被堵住,整个人,也被慕容尘掀翻过来。
她惊慌地瞪大眼,却看到了他眼底狂热的情欲。
想挣脱,却逃不了。
床幔落下,印月海棠的肚兜,被扔了出来。
冬雪飘落,此处,却一室春景。
有低低的喘息,与轻吟,纠缠,交葛,再理不清,再分不开。
……
翌日。
花慕青懒洋洋地睁眼,却看到窗外一片阴沉灰暗,刚要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
想想那家伙昨晚一双手,在自己身上那般随心所欲,简直……
脸上一热,咬住下唇,左右看了看,发现床尾叠放整齐的衣衫,也不叫灵儿进来伺候,便自己穿了。
转身,刚走到屋子门口,要拉门出去。
就听慕容尘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去问问老钱,本督要的燕窝珍珠羹可好了。”
“是。”灵儿看了眼房门,明明听到花慕青要出来的脚步声。
犹豫了下,也没多说,就到前头的厨房去了。
花慕青隔着门缝,看到慕容尘似乎才踏雪回来,面容霞举无双,通身气度如松如兰。
眉眼俊美,五官精致。
没有哪一处,不妥帖自己的心意。
想起昨夜的缠绵,以及他在自己耳边一声声轻唤的‘娇娇’,她就觉得满腔的情意,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微微一笑,便站在门口屏息不动,等着他来推门,看到门后的自己,好吓他一吓。
门外,慕容尘刚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后头鬼三鬼四便伸手,替他接下解开的披风。
鬼四说道,“主公,宣王传信来,问您可有将小姐背后的纹身拓印下来。”
门后的花慕青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
慕容尘淡淡道,“尚未完成,她那纹身,只有血脉燥热时才会显现,让十二顺便从林萧那儿带一些合适的药回来。”
“是。”鬼四应下,又道:“属下已查,小姐幼时,确实居住过扬州城两年,只是后来随母亲被花峰离弃后,便搬到了扬州城附近一个庄子里,过得十分清苦。”
“嗯。”慕容尘点点头,“她母亲的身份查得怎么样了?”
鬼四却皱眉,“竟毫无线索。小姐的生母,似乎是当年凭空出现在扬州城的,连州府那里都没有身份记载。”
慕容尘没说话。
鬼三却疑惑地道,“莫不是……小姐的生母,真的是当年被人牙子拐卖到江南的兰月古国的公主?”
“若真是她,那就证明小姐确实如主公所猜,就是兰月后人了。她后背上的那个纹身,只怕是兰星子刻的。”鬼四道。
慕容尘依旧没说话。
花慕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原本暖融融的房间,此时却如站立冰天风霜之中,冻得她骨子里都瑟瑟发抖。
她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主公,”鬼四又道,“属下再去寻一寻钱大方,他那边门路多,想来可以找到……”
话没说完,忽然看慕容尘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
随后,一抬手,拉开门,掀起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床边。
花慕青正背对着他整理裙带,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朝他嫣然一笑,“殿下回来了?”
她笑得依旧明媚动人。
可……慕容尘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不着痕迹地上下看了一圈,问:“何时醒的?”
声音不可谓不温柔。
这微沙低哑的声音,就在昨夜,还在她的心尖上一遍遍地震颤。
叫她忘却生死,忘却红尘,只要沉溺在他这温柔低沉的嗓音里。
可如今,这温柔,却像一把可笑又锋利的刀。
狠狠地戳在她再次露出的柔软心尖上!
她掐住手心——不错,这就是慕容尘啊!
是那个高权在握,翻弄人心,一切皆是游戏的慕容尘啊!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何曾放进过什么人?什么事?
于他来说,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的玩物罢了。
譬如,她的无相之体。
譬如,那所谓的什么纹身,兰月古国,公主,后人!
原来,慕容尘带她来江南,并非是为了替她解毒,寻访故地!
而是要寻找所谓的兰月后人!
就连昨夜的缠绵,也是为了引得她浑身血液因为情动而燥热,引发后背纹身的显现?
她虽只听了一言半语,可她却生来机敏聪慧,瞬间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想了个大差不离!
慕容尘想要的,不止是自己的所谓无相之体,还有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的强大势力。
那么,假若他真的将自己利用殆尽,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到时候,他又会对自己怎么样?
弃之敝履?不闻不问?
最让花慕青胆颤的是,原来慕容尘一直都是在布置一个让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天大之局。
连她,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那么,慕容尘是真的想取代杜少凌,登上那个皇位么?还是图谋更多的东西?
自己的复仇,是不是早就变成了他的阻碍?
只是因着自己还有用,才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她的指尖一次一次地掐进掌心。
慕容尘对她的那些笑,包容,情,宠溺,原来,都是为了利用而已啊!
她,她怎么还能做了这样的梦呢?
她是疯了吧?
是啊!她是疯了,蠢了,傻了,简直可笑至极!
怎么会信,这样的人,会有情呢?
花慕青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颤抖的情绪显现出来。
她又朝慕容尘温温婉婉地笑了笑,“殿下……莫要这么看我。”
说着的时候,像是羞赧极了,咬着唇,转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慕容尘看她这副模样,倒是明白过来几分。
低笑,“羞什么?昨夜不是很快活么?”
“殿下!”花慕青娇嗔,跺了跺脚,“休要取笑慕青!你出去!”
慕容尘挑眉,“不用为夫伺候小娘子洗漱描眉么?”
这是昨晚缠绵之时,他贴在她耳边问的,问她,有何心愿?
花慕青说,最大的心愿,便是与相爱之人,每日红袖添香,描眉画黛,过着和乐安宁的日子。
那是花慕青的告白。
如今想来,却发现自己居然没发现慕容尘问的话里头,其实早已是决绝的意思。
心愿?
呵,什么心愿?!
她凭地生出了一股子戾气,为了不让慕容尘发现,又转过脸,只背对着慕容尘道,“不要你!你出去!”
慕容尘瞧着她这拒绝的样子,分明与前几日那般主动亲昵十分不同,微微皱眉,刚要过去。
门口,鬼三敲了敲门,说,“主公,钱大方方才来说,扬州商会会长求见。”
慕容尘没动。
钱大方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殿下,那老头儿在扬州城门道多,说不得能助殿下些许。”
慕容尘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刚抬起一步,又看背对着他的花慕青,想了下,还是说道,“我吩咐了厨房给你熬了滋补汤羹来,你乖乖地吃掉。今日我若不得回来,有哪里想去的,让灵二鬼三几个跟着。不要乱跑。”
花慕青背对着他笑了笑,“又让我随处逛逛,又叫不要乱跑。殿下这到底是叫慕青怎么样呢?”
慕容尘失笑,“嘴贫。”
于是朝门口去,还没走几步,忽然又听花慕青在后头唤了一声,“殿下。”
慕容尘回头看她。
便见她侧过半边身子,只用一眼看他,半边的情绪隐藏不见。
她似是含笑地,轻轻问,“殿下,可……欢喜慕青么?”
慕容尘瞳孔一紧,‘嗡’地一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
心跳骤然停歇,又飞速狂跳,一瞬,让他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那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他陡然明白了,他对花慕青,原来……竟……已经……暗藏了这样的心意么?
登时满心复杂,在这一刻,他居然没有立刻想起那个女人。
可当年的情深,却又让他无法忽视而去。
他定定地看了看面前半边侧脸对着自己的花慕青,分明没有完全看过来,却好像极其认真地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然而,他却邪眸微眯,勾着唇,低笑道,“且容为夫想个一日,晚间,来告诉你,可好?”
花慕青没说话,慕容尘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花慕青终于一闭眼,往后颓然地倒退一步,坐在了床上。
摊开攥到几乎僵硬的手指,掌心,早已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点也不觉得痛,却又疼得浑身都在抽搐。
她轻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连吸气,都颤抖不休。
再次闭上眼,那止不住的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这时,外头,灵儿敲门,“小姐,主公吩咐厨房煮的莲子珍珠羹,现在可要用了么?”
花慕青迅速擦拭眼泪,调整情绪,答应,“嗯,端进来吧。”
灵儿推门进来,将珍珠羹从食盒里端出来,便听花慕青走到身后。
“小姐,可要……”
“!”
灵儿的话音戛然而止,倒了下去。
花慕青收起砸在她脖颈上的手刀,将她扶住,趴在桌边。
走过去,看了眼外头,关门。
……
(很肥的一章……嗯,就是,差不多也不会比这个更虐了,都说了嘛,本仙是亲妈嘛!咳咳咳。那个谁,小花花,请不要用鄙视的眼神看我!
另外,有人在留言区说小花花带球跑了……我这是没写清楚还是咋的,两人还没那啥呢……也就是个肉汤……看到你们这样觉得就开车了,我好无奈……)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章 找到
(全本小说网,。)
慕容尘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勾了勾唇,露出那抹惯有的似笑非笑,撩着眼皮子看眼前的方福鹏,以及站在他身后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方仁书。
方仁书被他一眼扫过来,身子一颤,直接就跪下了。
方福鹏也是一头冷汗,跟着再次跪下,连连道,“千岁殿下,昨日是犬子无状,冒犯了您和娘娘,求千岁殿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放过他一命吧!”
慕容尘没说话,又扫向身旁的钱德才。
钱德才也是怕啊,可也没法,只好也跪下,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方会长对奴才有救命之恩。他昨儿个亲自来打听殿下身份,奴才便多嘴,给他提点了一句,谁想,他家里竟有一个从东山城贩盐才回来的掌柜,说了您在东山城的事,便让他知晓了。今日便特意求了过来。奴才多嘴,请殿下降罪。”
方福鹏一听钱德才都求饶了,心说那他不是更没救了。
心里简直气死了这个宝贝儿子!
昨晚听到他回家嘀咕什么‘怎么可能,九千岁怎么可能到扬州来?’这样的话。
差点把他的脑壳子给吓炸了!
立马一问,原来昨天方仁书在秦淮河边遇到一对金贵不俗的小夫妻,调戏不成,心有不甘,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