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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
鬼二突然来找他,说花慕青来到龙都,被景如水抓走了。
问他,是否愿意恕罪,帮慕容尘找到花慕青。
鬼四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知晓的几个景如水极其私密的藏身地点给指了出来。
这些地方,也是当年母亲被她抓去,鬼四用尽办法,颇费周折查到的。
鬼二将这些地点交给慕容尘,鬼三鬼六还不信鬼四,慕容尘却吩咐了人即刻分散去找。
果然,在一处山中小院里,发现了景如水的行踪!
慕容尘当即赶往。
然而,带回来的,却是一个生死不知的花慕青。
所有人看到慕容尘的神情时,心都沉到了谷底。
尤其是近身的几个鬼卫都极其担心——慕容尘已经经历过一次与曾经心爱之人的生离死别了,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么?
鬼四看着这个曾经是他发誓要用性命维护的主子。
这一刻,他亲口说,让他离开。
挣扎了两年多的那点荒谬的期许,终于落了空。
他也不知是终解下了心头的死结,还是灰心黯淡不知前路为何的迷茫更多。
呆呆地看了看高高在上如神如魔的人许久,然后俯身,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起身,纵身离去。
鬼二鼻子酸了酸,无声地轻叹了口气。
再抬眼时,慕容尘已经进了屋内。
他摇摇头,走下台阶,看暮色四合的天。
这里与大理,有何分别呢?
……
“慕容尘,你大爷的!两年多不见,你居然这么让人对待老子,老子跟你……呃!”
翌日,晌午时分。
酷热的盛夏之中,这座隐在龙都繁华之中的小院,连知了都没有一只。
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存在。
却被猛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给吵响。
然而,那叫嚣的声音,只说了一半,就卡了壳。
让刚刚被炸开一点涟漪的空气又骤然恢复安静,突兀地叫人心慌。
回廊那头,坐在廊檐下的锦衣玉袍男子转过身,眉眼之中的霜寒之意,相隔甚远,也让这头张着嘴的林萧冻了个四肢发僵。
颤巍巍地笑了一声,问旁边的鬼二,“那小毒花,莫不是情形很不好?”
不然这混账怎么会这副死了老婆的样子?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后头,苏锦已经快步越过他,走到慕容尘跟前,弓腿福身,“见过王爷,苏锦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慕容尘低头看她,两年多不见,当年鲜血淋漓的模样已然不见,可脸上却深深浅浅地留了数道疤痕。
再看不清当年的如何相貌,可这些伤疤,却又不让人觉得她丑陋难堪,反而在她温润安静的气度之下,只会心生一股怜惜的同情。
“嗯。”
慕容尘点点头,却并未与她多说,反而抬眸,看了眼那边还慢吞吞的林萧。
林萧干笑一声,赶紧蹿过来,拎着药箱,就往他身后的屋子里走。
边走,边自我开脱地笑,“哎呀,这身为医者,当以救命治人为己任啊!叙旧就免了,赶紧地瞧瞧你家那多灾多难的小花儿,啧啧,怎么就三天两头地不是病就是祸呢?是得罪的人太多了吧?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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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苏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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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五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对身旁的鬼六嘀咕,“我跟你说啊,这家伙,早晚得死在一张嘴上!这两年,我好几回都恨不得能给他嘴巴缝起来!简直神烦!”
鬼六看了他一眼,两年多不见,这家伙倒是没怎么变化。
大约是在药王谷呆得舒心自在,连气色都好了许多。娃娃脸上,圆嘟嘟的。
鬼五见他瞅自己,嘿嘿一笑,问:“你们在龙都日子不好过吧?说说,这一回,小姐是怎么又着了道了啊?”
鬼六叹气,拉着他到一旁说话。
门口,苏锦站在屋子外,迟迟没有进去。
当年她其实并未确认花慕青就是她以为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可当她说出那样的话时,花慕青没有否认
她就知晓,老天,原来真的有眼啊!
她的娘娘,真的回来了!
本以为是临死前最后的告别,却不想,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没死。
两年多,她熬着蛊毒,忍耐着心里的煎熬。
无时无刻地不想回到花慕青的身边。
可直到如今,不过就几步远的地方,却让她再不敢接近。
那个貌若洛神,倾国倾城,柔婉中算计满策,娇笑里心机毒辣的女子,真的是当年那个在战场上,在深宫里,骄傲得如天之骄女的云后么?
两年多,她每一天都在想。
娘娘的心里是有多恨,多苦啊!才会撇下所有的骄傲,化作恶鬼,只为复仇而来。
不曾告诉任何人,她真正的身份,她心里深厚而无法言说的苦楚。
每每一想到此,苏锦都要在夜里无声地落泪。
她的娘娘啊!
“苏锦?”
鬼二走到她身旁,轻唤,“小姐就在里头,你是进去瞧一瞧?还是等春荷她们过来?”
苏锦回神,勉力一笑,“春荷她们都还好么?”
鬼二无奈,“从大理朝叛乱之后,我们与她们也许久不见。不过待会,她们会带晟儿殿下过来,你们就能见面了。”
苏锦心头宽慰些许,点点头,“我去看看……小姐。”
“去吧。”
鬼二点头,又道,“叫林晟少说两句,王爷这两日正压着火气,他不小心些,当心被王爷当筏子。”
苏锦失笑,点了点头,走进去。
正好听到林萧在絮絮叨叨,“哎呀,居然是这么烈性的毒啊?不过奇怪哦,服过解药了?哎呀,解药只解了八成的毒啊?只有这两成也是要命的呀!”
苏锦皱了皱眉,走过去。
就见慕容尘的脸色,随着林萧的话,一点点地变得更难看。
偏偏林萧还一点不察觉地继续叨叨叨。
“啧啧,这小丫头居然还用了内力,好啊,简直找死!两成的毒激发了一倍,发作起来,可是烧心烧肺,痛不欲生啊!哎,老慕啊,她之前有没有五感丧失的症状啊?那就对了!哼哼,这还是轻的,再让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估计能直接成个活死人……”
“咔嚓!”
摆在窗户边的花瓶,轰然碎裂。
林萧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他嘴角抽搐,抬头,看到慕容尘的眼神时,立马抿嘴。
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收回按在花慕青脉搏上的手,说道,“毒势凶猛,又加上早年几次伤身,若是想叫她以后身子安稳,这一次,必定要好好地将毒素驱除干净,再养上一段时日,才能渐渐转好。”
慕容尘握紧的手指松开,点头,“需要如何做?”
林萧撇嘴,“驱毒的法子,跟你从前在大理差不多。先准备个池子,加药物浸泡,每日需泡满两个时辰,发汗为止。”
慕容尘点头,“好。”
林萧愣了愣,又试探地说了句,“另外还有一些内服的药和补品,都十分难寻,我给你开药方,你去找来。”
慕容尘想都没想就答应,“可以。”
林萧一喜,又加了句,“另外还需要给她扎针驱毒,我的金针不好用了,你给我准备一套最好的来。”
慕容尘照旧点头。
林萧暗乐,马不停蹄地继续道,“最好再购置几块极品的翡翠玉石金器,送给我做诊金,那是再好不好的了。”
空气一瞬安静。
苏锦在那边恨不能过来给他一巴掌。
慕容尘转眸,看了他一眼。
还暗暗窃喜的林萧立马泄气,“得得,我该着你这位祖宗的。啧!没劲!就是以出白力的!哼!”
不想,慕容尘却说道,“我的书房里有几本药理孤本,记录的是扁鹊华佗之术。”
“嗖!”
林萧顿时跑了个没影。
苏锦摇摇头,转过脸,慕容尘已经坐在床边,拉过花慕青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她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眼眶就发红了。
慕容尘当年对云后的心思,她后来被慕容尘救下后,渐渐地琢磨了出来。
如今,他又如此珍重花慕青。
让她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疼惜。
疼惜这二人,如今彼此面对,心意,却始终不得彻底相通。
娘娘,您为何,还不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殿下呢?
可苏锦也不敢贸然去跟慕容尘揭破此事,只怕花慕青另外还有别的打算。
于是上前,温声道,“殿下,您去休息一会子吧?让奴婢照顾小姐?”
慕容尘却摇摇头,“不必,你连日奔波,先收拾好,再过来服侍。”
苏锦知道慕容尘并不是会体恤她们劳累的人。
只是担心她体力不支,反而伺候不好花慕青。
便不再坚持,又看了眼床上那如今瞧不出丝毫当年云后模样的少女,垂眸,躬身退下。
晌午的小院里,炎热得愈发沉闷。
天边,有阴云慢慢集结。
怕是,暴雨将至了。
……
“呼。”
林萧拔出最后一根金针,转过脸,对旁边拿着帕子的苏锦嬉皮笑脸,“给擦擦汗。”
苏锦白了他一眼,上前,给他擦了擦额角。
林萧一脸的满足,又耻高气扬故意炫耀地朝慕容尘抬了抬下巴,“把人抱去泡吧。今日第一次泡,怕是不服药性,先泡一个时辰就行了。”
见慕容尘将花慕青抱起来,忽然又道,“对了,那药刺激性有些大,你最好在旁边看着些。”
慕容尘眉头一蹙,看向林萧。
林萧撇嘴,一脸的大公无私,“怎么啦?那药是你自己让人配来的,我可没故意假公济私,要报仇的哦!”
鬼二几个在旁边齐齐抽了抽嘴角——还有你这么不打自招的笨蛋?
慕容尘邪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林萧眨眼。
苏锦叹气,上前道,“王爷,那药虽有刺激,却对驱毒最好。您若是不放心,明日便让他换了别的温和的药来,如何?”
林萧立马瞪眼,刚要反驳。
慕容尘已经抱起花慕青,朝后院刚刚僻处的净房走去。
鬼五朝林萧竖了竖大拇指。
林萧又撇嘴。
……
偌大的净房内,一座能容纳三四人的浴池,正氤氲地冒着热气。
慕容尘走进去的时候,春荷与苏锦也跟了进来。
他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你们出去。”
春荷与苏锦对视一眼,将手里的换洗衣物等放在一边,躬身退了下去。
到了门外,苏锦还有些担心,“春荷,王爷与小姐毕竟还没有……这样,是否太过越矩了?”
春荷对花慕青与慕容尘之间早有了肌肤之亲的事,早已是知晓的。
可这事,她也不能告诉他人。
便摇了摇头,“无妨,王爷自有分寸。”
苏锦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想到花慕青虽然前世嫁过人生过孩子,可如今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的身子。
这么轻易叫慕容尘瞧去,她总觉得不大妥当。
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