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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慕容尘又顿了下,意味深长地看向方楚荣,“娘娘为了达成目的,还真是舍得放下姿态啊!也不知,这狗奴才的手段,可够销魂啊?呵。”
“!!!”
紧绷到极致的方楚荣,终于彻底爆发。
猛地举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朝慕容尘抓来,“我杀了你!下贱的野种!”
“啪!”
被鬼五上前,一掌扇的朝后倒去,狠狠地撞翻了一片桌椅,露出胳膊底下掩藏的各种凌虐过后的痕迹。
“娘娘!”
旁边忠心耿耿的大宫女连忙上前,扶住方楚荣。
动作间,也露出了脖颈手腕,以及一些不着痕迹的地方,那些细微却可怖的遍体鳞伤。
鬼五回头,看了眼慕容尘。
慕容尘其实早已查明——那李顺,玩腻了宫妃,便将那下三滥的念头打到了这备受冷落的金凤宫皇后娘娘身上。
这可是一国之母啊!
想想如何折弄在他一个残缺不堪的阉人手里,他就兴奋的夜不能寐!
寻着机会,一步步接近金凤宫,终于拿捏住了方楚荣一心想复位荣华尊贵的野心!
以他在御前伺候的身份,得了无数旁人不知晓的消息。
每每拿到金凤宫,不重要的消息,方楚荣不会让他动手,却又不能叫他屡屡走空。
便让跟前的宫女替她受那李顺的磋磨。
李顺虽也答应,可每一回,都要叫她在旁观望!
手上玩11弄着宫女,一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却还要死死地盯着她!
若是重要的消息,李顺就绝对不会轻易吐口。
那么就只有方楚荣亲身受他,才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六年来。
方楚荣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为了她的荣华富贵,她曾想过利用慕容尘,利用旁人,可是,哪一回,又真正的成功过?
可当她以为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到底被个奴才这般折辱的事实时,这个秘密,却被慕容尘,这般肆无忌惮地挑开了,呈现在她的眼前!
所有的屈辱,愤怒,绝望,痛苦,恨,怒,怨,终于爆发到了极致!
她被大宫女扶起来后,没站稳,又一头冲向李顺!
抓住他的头发,拼了命地撕扯。
动作疯癫如狂,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如同她受尽李顺最残忍的手段时,再痛再苦,也不曾出过一丝声气。
李顺很快就被她抓得面目全非,堵着嘴叫不出来,只跪在地上,从嗓子里不断地发出吃痛的哀嚎。
明明玩弄女人的时候,阴狠得像个疯子。
此时被这么抓挠了两下,居然就痛哭得像个死狗一般。
方楚荣双眼赤血地看着他。
便听身后,仿若魔鬼,在轻轻地对她说,“不恨么?杀了也无妨,一条贱命而已。”
然后,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一把刀。
她愣愣地接过。
跪在地上的李顺陡然瞪大眼,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咽求饶的声音。
扭着身子就想逃跑。
方楚荣却举起刀,丝毫没有犹豫地。
往前狠狠一送。
“噗嗤。”
是皮肉破开的声音,还有痛快舒畅的极致。
方楚荣死鱼般的眼睛里,突然就多了一丝活气。
杀人,原来这么简单?这么快活的么?
她的脸上,忽然浮起疯狂的诡异笑意。
一下抽出刀。
大量的血,顷刻喷了她满头满脸!
滚烫的,粘稠的,腥气的!
她却无声地笑得更加癫狂!
双手颤巍巍地握住刀,一步步上前,走到还在地上抽搐的李顺跟前,举起刀。
然后,跟疯了一般,雨点般地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我一个皇后,要依靠你一个奴才而活?”
“凭什么!你这样下贱的东西,能拿捏本宫的生死!”
“下贱的东西!杂种!畜生!”
“杀了你!杀了你!!!”
地上的李顺早已不再动弹。周身被早已被砍得血肉模糊,看不清身形面容。
方楚荣累到脱力地瘫坐在一片血汪里,手里还死死地攥着的长刀,刀刃翻卷,已是废铁。
周围,没有一个宫人敢靠近过去。
好几个受尽李顺磋磨的宫女,低着头,在无声地哭泣。
慕容尘不知何时,站在了宫殿的窗户旁,正在看外头渐渐入夜的暮色。
远远的天边,燃金描红的火烧云,一层一层地蔓延开来。
像是血色,在天际铺展。
鼻息里,全是那股子黏腻的腥味。
直到身后的动静彻底平息,整个宫室里,只听到压抑到极致的喘气与抽泣声时。
他才转过身,也没动,只是淡笑着问道,“皇后娘娘,可出气了么?”
方楚荣此时已恢复了神智。
看清面前血肉模糊的李顺,以及自己满身的鲜血,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地站起来。
淡淡地看向慕容尘,“李顺是御前之人,就这么没了,帝极怕是要怀疑,还请王爷做好善后。”
慕容尘轻笑,“娘娘倒是心宽。”
方楚荣冷笑,“如今本宫在你面前,不过也就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而已。说罢,要本宫做什么?”
慕容尘笑了笑,然后抬眸,朝方楚荣道,“本王助你重回后位,而你,要将这个男人,死死地攥在手心里。你,可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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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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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荣一愣,“你想做什么?”
慕容尘露出一个寒凉之际又残忍冷狞的笑意来。
转眸,再次看向那天边无限舒展的火烧云,“本王要断了他的手脚,让他此生,困于这皇宫之中。”
方楚荣眉头一皱,对于雄狮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磨断他的利爪,将他困于牢笼之中,一辈子不得自由了。
不过……
那个男人再痛苦,又如何呢?呵,还能比她受过的更惨?
她求之不得!
于是看向慕容尘,“好。”
走出金凤宫后。
慕容尘脸上那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便顷刻散去。
眉眼之间,再次寒霜密结。
鬼二上前,低声道,“殿下,一切按照计划,帝极那边,已经发现李顺不见了。”
慕容尘点头,“不要让那边察觉到与金凤宫的干系。”
“是。”
鬼二答应,顿了下,又问:“殿下方才为何……突然变了主意?”
本来的计划,是要方楚荣说出帝极为何始终留她一命的秘密的。
可慕容尘到了最后,居然要助她重回后位荣华?
鬼二自然不解。
慕容尘却没回答。
方楚荣的无助,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宋云澜。
虽然这个女人,连宋云澜踩过的烂泥都不如。
可当她无声地劈杀那狗奴才时,无声却又愤懑到极致的情绪,却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心中无限的痛苦。
不同的是,他爱的女人,从未放下过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那些被利欲熏心欲壑难填的女人,为了权利与荣华放弃了自身,就该承受同样的代价与痛苦。
他明白。
同时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利用。
只要拿捏得当,比知晓一个秘密更有用。
慕容尘要用方楚荣,牵制住帝极。他要让那个曾经根本无法撼动的男人,最终,也只能卑微地被他控在手心里随意把弄。
如今苏慕的下落已知,花慕青的身份也需要公开得以更明确的保障。
所以,他要为她们,提前铺好一道没有荆棘与危险的路。
而花慕青的下落。
今日从方楚荣这试探过后,果然帝极是已经知晓了。
不管他是通过何种渠道知晓的。
花慕青的下落,只怕帝极也多少有些线索。
这时候动了这个李顺,正好是一石二鸟。
一,将方楚荣拿捏在手心里。
二,引来帝极的怀疑。
御前的人是个有异心的,帝极必定会下令彻查!
只要一查,他密布的那些情报网,便能浮现水面。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能得知花慕青下落的线,慕容尘都必须一条也不能放过!
他一张脸阴翳密布。
大网铺下,且看,哪条鱼,能被捞上来了。
这时。
鬼十二飞身过来,低声道,“王爷,苏侯爷让人通知您,今夜子时,去侯府一见。”
慕容尘眸色微变,点头,“说本王会如实赴约。”
“是。”
……
入夜。
花慕青被梅蕊与映梅二人领着,一路穿过白梅庄静谧安雅的庄园,长廊,亭台,水榭。
来到位于东边的一座清幽别致的小屋前。
让花慕青意外的是,那居然是一间石屋。这种屋子,白日暴晒,会酷热无比,到了夜晚,若是盛夏,暑气下降,倒是又十分凉爽。
花慕青前世随军的时候,曾经看过石屋,大多简陋而难看,眼前的这座,倒是十分精致,连那砌墙的石块,都被打磨的光可照人,有一些上面,还雕刻了虫鱼鸟兽。
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
是因为,石屋周围,被烛火映照得亮如白昼。
而景浩文,正坐在那石屋前,似是在闭目养神。
梅蕊上前,低声道,“王爷,花小姐到了。”
景浩文这才睁开眼,看到那通亮烛火下,明媚无双的娇俏人儿。
笑了笑,“搅扰花小姐休息了,来,本王独坐甚是无趣,请花小姐共饮一杯,不知花小姐可否赏脸?”
花慕青心头冷笑——都已经将她带到这里了,还问赏不赏脸做甚?
便走过去,看似恭敬客套地说道,“谢王爷关怀,只是小女不胜酒力,平日里便甚少沾酒,还请王爷见谅。”
景浩文倒是没意外她的拒绝,笑着摇摇头,看了眼梅蕊。
梅蕊便上前,推着轮椅往石屋内去。
花慕青看了一眼,跟上。
映梅便守在了门外。
石屋内,倒是又一套皇家才能用的金丝楠木的家具,内里摆设更是富丽堂皇。
与景浩文平素里给人的端雅温厚的模样,十分不符。
一张不大的圆桌上,正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两个酒杯。
梅蕊将景浩文推到圆桌旁,便退到一旁。
“花小姐,请坐。”景浩文抬了抬手。
花慕青又看了一眼,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梅蕊便上前,给两人斟酒。
花慕青一闻,心头便是一沉——黄金醉。
才让慕容尘都差点失控的东西,原来是出自这儿。
景浩文居然给她喝这个?
看来白天的试探,确实有了效果。
她当时就猜到,映梅肯定会把景如兰与她的那番争执告诉景浩文。景浩文也一定会做出相关回应。
她的时间等不了,手脚的麻痹之症也越来越明显。
若思任由景浩文放任不管,只怕不等他想到如何利用自己,她就要先自己倒下去了。
所以,她急需要逼迫景浩文动手。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让景如兰坐不住,成为她最好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