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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是这样的么?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若是杜少凌真的看上了这个女儿。
那他总要想法子,把人送到天子跟前去。
至少,也能保证他日后的加官进爵,家世不倒才好。
……
只是花峰没想到。
他主意打算得好,第二天,管家却匆匆来报,说阖府上下,现在传遍了,都说花二小姐,昨天被王枫掳到了青楼。
连京城里,都有了些许风声。
他急怒之下,仔细一查,竟查到是花月芸放出去的风声,登时大怒。
将花月芸叫到书房,狠狠一通责罚。
又直接聚集了花府所有的下人,当众打死了花月芸的乳母和金铃。
这才堪堪封了府里所有人的口舌。
花峰素来以儒臣自称,鲜少有过这么雷霆震怒。
这一次倒确实罕见地维护了花慕青。
也是让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这花府的风头,确实是真正的变了。
只说花月芸贴身的乳母和大丫鬟被直接打死,受此番奇耻大辱,也是心头难忍。
入夜后,竟偷偷跑去锦绣堂,找到一直被软禁的褚秋莲,母女二人商量一番后。
第二天,花良才趁着花峰上朝,又悄悄地离了府,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再次进了宫。
而花府里,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六姨娘柳如水正坐在走廊下,亲手缝制一件孩子的冬衣。
不时抬头看看院子里的树荫下铺着的大垫子上,那个正在努力爬行的孩子,两个小丫鬟,正拿着布偶与拨浪鼓,不时地逗着他。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笑。
原本平静秀气的五官,因为这一抹笑,陡然便像是寂静无声的春水里,陡然拂动起一层摇曳生姿的涟漪。
只叫这廊下的少妇,刹那间,便多了一种难以挪开视线的春晓之气。
“嘶!”
大约是被针扎到了手,柳如水一下子皱起了那淡而如烟的秀眉。
正低头看那冒着血珠的指尖时,院子外,一个嬷嬷快步走进,直接来到她身边,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柳如水蹙起的眉头慢慢平展开。
片刻后,忽而又露出一个极其雅静的笑意来。
点点头,“这可不像老爷做的事啊……嗯,去查一查,那天在青楼,到底是谁救了花慕青。”
“是,公主。”嬷嬷低声应下。
……
花府众人心思且按下不提。
只说花慕青对这些都只是不管不问,只计划自己的行事。
这一日入夜,苏锦一双巧手替她略一装扮,便将她从绝世倾颜的妙人儿,变成了唇白齿红神色俊雅的少儿郎。
她单手捏着青骨扇,趁着夜色,独自出了花府。
径直来到……梦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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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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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旁处在此时已皆是掌灯入睡时分,唯有这烟花之地,此时却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龟奴的迎来送往,依栏招呼的女子娇笑,醉客糊涂的醺意高声。
竟是比白日里的朱雀大街还要热闹许多。
花慕青一路翩翩走过,已不知有多少个龟奴打着千一脸谄媚地迎过来,请她入楼小坐。
她心中暗自好笑。
也知今日苏锦替自己装扮的这一身,一看便知是富家名门的公子哥儿。
不说这一身云中蜀锦的长衫价值几许,那腰间的挂坠,手拿的青骨扇,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是个会看人的,都知道这位公子哥儿,一出手那保管是一个月的赚头。
这不,花慕青没走几步呢,就被七八个龟奴给围住。
她又没带随从,就只能自己用折扇点开这些‘热情好客’的龟奴们。
正要错步离开时。
忽然前头又有个龟奴一脸谄媚地笑道,“这位小爷,不如去我们梦仙楼坐坐啊?我们这儿,可有最好的姑娘,不是小的跟您吹嘘,那各个可都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话没说完,花慕青含笑站到那龟奴跟前,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带路吧。”
她声音原本是娇嗲软糯的,不过来之前,自己配了一种可暂时让嗓音沙哑的草药,听起来,倒挺有少年郎那种沙哑微变的音质。
龟奴捧住银子,大喜。
三两下挤开旁边的几人,在众人眼红中,将花慕青引到了梦仙楼。
一进门,就好几个姑娘看见了花慕青。
登时面露狂喜,几乎是生猛地扑过来。
叫花慕青几步错开,忙道,“不要这些,给我一间上房,找你们楼里的花魁作陪。”
说完,朝满脸笑成褶子的老鸨扔了个珍珠。
老鸨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连连答应道,“这位公子爷,咱们这梦仙楼的花魁,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瑶姬姑娘。而且只陪客不陪夜,这价钱么……”
花慕青勾了勾唇,这不见笑意的一笑之间,竟生生多出一丝邪魅莫测来。
躲在暗处的鬼三瞄了一眼,生生打了个寒颤——花慕青这一瞬的神情,简直跟慕容尘如出一辙!
而那边一脸算计的青楼老鸨也被这似笑非笑给震得满脸的褶子都僵住。
不过霎那,花慕青又随手朝她怀里扔了个东西。
转身上楼,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只管让瑶姬姑娘来陪。”
老鸨下意识接住那东西,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居然是一颗夜明珠!
扭头就扯着公鸭嗓子朝里头喊,“快!去叫瑶姬,快去!!!”
……
天香阁里。
花慕青单手曲起搭在红木八角圆桌边,另一手捏着一个通体白瓷的小酒盏,正慢慢地抿着手里的酒。
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头戴云鬓花颜金步摇,容颜如春色之晓的瑶姬,正含笑柔婉地在旁边替她斟酒。
一边还娇声笑道,“公子可喜欢这百花酿?”
花慕青一笑,一派风流雅韵的气度尽显无余。
她前生曾随军多年,也曾做过男子装扮,神情举止,再加上苏锦天衣无缝的易容,根本毫无破绽。
将杯子放下,大方点头,“不错,入口纯绵而清淡,可入喉之后,却又回香不止,确实好酒。”
瑶姬轻笑,又替她斟了一杯,放下酒壶,坐到花慕青身边。
似是无意地朝她跟前靠拢,一手还伸向她的衣襟,极尽亲昵地拉着她的前襟。
然后往她跟前慢慢凑近,像是要投怀送抱般。
却在半途又停了下来。
抬起一双勾人水眸,自下而上地直直对上她的视线,低笑,“没想到呢,花府二小姐,居然也这么懂酒。”
她笑得春色如花。
花慕青却挑了挑眉,毫不惊慌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甚至还轻挑地捏了捏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低笑,“怎么认出来的?”
瑶姬一笑,错开她‘非礼’的手,坐回去,淡淡一笑,“人的相貌可改,然,身上的气味可改不了。”
说着,素手轻抬,给自己倒酒,一边道,“二小姐身上的味道,跟前几日可是一般无二的。”
花慕青笑了起来,摇摇头,“果然叫你识出来了。你这鼻子,还如以往一般,灵敏得吓人么……”说着,看向瑶姬,“仙蝶。”
“哐啷。”
瑶姬斟酒的酒壶一下子碰倒了酒盏,酒水一下子洒了出来,百花的酒香,登时飘散开来。
她低眸,看桌上滴滴落落的酒水,忽而一笑,拿帕子去擦桌子,也不看花慕青,只说道,“什么仙蝶?奴可不知道二小姐说的是何人。”
花慕青只是淡笑地看着她,“果然一样,连撒谎的时候不敢看人的模样都是没变过……”
话音未落,瑶姬再次含笑打断,“奴真的不知二小姐说的……”
“若是不知。”花慕青也打断了瑶姬的否认,“你怎么知晓仙蝶是个人名儿,却不是个物件儿……”
最后的话音,淹没在一片银光之中。
瑶姬突然矮身靠近,手中一柄短刃,正架在花慕青的脖子上,闪着银光森森。
她一张娇脸柔美的脸上,此时全是冷霜戒备,一双水眸更像是啐了毒药一般,死死地盯着花慕青,低声斥问:“你是何人!”
花慕青失笑。
分明脖子上的利刃下一瞬就要割破自己的肌肤,隐隐的刺痛带来身体下意识的刺痛与抗拒反应。
可她还是那样淡定而从容地轻笑起来。
这种神情,瑶姬这一生,只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
那位坐在空旷而华贵的宫殿里,满身九凤长袍,笑得睥睨天下的云后。
她怔了怔,握着刀刃的手又紧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锋利的利刃割破了花慕青的脖子,流出了一丝鲜血。
花慕青却连眉头没有蹙一下地含笑道,“莫要慌,仙蝶,我是血凰。”
“什么?!”
瑶姬的瞳孔一紧,眼里的冷厉多了一股巨大的震惊。
片刻后,突然猛一沉脸,“你如何能证明?”
这样的反应与庞曼几乎一模一样,花慕青也早预料到了要让这些人相信自己有多么困难。
她不可能以云后借尸还魂重新站在她们面前,那就只有借助血凰之名了。
现在她倒是庆幸,当年自己给了那个女人太多权利与期望,才让他有了取代自己的野心。
也更加庆幸,若不是那个女人爬上杜少凌的床,叫慕容尘以为是她的宫女背主给揪了出来,她还真的一时未能察觉那女人的谋算。
这才有机会将她直接斩草除根。
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庆幸,也恰好给了她如今假借名义的机会。
见瑶姬不信,花慕青也不着急。
只点了点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刃,嘶声道,“你倒是先松开我一些,痛得很。”
这说话语气的轻快与调侃,与那个时常与她逗趣的云后,还真的……一模一样。
瑶姬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疑惑,“血凰乃是云后当年培养以做替身的,可后来却是不知所踪,云后也未曾说明她到底去了何处,你……”
这么说着,她手上的短刃倒是收了,满是怀疑地打量着花慕青。
花慕青拿帕子擦了下脖子,果然看到血渍,摇摇头,再次捂住脖子,叹气,“你这脾性,多年也不改改。在外头那些寻芳客跟前,不是每次都装得挺好的么。”
“我呸!什么寻芳客,一群酒囊饭袋的嫖111客而已!”
瑶姬啐了一口,才猛然察觉自己反应的失常,连忙又正色看向花慕青,“你到底是什么人!血凰多年前就已不在暗凤队,你休想借着她的名义欺瞒于我!”
花慕青无奈摇头,“我不过说过血凰,仙蝶你就主动把暗凤队给说了出来。云后当年说得果然没错。”
“什么?!”瑶姬瞪眼,“云后说我什么了!你休要编排云后!”
花慕青心头一暖,却是瞄了瞄瑶姬那波涛汹涌的胸前,“云后说你胸大无脑,还真是不假。”
“你!”
瑶姬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云后何曾那么说过我!你果然是个冒充的!”
花慕青拿眼瞄她,“云后真的没说过?你敢以云后起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