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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又道,“那东西,你可拿到了?”
褚秋莲的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粉。因为褚厚录突然的斥责,而微微露出瑟缩之态,脸上的粉都簌簌地往下掉落。
让她原本因为描画过于浓妆的脸上,更加显得难看扭曲。
她挤出些笑意,刚要说话。
花府的管家突然从前面跑过来,脸白如纸地说道,“夫,夫人,九,九千岁来了!”
褚秋莲一怔,一时还以为听岔了,“你说什么?”
管家咽了口口水,满脸的惊慌,“夫人,九千岁,带着两个随从,进花府里头来了!!!”
“什么?!”
褚秋莲吓得惊叫出声,“他来干什么?!”
却听不远处,一声幽幽冷冷的寒凉之音,“怎么,花夫人这是不欢迎本督?”
旁边原本准备迅速离去的褚厚录一个止步,转身,跪了下来,“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秋莲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趴倒在地,“九,九千岁殿下,我,我臣妇,不是那个意思,恭恭迎千岁殿下。”
她头上的金钗,因为身体剧烈的动作,而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尘今日穿的却不是紫袍,而是一身黑色立领束腰长衫,腰上那根墨绿的腰带上,雕刻的是司礼监如妖血莲的糜荼绽放。
头戴司礼监督公发冠,外披同为黑色流云织锦的披风。
端的是潇洒不羁,欣长器宇。
可偏偏血莲映衬,他唇畔似笑非笑猩唇一勾,竟无端在这公子端方如玉的谪仙气质之上,又生生化出一股子妖孽邪性的鬼魅姿态。
尤其慕容尘面白如雪,猩唇饮血。
真如那随时吃人的妖魔,随意地站在人前,便能让人瞬生一股子夺命悚然。
褚秋莲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
而里头的众人,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跑了出来。
杜少庆第一个打了个寒颤,却不似众人,仿佛早知道慕容尘要来。
可还是被吓得打了个带酒气的酒嗝。
除却杜少庆以及司空流,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高呼——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尘轻哼了一声,低笑,“众位大人好兴致啊!”
花峰眉头皱了皱——慕容尘素来是不会理会这些朝臣私下小聚的,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
而勉强行过一礼的司空流已经先开了口,“千岁殿下,今日我等只是小聚,倒是惊动了您的大驾,实在罪过。不知千岁殿下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慕容尘多管闲事,我们聚会,你来凑什么热闹!
慕容尘自然不会听不出。
却是眉头一挑,笑得让人琢磨不透,“素来听闻花府有好酒,本督今儿个有兴致,便来花府赏个脸面,花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明明是自己个儿强行跑来破坏人家的聚会,偏偏还要说得跟别人求他过来似的。
这要是花慕青在这儿,估计心里早对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账流氓翻白眼了。
花峰哪里敢拒绝慕容尘。
这位千岁殿下,可是先皇的拜把子,也是先皇把许多朝廷的权力交给了这人手中。
所以,如今,就连杜少凌都要以叔辈尊他,一方面抢不过他手里的把控朝堂的权力,一方面,又不得不忌惮他日渐中天的声势。
生怕他一个恼怒下会早饭,所以杜少凌对他目前都还是,至少表面上都还是极其‘敬重’的。
连当今皇上都要忍让三分的人。
他们在场的,哪个敢对慕容尘说不?
花峰当即抬头笑道,“自然欢迎!千岁殿下肯赏光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我这就让人准备最好的酒菜!”
慕容尘貌似满意地笑着点点头,“甚好,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分明都叫这些人跪了些许了。
众人又是连连道谢,纷纷起身。
褚秋莲颤巍巍爬起来,低下头,刚想无声离开。
慕容尘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又看向她,笑道,“夫人今日打扮得倒是不错,嗯……”
他这一停顿,花峰和褚厚录心下都是一提。
果然听他略带恶意地又说道,“不过么,今日在场的可没有皇上,夫人这是在以什么规制迎接众位大人啊?”
褚秋莲当下脸就白了,她求助地看向褚厚录。
褚厚录此时已是对她的满腔恼火,可为了上都护府,他也还是不得不出面遮掩。
可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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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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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已经自顾自进了偏厅,直接在主位上毫无心理负担地坐下来。
花峰一众只好赶紧陪了过去,连声吩咐奴才置换新的酒盏碗筷。
褚秋莲还站在院外,脸上的惊魂未定散去,却显得越发阴沉。
褚厚录从她身边走过,被她拦了一把。
“大哥,这九千岁突然出现,到底是何意?”
褚厚录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怎知他的心思,这人素来心思波谲,你那行事,我看今日最好作罢。”
褚秋莲却不甘心地咬牙,“可错过今日,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可听说花峰那五鬼揪心的白眼狼东西,准备把那贱蹄子送去选秀!哥,若是她入了宫,对容儿可是……”
褚厚录闻言皱了皱眉,略一思忖后,低声说道,“也罢,九千岁突然出现,也不一定会影响你的行事。花慕青与他也不过数面之缘而已,到时真要事成,说不准他在场,反而能做个见证,日后就算闹到皇上那儿,拉他出来做个说项,也必闹不起大风浪来。”
褚秋莲登时露了笑意,“还是大哥思虑周全。那……”
褚厚录扫了院子里一眼,“胡国公府还是开国侯府,哼,且看着二人各自本事了。我自会替他们遮掩,你去吧。”
“多谢大哥。”褚秋莲笑得仿佛胜券在握。
刚转身,又听褚厚录阴鸷森沉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今日我既助你,你就该知晓自己该做什么。花峰那东西,选秀之前若是不拿到手,这花府,也不是你能藏身之处了。”
褚秋莲脚步一滞,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眼褚厚录,“大哥放心,我心里已有了眉目。”
褚厚录又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院中偏厅。
酒席上。
慕容尘正捏着酒盏,慢慢地饮酒。
眼角余光瞄到褚厚录大步走进,那脸上瞬间阴沉转赔笑的神情,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唇。
而院外,原本褚厚录与褚秋莲说话的地方,鬼二以及许久没有出现的娃娃脸鬼五走了出来。
鬼五的身上,穿的赫然正是花府小厮的衣服。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一叠信件,“啧啧,千岁殿下想要的东西,褚厚录能拿到手么?痴心妄想。”
鬼二毫无神情,冷淡道,“这东西事关宋家当年被灭门的真相,想要得到的人自然多得很。”
鬼五又嘿嘿笑,朝鬼二邀功,“那我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吧?二哥,你说千岁殿下会怎么赏我?会不会让我代替你的位置?”
鬼二面无表情地一把抢过那叠信件塞进内袋里,走了几步,回头上下打量了眼他,“就凭你,哼。”
然后淡定走了。
鬼五愣了愣,随即跳脚,“我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不就矮点胖点圆润点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追着便跑远了。
鬼三蹲在树枝头捏着下巴瘪嘴,想了想,往花慕青的院子蹿去。
……
簇湘园。
花慕青正坐在院子里研磨花粉,准备做几盒胭脂送给瑶姬庞曼和杜怜溪。
她的仙蝶梦蝶和莺蝶。
就见福缘拎着个小壶从外头走进来,见花慕青身边也没个人伺候,便殷勤地凑上来,笑道,“小姐,怎么不见几位姐姐?”
花慕青弯了弯唇,“都做事去了,无需伺候。”
福缘一听,当真是天赐良机。
连忙将手里的小壶往花慕青跟前递了递,笑道,“小姐您瞧,这是奴婢刚刚从厨房拎来的。今日宴请,好像说方才来了位贵客,老爷亲自命厨房开了封存十年的女儿红呢。我想着小姐虽不善饮酒,可小姐正当将要及笄的好年华,且这女儿红寓意又极好。不如就带回来一些,让小姐尝个新鲜。”
女儿红,寓意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可不是寓意极好么。
福缘倒是个有些小聪明的。
可惜,她是云后,并非真正的花慕青。她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浑身毒血的恶鬼,哪里想过婚姻幸福,美满好合?
那种东西,对于今生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可笑又遥远的东西了。
她要的,无非只有‘复仇’两个字罢了。
然而听了福缘的话的花慕青,却婉婉转转地露出一个极其清莲的笑容。
她侧过眼,看了看福缘手里的酒壶,又抬眸,朝她望去。
分明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却叫福缘无端在这夏日酷暑之下,感受到一股颤栗寒气,从脚底直蹿而上,让她后背骤扑凉气。
她的脸白了白,可一想到那位大人对自己的承诺,便强行让自己的眼睛对上花慕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小,小姐,可要尝一尝么?”她自己都听出了嗓音在发抖。
可花慕青却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地再次扭过头去,细心地收好手里的花粉,弯唇点头,“好,你去备了酒盏点心来。”
福缘大喜,当即去准备。
花慕青坐在外廊下,抬头,看了眼院外的某棵树上。
鬼三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晃了晃手臂。
花慕青垂眸,懒懒地靠在扶手边,眸中的寒光,却越发霜色。
另一头的酒席偏厅里。
司空流像是喝多了酒不胜酒力,突然扶着额头直晃,还撞翻了旁边褚厚录的酒盏。
首位上的慕容尘淡淡睨了眼过去。
便见褚厚录笑着扶住司空流,朗声道,“小侯爷今日可是饮得多了些?”
司空流带着醉意拱手,“失礼失礼。花大人这酒,入口清香,未想到后劲竟这般强。”
褚厚录也笑,“可不是,这酒,咱们武人喝了恐还能支撑点,小侯爷年纪轻轻的,怕是要醉了呢!哈哈,妹夫,还不让人伺候小侯爷下去休息?”
花峰听他一声‘妹夫’,脸上的神情微变了变。
不过很快也是笑起来,招呼了一个小厮,扶着司空流到偏房去休息了。
一边又笑着亲自给慕容尘斟酒,“千岁殿下,这酒可还入得了您的口?”
慕容尘狭长凤眸的余光正落在那边步伐越来越快的司空流身上,闻言,勾起一抹略带残忍的冷笑。
“呵,酒不醉人人自醉。”
褚厚录眉头一跳,再仔细看慕容尘,却也瞧不出他那惯有的似笑非笑让人胆寒的神情里,还有些什么别的心思。
不由皱了皱眉。
倒是旁边的花峰,也笑着摇头,“千岁殿下这倒是误会小侯爷了,去岁宫宴时,小侯爷便不胜酒力醉过的,当时微臣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去岁宫宴?
慕容尘墨瞳微闪,像是想到什么,又挑了挑眉,自顾饮下一杯酒。
扫向桌子那边,自从司空流离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