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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芷容微微抬首望向她,强忍着疼痛颤抖道:“大人,我若是招了还能拜您为师么?”
钟司彩一怔,随即痛快道:“自然能,我会为你向绣试监司求情。”
冷冷一笑,芷容不再看她。绣试监司根本就决定不了她的生死。
若是招供,她只有坐监这一条路,哪还能进宫?
见她一脸的不屑,钟司彩瞬间怒火蹿升,咬牙恨恨的命令,“给我继续,直到她招供为止!”
一针针又扎在芷容身上,她疼得死去活来,连大声喊叫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无供可招!无供可招!”
虽说钟司彩手段狠毒,但是只要她不招供,就不会轻易的要她命。
否则,她死了,就没人可以指认玉碧。那么钟司彩的这场布局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次次昏过去,一次次被弄醒,不管多么的疼,芷容都咬牙忍耐,干燥要嘴唇已经被咬破、咬烂,鲜血混着眼泪流出来,咽进肚子里。
忘了是第几次醒来,她模模糊糊的听见钟司彩的叹息声,“给她留一口气。”
随后,她便又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身上的疼痛连在一起已经成为麻木。
“这丫头皮够厚的!居然能忍得住,到这为止!”黑衣嬷嬷下了令。其他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几人将针收好,随意的将芷容扔在地上,关紧密室的门。
而白府这边,四娘、芷烟等人在院子里担心的走来走去,毫无睡意。
“四夫人。”春华带着秋蓉急急忙忙跑进来。她气喘吁吁道:“打听不到姑娘的下落,不过肯定没出城。我已经托人给玉碧带信儿,不过还没有消息。”
“那宁州那边去人了没有?”
四娘思来想去觉得岳北城虽然对芷容有过过分的举动,但是他对芷容倒还是有情。
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也就无需计较之前的事,能救出人什么法子都成。
冬绣回道:“下午时候便去了,可是快马加鞭怎么着也要明儿个晌午才有信儿。”
“而且,咱们也不能光指着岳北城,还得想法子找到姐姐的所在。”芷烟有嘱咐春华道:“你再找人去都城找炎公子,他兴许会帮忙!”
其实,春华早就去找了林飞儿,一方面拜托她帮忙寻找芷容的下落,另一方面请她帮忙联系炎华,希望能借力救人。
不过,这两样现在都未达成。
林飞儿的意思,炎华不会管这事,芷容的死活毕竟跟他没有关系。
她也想过金子轩,他与芷容有协议。但是,芷容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她们切不可透露季大娘的行踪。
所以,这条路也不好走。
保险起见,夏锦建议这两人都找,看看哪一方愿意出面。若是芷容被带到京城也好有人为她说话。
大家都清楚,这件事非比寻常。开州府已经没有权利审理此案。芷容的命运只能在都城决定。
“婢子在托人去找。”春华简单的回答了芷烟,而后便带着秋蓉回去。
回去之后,夏锦又想到一个主意。
“我看还是有必要告诉季大娘,她出身不凡,兴许也有门路救人。若是没有,咱们也不白跑一趟,徒弟落难,做师父的也该知道。”
春华等人也觉得她讲的有理,第二日一早便去了牛家庄。
经过一夜折腾,芷容已经筋疲力尽,昏迷不醒。
黑衣嬷嬷带着人推门进来,探了探她的鼻息,面无表情道:“还活着。”
几人检查完便又关门出去向钟司彩复命。
钟司彩听罢便又带着人去了玉碧的住处。
来到正厅,玉碧正在端详一幅精美的绣品。她手边放着一口未动的清茶,屋子里放着一只白玉镂空香炉。
香味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心中所有的烦闷、不快也都被消除。
原本杀气腾腾的钟司彩也便的淡然许多,她幽幽的笑着上前,这才瞧见那幅绣品的细节。
脑袋一紧,她怔怔的打量那幅图。
原来她还留着,钟司彩在心里暗暗道。
这幅图是当年两人结拜姐妹时候一起绣制而成,每一条线中都有两人的汗水和欢乐。
在冰冷的、尔虞我诈、随时都会掉脑袋的后宫,她们两人互相取暖,躲在房间内诉说心事,讨论刺绣。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她门都变了。
她站在面前好一会儿,玉碧才叹声的收起绣品,“你这次是要把我赶到绝境?”她苦苦一笑,“我以为出了宫我们之间就算回不到从前,也不必互相算计。”
“你不想争,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去做。”钟司彩语气也很是无奈。
玉碧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的支持者,若是她不下狠心,谁知道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祸端。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了这么多年,一丁点的差错也不能有。
对一步是锦绣荣华,错一步是万丈深渊。
“那丫头骨头硬,居然没招。不过李尚功可知道了这事儿,你是自己回去请罪,还是跟我一起走?”
玉碧沉沉吐口气,闭上眼,“我还有路可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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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章 营救
**上班补字好苦逼啊,呜呜,系统啊千万不要再抽了好不好**
绣试结果出来之后,众位参与审考的绣娘已经回了都城,而负责这场绣试的监考们也都回去向李司监复命。
玉碧身边只剩阮娘一个贴心能干的人,却哪料到钟司彩竟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她秘密带走芷容,等玉碧知道消息时,已经出不了城,连信息也送不出去。
眼下,钟司彩带着人手来抓她,她哪里还能跑得掉?
“姐姐是聪明人,就跟我走吧,我可不希望对姐姐你动粗。”阴笑着的钟司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缓缓睁开眼睛,玉碧面不改色道:“跟你走可以,但是我要换件衣裳,这件衣裳好些日子没换了,我可不能就这样出门。
思量一下,钟司彩答应了她。如今玉碧已经是笼中鸟,飞不出去。
阮娘陪着玉碧在两个嬷嬷的监视下进了卧房。她打开一只红色的大箱子,挑出其中最精美的一件夜空蓝锦缎底面的长衫,上面用金丝绣着大朵的牡丹。
这件长衫的长度比一般的外衣要常很多,一直拖到脚踝,比下身的白色金丝绣面罗裙只短一个小指头。
绣鞋的样式和颜色与长衫一样,整体看来十分的高贵典雅。
换完衣裳,阮娘又为她重新梳了一个牡丹花髻,只插了一只白玉牡丹花扣的簪子。
她这一声行头换完,连负责监视的嬷嬷都为眼前的惊艳狠狠的吃了一惊。
早听说玉碧是宫里最美的女官,果不其然,怪不得没有任何背景的她能在宫里站稳脚,还做过司彩。
而当钟司彩见到玉碧这身衣服之后。瞳孔忽而一缩,脸色也瞬间灰暗。
“妹妹,你看这件衣裳果然是宝贝,许久未穿还是老样子。”玉碧说着轻轻抚摸长衫上的金丝牡丹。
恨恨的咬着牙,钟司彩上前几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原来师父将这件衣服给了你!她可真是偏心!”
这件衣服是她们师父当年最得意的作品。无论是用线、底料还是用针、缝制。都是最上乘的。
当初,这件衣裳本是总领尚宫送给太后老佛爷做寿礼的。老佛爷一高兴又将衣服赐给了她。而且开金口说见衣裳如见人。
其实,当初大家心里都明净的很。那时候总领尚宫被人陷害、排挤。太后为了堵上大家的嘴,让觊觎总领尚宫之位的人死心,这才在寿宴上刺了这件衣裳。
如此一来,只要穿上这件衣裳。就没人敢对总领尚宫轻举妄动。
不过,后来总领尚宫去世。便再没有人知道这衣裳的下落。
钟司彩曾经让人寻找,但都没有结果。
她以为衣裳跟着师父入了土,没想到却是给了最得意的大徒弟玉碧。
而眼下,玉碧穿上了这件衣裳。便不能受刑,也不能让人随意的审判。
“怪不得姐姐一点儿都不怕,原来是有护身符。”
钟司彩轻蔑的打量她一圈。拧嘴笑道:“不过,它能保得了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我手里还有那个丫头,她一旦招供,神仙也救不了你!”
玉碧同样嘲讽的抿嘴一笑,悠然的往外走,声音飘然的传到身后的钟司彩耳中。
“看样子你对她用过刑了。作为姐姐我要提醒你,可千万留口气,否则在太后和总领尚宫面前你可有嘴说不清!”
本是来捉玉碧,却成了人家大模大样的走出去,她连一个指头都不能动的结果。
不服气的冷哼一声,钟司彩甩了甩袖子暗暗道:玉碧,你也不要太张狂,我总有办法让那丫头开口,你等着瞧!
玉碧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春华耳朵里,她急忙去找林飞儿问炎华的意思。
不够得到的接过却是不随人愿。炎华根本不理这件事。
见她沮丧万分,林飞儿却十分淡然的拍拍她的肩膀。
“人家炎爷是做大事的人,如何会为一个小小的庶女出面。你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它背后牵扯了不少人,你家姑娘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那我家姑娘就没救了?”春华登时热泪盈眶的跪下来哀求,“林姑娘,婢子知道你本事大,认识的人多,求你看在有过合作的份儿上救救我家姑娘!”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气。”林飞儿骨气腮帮,别过头,“你家姑娘她算计了我多少银子?还什么情分儿。”
“林姑娘!,婢子求你了!“春华一个劲儿的磕头作揖,只要能救出芷容,就是立刻让她去撞墙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翻了翻白眼,又无奈的一叹,林飞儿回过头,“行了,她可真有福气,有你这样衷心的婢女。我本事没多大,在开州城打听个关人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多谢林姑娘!”春华又磕了几个头。
“哎呀,好了,快起吧。”
林飞儿扁扁嘴,“若是你家姑娘看见你额头的伤,还以为我如何的欺负了你呢。”
抹了一把眼泪,春华连连点头,起身,又行了一个大礼。
有了林飞儿的帮忙,她总算增加了一些救出芷容的希望。
虽然钟司彩抓了玉碧,但是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对玉碧如何的,那么便会转而从自己姑娘下手。
一想起芷容那瘦弱的身子,春华就一阵心疼。自己姑娘的体质哪里经受得起宫中的大刑?
回到白府,春华将炎华的意思同夏锦几人讲了。
而派往金家的人也连夜赶回。
得到的结果却是金子轩陪太子出城围猎,要等几日才能回来。
两边的希望都落空,几人十分落寞。
“我看岳大公子也未必能救人,我们还需要找其他的门路。
夏锦凝神思索半晌,一拍巴掌道:“我看咱们还是去找季大娘。她也许有法子。”
“可是姑娘……”春华还有些犹豫。
“哎呀,都这个时候还顾虑什么啊,救人要紧!”冬绣实在等不及救人。“只要咱们小心点不就没事了?”
“可是,咱们现在也被人监视,这两天出门都是一再的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