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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现在也被人监视,这两天出门都是一再的小心,我怕咱们万一暴露了行踪会对季大娘不利。”
夏锦点点头,春华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她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先让秋蓉去长寿镇找卖花的姜大娘。再由姜大娘秘密为季大娘带信儿。
这样中间传信,跟踪的人也不会弄清状况。
就这样,消息顺利的送到了季大娘那里。听说了徒弟的处境。季大娘却表现的十分镇定,让晴儿带了封信给秋蓉。
信中说让春华等人去找负责此次绣试的司监大人,并说明要找姓吴的司监。若姓吴的司监不在就想办法找到他推荐的上位人。
信中还说,此次事件主角是玉碧。她的党羽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只要玉碧安全,芷容便会安全的回来。
这一点更加为春华等人指明了路。
春华很快按照信中的嘱托去找了姓吴的司监,但是一打听才知道此人已经告老还乡。
不过幸运的是同时打听到了他推举的上位人李司监。
这个李司监为人刚正不阿,虽然同玉碧没有交情。但也不会任由他人在绣试这件事上作祟。
芷容凭着自己的手绣出那两幅绣品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李司监也不相信她会作弊。
而此时,浑身发烫的芷容正躺在密室的床上昏迷不醒。
玉碧被软禁之后。钟司彩本想立刻带两人进都城。
可是芷容的状态却不能折腾,否则还没到都城小命就可能不保。
她若死了对钟司彩是没有一点好处。
仔细的掂量之后。钟司彩决定让她养伤,等到意识清醒再走不迟。
宫里面除了自己的同党之外,还没人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所以,她要趁着玉碧的人营救之前将案子作死。
“主子,那丫头好了一些,能喝水了。”钟司彩身边的嬷嬷从密室出来禀告。
“喜嬷嬷,你还要多注意,万不能有一丁点的差错。”
“奴婢遵命!”喜嬷嬷下去之后,一个小丫头急忙进来。
“大人,李司监求见。”
“他来做什么?”钟司彩脸色一暗,心道这时候司监来访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正厅里坐着的正是春华去求的李司监了。
他听说这件事后十分的气恼。觉得自己的脸被钟司彩狠狠的打了一下。
绣试出问题应该由他这个司监呈报到都城。可是钟司彩没有同他商量便私自做主,将人抓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李大人怎么有空过来,你没回都城?”进了门的钟司彩假作诧异的上前招呼。
李司监抱拳,一脸严肃道:“司彩大人,本官听说大人绑了此次绣试的头筹白芷容,还软禁了玉碧大师父。敢问可有此事?”
“李大人消息还真是灵通。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并非我的意思,是李尚功的意思。”
钟司彩把尚功局的主事搬出来,目的是让李司监知难而退。
然而,李司监也是个固执的人。虽说李尚功在皇上、皇后面前极为受宠,但是玉碧后面可是太后。
“李尚功管理的是宫中事物,而这开州的绣试还是本官主管才对。出了事也要由本官拿人问话。”
如此强硬的态度使得钟司彩十分的不快。
她哧鼻冷笑的坐下来,不屑的瞟了一眼李司监,“李大人,你若硬要从李尚功手上抢人,我也没办法,不过,玉碧这件事牵扯了尚宫局很多女官,你认为你有资格审理,还是皇后娘娘有资格审理?”
她搬出了皇后,李司监再想反驳也说不出话来。
尚宫局女官的事,他一个司监是没有权利插手的。
“既然钟司彩这么说,本官也不敢接。只是那白芷容却不是宫中的人,她应该交到我手上吧。”
钟司彩摇头怪笑几声,“李大人,恐怕是你糊涂了吧。白芷容可是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自然是要带进宫,由皇后娘娘和总领尚宫处置。”
李司监这回可真的无法反驳。不管他有理、没理,钟司彩都不会放人。
他只有悻悻而归。
李司监这边没有成功。林飞儿那边却有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芷容被关的密室就在钟司彩住所的柴房下面。但是具体的入口还没找到。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芷容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就有还有机会营救。
“你们别急。玉碧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她们也一定会想法子营救,你们若是轻举妄动不但救不出三姑娘还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林飞儿好心提醒。
而李司监的提议更让春华、芷烟等人大大的振奋一下。
他决定将此事呈给大理寺,因为这件事不仅仅是后宫女官犯事。还有触犯靖唐绣试律法的部分。
而这一部分还是主要的原因,大理寺没有理由不接手。
只是。大理寺同意接手,宫里那边的意思却不能揣摩,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有法子总比没有好,于是春华等人千恩万谢了李司监。又迎来了快马赶来的岳北城。
在得知芷容的遭遇后。岳北城立刻决定赶往开州帮忙营救。
然而,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复杂。牵扯之多,事件之大都在他的预想范围之外。
可是。他又无法将自己的无能说出口,便硬撑着答应了芷烟的请求。
“我会尽力而为。”他如此的安慰道。
芷烟欢喜万分。“我就知道大哥哥会救三姐姐。”
岳北城尴尬的笑了笑,他哪里有法子?那可都是宫里的人,他一个商贾哪里得罪得起。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人来。
他得罪不起的,那个人也许可以。
只是,人家凭什么帮忙?
他所想的人便是金子轩了,可是又怕对方不肯帮忙,所以便为是否求助而犹豫不决。
而就在大家想尽法子营救芷容的时候,皇宫内部也分成了两派。
太后虽然不直说,但是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玉碧的信任。
而皇后和书贵妃则支持李尚功将玉碧带回皇宫审问。
两房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大理寺卿向皇上出策说玉碧并非宫中女官,犯了法自然由大理寺审理。
这样一来,两边都没有反驳的理由,也瞬间化解了两边的争执。
都城的消息三日后传到开州。
钟司彩在听过之后脸色大变,硬生生的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案子居然被大理寺给抢了过去,那她哪还能有机会整死玉碧和她的同党?
大理寺的人只听皇上的差遣,其他的人全部放在眼里。
这下子,交不交人可由不得她。
她这里失落,芷烟等人倒是送了一口气。
自家姑娘凭本事拔得头筹,进了大理寺定能无罪归乡。
不过,她们却也过于乐观了。
芷容的身体在针扎之后又挨过许多针。如今已经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
此次去都城必然经过一番舟车劳顿,能否活着到达大理寺还是未知。
因为玉碧身穿太后御赐的衣裳,所以并未戴枷锁,而是与昏迷的芷容一起坐上马车。
为了保住芷容的命,大理寺还派了一个大夫在路上为她医治。
马车内,玉碧定定注视芷容苍白的脸颊,不禁怅然。这孩子因为她而受了这么多苦还未招供,真是个好样的。
若收为徒弟,日后必成大器。
只是,如今的这场磨砺还未结束,若她熬不过去,倒在了鬼门关,便可惜了她一身的才华和一颗执着刚烈的心。
伤口又开始阵痛,豆大的汗珠从芷容的额头滚落。她紧闭双眼的来回摇摆着脑袋,显然异常的痛苦。
“这针伤疼起来也比刀伤之类还要严重,全身都是,止不住。”医女叹息的摇摇头。将湿面锦放在芷容额头上,又喂她吃了一粒止疼的丸药。
“这颗药只能帮她减少疼痛,不过作用不大。”
听了医女的话,玉碧心头一颤。她许久没有过这样的触动,看着那小姑娘挣扎、痛苦的样子,她突然有种母性的爆发。
于是,轻轻的抓起芷容柔嫩的手。放在手心握紧。
“丫头。你可千万要熬过去!”
马车行走一日后在路旁的驿站休息,为了方便照应,玉碧同芷容一个房间。
夜间却听见外面一阵躁动的声响。
“有贼啊——!”门外走廊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玉碧下意识的将桌子堵在门上。又将窗户也用柜子堵死。
有官府的人在哪里会有贼,那个所谓的贼怕是专门为了她和芷容而来。
事情正如她所料,那贼不偷不抢直奔她的房间。幸好门窗都被堵上,贼人又及时被大理寺的人发现。只好放弃撤离。
大理寺的衙差当即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呈给大理寺卿。
芷容的情况越来越糟。幸运的是活命到了大理寺。
为了正常审判,大理寺卿特许将她转到大理寺的医馆,并派人把手,任何人都不准入内探望。
如此一来。她的性命有了保障,玉碧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理寺卿决定先审问玉碧。所以,她的日子并不轻松。
为了方便审问。太后同意玉碧脱下那件御赐衣裳。
没了这件衣裳的保护,玉碧也受了刑,然后被关进大牢,等审问芷容后再做判别,才能还她一个清白。
芷容在两日后醒来,五日后完全清醒,到了第十日已经可以走动。
而当她恢复到能够慢慢的走动之时便被扔进了玉碧所在的大牢。
浑身是伤的玉碧见她活着高兴的忘了疼。
“丫头,你真能熬啊。”玉碧靠着潮湿的墙壁赞赏道。
芷容忍痛靠过去,坐在她旁边,“玉碧师父,您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吓人。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玉碧语气还似从前一样镇定,使得芷容也减少了担忧。
“丫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玉碧接续道。
“她们必然会揪住你从前的绣品不放。我很奇怪你为何一直隐藏实力?若不隐藏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
不只是玉碧,任何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好奇。
“若我不隐藏恐怕早没命了,还谈什么劫数呢。”芷容自嘲的扬起嘴角,“玉大师父,您可有对策?”
“有是有,恐怕要为难你了。”
玉碧趴在她的耳边悄声叙述自己的计划,芷容听后连连点头。
“只要我的手还能动,我便愿意绣。”
第二日,玉碧便向大理寺卿呈请,让芷容当众进行刺绣,题目由钟司彩出。
若是芷容顺利的绣出,那么便能证明她的实力,作弊的罪名也便不成立。
这可以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大理寺卿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这个办法公平,于是奏请了皇上。
皇上当即答应下来,并让皇后身边的徐嬷嬷、总领尚宫璞尚功、尚功局的李尚功、武尚功、钟司彩、试监司李监司、大理寺卿等人一通参加堂审。
想要置两人于死地的钟司彩想破了头才想出一个大难题。
这个题目不仅要求芷容在粗麻布上刺绣,还必须用左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