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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惊,白彦昌无论如何也转不过这个弯来。那郡王府虽说规矩多,可也没必要不让奴才进去伺候。
“那兰侧妃又是何时殁的?”
听到这句。红喜本就微红的眼睛,溢出泪水来。“婢子还未见到侧妃她便去了。夫人刚进府两日便传出兰侧妃病殁的消息。呜呜……”
沉沉一叹,白彦昌也擦了擦眼泪。大女儿这一去,他要少从安郡王那里得到很多好处。
不过幸好爵位已经恢复,他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建立与安郡王的关系。
打发了红喜,他一个人坐在厅里沉思。整件事蹊跷的很,真相恐怕只有安郡王和崔氏知道。
看如今崔氏的状态。暂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只能等她病好一些。再仔细的询问。
无奈的摇摇头,他抛去心中的疑惑,叫来小厮准备车马。面如春风的赶往春月楼,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而同样的夜晚在崔氏而言却是最痛苦的时候。
她的院子早早的锁了门,掌夜的丫头全都在外室守候。
内室中的大床上,幔帐紧闭。不留一丝缝隙。躺在床上的崔氏,紧紧的闭上双眼。颤抖的唇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念着念着,她却感觉周身越来越凉,随即将被子死死抓在手中。
黑暗中。她仿佛看见了芷兰悲戚、怨恨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不放,嘴角流出的鲜血使得她胸闷、窒息。
“兰儿,呜呜……”崔氏将被子蒙在头上。口中不断的念着女儿的名字哭泣。“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走吧。别回来了。”
想大声的对女儿呼喊,却只能偷偷的低语,她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绝望和自责。
将被子拿下来,四周漆黑一片。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脑中浮现出沈氏和芷兰的脸庞,耳边回荡着一个小婴儿的哭声。
是那孩子!是老五的那个小子!
她不禁抓住自己的衣领,“你们都走开!我没错!我没错!你们都该死,该死!走开,走开,别来找我!”
惊惧的瞪着眼睛往角落里退,崔氏感觉那几个人正在慢慢向她靠近,向她索命。
“你们都走!都走!”感觉那些人越来越近,她不由得大喊出声。
惨烈的尖叫立刻传到外面的奴才耳中。大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红喜掀开幔帐焦急的询问。见对方惊恐的瞪着自己,不由得一个激灵,“夫人?”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害我!”崔氏尖叫着将枕头扔到红喜头上,“走开!”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婢子是红喜啊!”红喜哭着将幔帐全部掀开,“孙嬷嬷,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夫人不认得我们了。”
几个嬷嬷也赶紧上前,可是崔氏还是谁都不认,口中喊叫着“不要害我,走开”之类的话。
“我这就去请老爷。”红玉说着便要出门。
不过,红喜反应快,将她拉了回来,“这个时候别惊动老爷,咱们夫人定是做了噩梦。兴许一会儿便好了。”
跟了崔氏多年,主子的事,她多半参与过。
她想崔氏定是因为女儿的突然离去而受了刺激,才会如此。等到刺激过去,情绪也就能慢慢的平复。
果然,崔氏闹了半晌后,慢慢的安静下来。最后冷冷的看着每一个人。
“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你们不必惊慌,都回去吧,此事不许跟外人讲!”
红玉庆幸的拍拍胸脯,幸亏听了红喜的话,否则自己的皮可保不住了。
奴才们退下去,崔氏独留红喜在屋内。
“红喜,我身子不好,恐怕一两个月都要在床上。这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就由你和孙嬷嬷、赵嬷嬷几人管着。每晚要把当日的事务报给我。”
“是,婢子谨记。”红喜想了想还是把白彦昌找她问话的事告诉给了崔氏。
听着听着崔氏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白彦昌竟然察觉出了不对!
这样下去事情的真相早晚要败露,到那时她可是再无活路,所以她必须赶紧想法子应对白彦昌的进一步询问才行。
这个晚上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芷容,崔氏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她本应该比任何人都欢喜。
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报仇的快跟很快过去,剩下的只有惆怅。
原以为报仇是美好的,可是日复一日的,她却越来越不快乐。
“姑娘。”春华和夏锦进来。
芷容掀开幔帐,“何事?”
春华将手里的账本呈到她面前:“刚刚婢子和夏锦请查了库里的蚕丝料,发现少了两匹,可是账目上却没有任何记录。”
夏锦翻开账本,指了指今日的记录,“其他的都有,就差这两匹。”
“看来是有人私挪了。”芷容将外衣披在身上。
春华扶她坐好,“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挪老爷的东西?”
这几匹蚕丝料子是蚕丝大户送给白彦昌的贺礼,就是崔氏也不好随便拿。
“想偷东西,胆子自然大。这两匹蚕丝料子少说能卖个五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芷容将账本合上,凝思一会儿,“这事儿先不要声张,等明儿我去织绣房瞧瞧。”
“婢子知道事情重大,所以并未声张。”夏锦拿起账本,“只是,若是找不出贼人,姑娘变不好向老爷交代啊。吃不准老爷何时要那几匹料子。”
点点头,芷容揉揉眉心,“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织绣房里的老人都是大夫人的心腹,我们纵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还会让那边得了空子,说咱们的闲话。所以,这事儿暂且瞒着,装作不知道。”
这样做有她自己的顾虑。织绣房不是谁都能随便出入的,这几日除了她和春华等人之外就没人去过。
若是丢了东西也肯定是内部人所为。
可是一般的奴才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什么人指使?这也很好猜,定是不希望她掌管织绣房的人所为。
而这人却不会是崔氏。虽然她手中的大权全部被白老太太夺了去,但是眼下她病重在床,就算有收回的心,也没那个精力,若是急于动手反而会得不偿失
所以,如今对崔氏最好的便是一边盯着白老太天,一边安心养病,而不是胡乱的折腾。
她可是最怕的应该是小妾做大。四娘和六娘才是她一直防备的人,而芷容这个将来要嫁出的女儿代理织绣房却是她乐得接受的。
也就是说,以她的精明不会在这个时候用如此手段
不是崔氏,那就是同样很想掌管织绣房的人。
芷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
她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翘:若是她倒也好办。
第二日,芷容带上春华去了织绣房。她只字不提那两匹蚕丝料子。
坐了一个时辰,花氏突然来到绣坊。
“三姑娘,我跟你说个事儿。”花氏将芷容拉到一旁,笑眯眯道。
“三娘有何事找我?”芷容笑着将她带到内室。
两人坐下,花氏东瞧瞧、西望望,这才悄声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冯老板送给老爷十匹上好蚕丝料子。”
嗯了一声,芷容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你看这料子早晚要给大家做衣裳,能不能先分给给我几尺?”花氏献媚的笑着。
“其实,我也这样想的,只是,这料子的事还得问问老祖宗和父亲,我哪敢擅自做主。”
芷容面露为难,心中暗忖:果然是她!
她暗自冷哼一声,就这样的伎俩还想夺织绣房,难怪这么多年一直被别的夫人压着。
“哎呦,可惜了。”花氏几位失落的叹口气。
芷容笑了笑:”三娘,您这是给谁做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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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章 揭穿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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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干干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下个月宁州岳家人来么,我瞧着二姑娘没几件好衣裳,就琢磨着给她送蚕丝料做两件。毕竟,她身份跟从前不同了。日后可是有机会进宫的啊。”
说到进宫,她眼中直冒绿光。这么多年的低眉顺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在芷瑶拔得头筹的消息传进府之后,这府里的下人便对她们母女甚为恭敬。
就连白老太太身边一向看不上她的几个嬷嬷也一改从前的冷漠,对她们母女热情起来。
花氏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芷瑶的功劳,所以费尽心思讨好这个与自己不合的女儿。
不但每天变着法做好吃的糕点,还不时的送首饰。
虽然芷瑶并没有表现出亲近,但也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芷容淡淡道。
看着花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自己判断错了?
如今白彦昌的爵位恢复,白家的地位就比岳家高了一些。而芷瑶成了官坊的弟子,尽管是庶出,也配得上岳北城了。
而且芷瑶对岳北城一见倾心,花氏是想利用这一点与女儿重修母女之情。
“就是这事儿。”花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仿佛看见了自己享乐的未来。“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听说那位金小爷也一块来。哎呦,那可是一位真正的贵人。”
金子轩还来?
芷容喝到嘴的茶不小心呛进了嗓子眼儿。她是怕了金子轩,一想这次又要个那个人玩捉迷藏,心里千百般的不舒服。
“金家在都城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那个金老太爷当年跟着先皇打江山呢。哎呦。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
花氏满眼流露着向往,让芷容再次一噎。
感情这女人不是要把女儿嫁给岳北城,而是打起了金子轩的主意?她倒是很敢想,很敢琢磨。
脑海中浮现出金子轩被花氏母女当做猎物一样的场景,她不由得笑出声。
“三姑娘,你这做什么?”花氏不快的皱皱眉。
芷容晃晃头,勉强止住了笑。“三娘您别误会。我这是为三娘和二姐姐高兴呢,听人说金小爷家中只有几个侍妾,还未娶妻。二姐姐那么美。又是官坊的弟子,定能让金小爷刮目相看。”
这话正说中了花氏的心事,她立马舒展眉头,乐悠悠的得意道:“那可不是。我们二姑娘是有才有貌,又有好的家世。难得的很。”
北方深秋的风有着一种扑面的凉。再映衬着光秃秃的树干,枯黄的花草,更显得凄凉和寒冷。
芷容暗自冷哼:这么冷的天儿还要穿丝?
而且,府里姑娘的冬装已经量完尺寸。入冬前便能拿回来。所以说花氏所谓的做新衣裳根本就不靠谱。
“三娘,这很快就要入冬了,这穿丝哪里行呢?”
花氏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伸过脖子神秘道:“你有所不知,那批天蚕丝穿在身上很显高贵。这天虽然冷了。但是在斗篷里穿还是可以的。”
她这么一解释,芷容才明白过来。
感情是想让芷瑶多几分高贵气质,以便征服金子轩。
不过,以她对金子轩的了解,那家伙绝对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去评判一个人。
“这样吧,三娘。”芷容假意十分认真的思考一会儿,“这事儿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