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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芷容心里感觉不妙。
春华喘口气,颤抖的道:“不知是谁把一只死猫挂在了大夫人的床边,她起夜的时候看见,然后就发疯了,现在被绑在床上,听说见人就咬,连老爷和大公子也不认得。”
“死猫?”芷容脑中思绪停顿一阵,“哪只猫?”
“是老祖宗的小白玉!”
怪不得外面声音那么大,原来是白老太条最为心爱的白猫被发现死在了崔氏的房内。
而崔氏也被吓得疯癫。
“那老祖宗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祖宗哭的不省人事,伤心的直说要杀了大夫人。那样子吓人的很,除了司芳姐姐之外没人敢靠近身前。”
越听越震惊,越听越糊涂。
崔氏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会拿老祖宗的小白猫开刀啊。
更何况她的状态一日好过一日,清醒的很。
除非……除非有人不希望她好起来,甚至想吓死她!
而这个人又是谁呢?
稍后不久,四娘又来到院子,嘱咐她千万不要出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祖宗还在发脾气,见谁骂谁,甚至还扔东西打人,你们明早再过去请安,省的受委屈。”
四娘是好意,但是芷容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候我们做小辈的才应该过去看看,若是不去,老祖宗还以为我们心里有鬼躲着她呢。”
听她这么一说,四娘也觉得有理,随即叫上芷烟,三人一起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院门就听见白老太太震天的怒骂声,紧接着便是刺耳的瓷器破碎声。
“你们这些人早就盼着我死呢,弄不死我便弄死了我的宝贝疙瘩!”
白老太天气呼呼的坐在榻上,旁边的司芳忧虑的抚着她的胸口,一个劲儿的呢喃;“老祖宗,身子要紧。”
百灵则端来安神的茶,请她服用。
“老祖宗,您老息怒,这明摆着是大夫人做的,您骂我们也没用啊!”一脸无辜的花氏上前。
本来,白老太太的茶就要进嘴,可是一看见她心里的火又腾地窜上来,将茶盅狠狠的扔向她。
惊呼一声,花氏及时躲开,惊魂未定的她瞪大眼睛猛拍胸脯,“天哪,老祖宗要杀我!”
“你也不是好东西,平时只会搬弄是非,争风吃醋,好好的内院被你们折腾的乌烟瘴气。你还有脸说与你无关!”
四娘、六娘闻言,原本到嘴边的劝说也都咽了下去。
白老太太这是在骂她们所有人。只不过花氏倒霉,做了挡箭牌。
芷容等几位姑娘们都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白彦昌和展元随后赶到,白老太太一见到儿子和孙子,又是一通老泪纵横的哭嚎,寻死觅活的折腾。
“母亲,您息怒。儿子定会查清这件事。您若是哭坏了身子,儿子心疼啊。”白彦昌搀扶气得瘫软无力的白老太太回到榻上,“司芳、百灵好生照顾老祖宗。稍有差池,拿你们问罪!”
展元也表现出长孙的孝道,蹲在白老太太面前细声细语的劝说。
有了孙儿的安慰,白老太太的情绪才得以恢复。最后哭得累了,便在司芳的陪伴下回房休息。
“你们这两天谁也不准出门!”
虽说死猫是在崔氏的屋内发现。但是她人现在疯疯癫癫,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他打算从府内的其他人问起。
而且这事也很蹊跷,崔氏没事儿干嘛要把老太太最喜欢的猫弄死?
弄死了为何还要挂在她屋内?
这根本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及么。那么精明的人哪里会做这么傻的事!
可是,也不排除崔氏用白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早先听说南疆人喜欢用猫做祭品以祈求自己的平安,或者用猫整蛊害人等等。
这一晚上芷容都没睡好。她怎么也想不通做这事儿的人是谁。
迷迷糊糊中,她头脑中又浮现出芷瑶受伤的指头。
她刷的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困意全无。
第二日一大早,她梳洗完毕,假借给姑娘送绣线的机会去了云娟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却布置的极为别致,院子里的秋千,鸟笼都是云娟来之后,四娘叫人准备的。
卧房的外室内正对门口的是一幅踏春图,图样极为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白家绣坊里顶级的绣品。图的下方是一只长方小桌,上面摆放着许多她从家里带来的的小玩意。
往右边看去,软榻上铺着粉红色的缎面锦褥。两只靠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段,中央放一只雕花正方形小桌,茶盅、茶壶静静的站在上面,壶嘴里还飘出淡淡的淡淡的白烟。
左右边则是摆放古玩真品的架子,环形的小拱门上挂着粉色的珠帘,隐约可以看见珠帘内部的人影。
“你等我一下。”坐在铜镜前的云娟懒洋洋道。
芷容应声坐在软榻上,手捧着丫头上的热茶,眼睛静静的盯着珠帘。过了一会儿,清脆的声音想起,云娟喜气洋洋的走出来。
今儿她身穿粉红色长衫,头戴黄金镶玉如意发簪,又加上两朵粉红色小绒花,整个人与珠帘形成一体,跟她的神情一样喜庆。
这是有什么喜事?芷容不由得猜想。
“你大清早的来找我何事?”云娟杨哲头,端着手臂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小桌的另一端,眼睛都懒得抬起。
芷容知道她看不上自己,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高傲的样子。
不过,她可没心情跟这小姑娘理论,“昨晚上,二姐姐的手似乎是受了伤,不知道云娟姑娘是否知晓?”
云娟刷的抬头,狐疑的盯着她,警惕的问道:“你如何知道的?”说罢她赶紧收住嘴。
她如此的紧张,芷容可以肯定这其中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云娟还是知情人。
“云娟姑娘能和我说说么?”芷容笑着问。“我姐姐受伤,做妹妹竟然不知为何,实在是惭愧的很,还望云娟姑娘告诉我。”
“我不知道!”云娟烦躁的放下茶盅,吐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也与我无关。”
她向来不喜欢管别人家的事,只要没有犯着自己,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芷容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与云娟无关,就必定与百家有关,甚至与自己也有关联。
她嗤笑一声,摇头叹气道:“娟姑娘不说也罢,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二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她有野心。并不像姑娘那么单纯的喜欢金小爷,为了让自己得富贵,她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会做什么?”涉及金子轩的问题,云娟便失去了理智。
芷容暗吸一口气,下了一剂猛药,“姑娘可是到方家的事?”
“只大概的听干娘讲过,说是那方公子命短。还有一个叫方鸿的。已经服毒自杀。”
神神秘秘的凑到她面前。芷容将声音压得极低,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有人传言说是二姐姐害死的方公子。嫁祸方鸿。”
“啊!”云娟从小生活在安稳的环境,哪里听过如此可怕的事。
她脑中突然浮现芷瑶不择手段得到金子轩,甚至加害自己的情景。
“还有昨晚母亲房里的猫,云娟姑娘不觉得蹊跷么?”
“怪不得。怪不得。”云娟自顾自的呢喃。
眼珠转了转,芷容问:“怪不得什么?”
云娟也压低声音。“前儿我路过她院子,碰巧瞧见她的丫头拎个小篮子,虽然上面蒙着布,但是里面的东西还动来动去。一看便知道是个活物。”
云娟顿了顿,脸色有些灰暗,“我心里好奇便偷偷的跟了过去。听见二姑娘房里有声音,便趁外面没人趴着门缝看。你猜怎么着?”
“她掐死一只猫?”芷容出奇的冷静。使得她自己都吓了一眺。
云娟恐惧的盯着她,木呆呆的点头,“是一只白猫,就是干娘房里的那只。”
原来真的是芷瑶!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念一想这府里除了她也就芷瑶最恨崔氏。
上次与方家少爷的亲事,若不是芷瑶陷害方鸿,此时已经是个寡妇了。
她原以为在取得名次之后,芷瑶能够放宽心的离开白家,然而,她的恨意比芷容想象中要多得多。
她应该是早就想对付崔氏,但是无奈与无法与之抗衡,便一直忍耐。
而此次崔氏病重,则是她最好的机会。
等一下!
芷容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
蚕丝料子被偷,然后是崔氏屋内被人偷偷放了死猫。这一切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难道说芷瑶有眼线在崔氏那里?而且还是能够近身的人。
若真是如此,芷瑶的势力在府内岂不是越来越大么。
想把崔氏扳倒,应该也不是只有恨,还有对当家人那个位置的渴望。
日后她取得头衔就有权利继承白家的产业,所以当家人不是妄想。
好强的野心!
抓紧了手中的丝绢,芷容沉沉呼出一口气。是静观其变,还是蹚浑水。
“三姑娘,本来我以为这事儿不严重,可是昨晚上才知道那是老祖宗的小白玉。哎,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又怕没人相信。”
昨晚,云娟的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那只猫,一夜未眠。
她是外人,总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可是崔氏又是她的干娘,她不想自己的干娘背黑锅。
“她手不是受伤了么?”
云娟恍然大悟道:“是呀,她手臂上还被猫抓了呢,血印子清晰得很。”她转而欢快站起来,“走,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说个明白,还干娘一个清白!”
然而,芷容却严肃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不可。”
“你什么意思?”云娟瞬间冷下脸来,大声质问。“我知道了,你不想救干娘。”
她也听说过一些芷容以前受欺负的事,所以对芷容既有同情,又有防备和厌恶。
芷容也不急,只拍拍软榻,慢声细语道:“你坐下,听我细说。”
“我倒是听听你如何说。”云娟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坐下,没好气的冷哼,“说吧。”
“你原来见过小白玉么?”
云娟皱皱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没见过。那又怎么样?”
“你说你看见了她掐死猫,可是确定那就是小白玉么?”
就算云娟去白老太太那里告状,可是谁也证明不了她看见的就是小白玉。因为她根本不认得那猫的样子。
果然,云娟支支吾吾道:“我哪知道,都没看清,就急忙跑回来了。”
芷容无奈一叹,抿了一口茶,“也就是说你压根没瞧见那猫死?”
这回更麻烦,就算芷瑶手里的是小白玉,可是云娟却没看见猫烟气。
“没有。”云娟也泄了气,她只看了一眼,后来的事便都不清楚了。“可是,哪还有白猫啊?”
“这白猫从哪来不重要,兴许是哪个奴才养的,兴许外面进来的野猫,总之,她有的是说辞。”
云娟气得直翻白眼,“那你的意思是,就让她的奸计得逞?就让干娘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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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章 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