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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未等到金子轩开口,夏云裳却抢先一步道:“听为师的话,你还要为为师做很多事,若是你也出了事,我才真是没了指望!你不要被仇恨填满脑袋,那小小的白家不是你的天地,你的前途在更广阔的地方!”
说罢,手指划过芷容的脸颊,再次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另一手则把哭泣的晴儿搂紧怀里。
“我不会死!”
夏云裳悄悄在她耳边道。
这话里的语气十分的笃定,完全不像是在安慰她。
这句话在芷容的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让她愣了一愣,随后才恢复了理智。
师父说的对,她不会死!
那个人若是真想要她的命,金子轩便不会如此客气。
心里开了窍,她便不再与金子轩争辩,含着泪依依不舍的与师父告别。
“夏尚功,乡野间不便出现华丽马车,您暂且将就几日,等回了都城再换其他马车。”来到门外的马车前,金子轩一脸的恭敬,对夏云裳做出“请”的姿势。
夏云裳则满不在意的摇摇头,“金小爷费心了,我一个乡野村妇能坐上这样的马车已是知足。换不换马车到不打紧,只是我想求小爷一件事。”
金子轩眉毛微挑。眼角斜向同样一脸惊讶表情的芷容,“总领尚功能有什么是求到晚辈呢?”
“这世间没有谁是永远不会求人的,我所求之事小爷想必也已经了然于心。”夏云裳放开芷容的手,点了点头,而后便不再看她。“今日这里从来就没出现过叫白芷容的人。”
芷容狠狠的一怔,师父在为难关头竟还能思虑如此周全。
这里的护卫全是金子轩的心腹,所以要想让芷容的名字被抹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只是。金子轩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看她也是一直破不顺眼,未必肯帮这个忙。
不过,这次芷容却是想错了。之间金子轩眼珠微微一转。十分痛快的回答:“好,晚辈答应!”
说着又似笑非笑的睨向芷容,“只要这丫头不到处乱说,不做傻事。晚辈倒也不愿意多嘴,也省了不少的事。”
夏尚功满意的点点头。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帘布放下的一霎,芷容眼眶里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师父!”她跨步上前却被金子轩伸手拦住。
“若不想夏尚功难过。最好乖乖的回去。日后你也再没这个师父。”
颤抖的朱唇抿了抿,恳切的话语随着沉沉的呼吸流出。“求你好好照顾她!”
两汪黑色的深潭,波澜涌动。沙哑的话语仿佛承载了所有的期盼和无奈。
金子轩不得不承认就在那么一瞬他有一丝丝的动容。
不过,这一丝的动容对他而言还远远不足以撼动原先的意志。
“我自会照顾夏尚功。也好向主子交差。”金子轩注视芷容的双眼,字字咬紧,“而你,趁着天黑前赶紧回去,免得大家担心。”
夏云裳的马车渐行渐远,芷容失神的站在门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而晴儿已经哭得身体乏力瘫倒在冬绣怀里。
“姑娘,咱们快回去吧。否则,恐怕岳大公子要出来找了。”
冬绣虽也伤心,但却是最明白的人。她必须尽力保持清醒,以确保芷容能够恢复理智。
芷容深呼几口气,“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回去了。”
师父如今身陷困境,她更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
她找到夏云裳所说的本子,带着晴儿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客栈。
刚进大门对面便迎来满色沉沉的芷瑶。
“你如何这时才回来?不晓得明个儿我们便要回府么?”她气鼓鼓道,语气中的不满与其说是教训倒不如说是发泄。
定是金子轩不告而别,她心里不痛快,赶巧芷容回的晚,便正好拿对方撒气。
疲惫不堪的芷容哪还有力气与她争辩,带着晴儿和冬绣绕着走了过去。
“等一下!这野丫头哪里来的?”芷瑶这才注意到一身粗布衣,双眼红肿的晴儿。她踱步上前,细细的打量一番,“你这是打哪买的奴才?”
芷容并不予理会,拉着晴儿的手便往前走。
“咱们府上买奴才可不是你说的算!”芷瑶最受不得她不理不睬的态度。
若是拌嘴倒是好的,可默不作声她却感觉烦闷得很。
芷容本不想言语,但转念一想,芷瑶是个心狠之人,指不定要在晴儿身上做多少文章。便冷冷的回道:“她身世可怜,无父无母,所以我才收了她,回府后我自会与母亲细说,就不劳烦二姐姐你费心了。”
“等等!”
芷容刚走几步便又听到身后人尖利的声音。
这回是严厉的质问。“你可知道金小爷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芷容冷哼一声,“二姐姐都不知道,我又哪里会晓得?”
晚上云娟来找她说话,她这才知道金子轩派人给岳北城送了信,偏没提到芷瑶只言片语。
前几日的温柔以对似乎仿佛昨日云烟,今儿却一点也瞧不见了。
这对金子轩来说是正常,可芷瑶却不甘心。
她本以为金子轩对她不同别人,可如今看来,她却是一丁点的好处也没讨到。而她唯一的法子便只有等待,再者便是求岳北城在给金子轩的信中提一提自己。
这可为难了岳北城,他一边因为自己的妹子中意金子轩,另一边还对芷瑶有些上心。所以只在表面上答应下来,信里却只提了云娟。
回到白府后芷容很快安顿了晴儿,由于她不会说话,所以便只在芷容屋内伺候,由春华带着。表面上她是婢女,实际上芷容待她如妹妹一样。
而崔氏也已经重新掌握了府内大权,四娘、六娘等人都只能忍耐,不敢轻举妄动。
幸好,她一人无暇顾及太多,织绣房便真的完全交予芷容搭理。
芷容则一边熟悉织绣房的事物,一边偷偷学习刺绣宝典和夏云裳留下的本子。
师父说得对,她不应该被白家这个牢笼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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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章 密会
“回七夫人,婢子没见着老爷,只有一个小厮出来回话,说老爷正陪大夫人喝茶,过两日许是要去绣坊,这些日子怕是都来不了了。”
原本抻着脖子听小丫头带来的消息的春雨立在听完这一席话后双眼立即黯淡下来,身体无力的向后一仰,软软的堆在椅子里。
这是自从崔氏恢复,她第三次差人去请白彦昌,三次皆为见到人影。
“我就知道!”含恨的双眼怒瞪,她赌气的使劲儿拍了手边的桌子,“枉我整日整夜的盼着他,他却不顾往日的情分,一眼都不来瞧我,那么一个黄脸婆有什么好陪的!”
小丫头一听这话赶紧上前制止,“我的好夫人,您可千万小点声,这跟前儿指不定有大夫人的眼线。”
虽然她地位只是个侍妾,但是院内的奴才还都叫她‘七夫人’。
春雨翻了翻眼皮,冷冷的闷哼一声,朱唇紧咬,“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虽是恢复了,可我看那气色却是大不如前,你没注意,她有了白发了么?不管她所有心机,多有势力,只一样年轻,她就是累死比不上我!”
“正是这个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怕暂时失了宠,就怕自己个儿没了争的心气儿。”
突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犹如晴空一道惊雷,吓得春雨噌地从椅子上蹦下来,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谁在外面?”
之前坚定的声音此时却颤抖的厉害。
门被推开,看见来人,她的心立即悬在了嗓子眼儿。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芷瑶。
只见她笑盈盈的面对春雨的失态,慢悠悠的关上门。眼波流转,嫣然笑道:“七夫人这门外守卫实在是不行,幸好方才的话是被我给听见了,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传到了母亲那里。你这张嘴还能要么?”
说罢,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笑眯眯的眼中转瞬闪过一丝冷厉。
春雨身子猛然一抖。重重的坐了回去。“二姑娘会去告我的状吗?”
她跟崔氏坐了交换的事早就传进了芷瑶的耳朵里,所以这些日子,她每每与芷瑶照面。也都装作镇定的打招呼。
可今日却让芷瑶抓住了把柄。
“七夫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哪里是喜欢多话的人,再说,你刚才的话我是大大的认同。母亲的确是老了,别看她现在又成了当家人。可势力却不比从前。保不准今后你还是有翻身之日的!”
春雨心忽悠一下,心想着芷瑶定有什么鬼主意。可是,因为之前跟崔氏坦白的原因,她也不敢冒然的相信芷瑶。
不过,芷瑶却抿了一口茶。悠然笑吟吟道:“七夫人,你别忘了我日后可是能取得头衔的人,是可以继承白家家产的。地位也不会比大夫人差。你与其跟她不如与我联合。”
“二姑娘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能耐帮二姑娘?”春雨干干抿嘴微笑:“我呀。不过是老爷的一个侍妾罢了,哪里敢和夫人争宠,我身在白府伺候老爷已是莫大的荣耀了,可不敢奢求其他。”
芷瑶听罢,心知她这是在装腔作势,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却还是显露在眼睛里。
她不以为然的挑眉轻笑,靠近春雨,“七夫人,若没有野心,你便不会与我走的那么近了,虽说如今咱们暂时被人压制,可这出头之日也不远,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想这白府日后的正夫人改了名字也是大有可能的,做奴才还是做主子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她语气很轻,却不失严肃,慢条斯理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原本就有些动摇的春雨,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二姑娘如此笃定,难不成有什么好主意?”
芷瑶眼珠骨碌一转:“岳家已经决定要跟父亲提亲了,我将成为岳家的大奶奶,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报仇!”
她缓缓起身,呼了一口气转而狞笑继续道:“她是白家的主母,我斗不过她。不过,若是她最宝贝的人出了事,哼,可比她自己有事要伤心百倍、千倍了!”
“你说的大夫人最宝贝的人,难道是指…。。。”春雨试探的注视芷瑶。
对方冷眸中的寒光告诉她,她的猜想没有错。芷瑶想对展元下手。
这怎么可能?春雨心下震惊不已,她随想取得地位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去对付白家的继承人。所以芷瑶的话依旧让她心惊胆寒,身上不禁冷汗涔涔。
“二姑娘,你这是,这是说笑吧。那可是咱们的大少爷,白家的未来当家人,你可,可真会说笑。”她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的恐惧表达出来,同时起身,来回的踱步。
芷瑶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怕什么?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你且瞧瞧丽儿是个什么下场,再想想你自己!那丽儿还怀了白家的子嗣,可还是正妻踩在脚下。花无百日红,父亲在喜欢你,又能疼你几日?再说他这个年龄,你若想怀上个一男半女可不容,到头来,还不如丽儿,好歹她还有个孩子,将来有个依靠!”
春雨僵硬的面容挤出一丝干笑,“二姑娘,我实在没那本事,二姑娘你是做大事的人,我这种胆子,也不配与你同谋。”
在她看来芷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