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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女子都狠狠抽了一口气,刑律署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明律署专门制定和管理宫规宫律。负责负责约束宫中人的行为同时有处理权,而刑律署则专门负责用刑和审问,那些刑具听起来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奴婢。奴婢是不得已,请尚宫大人宽恕奴婢!”小丫头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奴婢母亲病重无钱看病,便收了财物在茶水里下迷药,趁着机会进来的,奴婢并不知道那是毒药!”
“那人是谁?”魏尚宫厉声问道。
然而小宫女却是一直发抖不肯再说。“奴婢不知,不知,尚宫饶命,奴婢冤枉啊。”小丫头此时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现在还喊冤枉。
魏尚宫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看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来人,堵住她的嘴,别让她自尽压她去刑律署!你们在一旁监督,直到问出结果向我来报!”
小宫女登时吓得嚎啕大哭,连喊饶命,不过很快被嬷嬷堵上嘴,架走了。
这时候医署的大医女已经过来,来人正是魏婷,她先前去给文贵妃请了平安脉,刚回医署便听说芷容被人毒害,现在还没有醒来,便急匆匆过来。让别人来她不放心,而且芷容的体质她也比较清楚。
她向魏尚宫请安后便立刻为芷容切脉,“银针!”徒弟赶紧拿来一套银针递给她,就见她迅速的拿起一只只银针扎在芷容的身上,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扎满了全身,而她也直冒冷汗。
用毒之人实在太狠!
“大人,她中了一种南疆毒,此毒无色无味不会要人性命,初始状态身体僵硬然后好似晕倒,可是如果没有及时医治便会致使残疾。”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心中也都明镜了,人若是成了残疾定是不可能在尚宫局继续呆下去,而且还会成为终身的疾病。而芷容还是靠刺绣进的宫,即便是一根手指废了她的前途便终止于此了。
魏尚宫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下这样的毒,看着榻上可能变成残疾的女子,她气愤到了极点。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除掉竞争对手,心性太过毒辣,如此的人在宫中早晚是个祸患定要查出来。
“那她现在有没有事?”
魏婷叹气的摇摇头:“卑职不知道她所食多少,我已经用最有效的办法为她排毒活血,结果如何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魏尚宫沉沉一叹,侄女的医术已经可以与医署大尚宫相提并论,明年也可提尚宫了。而且她总去边疆,各类的毒见得多,看来芷容只能听天由命了。“来人,去将此事一字不落的禀告给总领尚宫!”
秋曼华此时又变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医女大人,你一定要救她,她是开州人,在都城又没有敌人,怎么可能有人要害她,定是有人有心害我,才连累了她!”说完又去抹眼泪了。
对于她这种大小姐的假好心魏婷心中冷笑表面只淡淡说:“不论是谁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医治。”
秋曼华心里冷哼,不过是一个医女,就算快要成为尚宫又如何,家世还是不如自己。
芷瑶也没想到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这又是她露脸表现的机会。
“大人,请救救小妹吧,我三妹妹自幼丧母,从小便受人白眼,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已经十分可怜,若是再成了残废可如何是好啊。”芷瑶暗笑,这样一说,芷容在众人眼中便是低下之人到时候无需她动手,其他人便会去欺负芷容。当然,她更希望她妹妹变成残废,那样更省事。
看向榻上沉睡的芷容,她嘴角微微扬起,这简直是上天在帮她,从今往后这尚宫局便只有一个白家的姑娘了。
人留在这里也没有用,魏尚宫散去众人,只留下医署和自己的贴身的人。银针通穴已经快一个时辰,不能再继续,魏婷无奈只好取下银针,再用其他的方法。
芷容的脉相已经好转,可以判断所食不多,可是人不醒就不可能放心,也不能放弃。
这边明律署忙的不可开交,医署那边也连忙熬药送来,刑律署还在审讯犯人。宫中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总领尚宫也来看过芷容,向魏尚宫和魏婷询问了情况。又由总领尚宫向两位贵妃汇报。
宫中的某一处一位穿着素雅却又不失华贵的女子悠然的半躺在榻上看书,她气韵好冷又不失女子魅力,可谓是绝代风华。
“娘娘,听说那个修习还没有醒来,这样下去恐怕是要残了。尚宫局的各位大人今晚是不会睡了。奴婢听说现在尚宫局除了皇上和两位贵妃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一个身着高等宫女衣服的宫女跪在地上一边给她轻轻捶腿一边道。
女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书,“进不去是好事,省的惹一身的麻烦。那药放了最重的料,就是一点点她也是残疾,魏婷救不了!也亏得秋曼华为了私欲可以心狠手辣牵连无辜,要不咱们太子妃还真的出不了这口气,现在她应该高兴了,明天又有一出好戏呢。”
她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虚无缥缈的却又是极为冰冷的,好似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
ps:又是两天没有回家,已经累趴,没有存稿的孩子更加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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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章 魏婷之伤
**可怜的魏婷姑凉**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魏尚宫因为疏忽被总领尚宫训斥,并命令刑律署对那个宫女严刑拷打,务必让她吐出真东西来。
而两位贵妃则坐镇自己宫中随时等候消息,一旦宫女招认,她们便要同在总领尚宫一起处理这件事。大家都在忙,或者避嫌不出门,只是累坏了魏婷、春华和夏锦,因为芷容情况突然转变。
魏婷和医署尚宫用了各种方法可就是不见效,半夜的时候芷容居然突然发起高烧,并且持续不退,魏婷这才明白这毒比她所知的还要厉害。这是加了猛料的毒,重者置人于死地,轻者残疾。
春华焦急的已经哭成泪人,夏锦安慰她心中却是更加难过,她必须求魏婷救救芷容:“敢问大人是不是想想其他法子,比如说南疆的毒也许南疆的人便能解。”
魏婷无奈的摇头:“这个我也自然想过,可是去哪找能解这毒的南疆人,而且解毒之人必须可靠,否则若是一个对尚宫局用心不了之人,即便解了毒芷容恐怕难逃责罚。”
“恕奴婢多嘴,炎家主母就是南疆人,我家姑娘的毒炎家少主或许能解。”夏锦其实也不想把炎家牵涉进来,可是自己小姐中的毒恰好是南疆的毒,现在命悬一线之际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她不能出宫,只有魏婷能拿到出宫令,所以她才敢说这样的话。
自己家姑娘经历了那么多,全靠着坚强和执着走到了今日,本以为可以苦尽甘来,可是谁能想到刚进尚宫局便被牵连中毒。
夏锦是一个分析较强的人。而且跟着芷容久了也学了不少东西。她知道事情没有秋曼华和那小宫女说的那么简单,姑娘极有可能是被连累才会中毒,却也不能完全排除不是有人设计陷害。
炎华对芷容有情在开州时候她这个局外人就有所留意,而那日城外的相助和他们两人那种感觉让夏锦更加肯定炎华的情意。那么,芷容就有救。
魏婷这时也才突然想起炎家主母是南疆人,然而她却无奈摇头:“夏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刚刚去了刑律署。那个小宫女已经招供,虽然我不知道主使是谁,然而可以确定此事牵连很大。皇上已经下令后宫任何人今日不得出宫,我想去也无法去啊。”
魏婷何尝没想过很多救芷容的办法呢,她甚至想过去找在都城做生意的南疆打听,可是她的腰牌被收走。根本出不去皇宫。
原来如此,那宫女已经招供可是现在刑律署那边还没有动静。说明那个幕后主使也不是一般人,这也难怪魏婷有那么多顾虑。可是再这么下去芷容怎么办?
“大人,怎么办,难道我们家姑娘只能这样等着变成残疾吗?”夏锦很少哭。此时的无助感让她想痛哭一场。
魏婷听到残疾两个字心尖一抖,不,不能看着姐妹这样下去。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那就是近几日在皇宫给文贵妃侍疾的明小王爷。
“夏锦,你好好守在芷容身边。千万不要离开。我去找人帮忙!”
明小王爷此时正在文贵妃的寝殿内,殿内的气氛却不像以往那么温馨,而是蒙上一层结冰的气氛,店内外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敢出声。文贵妃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对面是自己的儿子,母子之间的气氛让人窒息。
“母妃,我真的不想娶秋曼华!”明小王爷坚定的对自己母亲道:“我不喜欢她,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娶?我真的不明白您为何选她。”
文贵妃心里叹息,她这个儿子文韬武略没一样不好,缺点就是太善良淳厚,这可是做为皇子的最大缺点,她挑挑眉正色道:“佑儿,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左相和陈侯府都是中立势力,而且他们在朝中德高望重,又得你父皇信任。当初我也是犹豫要选哪一家,如今秋曼华赢了,陈家郡主输了。赢的人才适合做你的王妃。”
“母妃,您的意思是皇儿一定要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尚宫局的白芷容现在还未醒来,即便醒来也可能成为残疾,而就凭一个宫女便使得陈家郡主蒙冤受屈,秋曼华可谓是卑鄙,毫无品德可言,如何能嫁帝王家?”
那小宫女最后还是招了,指出幕后指使为陈家郡主,理由是陈郡主想除掉秋曼华这个王妃竞选者。这个理由说得通连他都差点相信了。
可是他却听到了文贵妃与嬷嬷的对话,原来文贵妃已经看出这是秋曼华所布置的局,目的就是陷害陈家郡主,而且还搭上一个尚宫局的修习。一个小小修习生在贵妃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皇儿,哎——,是我太呵护你,用我所有保护你,才让你看不见身边的危机。你以为这些年母妃是怎么过来的?”文贵妃冷哼一声,“秋曼华的招数在我这里只是小菜一碟。你不去害别人,别人就要害你,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和重视的人就要不择手段!你需要一个这样的王妃,何况她有才有貌,又有左相府撑腰,这对你的前途也有所帮助,有何不好?”
文贵妃有些痛心,当初她何尝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然而皇宫不允许这样的人生存。在吃过许多口头之后渐渐的她变了,因为本就聪明所以很快便反击,她算计别人,害人,用计除掉敌对的人。千辛万苦剩下皇子,换的贵妃宝座。这些苦楚儿子却不能体会,这如何能不让她心痛。
“母妃为皇儿做的一切皇儿都明白,可是皇儿已经封王,日后便是大皇兄做皇帝,母妃您还有什么不放心?”明小王爷实在不明白自己不参与任何势力的斗争,文贵妃做这么多的打算是为了什么。而且不仅仅是左相,她还在拉拢有军权的世家。
文贵妃面色一凛:“皇儿。太子为人暴戾好战,成王虽然温厚可也是有心机之人。不管谁坐上皇位母妃都为你担心,先皇削藩的时候亲生兄弟都未手软,都是满门抄斩。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利才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这些年她战战兢兢,与慕容贵妃相斗也使她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