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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一定想知道夏尚宫的下落,你放心她很安全。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被皇上关在某处,丹绝对没有危险,我敢拿性命像你担保。
最后我要补充一句,小心玉妃这个人。好好保重自己。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要管朝堂的事,不要去打听,可能要有一阵子不能给你写信。不过放心,我死不了。
芷容将信收起来。微微一叹,开始发愣。金子轩自己身处险境还在为她寻医问药,这又是一份天大的人情。而平素不愿多言语的他这次写了这么多,芷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金子轩必定处境十分艰难。
金子轩的处境何止是艰难,他虽然顺利的平了叛乱,却迎来了更多的麻烦。
就在所有人以为金子轩这回又立了大功回朝必定加功进爵,可是却不知怎么回事南疆其他四个部落突然奋起反抗落水部的心大王,并称落水大王得位不正,要群起反之将他拖下王座。
本来这种事只要将落水部的新大王杀掉也便成了。可是有有人开始怀疑落水吞并彩云部都是朝廷的阴谋诡计,这样的怀疑在各个部落中传播开来,本来是内乱,现在矛头却指向了朝廷。
金子轩同各个部族周旋,偶尔也会因为阻止战争而参加混战受伤。可以说这是他带兵以来见过的最为混乱的局面。不顾在他眼中,混乱也许只是个障眼法。这背后也许隐藏着什么阴谋。
可是朝廷那边传来消息,却让他心寒,之前的功夫全都白费,自己还成了待罪之身。而金家的来信也让他不禁苦笑,父亲的责骂声好像从靖唐传过来一样。
为家族做了这么多,可是一旦犯了错影响到家族便成了罪人,现在其他兄弟已经开始在内部争权。他冷笑:愚蠢的东西,外患不平,敌人未灭,还有心思争权。
“金明,北域雪上那边可有消息?”
金明苦着脸回道:“还没有,主子您改想想自己了,现在这时候还为白修习寻药,您这么做,她还不是跟炎华好,未必领你的情。”
金子轩着不远处南疆最高风景最为秀丽的山峰,嘴角一扬:“我做的事从来没有想过她回报。即使是她最终还是跟炎华一起,我也会祝福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医好她。”
“可是您也不能不顾自己的生死啊,难道您不想再见白修习了吗?”
“当然想,日想夜想。可如果我的命可以换来她的好,生死又有什么要紧?”金子轩爽朗一笑,整顿军队去了。
金明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哎!主子但望你不是抱着回不去的想法,你还要见白姑娘呢啊。”
靖唐皇宫内李纪已经三日未出勤政殿,大臣们每日来往的甚为勤快,勤政殿的门槛都差点被踩烂。
说起来南疆做为靖唐的附属国已经有二十五年之久,那边的百姓慢慢的学习了靖唐文化来靖唐做生意,与靖唐人通婚。应该算是渐渐稳定下来。
可是谁也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南疆又发起动乱。所以李纪也很是头痛。
“皇上,恕臣直言,南疆必定有了不臣之心,这个时候叛乱必定有幕后主使,若是不及时平息叛乱揪出幕后主使,恐怕南疆不保。”炎华向李纪行了大礼道。
“皇上是否有幕后主使还有待查证,平乱是当务之急。”金家家主此时也发话了。他不能替儿子求情但是也不能让炎华占了便宜。什么幕后主使,不就是想事情扩大,多要兵权。
这时慕容谦上前道:“皇上。臣请命去平息叛乱,一日稳南疆一日不归朝。”
他低着头眼睛却瞟向炎华,心道:皇上已经下令你为平乱的总领将军,怎么还要把南疆的事说成什么有幕后主使。说的越严重你炎华的兵权便越多,哼。既然那么多,不如我替你分担。
而久久没有言语的文家家主此时出了声:“陛下,老臣看,炎小公爷的话不无道理。但也只是推测。倒不如两手准备,若真如炎小公爷所讲,那么及时出兵增援也来得及。”
李纪点点头。“爱卿说的有理。”他也觉得南疆突然动乱有异常,可是贸然出动大军恐怕也不利于平乱。
安郡王上前道:“陛下。而今只是南疆各部族之间的内讧,南疆依旧在我靖唐的掌握之中,不如平乱改为游说和谈判,这样可以避免战乱,百姓也可安居乐业。”
他冷笑着面色阴沉的炎华,小崽子想要兵权也要问老夫答不答应。
李纪有些犹豫,本来已经定下来给炎华十万大军前往南疆平乱,如果该做谈判那么他便失信于臣子,并且也不放心南疆那骄傲的种族。
“陛下,安郡王说的有理,臣愿先以说服为主,力保靖唐南疆两方不作战。只是炎华不才只是一介武夫怕辜负皇上。”
李纪踱来踱去,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又有矛盾之处,如果此事真的可以用谈判解决那么倒真的是一件好事。
“慕容谦、文宇,朕派你们做使者去南疆各部谈判平乱,若是谈判成功朕必定嘉奖你们。炎华你带领十万大军现在南疆北部的淮水镇等候消息,若谈判不成立刻带大军进入干涉,若是真如你所说有异动便调西南军前去一同平乱!”
慕容家、金家和安郡王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对于皇上要在危急时刻将西南军交给炎华调遣的旨意却很震惊。
驻守在靖唐西南的西南军,其中一部分是南疆人的后代,他们骁勇善战,向来桀骜不驯,除了西南总将领无人其他人是不可能情意统帅的。
而皇上却将西南军交给了炎华,到底是赋予他更多的权利,还是限制他的行为?
而炎华最清楚李纪的想法,果然即使炎家是立功无数的大世家,可是皇上依旧疑心。他将西南军给他,是料定西南军不会听命于他,只会向皇上请旨。
这样的做法不过是要告诉他,本事再大,立功再多,你都是臣子,要有臣子之心。无论何时天下都是李家的。
炎华却对皇上的一切布置毫不在意,这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他回到府中将府中事情打理好便又去见了段紫嫣。
段紫嫣的情报网也十分厉害,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信息。
“华儿,这次是个好机会。”她桃红色的指甲拨弄着鹦鹉,笑道。
“母亲孩儿不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想还是暂缓。”炎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语气平淡。
段紫嫣转身看向他厉声呵斥:“暂缓?还要缓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对不了那几个家族?多年的布置,你怕什么?还是你怕你控制不了西南军?他们可是南疆的后裔。你拿着我的令牌西南军必为你所用。”
一枚玲珑剔透的白色玉牌出现在段紫嫣手中,那上面的图文代表着南疆皇族。自从靖唐先皇出兵南疆,灭掉南疆皇族,搅乱南疆政局,将南疆打乱变成六部之后便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图文。
炎华还是保持那样的微笑接了牌子。
“母亲,西南军是否为我所用不再与一只牌子。您放心,此次其他世家都得不到好处,儿子一定将事情处理好,不过现在还不是真正暴露实力的时候。希望您相信孩儿。”
段紫嫣无奈:“你倒是真的不着急。可是被白家那个丫头迷惑的丧了心智?”
炎华低头:“母亲这话严重了。大事与儿女私情之间孩儿分得清。”
炎华离开之后身边的丫鬟担忧道:“只怕少主子分不清啊。”
段紫嫣将手中的食物喂给鹦鹉,一瞬的功夫鹦鹉吐血而亡,连一声呼叫挣扎都没有。
“南疆的事不能都让他做主,即使要暂缓,我也要让那边的人干预进去。我要让白家那个丫头明白,她与华儿是绝对不可能的。”
芷容也还是会去看李佑,他虽然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是起码每晚可睡两个时辰,吃一些食物,加上魏婷的补汤,倒不至于骨瘦如柴。
这夜她正在练习新的针法,就见夏锦进来:“姑娘有人找你呢。”而后那丫头脸红红的贼兮兮的笑。
芷容除了屋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然后便是飞上了屋顶在各个宫殿内穿梭。最后竟然落到了上次李佑带她来的那座宫殿的一个宫人住的屋檐上。
“听说这个地方是全皇宫最为隐蔽的地方,既看不清做什么也听不见说什么。如今亲临此地,倒是真的。”随后炎华低笑声在芷容头顶响起。
芷容转过身,狠狠的捶了他两下:“大醋坛子。”
炎华轻笑并不让她把话说完,吻住了她的唇。温软的花瓣有了些干燥的毛刺,想必是这些日子熬的。而抱着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她轻了不少。心中又是一阵的心疼。
不过夜色如此之好,吻还是要继续的。他全身心投入的允许她的甘甜她的苦涩,舔着她的贝齿,两条舌头灵巧的你来我往最后缠绕。
芷容用左手紧紧抱住炎华,尽情的享受这一吻。这回换做她主动吮吸,他的苦、他的不易、他的爱,她越来越迷醉,脸色酡红。完全忘我。
突如其来的主动吓了炎华一跳,不过很快便了然。
两人的唇分开,芷容注视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全是不舍和宠溺。她手摸着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他心跳。
眼前的人明日便要离开京城,一去至少是半个月。她想记住他的吻,他的温存,心跳和所有的一切。就算相隔遥远也能每日都感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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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章 依恋,分别
今晚天灰蒙蒙的没有皎白的月光也没有灿烂的星辉,然而这样的场景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情绪,反而使他们靠得更近。
芷容紧紧贴在炎华坚实的胸脯上,手搂着他的脖子,这样的亲密无间让她感觉这些日子的疲惫都消失不见,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能安心。
炎华练习的摸着她的脸庞,后背、手臂。她瘦了太多。而自己即将离开的这段日子京城之内也绝对不会安宁。
他不怕南疆的局势,不怕那几大世家的虎视眈眈,也不在乎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而是怕芷容在这吃人的皇宫内是否能够自保。
想起几年前那个明媚的小姑娘死在他怀中的情景,他就更加害怕。绝对不能让惜儿的事情发生在芷容身上,他想把惜儿的事完完整整的说给芷容,但是又想在临走之前好好的跟她一起。
那便什么都不去想,只这样陪在心爱的人身边。
“炎华,你有没有话对我说?”芷容此时却想到了惜儿,她希望炎华亲口对她讲而不是李佑或者别人。
炎华抱着她坐下,为她捋顺靓丽的秀发:“我走之后宫中会有更多的,危机,因为慕容贵妃有孕,李佑参政,太子和成王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而秋曼华这个人你一定小心,她害过你一次,说不准还会有第二次。”
芷容撇撇嘴,本以为他一脸的严肃是要说惜儿,没想到是这些。不过,她知道炎华全是因为太担心,所以心还是暖暖的。
“你可知道玉妃的背景?”
炎华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到玉妃。笑着安慰她道:“玉妃的事你也不用管。她也是南疆人,放心她不会对你不利。”
芷容差异的看向他,炎华为什么要回避这个问题?玉妃是不常常出宫没错,可是她既然是南疆皇族就必定与段紫嫣相识,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