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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昌摸着下巴疑惑的问:“你原来不是很不希望她嫁到世家去吗?你不怕她反过来对付我们?”
“所以老爷要她好一点啊,就是装也要装出来一点。”
崔氏抿抿小嘴儿爽笑道:“再者说都城的世家哪个家里不是养这一群侍妾的,三丫头又不是天仙,人家玩几日便腻了,就以她那性子还能翻身不成?老爷我们养女儿一个都不能白养。”
崔氏顿了顿神色转为凝重,“我倒是觉得二丫头才最让人为难。”
想起上次崔浩的事,崔氏心里便及其的不畅。芷瑶的心机使得她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不得不多提防一个人。
而白彦昌对芷瑶的宠爱,也让她不舒服。
现在有了机会便一定要吐出心事。
他们夫妻从来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内宅的事都有崔氏挡在前面,也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白彦昌能离开其他所有的夫人却唯独离不开她崔氏。
这就叫做天生一对。
“你还怀疑是她?”白彦昌也觉得那日的事还有蹊跷。
“我那日饶了她不过是怕老三把咱们给老二下药的事说出去,岳家人可都在呢。老二也是胆大居然威胁到了我的头上。”
崔氏闷哼一声,下了榻移步来到白彦昌跟前坐下。“老爷,你是知道我的,我辛辛苦苦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白家。我平日里是怎么宠爱二丫头的你也看见。可她倒好,险些葬送了兰儿的一辈子。我可以原谅她这一回,可真不敢把她嫁到大家族去呀,那丫头有心眼儿,长得美,得了宠还不把咱们白家给……”
白彦昌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理,这丫头现在恨我们呢,不能随便嫁到世家去。那么安郡王如何?”
安郡王虽说是皇亲国戚但是毕竟年事已高,芷瑶纵使受宠也没有几日的光彩。
不过,崔氏可不这么想。
“老爷,你又糊涂了,安郡王虽说年纪大可是怎么也能再活个十几年,十几年中又会发生什么怎么预料?”
白彦昌烦闷的抚上额头:“那你说我们把哪个女儿嫁个王爷?”
崔氏淡淡一笑:“找个老实,好摆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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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反扑开始
恍然大悟的白彦昌急忙挑眉问道:“你莫非是指三丫头和四丫头?”
芷云虽然总挖苦芷容但其实她本身没什么胆子,不过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没什么主见,也算是好摆弄。
“她们两个都成,不过还要看王爷喜欢谁了。到时候两个都看上了也说不准!”崔氏一脸的喜庆。
白彦昌捋捋胡须,寻思的半晌,担忧道:“那若三丫头嫁给了王爷刺绣宝典不就找不到了?”
他才不关心女儿的幸福,只关心觊觎多年的宝贝。
崔氏霎了霎眼,娇柔嗔道:“老爷,若是三丫头嫁过去,她这辈子都要在王府生活,就是身有宝典又怎么样呢?到时候还不是咱们的。再者说她现如今不记事,十指穿心的痛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我看与其做无用功,倒不如好好的利用她的亲事!”
经她这么一分析,白彦昌也觉得如此做最好,便预备把两个女儿都推到安郡王面前。
夜幕还未撤去绣坊里就渐渐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各个房里的执早事的管事、丫头、伙计们开始准备今日自己房内分管的事物。
姑娘们所住的房间在绣坊的后院,所以相对安静许多,只有一些早起的鸟儿停在树上对着那一片青瓦红墙建筑叽叽喳喳。
芷容是被手指上的一波又一波的刺痛逼醒的,她烦闷的睁开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侧头看向榻上闭眼躺着的春华。
止痛药的药效半夜便过了,她又不忍心吵醒春华便一直忍着。这两日春华和秋蓉轮班照顾她,两个丫头晚上都不曾睡过好觉。即使闭着眼睛也是时刻的紧绷着。
芷容一动不动只静静的躺着,想要春华多睡一会儿。
这样一直躺到了天大亮,春华身子一抖扑棱的起身惊恐的跳下榻来到芷容面前,在看到芷容安静的熟睡的一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春华将芷容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而后疼惜的打量她的手,又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心的出了门。
门刚刚关上。芷容便睁开眼。努力的支撑着坐起来,捡了放在床里头的书看。
等春华和秋蓉端着热水进来时正看见她靠在床头安静的看书。
“姑娘,昨晚睡的可好?”秋蓉拿着热棉巾过来帮她擦拭脸颊、手臂。
春华则去准备新药和布条。
芷容点点头扯了谎:“睡得好着呢。根本就无须担忧。”
“姑娘一日没有痊愈,婢子们就一日不得安心。”春华过来小心拿起芷容的手,慢慢的打开布条。“若是婢子弄疼了姑娘说话。”
芷容摇摇头,转而问道:“昨儿个姐妹们做了新绣品?”
半月后便是开州一年一度的观绣节。在那之前这城里凡是会女红的人均可将自己的绣品送到白家绣坊来,再由大师傅们仔细挑选出好的绣品。到了节日那天挂到城东的绣园的回廊里,供众人观赏。
而绣品上都会绣着刺绣人的名字,这不仅是一个成名的好机会,还可能通过绣品找到如意郎君。
所以。观绣节已经不单单是展示自己的绣艺,更是一些女子为了寻觅有情人而精心布置的一场华丽盛宴。
端完水盆的秋蓉搀扶她坐到床边,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回道:“绣品还是原先在府里绣的那几幅。只不过是在不足的地方改针,张大娘和几位师父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呢。总提醒说这可是咱们白府的脸面。”
昨日几位姐妹匆忙的过来探望,凳子还没坐热便被张大娘的人叫了去,使得芷烟一个劲儿的嘟囔、暗骂。
芷容瞧着那两根紫黑色的粗胖手指不禁微微叹息,这次的观绣节她怕是要错过了,原本打算用假名做一幅绣品,也好与其他人比一比,找找自己的不足。
“三姑娘可醒了?”门外传来戚大娘的声音。
春华打开门把戚大娘请进来,“姑娘才醒,戚师父请进来说话。”
戚大娘笑盈盈的来到芷容面前,“三姑娘今儿个精神不错,我这下才能放心一些。”眼睛瞟向芷容的手指,登时面露悲色,“瞧着姑娘这手真是让人心里难受得紧。”
“多亏了师父细心照顾,已经不要紧了,师父莫要伤神才是。”芷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头发也被春华的巧手梳了一个简单的少女发髻。
芷容示意春华秋蓉两人出去,而后拉着戚大娘来到榻前坐下。
“师父,那伙人说我有什么本子,还说是忠人之事。可是我当真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东西。”芷容苦着脸哀叹道。
戚大娘蓦地一怔,低声问:“三姑娘果然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芷容头部受伤的事绣坊里的人也都有所耳闻。
“是的。”芷容重重点点头,随即认真问道:“师父可听说过那件东西?”
戚大娘面露为难之色,微微低下头,蹙眉凝神,好一会儿才怅然一叹,抬起头。
“三姑娘,二夫人生前留下一本家传的刺绣宝典,可是谁也没见过那本子长得什么模样。按理来说姑娘是二夫人的唯一的女儿,理应继承宝典。所以才会有人劫了姑娘。”
顿了顿,她狐疑的打量芷容,见对方一副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的神色便语重心长的道:“三姑娘,你可要好好想想,那可是二夫人留给下来的,不能丢啊!”
芷容一脸的落寞,“哎,我若是记得还好,可如今脑袋不灵光,想找也找不到。”转而她又抓住戚大娘的手恳切道:“师父,我知道您真心为我好,以后我都听您的。”
戚大娘也抓住她的手,另一手抚摸她的脸颊,随即慈爱的将她整个人搂紧怀里。“三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你。”
“师父,我人笨就是真有宝典也学不会,若日后我真想起来,定要将本子送给您!”芷容这话说得甚是诚恳,任谁听了都会感动。
欢喜万分的戚大娘紧搂着芷容连连叹道:“有三姑娘这话我便知足,我可不能要那么贵重的东西。”
她说不要芷容却非承诺要给。而且硬是热情的留了戚大娘一起用早饭。两人在饭桌上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春华抿嘴笑道:“姑娘与戚师父就如同亲娘俩一样呢!”
“哎呦,可不敢当!”戚大娘连忙摆手。严肃道:“姑娘是千金之躯,我也个绣坊老婆子怎么能与姑娘母女想成,不合适。”
芷容放下筷子,眯眼笑道:“我倒是觉得合适。师父待我好,我认师父做干娘又有何不可?”随即扭头郑重的对春华道:“你帮我记着。等回了府,我便跟父亲呈请认师父做干娘!”
“是,婢子记住了。”春华欢喜的一福。
再看戚大娘,她口中虽还念叨着‘不妥’之类的话。可是神情却已从惊诧转为得意。
认干娘的事情就算是说定了,芷容又跟着戚大娘到处转了转,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惹得周围的人皆投来的目光。
晌午时候,崔氏和白彦昌来到了绣坊。一进门。崔氏便满眼泪花的快步走向芷容口中还急切的喊着:“哎呦,我的儿,你吓死为娘的了!”
芷容呆愣在原地之际就看见一个红彤彤的曼妙身姿直直朝着她扑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捂住怀中,随即哆泣声在头顶响起。
“我的儿,你如何受得了那么大的罪啊!”同时她执起芷容受伤的手,又一波眼泪奔涌而出,“容儿放宽心,我已经报了官府,那些强盗跑不掉!”
人家戏做的足,自己个儿也不能泼冷水不是。芷容身子颤抖的嘤嘤哭泣,“母亲,容儿好想您和父亲!”
崔氏托起她的脸柔声道:“母亲也想你,这不听说你出了事儿,我和你父亲便赶来了。现下看到你平安,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
“是呀,我和你母亲昨晚担心的一夜未睡。”白彦昌一脸疼惜的走过来。
芷容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道:“父亲,您一定要为女儿抓住那几个人!”
白彦昌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崔氏又搂着芷容哭了一会儿方才放开她,“容儿,这是我给你带的不补品,对身子好,你瞧你瘦的可怜。”
春华忙上前接了盒子,而后推倒一旁去。
“父亲、母亲,容儿有件事要求你们!”芷容睨了一眼戚大娘后认真的对白彦昌和崔氏道。
崔氏爽快答应:“说吧,什么事?”
芷容站起身来到戚大娘身旁,挽起她的胳膊,“母亲,师父对我甚好,我要拜师父为干娘!”
白彦昌一怔,心觉不妥,他虽然不喜欢芷容但也不希望女儿拜一个绣娘为干娘。
崔氏也有些为难,毕竟以戚大娘和芷容的地位来讲这不和规矩。
“父亲、母亲,求你们答应容儿!”芷容上前跪下,异常坚定道,“若不答应女儿便长跪不起!”
“这……”白彦昌撇嘴甩甩手,别过头去。沉声道:“容儿休得胡闹!你是白府的三姑娘!”
崔氏也赶忙正色劝道:“容儿,这不合规矩!”说着她冷眼斜瞟向戚大娘,使得对方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