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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免去皮肉之苦的方鸿被带回大牢之后,李林便紧随其后的进来。两个好友在牢中见面难免哀伤不已。
“方兄,你好糊涂呀!”李林气氛的叹声道。“那白家的姑娘也是你能想的?”
若是早知道方鸿借银子、借马是为了请亲,他根本就不会答应,更不会任由好友犯傻。
“我与白二姑娘是真心的喜欢对方,打算一生一世不分离。”方鸿到现在还对芷瑶大的誓言深信不疑。
看到他一幅情深似海的样子,李林不禁暗恨朋友的不争气。“方兄,以你的才华早晚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便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好友所讲的道理方鸿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已。他早被芷瑶迷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丝毫的悔意。
“多谢林兄帮我。若是我出不去,请林兄帮忙照顾我的母亲。”他最亏欠的便是自己望子成龙的母亲了。
“哎——,方兄,伯母因为你的事卧病在床,时时刻刻都念着你的名字,盼着你回去啊。”
李林一脸的难过。他与方鸿从小便是朋友,方鸿的母亲也一直待他不错。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总之。你千万不能认罪。一定要等仵作验完尸体再做打算。纵使方大公子的死因是因为撞击,但也跟他的身体有关,你也不会被致死罪。”
在开审之前李林曾托人四处打听方大公子的病情。并且得知方大公子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若是再受到刺激,那么病发的可能性就更大。
如果验尸证明他是病发死亡,那么尽管方鸿抢亲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但是靖唐的律法中没有这一条。所以到时崔知府便治不了方鸿的罪。
好友尽心尽力的帮助使得方鸿万分的感动,他知道仅仅是说感谢是无法回报对方的。
只有自己坚持到底。无罪释放才对得起好友。
李林的出现和计划给方鸿带来了莫大的希望,他又打起精神等待验尸的结果,同时期盼出狱之后孝顺母亲,而且能够与芷瑶结为连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李林刚走不久便又有人来探监。这个人的出现也让他刚刚向好友保证的一切全部成了云烟。
“公子可还记得我?”来人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头戴面纱的女子。
方鸿迷茫的摇摇头,“姑娘是谁?”
女子叹了一口气,摘下面纱。露出姣好的容颜,深深的向他一福。“婢子是二姑娘身边的小柔。”
这回,方鸿记得了。小柔是芷瑶最信任的大丫头。她们两人传信也都是小柔的功劳。
如今,他见到芷瑶的人心中登时充满了狂喜,连忙问道:“二姑娘如何了?”
“我家姑娘时而昏迷。时而睁眼,口中还一直念着公子的名字。”小柔说到这里开始哽咽,大滴的泪珠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
那泪珠好似落进了方鸿的心里,搅得他心痛不已,“都是我无能,不但没有带走她,还害她受了伤。”
眼珠不易擦觉的转了一转的小柔,请轻抚了抚脸上的泪珠,继续道:“抢婚之前姑娘就跟我说,她就算自己掉进火坑永不翻身,也不能害了公子。”
而后,她拿出袖口中的精致香囊,小小翼翼的捧在手心,含泪直面一脸悲情的方鸿。
“这只香囊是我们姑娘一边哭一边绣成的,姑娘今后恐怕是与公子无缘,就留着做个念想吧!”
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方鸿将香囊紧紧的捂在怀里,颤抖着身体默默哭泣。芷瑶这是在跟他诀别。
而这时,一直无声掉泪的小柔却忍不住大哭,“姑娘对公子真真是一片深情,她已下决心要为公子顶罪。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了!呜呜呜……”
她的话震撼着方鸿的心,穿透他的身体。
“二姑娘要为我顶罪?”方鸿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喃喃的问道。
小柔抽泣着点点头:“姑娘不想让公子死,所以她打算承担一切罪责,保全公子的姓名。她说为了公子无怨无悔。”
说罢两手捂着脸颊痛声哀嚎。
方鸿噌地起身,急急道:“你回去告诉二姑娘千万不要顶罪,我没事的。仵作验完尸,我便可以回去了。到时候定会向白家提亲,正大光明的娶二姑娘为妻!”
岂料,小柔并没有因为他的话为感到安慰,反而嘲讽的冷笑:“公子竟然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方大公子纵使不是公子所害,但是公子推得那一下是有目共睹,公子当真能逃得掉?”
她见方鸿脸上的自信减少便继续道:“二姑娘正是想到这一层,所以才决定为公子顶罪。她不忍心看着你死啊!”
“我该如何做才好?”之前的所有希望在得知心爱之人要为自己顶罪的那一刹全都沉入心海。
随即,扑通一声,小柔跪在他面前,仰头泣道:“公子,婢子求你救救我们姑娘!你身为男儿难道还要女子为自己顶罪么?”
方鸿身子猛然一震。此时的他满是罪恶感。
只觉是自己害了芷瑶,若不是他撞见芷瑶、若不是执意要娶她为妻,若不是推了的方大公子,芷瑶便不会如此痛苦。
“婢子说的这些话我们姑娘全不知晓。可是,婢子实是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如何值得姑娘如此的倾心,甚至去死!”
此刻的小柔脸上已不只是悲伤还有愤怒、不解、和讽刺。
她的话一字字的狠狠的敲打方鸿的心。好似被万千的虫子啃咬。撕扯。
“我决不会让二姑娘替我顶罪!”他闭上双眼狠狠的抽口气,又睁眼睛,泛起坚毅的光芒。
“回去告诉二姑娘。我与她此生无缘,来生必定还会与她相遇,再续今世缘。让她忘了我吧!”
“公子!”小柔一脸的不忍。
“我意已决,日后好好的照顾你家姑娘!”方鸿将香囊抓得更紧。似乎想要揉到骨子里去。
小柔重重的点头:“公子放心,婢子会尽全力服侍姑娘!”
说罢。又磕了一个响头,才流着泪离开。
然而,方鸿看不到的是,她走出大牢那一刻的轻松和抑制不住的狂喜。
而此时。在安郡王的别院中,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女音打破别院的安静。
*着的芷兰一手紧紧抓着红色的盖头,一手扯着滑不留手的红色绣有喜字的锦被。傻子一般的僵直坐在紫檀雕花木床的一头。
面前的安郡王正瞪着惊诧、狠厉的眼睛死死注视她,苍老沉着的声音阴森森的质问:“你如何会在本王的床上?”
他睡了属下的未婚妻。白家的嫡长女,这件事可非同小可。
芷兰恍恍惚惚的盯着他半晌方才颤抖的哭道:“我不知道,呜呜……。”她*了,而且*给了安郡王。
她不能成为岳家的媳妇了。
被她的哭闹声搞的心烦意乱的安郡王上前便甩了两巴掌,“休得再哭!”
他明明娶的是庶女,如今成了已经订了亲的嫡女,事前便完全变了味儿。
“你若是再哭,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被安郡王这么一吓唬,在看着对方凶狠的面容,芷兰值得强忍着哭声将锦被往上拽了拽。
“你们几个看好她,若是除了这个门,提头来见!”安郡王又对刚进房间准备为两人洗漱的婢女阴冷道。
而后,他便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前往金子轩的院子。
金子轩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脸色瞬间一黑,沉沉道:“王爷,她是岳北城未过门的妻子。
这件事若传出去恐怕王爷的威严扫地,日后还有谁愿意为王爷做事?”
“本王的顾虑也正在此。”安郡王虽然贪色,但是他很清楚什么样的人能动,什么样的想都不能想。
岳北城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用处,如今睡了人家的未婚妻,还如何让他替自己办事?
金子轩脑中的思绪也在不停的翻转,这事太蹊跷,怎么就会做错了轿子,再说,芷兰为何穿上婚服?本应嫁过来的芷容此时又在哪?
白家内部一定是出了事。
“王爷,依我看这事先瞒着,我派人去白家打探一下,等有了消息我们再讨论对策。”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并打听出方鸿抢亲和芷兰被劫走的消息,而白家人还以为嫁到别院的是芷容。
听完这些,金子轩蓦地冷笑,被劫走的其实是芷容吧。而且偏巧在昨天被劫。
他脑中灵光忽而一闪,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么要不要留那个人在世上?
“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特别是王爷!”金子轩交代属下。
而后便很快的赶往安郡王的书房,商量对策。
“你是说白家的仇人把两个姑娘给换了?”安郡王不敢置信的问。
“是,不过白家人并不知道。我们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安慰岳北城和白家。”
心中烦乱的安郡王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对策,便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金子轩身上,“金小爷可有好主意?”
对方点点头,“刚有了一个主意。”
“你说!”安郡王急切道。
“既然已经错了。王爷不如将错就错,收了白芷兰。”金子轩严肃的定定道。
“收了她?”安郡王惊呼,收了这女人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他抢了属下的妻子么?
金子轩再次认真的点头,坚定道:“是,不过不能说收做妾,而是做侧妃!如此一来白家定然会同岳北城退婚,到时候王爷将她风光的娶回来。岳北城也挑不出理来。唯有如此。方能两全其美。”
“可是岳北城他不会怀恨在心么?”安郡王还是不解。
悠然一笑的金子轩摇摇头:“据我所知,岳北城对白芷兰并无爱意。”
安郡王还是不放心,“可那毕竟是他的未婚妻。这关乎的是男人的尊严。”
“王爷放心,我们只需要劝白芷兰,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王爷便可。白家人定然欢喜,女儿能做侧妃也是天大的荣耀。”
恍然大悟的安郡王连连感叹。“对对,就这样办。”
他转而又想起芷容。“那个三丫头怎么办?”他心里还有些个不舍。
微微一怔的金子轩立即劝道:“白家的女儿已有两人给了王爷,若还要三姑娘恐怕不妥。”
安郡王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有理,那便麻烦金小爷帮去我办这件事。还有。那三丫头我甚是喜爱,你派人把她救回来。如此,白家也更加的挑不出理来。”
“王爷宽厚之心。我等小辈都应该学习。”
安郡王接受了自己的意见,金子轩便很快派人去说服白芷兰。
在威逼利诱之下。白芷兰只好认命的接受了金子轩的建议。
而崔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她是个明镜的人,尽管金子轩说芷兰是自愿,但是她却很清楚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女儿嫁给了老头子,纵然是个侧妃又如何?再者说郡王的侧妃是需要皇上下旨才能册封的,哪有金子轩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设置的障眼法,实际上,芷兰嫁过去就是掉进了火坑!
心中无限的悲伤在金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