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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展旗却是个嘴硬的,他坚决的摇头朗声道:“我没做!没做的事我不认,打死也不认!”
他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四娘慌忙的捂住他的嘴巴,连连哭泣,“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啊!”
“好,你有骨气,那我就打死你!”展旗的话在白彦昌听来分明是在挑衅。
四娘尖叫着护住展旗,“老爷,旗儿还小啊,童言无忌啊!”
白彦昌高高举起的手掌瞬间落下,重重的打在四娘的脸上,“都是你教的!你就给我教出这么一个畜生来!”
“老爷,别生气。”崔氏一脸心疼的来到白彦昌身边,还用手掌上下摩擦丈夫的胸脯,“一个乡野村姑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来。”
这是在众人面前羞辱四娘的出身。
“母亲,你这话太过分了!”芷烟冲动的反驳崔氏。
崔氏冷冷的讪讪一笑:“我过分?展旗可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是她亲手带大的。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我说孩子由我来带,定能教好。可是她非要争,切,如今又怎么样?”
“展旗平时都是很好的!”芷烟据理力争。她可以忍受别人污蔑自己,但绝不能忍受娘亲受侮辱。
嘲讽的一笑,崔氏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母子,“好?是呀,一个孩子他知道什么?”
深层的意思是展旗不知道去放火,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而这个人只能是四娘。
崔氏这是要将四娘和展旗一起清理掉。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却被崔氏抓到了把柄,芷烟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娘,然后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恳切的望向芷容。
也许三姐姐能救四娘,她心中暗暗道。
芷容并没有逃避她的目光,甚是早就预料她会求救。
四娘从前帮过她不少忙,为她说过不少话。今儿她们母子有难,她不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
只是这件事崔氏早有预谋,她不能像芷烟一样冲动行事,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害了她们。
“子不教,母之过,老四展旗年纪小,你年纪可不小了!”白彦昌狠厉的瞪着四娘,而后朝着门口喊道,“来人,上家法!拿我的鞭子来!”
很快的,门口的小厮便双手托着一根长长的鞭子走进来,弯腰行礼将鞭子呈给白彦昌。
当看到这条鞭子的时候芷容浑身一震。僵硬的动弹不得,脑袋深处的回忆之门打开一条缝,从中传来沈氏凄厉的喊叫声,还有年幼的她惊惧的哭声。
那条鞭子上面沾着娘亲的血和泪。
那是耻辱!
白彦昌平时很少用这鞭子打人,而他却不念情分的打过沈氏和年幼的芷容。
如今又把变冷冷的东西对准了四娘和展旗。
她双眼朦胧的紧紧盯着那个面目狰狞,宛如地狱中的夜叉的人。
那就是她们的父亲,丝毫不念父子之情的父亲。
“啪”的一声巨响把芷容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急促的呼吸的盯着那只鞭子。
地上的四娘紧紧护住儿子。背后出现一道血痕。
“父亲。求求您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芷烟酸楚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大堂,她趴到四娘身边。护住娘亲。“要打就打女儿吧!”
“你们都要上天啦!你敢威胁我?以为我不敢动手?”白彦昌咬牙切齿的话音刚落,一记更加猛烈的鞭子打在了芷烟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也比不上心中那深深的伤痕,那是不能呼吸,那是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
而主位上的白老太太虽然也有些许的心疼但是她也觉得为了维护儿子的地位。白家的规矩,而处罚芷烟没什么不对。
一旁的崔氏则冷眼看着一切。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多言,只要安静的看戏便可。
这场游戏她赢了,彻底的打击了四娘,断了展旗的后路。打压了芷烟。一举三得。
而这一切在花氏和芷瑶眼里更加的恐怖,她们怕崔氏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
坐得最远的六娘和芷霜则一声不吭的静静的看着。如今最好的躲避方法便是安静和冷漠。
然而,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偏有人不知好歹的破坏这种安静。
在白彦昌第三记鞭子落下来之前。就听一声颤抖的女音哀求道:“父亲!求您别再打了!”
四娘猛然抬头,正好与芷容的目光相撞。她没听错。这是三姑娘发出的声音。
芷容朝她微微点头,而后淡定的注视白彦昌。
对方十分惊诧的愣在原地,高高举起的手也跟着落下,“容儿,你又要犯哪门子的傻?”在他眼里芷容就跟一个傻帽差不了多少。
“父亲,就算您打死四娘和展旗也不能换回绣品,而且传出去别人会说父亲见利忘情,无情无义,到时候恐怕有损咱们白家的生意。再说,咱们家很快就能恢复爵位,若是出了人命总归不吉利。”
她没有求情而是从白家的利益出发。
不过,崔氏很快接过话,“容儿,你这话错了,若是老爷不惩罚她们,咱们府里的下人就没法管教了,这绣坊也没法在管了,到时候再放一把火,哼,我们白家才遭殃呢。”
“夫人说的是!”白彦昌眼中再次恢复狠厉。
芷容也不示弱,继续沉声严肃道:“母亲,您说的虽有道理却忘了四娘和展旗不是下人,特别是展旗,他是主子,是父亲的亲骨肉,白家祠堂的族谱里有他的名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父亲打死儿子若传出去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她目光一紧,声音提高,“皇上是不会让一个不重视父子情的人做皇商的!父亲,白家的名声最要紧,父亲您的英明最要紧!”
“是,名声最要紧!”难得的白彦昌竟然同意了她的观点。“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四领二十板子,关进柴房,展旗二十手板,面壁思过一个月!芷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犹豫,这个女儿平时很机灵很乖巧,还真舍不得打。“芷烟就面壁思过十天吧。”
四娘的惩罚还是很重,二十板子再关进柴房,能不能活命也是个未知数。
不过,起码不必当众受辱。只要他们活着具有办法救出来。
芷容可不想让她们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
崔氏,她敢肯定这是崔氏的阴谋。
只有拆穿阴谋才能解救四娘和展旗。否则就算不死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异常的艰难,比当年的自己还会难。
崔氏并没有提出异议,而是意味深长的注视芷容。她很意外芷容出来求情,更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三姑娘有了如此大的勇气。
四娘挨了二十板子后被关进柴房。展旗和芷烟也被人带到黑屋子里思过。芷容心中则盘算着如何查找事情的真相。
回到房间,她紧闭房门,仔仔细细的一处不落的回想昨晚的事。
若是那两个丫头被崔氏买通,那么放火的人就一定不是展旗,若不是展旗那么一定是另有其人。
崔氏极力的要人指认展旗,说明她在掩饰。
那么放火的人很可能是她自己!
可是,芷容的思绪又陷入漩涡。崔氏是当家主母。烧了那批绣品对她可没有一点好处啊。
“夏锦,你说若是大夫人做的,她有什么目的呢?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双手托着下巴的芷容闷闷的问道。
夏锦紧皱眉头。“婢子也奇怪呢,这绣坊也是她的,总不会烧自己的东西吧,那可是几千两银子呢。”
春华这边接话道:“就是。那绣品若是卖掉能赚几千两呢,若是卖到都城上万两也有可能。她怎么会傻到去烧自己的钱呢?”
“白家是父亲的!”芷容猛地一拍桌子。“我想到了!她是为钱!”
这一下思路便又通开了,崔氏定是把那批绣品偷出去了。而且那批货现在应该还在开州城内。
只要追到这批货,并查出崔氏用钱的原因,她不仅可以搬到仇人还能还四娘和展旗清白。
“春华。你抓紧去找林飞儿,请她帮忙盯着影儿和四娘的那个丫头,而且要派人保护她们!并请她帮我查找那批货物的下落。一定要薄膜!”
春华点点头:“姑娘放心,婢子一定办到。”
芷容又交代道:“还有托林飞儿打听展元这回是在哪家赌坊输的银子。你不用担心银子。咱们这里还有安郡王的彩礼,足足够用!”
她怀疑崔氏用钱与展元赌博有关,上次展元欠钱事情闹得很大,若不是白老太太求情,他早就被打得半死了。
而赌徒是很难悔改的,她隐约觉得展元和这件事一定有牵扯。
春华傍晚时候回来,“林姑娘说货物还要一两天才能打听出来,至于赌坊那边她没法子,赌坊的规矩很严,就是老朋友也不随意的告诉客人的情况。”
这可怎么办?芷容不禁无奈一叹,她还能找谁帮忙呢?
突然脑中灵机一动,她想起一个人来。
“夏锦,咱们去找金子轩。”
金子轩听人禀告说芷容要见他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丫头躲避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找上门呢。
不过当他出门看见芷容焦急的等待时嘴不自觉的角勾出一抹笑来,然后大步上前。
“三姑娘真是稀客。”
“金小爷,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芷容说罢便带着金子轩拐进一条小胡同里。
这条只能容下两个人小胡同里满是两人有规律的呼吸声。
“金小爷,我想请你帮个忙。”芷容颇为认真的道。
谁知金子轩却嘲讽的撇撇嘴,“三姑娘找我帮忙?这可是新鲜事。不会是想让我做什么害人的事儿吧?”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芷容冷冷的咬住下唇,“小爷若不想帮忙只说便是,何必挖苦我呢?”说着转身便要走。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背后传来愤愤的男音,“你可真有骨气啊。就不能服下软么?”
芷容蓦然回首,疑惑的盯着他半晌,奇怪,这人今日好奇怪。
“说吧,什么事?”金子轩面色依旧冷漠如常,但是语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抓不住的温柔。
不过,芷容心中着急并未多想,“我大哥哥总跟小爷一起赌。小爷一定知道他最近是在哪家赌坊输的银子。”
“你问这个?”金子轩摇摇头,“这个我无可奉告。”
芷容急切问道:“为什么?我这次是要救人的!”
“我答应他要保密,我可从来没有做过食言的事情。”金子轩这句话不是摆谱而是他一贯的办事作风。
“那好,我不为难小爷。”芷容决定自己去一家家的问。
精明的金子轩自然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想自己问?你傻了?疯了?”一个女孩子到处去赌坊打听,是会惹出大事的。
“那我怎么办?”芷容扁扁嘴,“为了救人我只好去冒险。”
直直盯着她的金子轩,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吃定我了!你心里打得什么小九九我还能看出来!”
被说中了心思,芷容脸上一热,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他这次是在聚宝坊输的银子,两千两白银。银子是跟老板借的,限期一个月。”
一个月?也就是说崔氏的那批货要一个月内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