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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甜甜一笑:“我说大姐姐才艺可多了,比二姐姐、四妹妹的都好。大姐姐的绣功是最好,还会唱歌、跳舞,兄长听了很高兴,还说有机会定要欣赏姐姐的歌舞和绣品。”
芷兰现在是又气又恼又喜。气恼的是她会唱些歌却不会舞蹈。从小到大她最鄙视的便是靠歌舞生存的人,她才不要去学那些自认为低贱的东西,喜的是芷容提到了她的绣功。这可是她最为自豪的艺能。
这白府里她的绣功算得数一数二,连绣坊的老师傅都对她的绣品赞不绝口。所以,她有十足的信心让岳北城眼前一亮。
她虽有恼意,却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散了。在她向来芷容毕竟脑袋不够灵光,说错话也是正常。
“大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芷容可怜兮兮的盯着芷兰。
芷兰忍不住发笑:“没有的事,你说的好极了。”
“不过……”芷容故意拉着尾音。谎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也不怕再多说一些,捞些银子用用。
“什么?”芷兰记得直拍桌子:“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她还在心里嘀咕:真是个窝囊废,说个话都吓成这样,哼,不过也好,她没胆子跟我抢。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兄长说姐姐你毕竟是名门闺秀,他也是名门嫡子,你们又都不小了。大家族里规矩大,人多眼杂,他不好总过来。自然也就欣赏不到姐姐的歌舞个绣艺,可惜的很。”
芷容这话虽然是胡编乱造,却也是有根有据更有理。芷兰身为名门之女,这样的身份不允许她在人前有任何的差池。
身为大家闺秀,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甚至于一个小动作都要思来又想,考虑妥当,要有个名门闺秀的样子,不能遭人话柄,落人口实。
歌舞技艺在靖唐很兴盛,但是大家族的女子子除非有特定的宴会,受特定人的邀请才会赏脸显露才能。否则很少在别人面前表演。
不过,还有句话说得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规矩、礼法能困住人、却也使人想要挣脱。芷兰此时的心情便是如此。
她不甘心被芷瑶、芷云比下去。她自认为是白家乃至开州最高贵、最有才能的闺秀。所以她不能输,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不能。
要单独与岳北城见面其实不难,难救难在她若单给那一人跳舞。闺阁里的女子居然在单身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传出去她脸面就要不得了。
她眼睛移到芷容身上,脑中思绪一顿,豁然开朗。
“妹妹,我听说前些日子兄长送给你一瓶药膏。用着可好?”
芷容重重的点头,朗声道:“用着很好呢,伤口好得快还不结疤。”说着撩开趴在额头上的发丝,往前凑了凑,指给芷兰看。
芷兰眼珠一转:“那你应该好好谢谢兄长才行,怎么说也该宴请兄长一下,才让人知道你懂礼数。”
芷容霎了霎眼,转而低头苦思,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两只手在大腿上搅来搅去。愣是不吭声。
这摸样让芷兰急得直咬牙,她想:这三妹妹竟然是这么一个愚笨、迟钝的性子。
“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啊!”
芷容抬了头,慢吞吞的,蚊子般的声音道:“我没银子打点下人,下面的人都不听我的,而且还欠了一笔。”
姑娘们办宴席并不用自己出银子,不过很多时候要给大厨房的人一些打赏。芷兰在府里地位不同自然没有人敢跟她要,就算没有银子也照样会好生伺候。
可是芷容就不同了,她没有地位,必须要打点下人,宴席的银子要自己出。
芷兰本想自己去跟大厨房打招呼,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这事让别人知道了不大好。索性问道:“你要多少银子?”
芷容心里乐开了花,忍住笑,弱弱的道:“十两。”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芷兰睁大眼睛惊叫,十两可是她五个月的月钱,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用半年。
不过,崔氏平时补给她不少,二夫人也总给她一些值钱的小玩意儿。十两对她来说倒算不得大钱。
“打点下人、宴席的酒菜,饭菜不能做的太俗气,我还听大厨房的王婆子说兄长喜欢长醉轩的酒……剩下的我给姐姐还回去。”
岳北城的喜好白府人事都清楚的,芷兰听芷容这么一解释,心里也宽敞不少。为了自己的将来,花点银子不算什么。
“好,十两!”芷兰咬咬牙:“一会儿我让陆麽麽送过来。”她缓缓站起,走过来将手放在芷容肩上:“你好好的布置,剩下的银子我都赏给你。要是做不好,我可不饶你!”
芷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放心,我绝对会全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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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诱敌
**写到这我发现自己有点坏啊,哈哈哈**
送走了瘟神,芷容顿感空清新,心情舒畅,随即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仰头大笑。只不过几句话就赚了十两银子,这买卖也忒合算了!
她摆弄着岳北城送的药,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自己为了十两银子便把兄长给卖了。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没办法,她现在山穷水尽,总不能去跟兄长借吧。
她闭上眼睛脑中念头转来转去。这个宴席要往后拖一拖,最好想个办法让她办不成,那样的话对兄长也有交代。
手中有了银子,事情就好办不少。
这日,天气异常阴冷,开州下了年后最大的一场雪,同时寒风四起,吹到脸上犹如刀子打上去一般的疼。
由于天气不好,府里的主子们都猫在自己的院子休息。下人们趁着这难得的闲时分堆聚在一起吃酒、打牌。
芷容坐在榻上悠闲的绣花,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旧外套。她刚听秋蓉说翠莲今儿个手气不好,输了不少银子,翠缕则跟大厨房的几个丫头、婆子在一起吃酒。
这边想着翠莲输钱的事,那边玩得昏天暗地的人正沮丧的摸着自己的钱袋。
“我说翠莲你到底还耍不耍?”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婆子撇嘴道。
翠莲狠狠瞪她一眼,麻利的站起来冷着脸道:“哼,本姑娘今儿玩累了。”说罢用力甩了一下丝绢,一扭一扭的朝芷容的院子走去。
她气呼呼来回到自己门房前,刚要推门进去耳边却传来春华兴奋的话音。
“秋蓉,多带点银子。咱们今晚好好的赢姑娘一回。她可是个不会耍的呢。”
秋蓉欣喜道:“对呀对呀,不过咱们缺一个人啊,也不知道上哪找人去。今晚恐怕是玩不成了。”
翠莲听着两人的对话,登时重新来了精神。她眼睛冒着亮光,仿佛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围着她打转。
三姑娘那么笨,春华、秋蓉也不常玩,我定能赢她。翠莲这样想着,欢喜万分。然后赶紧追上春华两人,装模作样的问:“两位姐姐这是要去哪啊?”
“姑娘这些日子绣得累,想要找点乐子。我们这是去姑娘房里打牌。”秋蓉淡淡的解释道。
翠莲立马接过话茬:“我正好也要去姑娘那伺候,一起走吧。”
春华温和笑道:“我们正好三缺一,你也一起玩吧。”
“不行不行。”秋蓉连忙摆手拒绝:“翠莲可是高手,我们会输惨啦!”
翠莲一听顿时急了,她可是很想逮住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哪能让肥肉就这么从嘴里跑了。
“哪有的事,我可不常玩。再说咱们都是为了逗姑娘乐一乐。好姐姐就算我一个吧。”嘴里带着撒娇的口气,还拉起春华的手摇摆。
春华无奈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到了芷容这里,又是一番询问、解释。四个人围坐一张桌子,翠莲先是跟芷容借了一百文钱做本钱。
几个回合下来芷容手边准备的一两碎银子是越来越少,最后干净的连一个铜子儿都没剩下。春华也输了五百文钱,秋蓉刚好不输不赢。只有翠莲场场赢,钱口袋鼓囔囔的都装不下了。
她看着那些钱乐得合不拢嘴,直嚷嚷着:“再来,再来!”
芷容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道:“我实在是累了,改天再玩吧。”
秋蓉伸了个懒腰,也打了个哈欠;“今儿个不早了,改天再说。”
翠莲微微叹口气:“那好,改天婢子再陪姑娘玩。”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芷容:“姑娘你还欠婢子一百文钱呢。”
当时听了这话,芷容差点没栽过去,这翠莲也太不要脸了!只听说奴才接着打牌孝敬主子,讨主子欢心的。可没听说有奴才跟主子要债的!
不过,翠莲越是贪婪,越是无礼,越是自以为是。芷容便越是高兴。
自打从芷容那里赢了钱,翠莲便整天惦记能再跟芷容打牌。现在的芷容在她眼里是一块肥肉,虽然不大,却容易吃到嘴里。
这不,刚过了两天,翠莲便又跟芷容打牌,结束时赢了近一两银子。之后的几天几乎夜夜都耍,也都是赢得盆满、钵满。
翠莲赢得上了隐,芷容也到了该布置下一局的时候。
这晚,翠莲开场赢了两把之后便一连输了好几场。她急的直冒冷汗,屁股都坐不住了,好像椅子上有个钉子似的难受。
秋蓉抓了一张牌:“今晚,你的手气不好嘛。不要玩儿啦。”说罢将牌亮出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眯眯道:“又赢了!看来今儿晚上财神爷保佑我呢!”
翠莲剜了秋蓉一眼,而后很不情愿的把钱袋里仅剩的几十文钱慢慢腾腾的掏出来,咬牙递过去。把钱给别人就好像是在割她的肉。
“我们今晚就到这吧。”
芷容眼底带着些许的无聊的情绪,心里却喜滋滋的。秋蓉那丫头的厉害之处就是眼尖手快,脑袋灵,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总被那些得宠的丫头、婆子抓去伺候牌局。
没多长时间就学会了打牌,而且牌技还不错。
芷容一发话,春华、秋蓉两个赶紧收拾牌桌,把那一大把一大把的钱币往自己的钱袋里装。她们的动作在翠莲眼里是分外刺眼,她晃了晃头,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赢回来的啊。而且她手里的钱都被大厨房的那些个婆子赢走了。
“等一下,姑娘,你看这天还早着呢,干呆着也是无趣,不如咱们再玩几回吧。”翠莲满脸期盼。
春华问道:“你本钱都没有了,还是别玩了。”
“哎呀,姑娘可以借我嘛,等我有了钱再还给姑娘。”翠莲看向芷容,两只眼睛直冒金光。
芷容点点头,指了指身后:“你自个儿去内室拿吧,就在床右边的柜子里。”
翠莲起初还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看芷容一脸的认真,自然。她也便放下心欢喜的去内室拿钱。
当看到那红色的布包裹下的首饰和十两银子时,她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直直定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好半天才转移开。
她深吸一口气心道:没想到姑娘攒了这么多的银子!
不过,她就算再贪财也不敢随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便的拿钱。只捡了一贯钱出去。
这天晚上一直到玩到半夜,翠莲只赢过一局,芷容借的钱不仅一个铜子儿都没剩下。
“翠莲,你现在可欠我两贯钱呢,我记在账上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