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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向谁透露你的身份,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回到得宠楼,先到小翠屋外听听,听得有两人香甜的呼吸声后,这才安心绕到后越窗而入。
躺在床榻上,不断的有惊心动魄的画面闪过眼前,她便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夏侯夜带了人追姬香萝去了,刺天也不在,有可能是打探江一翁行踪去了,这时候,是牛儿出府的极好机会。
可牛儿既然这么重要,想来定有人暗中看管着他。
想得太多,翻了个身,手枕着头,瞪着桌上那盏油灯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也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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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婆嗦哭丧着脸奔进姬玉萝屋内,没给姬玉萝一个反应的机会,就哭开了。
“姑娘!老婆子的牛儿不见了。舞娘与乐师也不见了,牛儿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婆嗦关心的不过是牛儿而已,姬玉萝装着惊讶一番后笑道:“忘了给姑姑说了,大掌事昨儿就是来说这事的。牛儿很好,牛儿不过是调到了煌珀院做事。”
婆嗦一抹眼泪,“真是这样吗?”
姬玉萝笑笑,“骗你不成!”
婆嗦想了想,转身向珠帘走去,“光这样说,也不知牛儿好不好?不行,老婆子得亲自去看看。”
对啊!这是个极好的借口,正好可以到煌珀院看看牛儿。打定主意,说可以代婆嗦前往,姬玉萝借着赏景来到煌珀院。
姬香萝不在,夏侯夜也不在,煌珀院里下人虽多,却显得冷冷清清。
在院中,她如意见到牛儿。
牛儿跟在个中年男人身后,那男人正给两个下人交待着什么。
男人面色红润,身材魁梧,大雪天的只着了两件单衣,还把袖管卷起胳膊。不用想,也是会家子的人。
牛儿着锦衣,容光焕发,他看起来应该是荣升为上等下人了。
“牛儿!在这儿可过得惯了?”
“还行!古姑娘!麻烦你给我姑带个信,她还不知道我调到这儿来了。”
姬玉萝嗔怪地点了下牛儿的额头,“你也是个没良心了。调了过来也不回去给你姑说一声。害得你姑着急。”
牛儿憨厚地摸着头,笑道:“还不是有很多东西要学吗?一时也没抽出时间来。”
“好吧!你好好干!”姬玉萝说完话,目光移向看起来厚道的男人,好奇地道:“你是?”
男人拱手道:“回姑娘。小人尤大。是这院中的管事。”
“原来是尤管事。牛儿以后就拜托给你啦!”
“姑娘放心!牛儿挺乖,我会待他如我亲人,他学习期间,我们同吃同住。”
同吃同住,这不表明了尤大要与牛儿寸步不离吗?
牛儿出府还得慢慢想办法。与尤大客气两句,姬玉萝转身离开。
追电没有什么消息传递来,说明江一翁未搜到。小翠精明着。姬玉萝干着急束手无策。
两日后的半夜。窗外突然有极为轻微的什么落下的异响。
那声音似雪落,似片纸落于地,若不细分辨。竟是听不出来。
有人?
姬玉萝突然惊醒,脸色一变,随手摸了褥下藏针暗包掀被一挺而起,尔后一步掠到窗户前。
屏住呼吸。侧耳细听。细听之下,发现却是没有了之前那异响。死寂得吓人。
秀眉一拧,她甚至怀疑是心神不宁的原因。
刚神情一松,轻微响又清晰传来。
这下,她确定窗外来了高人。
嘴角勾勒出一个极为妩媚的笑。一动不动,仍是藏身窗户旁,指端却早暗藏一根金蚕血针。
再是高人。她都得让他有来无回。
惊心动魄地等待中,那扇时常翻出越入的窗户被人从外轻轻地拉开。
缝隙一点一点大去。可窗外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大了些时,一个黑影闪电般从外跃入。
刚站定,姬玉萝挟针的玉掌就从后准确无误就横在来人的颈部。
那针端紧贴来人肌肤,姬玉萝心念稍动,针端立即刺入。
见来人一动不动,姬玉萝打量起他来。
闯入屋内的人身穿夜行衣,墨发高绾,面蒙黑布,背影高高大大,挺拔如松,是位年轻男子。似曾相识。
挟针的手抖了抖,试着唤了声,“阿楼?”
男子扯下蒙面布,缓缓地转过身来。
“阿萝!”
姬玉萝收针入暗包,把暗包藏在床榻最里的被褥下,望着天楼道:“可抓到江一翁?”
“正是与你来说这事。”天楼走到床榻前,撂了袍裾坐下,双手撑在膝上,“烟花巷一战后江一翁失去了影踪,除了调北军在全城展开搜查,皇宫的搜查也在进行。但两处全然没有江一翁的踪影。”
姬玉萝蹙着眉,望着桌上那盏油灯,“难道江一翁逃出了皇城?”
天楼道:“他暴露得太快,与夏侯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我猜想,他不会这么甘心地离开皇城。皇城的搜查还在继续,但却是没有喜讯传来。”
“他会去什么地方?”
天楼沉默会儿,扭头望着姬玉萝道:“前两日易文禀报,说太尉府夜里突然打发了好几十人出去,还有卫兵护送出城,他觉得奇怪,派了两个侍卫悄悄跟着,发现他们出了城后就出了状况,卫兵后来掩埋了他们的尸体。”
姬玉萝闭了下眼睑,“这事我刚刚知道了。掩埋尸体的不是一般的卫兵,而是太尉府的护院。那些人都是曾与江一翁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包括下人。”
天楼惊讶半晌,一掌重重拍到床沿,床晃了晃,他愤愤地道:“夏侯竟这么心狠手辣!”
姬玉萝望着天楼压在床沿的手出了神,“他做事历来非常彻底!”
天楼沉默会儿,使了劲地撑了撑眼皮,搂住姬玉萝整个人,“阿萝!”
闻天楼柔声一唤,姬玉萝抬眸,立即就对上天楼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她赶紧埋头,心却有只小虫在爬着。
不安中,天楼带着姬玉萝倒下。接着,他翻身覆上她。
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短短的睫毛,眼底划过一道心疼的流光,“阿萝!我一点也不放心你留在这儿。”
姬玉萝眨了下眼睑,“我很安全!”
天楼凝了凝,一个点吻烙在姬玉萝的脸颊上,“可是我怕他看你的那眼神。”
姬玉萝的脸一瞬间就如胭脂染雾,娇羞地避开天楼的目光,“我却是怕你看我的眼神。”
绣帐放下,锦被掩住她与他,藏在他的怀中,她道:“那日,你为什么要搜到这儿来?”
“当然是为了今夜轻易找到你!”
“原来你也极坏!”
“我从来没说我不坏!”
。。。
两个时辰后,天楼大力掀了绣帐,下了床榻,穿好衣后,姬玉萝轻轻地掀开绣帐探出个头。
小脸若似熟透的桃子,一副吃饱了的样。
“你别来了,太危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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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来吗?从来都不放心她留在这儿。
天楼俯身,手指弯起,括了下姬玉萝的鼻梁,“危险也得来,你不觉得这极为有趣吗?”
不是极为有趣,而是极为好笑。夏侯夜若是知道天楼曾夜宿过这儿还不气得当场吐血。又想起刚才那事来,姬玉萝笑若灿花,“若是一定要来,为了安全,你还是弄套他们护院穿的衣服来。”
这是默许前来了,主意也出得挺好。天楼赞扬一笑,负手低头在屋内走了两个来回,停下时扭头郑重地望着姬玉萝。
他有话要说!姬玉萝这时才明白天楼为什么今夜冒险前来。
掀开绣帐,整理睡寝衣,捋了两下秀发,望着他。
“有话就说嘛!”
“我也许明日要出趟远门,回来的时间不定。”
姬玉萝的心一下子高悬,“去什么地方?”
许是察觉姬玉萝内心的变化,天楼在床沿缓缓坐下,大手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韩郡余震不断,受灾面积广,且严重,父皇日夜内心不安,让我代他亲临灾郡。而且我早有此意。”
彼此之间感情日益渐深,只恨不能天天相守。
虽没相伴在身旁,却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的地方,这下,又得相隔千里。
水火无情,余震不断,最要命的是夏侯夜时时想要天楼的命,江一翁又逃出府去,这亲临震区,生死便难料。
没有哪一次有这次心疼得厉害,又想起孩子,姬玉萝眼眸中流转的亦是哀怨。
“一定要去吗?”
“若不是突然发生我妹妹去南山的事。我前两日已经出发。”
“可余震不断,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楼难过闭了下眼睑,“阿萝!我会没事!”
尽管知道无力劝阻天楼不要去韩郡,姬玉萝还是不甘心地道:“可江一翁还没搜到呢!”
“抓江一翁固然重要,灾郡的事也是不能耽搁。你放心,虽然这三日一直未抓到江一翁。但搜捕他不会因我离开而放松。马如风与柳凌云会亲自参与搜捕。他只要在皇城,定让他在皇城不安生。我不在,他离开皇城最好不过。”
天楼心里终是装着天下。再多说也无用。可他心里还有自己吗?姬玉萝望着桌上那盏油灯失落透了,“阿楼!你曾说过要与我远走天涯,那话还算数吗?”
天楼捧起姬玉萝的脸,深情凝视。“阿萝!那话的效期是一生一世!”
姬玉萝心间滑过一丝暖流,春暖花开。羞赧垂首,“可我总觉得我们俩一起是委屈了你。第一次,还是我……”
天楼食指勾起姬玉萝下颌,“为什么这样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终是没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让她生活在血雨腥风里。内心刚烈倔强的她其实活得不踏实,怕!
可他早劝她离开太尉府。只是她一直不肯走。
是一身的血债与心底那满满的愧在作祟!
她有愧,他又何尝没有?
天楼心里是满满的愧意。“梨花树下,花如人面娇,人面亦如花娇。那场景美呆了!当初,那对你的不忍,其实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第一次,是你主动,可却是我心里一直想要。阿萝!等我从灾期回来,如果你想远走天涯,我们带了天儿一起走!”
姬玉萝心里甜滋滋,满眼的幸福,却不屑地道:“花言巧语!”
“我没有!”
“你舍得了你的江山,你的父皇吗?”
提到姬明,天楼眼中有深深的痛。
男人怎么能没有自己抱负?姬玉萝嫣然一笑,“好啦!逗你玩的!”
天楼神情一松,“原来你也极坏!”
姬玉萝拂开天楼的手,莲步轻移,来到妆台前坐下。把菱花铜镜照着自己,持木梳慢腾腾地梳起秀发来。
一梳,两梳,动作轻缓,好似在做着一件重要的事。
木梳再一次至发梢,她道:“答应我!平平安安,毫发不损回来!”
天楼跟来,望着镜中的他与她,他看到了她心底的痛。
“我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