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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胡须一下,笑呵呵地问:“你身份已非进府之时,来定有事?”
“大掌事真是神机妙算之人!”
姬玉萝又一顶高帽子送给伯翁,接着道:“向大掌事打听个事,这府中可有擅长模仿笔迹之人?”
伯翁心情愉悦,毫不保留地道:“住在府中闲人居的博桓先生乃老朽好友,号为:沧海隐士。他熟读诗书,才高八斗,精通天文地理等,就连音乐,有时老朽都得向他讨教,那模仿他人笔迹更是不在话下。他还是老朽介绍入府的。”
姬玉萝实在想不到模仿笔迹的人竟是这么位高人,她还以为是个江湖骗子级别的人物。
伯翁眉头一拧,又道:“不知他是不是久居深山,或许是性子太过高傲,又或许是与大人属相不合,一直未得到大人重用。”
回想起跟在夏侯夜身后的黑瘦男子,姬玉萝苦笑一声,道:“大人身边能人异士诸多,一时得不到赏识也不怪。”
伯翁叹了声气,“听说大人身边新近跟了个叫高玄的人,那人我曾有耳闻,号四海客,文武双全,博学多才,是个能人。”
一听高玄有这般能耐,又是这般的出名,姬玉萝秀眉轻拢,“这些能人怎就都会投靠大人?”
伯翁拈一下胡须,眸中满是崇拜的光芒,“孝乃百善之首,大人孝名远播,天人能人无不闻风而来投之。”
“可大掌事没听说吗?大人的父亲,曾经的太尉大人,却是被大人亲手送上断头台。血浓于水,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正邪自古不两立,大义灭亲,更是难能可贵!”
如此说辞,倒也无言以对,真相仅寥寥几人知晓,姬玉萝也不能解释,留下一声叹息,苦笑告辞,出了飞栏苑。
回来婆嗦没在,应该是去端晚饭了,姬玉萝拿出那套沾上血迹的粉色衣裙走到院中。
听听方圆十米没有脚步声,便掌碎了那身衣裙。
。。。
翌日清晨,姬玉萝吃完早点,手拿竹笛,未带婆嗦独自出门。
萧瑟的寒冬,绵绵细雨,府中地处僻静角落的闲人居院中杂草纵生,枝梢挂珠,自有一番荒芜、萧条的美意。
隐在苍枝中的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屋门大敞,一张老旧几横于门前,面有两碟小菜,一壶美酒,一粗布灰棉袍头发花白的老者优雅坐在布垫,一块三寸长,两寸宽的白玉搁几面,他左手轻压,向门自斟自饮。
粗布简束难掩他清秀儒风,飘飘然世外高人之味,他的身后,内里正中,搁放着诸多的金银珠宝。
湿净小道蓦然现出一袭粉色衣裙,外着黑色斗篷的美丽女子。女子衣着华丽,美似天人,他静无波的双眸一亮,依旧独饮,傲视于她。
院中很少来人,当然,除去每日来打扫卫生以及送每餐来的下人。
老者大约五十来岁,头发花白,文士打扮,住在闲人居,这般悠闲,他应该就是伯翁嘴里的博桓。
这博桓纵是满腹经纶,可他一脸傲意,当然在夏侯夜面前不讨喜。
“先生真有雅兴,清晨对空自饮!”
好听的声音仿似琴音所发,似鸟中皇后在歌唱,引得博桓微微咧嘴一笑,“昨儿做了个梦,梦见东方一仙女下凡尘,真儿倒真是见着了。”
姬玉萝噗哧一声笑出来,尔后把手中的纸包向博桓讨好一亮,“这是先生家乡的云雾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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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桓挑剑眉,不屑地道:“老夫这儿不缺!”
姬玉萝笑似春风,“知先生不缺,但岂能空手上门。”
“为何不是金银珠宝?”
金银珠宝一提,姬玉萝才发现堂内正中放着许多的金银珠宝。
那定是博桓模仿肖刚正等人书信而得到的打赏。夏侯夜可真是大手笔。金银珠宝未收,只随意堆搁堂中,由此可见博桓并不是爱财之人。
“金银珠宝俗气,怎表小女子一番心意。”
“你的见解倒是独特!”博桓从身边拾了布垫扔到姬玉萝脚步,眼神示意她坐。
博桓傲慢,姬玉萝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博桓遂给她倒了盅酒。
没有说话,两人若似老友一般一盅又一盅地饮着。
几下一罐酒饮完,博桓双眼发红,姬玉萝也略有醉意。
“你的手?”
“烫伤了而已!”
“烫伤应该在屋内休息,这寒天的,怎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听闻先生是飞栏苑伯大掌事好友,学富五车,禁不住好奇,便冒昧前来拜访!”
博桓笑笑,轻轻的,似风拂耳,“什么学富五车,不过是一呆板的读书人而已!在府中混口饭吃。”
怜惜博桓是个人才,姬玉萝已是起了策反博桓的念头,决意不提那伪造书信一事。但与博桓初次见面,人心险恶,又不了解他,便装着没听到,没接下文。与他谈论起音乐与其他。
他倒真如伯翁所说,对各方面都有研究,说起来头头是道。这使得她对他有了几分敬意。
穷尽一生所学,但并不趋附,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态度使得短短几个时辰博桓终对她刮目相看。
“姑娘是大人什么人?莫非如老夫一样?”
“小女子胸中可无那么多墨水!”姬玉萝惭愧摆手,“府中一名乐师,姓古!”
博桓轻缓摇头。有些许不相信。大拇指摩挲白玉会儿,道:“那古姑娘定是一名出色的乐师!”
“出色更谈不上,不及伯大掌事十分之一。今日酒逢知已千杯少。既然已表明是乐师,那小女子就献丑,吹奏一曲给先生助助兴。”
竹笛凑粉唇,美人眉眼低垂。嘴角微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方投下两道弯弯半弧。
婉转的乐声一起。博桓神智猝然恍惚,赶紧晃了晃头,闭上眼,捋胡须全神去听。
吹奏到三分之一。姬玉萝停下,掩唇咳嗽两声,抱歉地拱手道:“先生见谅。昨夜有些不舒服,今儿更是多饮了酒。吹奏到这儿有点变调。”
醉人之音虽已停,但博桓好似还沉醉其中,他好半晌才睁开双眼,那眼中布满了世间一切美好。
“如若猜得不错,这是闻名天下的清花调!”
姬玉萝掩唇咳嗽两声,拱手道:“先生好见闻,只是可惜是不是清花调小女子却不知,这曲子是幼时一个老者所传授。这些年,不止一人如先生这样说,小女子自己也默认是清花调。”
博桓上下打量姬玉萝一番,就见她秀骨仙风,冰雪玉容,心中更添一份赏赞,“此曲定是清花调无疑。古风前辈收徒的方法很是特别!”
一曲暗喻告辞,姬玉萝站了起来,向博桓拱手道:“传授一曲,算不得是徒!当年老者曾说过,不得随意向世人吹奏这曲子。这些年,小女子一直铭记于心。因此,小女子虽为乐师,这曲子在府中并无人听过,望先生不要向外人透露。”
清花调一吹,博桓已然没有傲慢,忙起身,揖一礼,“多谢古姑娘的清花调,老夫自是不会向一人透露!只是,这残曲逗得老夫心痒痒!古姑娘来日可要把曲子吹全!”
“来日一定全曲奉上!”
回到得宠楼,姬玉萝从婆嗦嘴里得知,姬香萝昨天与夏侯夜大吵一架,怒砸书房,夏侯夜为此连夜搬到办公正堂那楼去住。
由夏侯夜搬出煌珀院,婆嗦感慨颇多,“大人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是个受气之人。”
姬玉萝摸了下竹笛,“世间事,有果必有因!”
婆嗦怔了怔,眉飞色舞地又道:“姑娘!你知道吗?听说小翠那丫头被公主重责五十大板,现在被丢到地牢任她自生自灭。”
姬玉萝的心一下子不平静,“大人与公主大战,关小翠什么事?”
“以前就给姑娘说过,小翠那丫头是个骚狐子,经常给大人递眼神,想是那场大战中小翠自不量力上前帮大人,公主把气撒到她头上。”
“身份再高,终是下人,却是小翠之错!”
“就是,活该!”
想了想,姬玉萝又觉得很奇怪。
夏侯夜能把小翠安置在煌珀院,可见小翠不是一个没用的人,对于有能耐的手下,他怎么会不管她生死?
他不是这样的人!
“小翠为大人所累,大人就不管她吗?”
婆嗦低头做事,“反正现在没管,老婆子想,大人也是识时务之人,自是知道没有必要为小翠再与公主闹翻。”
小翠被责打以及被关到地牢这事可疑,姬玉萝思索再三,决定不理会。
。。。
接连两日,姬玉萝每用完早点必独自去闲人居陪博桓饮酒。
博桓知识渊博,十分健谈,姬玉萝更多的时候做了个崇拜他的粉丝。不知是不是投缘,他在姬玉萝面前无话不谈,侃侃而谈之中也难免会无意流露出淡淡的惆怅。
姬玉萝坚信,像博桓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只有胸怀天下兼济苍生的天楼才能使之信服。
“先生晚安!小女子明日再来!”
下了台阶,身后传来博桓的话,“刚才暗中为你卜了一卦,卦象隐喻不好,回去就别出门,否则,非得惹祸上身。”
姬玉萝回转身,这才注意到博桓的大拇指又在轻轻地摩挲着那块夺目的白玉。
定睛看去,依稀能看见白玉上有些古怪的文字。
只怪博桓言谈精彩,连着来了三次,她都没有注意到他掌心的那块白玉。
“先生还会算卦?”
“略懂一二,不能见人!”
学富五车的人都是这么谦虚。姬玉萝恭敬地向博桓抱了抱拳,大步离开。
自思身怀绝世武功,身份又没暴露,博桓好心的话她便没放在心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章 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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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亥时,太尉府正堂仍旧灯火通明,在寂寂的寒夜里独放光采。‘
门窗紧闭,牛儿与一个下人拢手伺候在门前。暖融融的堂内,夏侯夜随意披件棉袍坐在书案前,大掌支头闭着凤眸。
他姿态优雅,眉宇间隐有一丝慵懒的倦意,似谪仙醉后神游天外打盹,又似对弈一局后神倦假眠稍作休息。
就在刚才,他突然接到一个不好消息,江一翁与巴图日夜兼程赶到灾区,在正重建的热火朝天灾区,他们并没有找到太子。
据后来打探下来,太子与荣王已于前一晚离开,应该是回皇城。走时仅带几人,所带去的人还在灾区支援灾区的重建。
太子明明中了金蚕血针上的血蚕毒,可为何没死?这个疑问已经困惑夏侯夜好多天。
高玄拉开门,步出门槛遥眺上空。
心砰一声狂跳,当即屈指掐算,数秒后,他明亮的眸光黯然,步回堂正央,向夏侯夜揖一礼道:大人!“就算太子平安回来,皇上已被大人撑控,大人不必担心。”
夏侯夜倏地睁开凤眸,锐光迸射,遂坐直了身子,却依旧眉峰紧锁,冷着一张脸。
天楼拖着病躯一直坚持在灾区,这一举动,何止是赢得了灾区人民的高度称赞,整个****,上至臣子,下至百姓,无一不对他充满敬佩,他的孝名相较天楼心怀百姓的举动似乎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