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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情况全如实汇报,却瞒了下蒙面布被摘下的事。
在正堂,夏侯子莘怒不可遏朝他蹦出一句‘废物!’还重重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到现在,脸颊还火辣辣的疼,余惊未退。
走到半途,夏侯子莘蓦然想起即将要当驸马,思忖片刻,招手向雷鹏一阵耳语。
他随后改了道,走得如释重负,留下雷鹏心如称砣重站在原地发怔。
杀卫将军正室,这可是不小的罪名,更何况这命令也没太人性。
他尔后舔了舔嘴皮,向夏侯子莘一竖大拇指,“无毒不丈夫!服了!”
话落,他依着原来要去的方向而行。
繁复的树影中一闪而出抱着酒坛子的年轻男子,他往嘴里猛灌了半坛酒,蹑手蹑脚追雷鹏而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三章 夜入武库
(全本小说网,。)
月上柳梢,天楼带着姬玉萝来到皇宫东南方位。
高墙下,天楼遥指着灯笼稀稀拉拉悬挂的一片地方向姬玉萝道:“那宅第就是武库。在皇宫与南军兵营之间。是天朝存放武器等的地方。”
月笼那片宅第,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一层房屋门窗紧闭,没有灯光,没有人声,更没有人气,看起来很荒芜。
姬玉萝禁不住好奇,“去那儿干什么?”
天楼朝姬玉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向那片宅第飞袭而去。
这偌大的地方好像粮仓一样,稀稀落落的原汁原味木质房,天然鹅卵石铺地,杂草缝生,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天楼拉着姬玉萝来到一处略规正些独立的小楼屋门前,从袖中摸出根比针粗比针长的银针往锁眼里捅拨去。
他一边捣拾锁,一边警惕地暗观目所能及的地方。
这地方如此沉寂,又是库,怎么会有人?姬玉萝未免觉得天楼太过小心。
几秒后,锁开,推开门,天楼拉了姬玉萝蹑手蹑脚进入。
靠壁的木质兵器架上,有剑、矛、戟、铠甲等等,那些武器有些在黑暗里泛着渗人的幽幽寒光。
“要偷兵器吗?”未见天楼使用过兵器,姬玉萝的脑海蓦然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可这话一问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两耳光。天楼是金龙侍卫,他不至于到武库偷兵器。
火折子点亮油灯,姬玉萝便看清,这间屋子铺着地板,地面干净无尘,摆放的兵器堪少。相捱门的地方有一案一凳。案上有上好的一套茶具,文房四宝,皆属上品。上方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河画。色彩单一的墨迹画意韵清远,画风颇有大师风范。案旁的地下整齐堆放着许多湖蓝色面账簿。一切的一切显示这里是武库的办公室。而且库令是个有特殊身份的人。
天楼把灯放地板,开始翻看那些账簿。
姬玉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天楼是来查账,可她一直不喜欢读书,更懒于看那些繁体字。无聊透了,便拿了柄剑起来挥着玩。
不擅长用剑,可有武功功底。那剑便被她挥舞得呼呼声响,如行云流水。
玩了会儿,见天楼还是专心致志地翻阅账簿,也凑上前,问:“查什么?我帮你。”
“六年与五年前的硫黄、硝石的登记。”天楼道。
姬玉萝弃了剑,“查这个干嘛?”
天楼撩一眼姬玉萝,瞧着她微微泛红的脸,不说话,只笑了笑,又埋头看账簿。
姬玉萝也觉得多话了,瞧着那么多账簿,就地而坐,拿起一本账簿翻开。
半个时辰后,在最底层的一本边沿破损账簿上发现有几处分批领出的硫磺与硝石登记,此处注明用于扩建颐情湖。
硫磺、硝石、炭的混合就是火药,配以一定比例,再经过处理密封可以炸开山等等。
颐情湖向皇宫外扩建,宫墙宽厚而牢固,当时便调用了硫磺与硝石等等原材料。而天楼此次回宫后曾看过扩建的地方,计算下来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原材料。
姬玉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形神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猫,“这陈年烂事查它干嘛?”
来查当然是目的的。而虽心中有设想,但还得进一步调查。天楼需要时间。“知道武库令是谁吗?”
姬玉萝摇了摇头。
“是夏侯傅的二儿子。”天楼道。
姬玉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就查,最好查出什么来。治了那黑脸老儿的儿子的罪,看他能怎么样!”
天楼唇角朝一侧微勾,“虽说是夏侯傅的儿子,可因是庶出,听闻夏侯傅待他却不怎么样!”
“哦!这样说来……”姬玉萝一怔,随后绾了两下垂前的发丝,“我都被弄糊涂了,我也不懂,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小时曾在一起玩过,后又听姜楚陌说过夏侯夜现在的情况,所以,天楼对夏侯夜与姜楚陌一样有着一丝同情。而要不是心中联想到的事大,他也不会夜到武库来查这些陈年的烂账。
他没再接话,把那本账簿收入袖,吹灭灯,拉了姬玉萝出门。
出了武库,天楼没回皇宫,而是一路向官宅区飞袭。
夜静人寂,洁净古朴的偌大皇城好如一只沉睡的狮子。
没会儿,天楼带着姬玉萝来到宗正府外。看一眼拐角处的府门,小声问:“老实告诉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杀了夏侯流……”这话一出口,姬玉萝马上意识到欣喜过度,赶紧捂住嘴。
天楼咽了下喉部的唾液,“不会是因为他向皇上说夏侯子莘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吧?”
“父皇寿辰过后就没有了公主,怎会有驸马?”这话一出口,姬玉萝又紧张地捂住嘴,直愣愣地盯着天楼,心里希望他没听出这话的意思。
忐忑不安中,她蓦然发现,原来她自已是个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人,特别是在相信与可以放肆的人面前那本性更是暴露出来。
天楼在这一刻愈加确定下山时的推测没有错,姬玉萝在姬明寿诞之日定有什么惊人举动。大行动过后,她这位假公主将在皇宫消失,也在他在眼里消失。
“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虽然这话没问出口,可姬玉萝那双眼眸尽是疑惑。
天楼尽量使得脸上的笑很轻松,“见识过你的毒针。杀人无形!其他的人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姬玉萝拧了下秀眉,只得道:“夏侯流是我的婢女小桂的亲生父亲,可他给了她生命,却没管她,害得她娘惨死,八岁就被人卖到青楼……算了,你说不杀他就不杀,我杀了他的大老婆与三老婆那两个害人精总可以吧?”
天楼略思考,“可以!但得做得巧妙,不得引起人怀疑。”
府邸太大,不认识路很麻烦。吃尽亏的姬玉萝担心地问:“你认识路吗?”
“没来过这儿。但天朝的官邸布局都差不多,后院也是依照风水来布。应该没问题。”天楼说完,拉了姬玉萝纵身跃过院墙。
经过沉静无灯火的办公区域,来到后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四章 杀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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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观察,天楼心中有谱地拉了姬玉萝朝翠竹夹径潜奔去。
来到深深府邸,便见藤萝点缀的环廊两个小厮拎着灯笼在前,一个穿红戴绿敞胸露怀好似舞娘的女子扶着个醉步翩翩肚大腰圆的男人在后。
男人色迷迷地摸一把女子桃腮,道:“媚精儿!还没到吗?老爷我等不急了!”
女子羞涩一笑,推了男人脸一把,“老爷~~!”
看着这一幕,又听得男人自称,姬玉萝简直不敢相信。
夏侯夫人丧期未满,亲哥哥竟然……
她压低声音问:“这是夏侯夫人的亲哥哥夏侯流?天朝的官员?”
这话充满了贬意,天楼不答,拉紧了姬玉萝的手。
她知道,他怕她一个控制不住出手。便也就把那口恶气咽下。
虽说官邸是按风水来布,天楼也胸有成竹,可宗正府终究太大,还是花费了好长的时间。
两人来到一幢被厢楼烘托亮灯的三层楼阁前。天楼左右瞅瞅,指着那紧闭的雕花门道:“观这府中地形,这里应该就是大夫人与夏侯流的寝卧楼。但素闻夏侯流妻妾成群,三夫人住的楼得找个下人问问。”
这幢显得气派的楼下面正屋亮着光,两个微微躬身一动不动的背影倒映在白纱上。
从体形上看应是一妇人一婢女,从姿势上看应是下人。
天楼话音刚落,一声瓷器砸向地的清脆响自门窗缝中飘出来。紧接着,一个声嘶力竭的妇人吼荡出。
“把那贱人给本夫人叫来。就说本夫人兴趣来了,要看她跳舞。”
屋门一开,一小婢惊慌跑出,提拉着裙子向幽径跑去。
透出门,天楼与姬玉萝看见,一个翠玉缀髻,身穿睡寝衣的四十多岁妇人在屋内气极败坏地走来走去。而另一个年纪相差不多身穿粗布衣裙的妇人垂首,身形微颤。
听睡寝衣妇人这话是在争风吃醋。姬玉萝倒不急着出手了,躲在个花坛后静静地观着。
分秒间,一袭浅蓝衫的妇人扶着发髻,扭腰从小婢消失的方向走来,一小婢在前拎着灯笼。
人未到,那甜得能溢出水来的话便出来,“我说大姐姐!大半夜的听珠儿说你让她去唤陈媚儿,到底何事?莫非你真有兴趣看她一舞?”
妇人闻声跨出门槛,撇了撇嘴角,“本夫人才没那兴趣。三妹!你来得正好。我刚听说那舞娘扶了老爷去她的花艳楼了。”
来的妇人呆了呆,放下髻边手,一边拾阶而上,一边道:“怪不得刚才着人去请老爷待会儿来我那吃宵夜,他说有公务。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媚儿那骚狐狸早看着不是简单角色,刚来两天就把老爷勾上手。”
“听这话,这来的人是夏侯流的三夫人?”姬玉萝小声道。
“你运气好!应该是!一般她们都这样称呼!”天楼回道。
陈媚儿就算不是好人。但这两妇人心肠也忒恶毒!可终归要怪夏侯流。姬玉萝冷冷勾了勾唇角,“你们男人娶那么多女人能吃得消吗?”
天楼扭头,奇怪地盯着姬玉萝,她却不觉,仍是维持着说话时的观察姿势,好像那话不过是脱口而出,他顿感无奈,“别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我只会娶我爱的女子!而且如你一样,就一!”
“就一!”许是‘就一’触动了姬玉萝心弦,她猛然扭头。好闻的男子气息喷面,这才发现与天楼相捱堪近,惊吓之下,差点没摔出花坛。
天楼及时拉住姬玉萝,轻巧一带,她立即倒向他宽厚的臂膀。想挣脱出来,却是花坛太小,又怕惊了那屋檐下的人。只得抿唇忍了。
大夫人怪怪地瞥了眼三夫人,“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看在你我沾亲,早废了你。”
三夫人献上一个谄媚笑,“大姐姐!我不一天到晚缠着老爷,他不知要娶多少女人进府。这不,还是防不胜防。”
大夫人狠狠地戳了三夫人额头一下,烦燥地道:“才把小素那婢子弄消失。这又来了个陈媚儿。还有没有完?”
三夫人眼眸子转了转,“姐姐这着人去唤也是失策。惹恼了老爷还不是自找其辱。这事我们姐妹俩得好好合计。”
大夫人想了想,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