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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和平时的我有不同。
我其实也是下了狠心的,我觉得巧儿说得对,若不然要我摆出这样的姿态面对别人,可能比杀了我都难。
可阿尔哈图却没吃这一套,他伸手推开我,目光有些奇怪:“格格这是怎么,太想别人,拿我撒火么?”
“不是格格。”我抿抿唇,厚着脸皮又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柔声:“是玉儿。”
阿尔哈图眼色变了变,目光又深沉了几分,我觉得害怕,却也明白自己这招有用,主动扒着他胸口,仰起头去吻他的唇。
如此这般,阿尔哈图也是没动,我亲吻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终于是忍不住又泛了委屈,眼泪说掉就掉。
看着我哭,他反倒是冷了脸,为刚才的行为作出解释:“我不喜欢有目的的靠近。”
我这么一听便懂了,立刻低下头,可心里仍旧委屈,眼泪仍旧是噼里啪啦的掉。
阿尔哈图看着,竟哄也未曾哄我,就那么一直看着。
许久,我哭够了,抹了抹鼻子,坚决不放弃,故又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他:“将军大人今晚走么?”
他反问:“你希望我走么?”
“我不知道。”
我是实话实说的,刚才我几乎把所有勇气都用光了,这会儿让再我说些什么,都再难出口。
阿尔哈图见我这么答,便打算走了,却是在起身之后,被我一把拽住,回头就迎上我瞪得像猫一样圆溜的眼。
我咬咬牙,冲他问出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问的话。
“你为什么选我?!”
“什么?”
“皇帝的女儿有很多,三十多个公主!王爷的女儿更多了,几百个格格!你为什么偏偏就选了我嫁给你?!”
阿尔哈图神情一顿,似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话。
我继续逼问:“我爹说,你是打从三年前就向圣上寄了折子说要娶我,那时我才十二。我们……见过吗?”
“见过……”阿尔哈图话说到这,神情一转:“见过与否并没有多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成了夫妻。”
夫妻,两个字,说轻很轻,说重也重。
它像契约,可以随时解约,更可以绑缚人一辈子,死也不分开。
我觉得这两个字很重,我看着阿尔哈图,最终扑进他怀里,委屈的控诉:“既然是夫妻,你那日说的话,明明说了算数,为何又不算数?”
我委屈,可我之前不懂。
这几日的置气与恼火,其实都因为他是我夫君。
他几次三番向圣上求娶,都是为我一个人,这对我来说,不论什么理由,都是个不小的震撼。
只不过出嫁之时我更多的是在害怕这人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忙着为自己的一生而哀怨悲怆,顾不得其它。
谁知,在见到他之后,发现他其实较比别人的如意郎君也不差什么。
最后在我交托了身心之后,感情彻底生根发芽,以至于发现他养着其它女人的时候,竟会醋意大发的立刻跑去爬墙偷看。
这都是我之前十五年不会做的事,短短两日,我就被他给俘虏了……
我很难过,仰头看着他,心酸的埋怨:“你怎能喜欢别的女子呢?”
这话说的阿尔哈图哭笑不得,搂着我坐回原处,不疾不徐的问:“那你说说,我喜欢了谁?”
“雪竹。”我满脸的‘你别当我不知道’,开口指责:“你还去了她的院儿,聊了好一会儿,搂搂抱抱的,我都看见了!”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难看,整个脸皱巴巴的扭成一团,再加上眼泪婆娑,可能丑的像只偷粮不得的小老鼠。
阿尔哈图在我鼻端伸手一刮,捏红了我的鼻子,又带了几滴泪珠下来。
“痛啊…………”我拍开他不知轻重的手:“你这是严刑拷打!”
我没发现自己的词不达意,却引得阿尔哈图哈哈大笑起来:“若这是严刑拷打,那军中的大牢便没人了。”
受到嘲笑的我神情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悄悄的趴伏在他胸前,轻声软语的哄道:“你……今晚别走了好么?外面风雪大,呜呜直叫,我害怕。”
说完,我又嘟哝了一句:“重要的是,这还有猛兽,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进来把我给吃了。”
“猛兽?”他似乎很诧异。
“我见着两次了,有一只,很大的狮子,总进你家院儿,还有狐狸……”
阿尔哈图表情有点古怪,眼中有笑意,却岔开了话题。
“是我家的院儿吗?”
我立刻领悟,很小声的纠正:“我们家。”
“嗯。”阿尔哈图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才开口答复刚才的问题:“留下也行,但……”
说完,就没了下文,我焦急的眨眨眼,追问:“但?”
“嗯,甜头总得有吧?”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的点点头:“嗯……有的。”
“嗯?”谁知阿尔哈图故作惊讶,旋即唇角一勾,露出些狡黠之态:“昨日谁说葵水到了,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走了?”
“啊……”我早忘了这一茬,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怎么解释。
他伸手使劲儿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说谎,该怎么办?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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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又来一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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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好像把我弄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得,心里抱怨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不温柔!
“那就……好好服侍将军大人好嘛~!”
我拉着他上了床,以前从没发现,我竟然在王府耳濡目染这么久,把那些侍妾矫揉造作的神态学的传神至极!
不过阿尔哈图看起来挺吃这一套,喜欢的很。
那一夜,我为了这个任性的谎言付出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无力起床,全身都是痛的,动都不想动。
显然,新婚之夜他是留情了的,以至于我第二日还有精神去训练场偷看。
如今让我去我也不去了!!
所幸我赖床再久阿尔哈图也不要求我起床,他把吃喝留下,吩咐侍女照顾我,随后出去练兵,休息时候再回来陪我。
他能这样待我,我自然是高兴,我恨不得他天天在我身边!早早的把那雪竹给忘了才是好的!
这样的浓烈的较量情绪甚至让我即便是被他几次三番都蹂躏个半死也没抱怨一句,装的像个乖小猫似的,动不动就眨眨眼,窝进他怀里撒娇磨蹭。
每次有什么不太高兴,我就忍下脾气,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因为我知道他吃这套,所以乐此不疲的扮演乖宝宝。
其实我也很不耻这样的自己,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没办法,相对来说,我宁可不耻,也不想和青楼名妓共用丈夫总犯恶心!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阿尔哈图仿佛真的把雪竹给遗忘了,他每天就只陪着我,根本不去她那。
他白天出门练兵,中途回家陪我吃三餐,晚上一起睡觉,偶而行房……日子过得再简单不过了。
难道是障眼法?还是他们之间吵架了?
我有点不相信这事这么没有挑战性,却突然出现一件事,让我来不及再管雪竹。
起因是我在帝都玩惯了,被关在家里快半个月,就总是想出去。
可是阿尔哈图还说,最近敌国不老实,不让我离开将军府,故而我一直处于无聊至极的状态。
那日,阿尔哈图练兵回来,给我带了个老鹰图案的大风筝,我终于能有点消磨时间的玩具,乐得搂着他亲了几下,便带着巧儿放风筝去了。
比起我刚嫁过来的时候,雪域的天也暖和了一点,可我穿的还是厚重,跑都跑不起来。
跑了个几圈之后,风筝就挂在了一棵看起来有大几百年的老树上面!
看起来高的很,我不可能抓得到。
有事丈夫服其劳,我立刻奔回房间去找阿尔哈图,简单说明了情况之后,他便和我一起去看。
“帮帮我,好嘛。”
他仰头看了看那挂了能有五米左右的风筝,把手搭在我肩上,笑着摇头:“我可够不着。”
“怎么会呢?”
我有点怀疑,上次我从土坡滚下去的时候,那么远他都跳过来救我了,怎么可能够不着?
可他就是说自己够不着,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有用。
他坚持让我骑在他背上,叠罗汉一样的向上爬,让我自己拿。
我有点脸红,要不要这么大庭广众的亲密起来啊……?
本想说风筝本格格不要了!但一转眼却瞧见雪竹带着侍女路过,当即想也没想的跳到他背上去了!
阿尔哈图稳稳的背住我,我回头看了看雪竹一脸吃惊的模样,觉得心里很爽快!当即占有欲十足的扭过他的脸颊使劲儿亲了一口!
阿尔哈图有些懵懵的,我连忙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挪挪,以便忽略这件事。
可那风筝太高了,即便这样也够不着。我只能继续向上……最后坐到他脖子上去,才勉强能抓到风筝垂下来的小尾巴!
谁知我还没碰到,就感觉屁股被人托起来了,立刻咬唇吵嚷:“喂喂,你摸哪儿呢?!”
他又故意捏了两把:“我不往上举一举,你够得着吗?”
我脸红的嗤了一声,是,力气大就有理,明明是吃我豆腐还狡辩……这人真是表面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不过他把我托起来我倒真是能轻而易举的够着那风筝尾巴了,稍微使了点劲儿就一把拽了下来!
可惜,我的平衡感一向不怎么好,抓着风筝就身子一歪,又被阿尔哈图接住,正砸在他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次只是稍微有点心跳,连忙捂脸感叹。
“呼~每次都能被你接住感觉真有趣。”
他把我放下后揶揄:“不然下次让你试试没接住的?”
“你敢,那我不是屁股摔八瓣儿……”
正说着,门外忽然进来了人,这人唇红齿白穿的如女子般整齐好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给我量身的楚子钰。
没等我言声儿,阿尔哈图就一把把我拽到身后,反感的语气:“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禁止再进将军府,转眼就忘了?”
这充满敌意的模样,甚至让我认为他在为我吃醋,心里一揪,泛起奇怪的酸甜气味。
“我可不是为将军来的,这不,夫人的衣裳做好了,师父差我送来呢!”
楚子钰态度很谦恭,对于阿尔哈图的不礼貌也没说什么,手中一个大牛皮纸袋递给我,还没等我接,阿尔哈图就先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原来那日来裁衣的是你。”他眼角跳了跳,感觉很不爽。
我纳闷儿了,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
听刚才第一句话说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送了他个镯子,所以阿尔哈图不满,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来裁衣的是他,那也就是说……俩人之前就有过节?
收了衣裳之后,阿尔哈图便开始撵人:“没事滚,别在这赖着。”说罢便搂着我转身。
我拎着风筝,疑惑的回头看了好几眼,见楚子钰幽幽而笑,恭敬的补了句。
“将军大人威风不了几日了,我听闻……嗯……”话到嘴边,